像營救那8名十字軍同盟的冒險者一樣,羅凌仍是使用大功率的晶體射線炮來掘出一條通道,雖然用以開洞的荊棘觸鬚是現成的,可惜從邪魔植物前往臨時基地,距離是之前的將盡兩倍,因此時間上不但沒有節約,反倒要更長一些。
操控荊棘觸鬚,計算軌道方位,調節能量輸出……羅凌快步進入晶控室後,極有效率的一番施爲,晶體射線炮再度運作,開始新一輪的通道鑽探,未幾,臨時基地那邊的求救訊息到了。
聽傑西卡簡單的講述了事情過往,羅凌的神情始終都很平靜,中途也沒有插話,只在最後要求跟雲志遠通話。
“慕軒,救救冽水,還有,他們合起夥來侮辱冽水,你可要給冽水報仇啊……”雲志遠一露面就直接告黑狀,那鼻青臉腫、涕淚橫流的模樣哪還有一點五階的氣度?
強忍着破口大罵的衝動,羅凌終究還是成功的遏制住了胸中怒火的作,不過這次羅凌已沒有了全程靜默聆聽的耐心,在中途以一句:“你聽我說,冽水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她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沒有誰比你更適合做這件事。”打斷了雲志遠的哭訴。
一直以來,羅凌雖然從沒有對雲志遠惡言相加,但云志遠很清楚,羅凌根本看不上他。如果說他的傲是傲在面子上,那麼羅凌的傲則傲在了骨子裡,根本不屑與他計較的那種。偏偏事實一再的證明,羅凌確實有傲的資本,這給雲志遠帶來了難以言述的羞辱,每每想及,心中就不免又妒又惱。
如今,羅凌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當着衆人的面,很肯定的告訴他,沒有人比他更行。雲志遠當時都有點傻了,隨即就像世界例成功接受了青黴素注射的患者一樣,效果好的讓人難以置信,簡直像變臉一般,雲志遠一下子從一名軟蛋、漢奸、窩囊廢,變成了堅貞不屈、可以慷慨赴死的優秀無產階級戰士。
“慕軒,你說吧。需要我怎麼做。”聲音沉而有力,目光冷靜中不乏漏點,表情剛毅嚴正……雲志遠此刻的樣子都完全附和一位可信賴的夥伴的表象,那一身的狼狽,反像戰士的傷疤一般,成了一種難得的襯托。
羅凌點點頭,也不避諱,簡練但重點突出的講述了一種技法的施用方法。羅凌不算是個好老師,所述內容也相當的之乎者也,但這次雲志遠是真的聽懂了,因爲這法本就是仙道一系的,雲志遠雖然有些不學無術,卻有一位很是了得的老孃,以至於他的基礎底子,還是相當紮實的。
雲志遠不但聽懂了,接下來的表現也相當的讓人刮目相看,沒打吭,事先未演練,就一次性的施展成功了,一層淡淡的柔和光芒像軟殼般將軒轅冽水包裹住,軒轅冽水雖然沒有因爲這個術而得以恢復,但持續惡化的情況被成功遏制,這卻是所有人都能從軒轅冽水的神情和氣息中看的出來的。
“難道這個雲志遠一直在藏拙?”
“我更願意相信是‘鼓勵的效用永遠勝過批評’這個理論在揮作用。”……
軒轅冽水無礙,所有人心裡都感覺輕鬆了不少,也有心情私下打哈哈了。團隊裡的小派系爭鬥,相互看不順眼,打架鬧事這都是很尋常的,雖然不至於上午打完晚上一個桌子推杯換盞、兄弟長短、那麼沒心沒肺,但只要不死人,便不算什麼大問題。
“你說這位團長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一方是親友,一方是五位桀驁不馴的團員。桀驁不馴者基本佔了理,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但若不壓壓威風,怕是日後會冒出更多的不服管束的人……”
“我不是很看好慕軒,那五位、哼哼,哪個不是油滑的傢伙?這種爛賬,根本就沒法算清楚誰是誰非,我賭3克拉無暇寶石處理方法會是各打五十大板。”
“看着像親友,誰知道那軒轅冽水跟慕軒是不是有更深的不爲人知的關係?東方人,不是有個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說法嗎?我賭5克拉慕軒會從重處理那五個傢伙。博取美人歡心,同時樹立權威。”
“我覺得恰恰相反,那慕軒一看就是那種六親不認、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有着堅冰般冷酷心腸的人物,這次冒險,這人一直苦心謀劃、所圖甚大,眼看着情況一步步按他所希冀的展,這個時候絕不會因私廢公,哪怕心中不滿,也會令找機會尋回場子,這次嘛,幫理不幫親,而且場面做足,讓衆人心服口服。賭5克拉!”……
這類的事情通常流傳的很快,前後不到15分鐘,連病牀上躺着的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大多數狩魔人也很是沒心沒肺,喝酒、吹牛、賭博,僱傭兵的三大特色在狩魔人中完全行的通,連一隻蟲子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都能賭,更何況是這樣的事?當下,很多正常的、不正常的已經設下,就等着羅凌回來,塵埃落定,或大呼痛快、贏錢眉開眼笑,或頓足捶胸、哀嘆時運不濟的那一刻呢。
當然,並不是所有狩魔人都這麼神經大條,或者說難得糊塗、讓自己變得神經大條。當兵的有當兵的灑脫,爲將者有爲將者的操勞,傑西卡、真木千代、靳雲……這些人並沒有心情去賭一兩手,他們都隱約的察覺到了事件背後所隱藏的暗流,這可不是單純的意氣之爭,兔起鶻落、電光火石、短短數分鐘,5對1打個鼻青臉腫前半場,又是5對1弄過當中羞辱後半局,這一趟車的行雲流水,若說內中沒人穿針引線、煽風點火、早有預謀、精心算計,那纔怪。而在這種時候,搞這種小動作,貌似只能是第三方受益。
作爲較早加入團隊的一批人,傑西卡、貝爾塞金、埃莉薩這幾位無論是從感情角度、還是公事公論,都是比較傾向於由羅凌繼續帶團的。羅凌的謀算,羅凌的穩健,羅凌層出不窮的術、技和方案,以及盡心盡職的品格,都贏得了她們的認同。而現在出了這事,她們在氣憤,也有些擔心,擔心羅凌會‘變質’;同時,又有些激動,因爲她們一直尋找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些天接觸下來,因爲某個共同的小目的,傑西卡幾個已經串聯成了一個沒有什麼明顯交流、但心照不宣的小團體,她們就一些認知達成了共識,這些認知中就包括軒轅冽水對羅凌的特殊意義這一條。
傑西卡幾個認爲,這裡的所有人中,只有軒轅冽水在羅凌心目中的位置是特殊的,只有她的變化會直接影響到羅凌處理問題的態度和所做的決定。這塊‘敲門磚’現在出問題了,傑西卡幾個很擔心羅凌會因此大開殺戒、並跟契約者的關係變得惡劣、甚至敵對;另一方面,藉着這個空隙,‘敲門磚’有很大的機率可以爲她們所用。
傑西卡幾個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第一個情況被否、羅凌跟衆契約者關係仍保持微妙的、表面的和諧平靜。而第二個情況則是,藉着這個機會,軒轅冽水也成爲了她們小團體的一員,這絕非不可能,她們早現了軒轅冽水具備應允加盟的基礎條件。這樣一來,她們就可以風波不動的暗中達成目的,否則就真的要被逼站隊了,兩難選擇,永遠是人們不願面對、努力迴避的。
除了傑西卡這一小撮,另一撮比較憂心的,是以靳雲、亞瑟王七世克隆體爲代表的這撥人。靳雲和亞瑟可是跟羅凌在西安西京醫院有過真正交手的,他們很清楚依照羅凌狠辣的個性,這次的事情怕是真的大條了,而且當時他們不僅見識了羅凌的狠辣,還對羅凌的謀算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認識,在當時那麼被動的情況下,仍是生生將一個五階幹掉,那可不是光有勇就行的。因此,靳雲他們並不看好契約者,而最最擔心的,是怕他們自己被牽連。之前就有過不愉快,靳雲他們很擔心羅凌誤以爲他們是這次事件背後的作俑者。
“!讓我知道是哪個傢伙背後謀劃,非把他皮扯下來做燈籠不可!”連一向很有王者氣度的亞瑟都忍不住如此嘟囔,可見他們對於這次事件中自身所處尷尬位置的着惱。
憂心,怕被牽連,坐等看笑話,事不關己怎樣都無所謂……不管是持有何種心態,‘開獎’的一刻終於等到了。
羅凌歸來,不像王者,而像鬼魅,沒人知道他是如何進來的,也沒人知道他究竟回來是1秒、還是1o秒,又或更久,因爲所有人都現自己根本感應不到羅凌的氣息,他們只是看見了羅凌,每一個五階都很清楚,視覺,絕非最可靠的觀察途徑。直到這一刻,冒險者們才現,他們平時還是小窺了羅凌,即使不需要特殊的甲冑,羅凌仍可以做到完全自我封閉,這先讓冒險者們聯想到的就是羅凌曾在遺忘殿堂顯現的死神形態,一個他們感覺不到其存在的五階,絕對可以稱的上可以隨時取人性命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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