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只黃金頸環,金含量並不足,裡邊夾雜着一些比黃金更珍貴的導魔金屬。對羅凌來說,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它的價值當然不在於材料,而在於用途。羅凌想要打造自己的勢力,從最下級的無思想、低智慧生命開始。或者說,羅凌現在想要的僅僅是一種存在,聽命行事、能執行些簡單的命令既可。比如說屍人,又比如說機械、傀儡,它們就是一種存在,而不是什麼生命。
通過這些黃金頸環,恰恰可以創造符合羅凌需要的存在。當然,羅凌要想實現心願,還要將‘生產技術’這個重大環節拿下,這種技術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規範課本,也不是《十萬個爲什麼》之流通俗易懂的科普讀物,獲得這類知識或許只是下一秒某神爲羅凌開個金手指,或許是下一千零一年後在收拾自己發黴的儲物櫃時翻到的某本由某人在一千零一夜前送給他的生日賀禮。
未知的技術,未知的力量,就是如此。在完全具備了可行的使用條件前,再豐富的獲得,也不過是一種令人眼饞的擺設。這就象一隻肥美的已經清理乾淨只待進烤箱的火雞,從烤箱中將成品拿出前,只能預估它的美味,真正完成前,仍有或多或少的不確定性,它也許會因爲一個星期的停電而變成堆臭肉。
現在羅凌不光是黃金頸環不知如何使用,連變異了的寒冰之力也不知用法了。總的來看,現在的寒冰之力已經正式歸列爲真氣的一種體現,羅凌目前僅是能通過脈絡的傳遞,將這種力量體現在拳腳上,肌膚表面,最多不過是延伸到手中的武器上,象影視中玄冥二老那樣,如同供暖管道破裂般的外放式,他所修煉的道法書中都未曾提及。羅凌細細想來,這種神乎其神的力量運用法門,大概是非象魔法般涉及神魔層次的更高學識而不可得了。
雖然在體能上遠強於普通人,但羅凌還沒有自信到單以**的強橫、配合些魔能的運用,就在這亂世中橫豎踢飛腳的地步。尤其是跟強者對抗,還是要以魔元獄印的力量爲主。因此,在寒冰系的技巧匱乏的情況下,羅凌最終選擇了重新喚醒荊棘獄印的力量,然後再進洞一探究竟。
撤換寒冰之力的時候,那徘徊在體外的細小冰屑,竟然紛紛吸附上了羅凌的身體,鑽入他的表皮之下,彷彿這些物質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羅凌只是感到驚奇,身體到沒有任何不適,他還特意摸了摸,體溫正常,而並非寒冰一塊。
“念動浮游?這物質倒是有趣的緊,是什麼力量導致它們做到這種程度的自主動作的呢?還是這種動作只是新的真氣運轉的一個環節內容的體現?”這些疑問羅凌在短時間裡還找不到答案。他很快將之略過,開始考慮更現實一些的問題。
羅凌想象着,洞穴中總不如外邊般寬敞,再要以海膽的面目出現,未免有難伸開腿腳之嫌。於是他搞了一個海膽的精簡版,以小指粗細的藤蔓在身上編了件藤甲,藤甲上盡是靈蛇般扭動的荊棘藤蔓,最粗的也不過兒臂,最長的也不及七米。反正這些藤蔓的殺傷力也並非取決於粗壯和長度,而是上面蘊含了多少獄印的力量,所以這精簡版的海膽,從精英戰的角度講,並不必完全體遜色多少。
洞中比羅凌預想的要靜謐的多,巖洞的滴水聲嗒嗒,清晰可聞。羅凌抽了抽鼻子,他能夠輕易的嗅到從洞穴深處而來的潮溼、**和焦糊的味道,它們分別代表這裡的氣候、暗腐之力的濃郁,以及不久前遭受火焰侵害的事實。
漆黑彷彿沒有邊際,越深入,就越有一種被吞噬的感覺。洞穴比羅凌預想的更空曠一些,探索下來,單只是入口附近,就有兩千多平方,最高的地方已經超過三十米,這樣巨大的空間,它所產生的壓迫感不是狹隘和隨時傾塌,而是空洞,是那種視線邊緣潛伏着無數不懷好意的猛獸。尤其孤身一人時,這種感覺會變得更加強烈。
黑暗無法給羅凌造成太多影響,即使沒有任何光源,羅凌也仍能看清120米內的任何事物。再遠,就第次減退了。以藤蔓觸鬚挪動身體,輕柔而快捷,那些與地面接觸的部位,將藤蔓強勁的韌性恰到好處的發揮了出來,就彷彿是裝了減震的簧,行動起來沒有任何聲息。
地上到處是戰死者的屍首,除了屍人這類低級不死以及喚屍魔之流的屍人指揮官,偶爾也有灰褐色的酥碎石塊,那是熔岩戰士的殘骸,另一種傀儡,比起洞外被羅凌殺掉的那些炎魔,熔岩戰士更偏重於物質屬性,即使拋開熔岩的高溫,光是那石拳,也是相當有力的武器。
同炎魔相似,熔岩戰士也同樣需要一個別致的炎能核心才能凝形。這種道具類的魔法物件是否歸於鍊金的範疇,羅凌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此門技藝是毫不遜色於魔法的博大精深的學科,同是運用核能的法門,側重點不同、表現形態也不同,而且這門技藝,是要比魔法應用更廣泛的。
沒有時間在偌大的洞穴中翻檢價值不低的炎能核心,從跟炎魔開戰算起,羅凌在洞外連同戰後簡單的恢復及戰場清理,已經花去了七個小時的時間。在羅凌看來,如此長的時間,這足夠那些元素傀儡的主人在得知有新的強敵入侵之後,下定決心破釜沉舟,賺取他所需要的勝利。除非是另一方的抵抗異常頑強,否則,前邊等待着的,應該是由元素傀儡的主人臨時安插下的一個陷阱。畢竟,元素傀儡的主人肯犧牲外邊全部的炎魔拖延時間,對洞裡的勝利應該是有一定把握的。
“即使是陷阱也要闖,如果等到元素傀儡的主人恢復了戰力,並從容佈置下新的陷阱,局勢可能會比現在更不利。自己可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磨。”
抱着這樣的態度,羅凌沿着向下延伸的地道快速前進,一個又一個的洞室、巨洞、化石間被甩在身後,氣溫逐步升高,開始有氣悶的感覺,並且,洞穴的變化越來越複雜,幾個、乃至十幾個、幾十個石室和廊道彼此相連,並且有兩層以上,這樣的小迷宮羅凌已經過了三個,如果不是一路上有屍首指引,光是尋找正確的通路,羅凌估計自己到這裡時最少也得花去90分鐘以上的時間。
“天然的洞穴穹窿,而且不是喀斯特地形的那類溶洞,如此的深邃,複雜莫名,讓人疑似穿越到魔幻世界的幽暗地域。看來,地球的的真實樣貌中,同樣蘊藏着難以計數的奧秘。那地下的平原湖泊、高山大海,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嗤!簡化版的海膽多根觸鬚齊動,攀、射、奔、躍,幾乎用盡了羅凌所能想到的所有行動方式,高低起伏、怪石嶙峋、障礙叢生的洞穴,幾乎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困擾,當他飛速從一個廊室(基本上水平的大洞室)躍進一個穹窿(巨大的洞窟,比較典型的跨度1-2千米,高500米)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象衝出懸崖般,來在一個異常巨大的空間裡。
視線所及,全是黑暗,羅凌的夜視之眼已不足以直接窺出這個空間的全貌。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離地面至少超過了120米。羅凌正在自由墜落,空氣從藤蔓之間掠過,發出咻咻的聲響,懸空下墜的感覺不斷刺激着羅凌的神經,黑暗中,羅凌不清楚他這一躍,到底將落入多深的坑中。不過羅凌不在乎,及時是一千米,兩千米,或者更深,他也有辦法應付。如果僅僅是千米以內,不需要增加阻力面積,光是藤蔓就可以應付。它們可以在數米外形成一個氣囊般的接觸面,觸地後,下墜之力會通過藤蔓層層遞減,等傳達到羅凌本體時,那力量已不足爲患。
嗵!重物入水的聲音在空曠中聲若雷轟,銀白色的水花翻濺,那盪漾開的浪波,時水中如同盛開了一朵巨大的銀花和無數的小白花。
“是磷光水域,一旦水花翻卷,就會發出被鏡子反射陽光更亮的銀色光芒,如果現在有人從崖頭下望,一定是異常瑰麗的一幕奇景。”
自發銀光的水比黑暗更加麻煩,尤其是剛墜落這一刻,羅凌的眼中只剩一片晃眼的白芒,根本無法視物。
嗵!又有物體入水,聽動靜,怕是同樣分量不輕。羅凌感應到了,是條巨蟒,最粗的地方直徑超過130CM,長怕不有24米!
自從羅凌一入水,變成七脈輪中海底輪的寒冰獄印漩渦能量團就開始主動發揮功效。
體內永不休止循環的真氣,性質改變了。彷彿在一瞬間,那流淌的真氣全部變成了水的精華濃縮。一個循環之內,這水屬真氣通過經絡將水精遍及全身,抵達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繼而,跟體外的水產生了微妙的聯繫,就彷彿是一臺自身就是服務器兼最高權限的終端機連接上了局域網絡,羅凌的感應以秒速千米延伸向四面八方。雖看不到,偌大一片水域發生的每一個細節,腦子裡卻都清清楚楚。
羅凌感覺自己變成了水生動物,而且是水中最兇狠的嗜殺鯨(虎鯨),這水域就是他的王國,每一處他都瞭如指掌。不用閉氣,寒冰脈輪在轉動,他就可以呼吸,通過肌膚呼吸。
羅凌心中一動,意念催動真氣,力量瞬間傳遞到了荊棘藤蔓上。藤蔓不再是一層由意志支配的活甲,不再是由荊棘獄印能量控制的一種力量延伸,它變得更加複雜,彷彿是在一轉眼被激活,寒冰真氣遍佈的藤蔓觸手,水之力內蘊而不顯,就連藤蔓表面的荊棘力量也幾乎淡不可見。力量仍然存在,並且更勝之前,只不過大巧不工,真氣的特性使得這種力量的體現從鋒芒畢露向返璞歸真轉變,雖還不能真正做到,卻也有了中正寧和的那種氣象,荊棘藤蔓不再是由力量附於表皮的死物,而彷彿已成了羅凌身體的一部分,是活的,是自然生成而非強行組裝堆砌。
兩種獄印的力量,以真氣爲紐帶,以不同的形式互相融合了。羅凌之前從未想過在自己收集齊七種獄印之力前,能達到這樣的運用程度。環境、心態,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象是巧合,更象是某種冥冥之中註定的安排。
羅凌不信命,他只信自己掌握的每一分力量。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需要的是什麼,磨練,領悟,提高。他現在就象一隻剛從沙灘上爬進海中的小海龜,力量該如何運用,還有待他去探索。至於這不懷好意的巨大水蛇,不過是一條僅供嬉耍的小海蟲。
這頭遠古水蛇可從未把自己看做是小海蟲,它的壽元已經說明了它是沙場的長勝老將,它有着豐富的搏殺經驗和足夠的殘酷心態,簡單的說,它是一條已經成精的生命。
遠古水蛇那鋸齒狀的角質眉棱下,有着一雙小燈籠般的血紅眼睛,它用殘忍而狠毒的目光注視着一路向水域深處遊動的羅凌。遠古水蛇最靈敏的感應器官是蛇芯,不過這並不帶表它的視力不好,時間讓力量在它體內沉澱,也讓一次次際遇改變了它的很多特性,它已經遠遠的強悍於它的祖先,而對於這個世界的生物,它更是如同噩夢一樣的存在。
遊曵,遠古水蛇並不急着攻擊目標,它晃動着粗健且鱗片光澤的軀體,分水前行,陰險的向目標的側面而去。
羅凌可以看到遠古水蛇那雙兇光炙炙的眼,在漆黑無光的水中,那兩點紅芒劃出豔紅色的帶狀光影,一會兒隱沒,一會兒顯現,就彷彿在水裡撕開了一道道溢血傷口。
“哼!還懂得製造緊張氣氛。”羅凌嘴角翹了翹,他一點都不急,他象是一個剛體會了嬉水樂趣的孩子,他在用心的體會魚的樂趣。他有想到了席朗,捎帶着多少明白了他當時在自己領域內遊曵時的感覺。“確實非常美妙!”想到這兒,羅凌轉了一個身,那些較細的藤蔓連同身上的藤甲,將他改造成了只尖頭烏賊,或者說,羅凌如同套了一層梭形的罩殼,而且這梭是不完整的,在它的下半部,十多條三指粗細的藤蔓就如烏賊的觸鬚一般,一弓一伸的推動着水,讓羅凌自如的遊動。
這一方水域大的有些不像話,羅凌現在可感應半徑達千米,他在約八百米外感應的到了岸,然而,這水域的真正部分不再穹窿之下,而在巖體之中。也就是說,它是一個巨大的水穴,在水底,在離岸1700米之外,是另一個穹窿,完全被水淹沒的穹窿,他能感應到湍急的暗流,能感應到粗大的水下的石柱,能感應到水底或大或小的其他洞穴入口……這裡不斷有水注入,這裡也不斷有水流走,這是一處地下湖泊,它水域寬廣,與若干條地下河連通,它絕對可以稱的上四通八達。
“這安靜而奇妙的世界,這清澈而寒冷的水流,是活水,卻沒有游魚,也看不到其他水生生物,爲何卻有這樣的巨大水蛇存在?是被人從遠方喚來,還是因不久前的戰爭而從冬眠中甦醒?”
嘶!藤烏賊猛的竄射而出,速度比之剛纔快了三倍有多,在它的頂頭,一團妖豔的綠光閃動,如同指航的明燈。它要帶着遠古水蛇到更寬敞的地方一戰。
遠古水蛇的速度並不比藤烏賊遜色多少,但當他全力遊動時,那帶起水流翻卷涌動的情形,就要比烏賊威猛的多了。羅凌並不爲這威勢所動,一個攪雲覆雨,一個風輕雲淡,氣度境界高下立判。
嗤!猛的,遠古水蛇竄動,竟在原本不低的遊速上速度再提,直撲藤烏賊。這一撲,就如同追逐水蟲的魚兒突然加速吞吃目標,其勢雷霆般迅猛。
觸鬚伸縮,藤烏賊在千鈞一髮之際,只是在水中向側面輕輕一彈,便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這次速襲,任遠古水蛇扭動着軀體,盛世浩蕩的從身旁經過,卻未動一指。
既然攻擊開始,遠古水蛇便不再給敵人以任何喘息之機,它在水中一個折轉,反身衝回,再次撲咬藤烏賊。
水流擾動劇烈,藤烏賊的速度降低了不少。然而即使這樣,仍相當可觀。在遊動中,藤烏賊再次憑藉觸鬚推水,輕鬆躲避開水蛇的攻擊。
就這樣,一個遊動躲避,一個往返衝殺,藤烏賊和遠古水蛇開始了遊戲抓小偷般的追擊戰。一追就是十多分鐘。到最後,藤烏賊乾脆懶得再遊,就懸在水中,任由遠古水蛇使盡千般身法,就是撲之不中。
遠古水蛇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又似乎通過這一系列的撲殺已經完全的甦醒,它突然改變了策略,也不進攻,在十幾米外開始繞着藤烏賊高速遊動,未幾,強勁的漩渦水流便開始形成。
起初,漩渦旋轉雖猛,但處於核心處的羅凌並未有多麼不適。他不明白遠古水蛇是怎麼想的,車軸與車輪,哪個位置更耗力、旋轉更快,這個很明顯,遠古水蛇搞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幹嘛?自己又不會淹死,根本不怕被捲入漩渦底部。
羅凌無意中猜對了,遠古水蛇就是要把他捲入漩渦底部。
羅凌沒想到,遠古水蛇的能量竟如此巨大,它竟然在深達數百米水底搞出了龍捲般的大漩渦。這漩渦的旋轉力的強勁,稱之布了一道銅牆鐵壁也不爲過。那湍急的水流再加上伺機以待的遠古水蛇,任何想要衝出去的舉動,都將會引發致命的危險。
羅凌不動,任由施爲。
更驚訝的事發生了,那水蛇身上的鱗片竟然漸漸亮起水藍色的光芒,夾在滾蕩翻卷的湍流中,如同一道越來越清晰的驚虹閃電,大漩渦中的水開始進一步發生變化,竟出現離心現象。
“很會隱藏實力啊!剛纔要是貿然迎擊,興許就着了道。”羅凌對遠古水蛇,已經從最初的練手轉變成了充滿期待。
隨着漩渦中心的水流愈見稀薄,藤烏賊一路下落,直向水底而去。而遠古水蛇也寸步不離,藤烏賊落到哪兒,藍色的旋轉閃電就盤旋到哪兒,一路向下,且旋轉的圈子越來越小。
“呵!原來陷阱是如此一步步完成的,盤蛇!”羅凌終於明白了遠古水蛇的打算。
於是,在漩渦的最底部,遠古水蛇如願以償的將藤烏賊盤了個結實,咯叻叻!蛇身用力,不下萬斤的勁道向藤烏賊施壓。
如果今天只是爲了來練功,那麼羅凌倒是不介意跟這巨大的水蛇比一下力氣,可那是如果。再者,這遠古水蛇直徑就過米,它盤起來,是有個最小限度的,也就是說,如果遠古水蛇不借助‘上下層交錯錯’這個動作或利用它那不知是何種能量運用的外溢之力,是不足以對羅凌造成多大傷害的。相對於羅凌真身的纖細,遠古水蛇的盤絞之力並不能真正發揮功效。
就在蛇盤的一剎那,藤烏賊的尖頭頂端,一根觸鬚以難以描述的極高速向上刺出,只見明亮而奪目的豔綠光芒,如同射出的一道激光,直接衝進了遠古水蛇大張而下垂,準備撕咬的嘴中,穿透上顎,直抵蛇腦。
光芒一閃而沒之後,遠古水蛇如同被注入了即時生效的興奮劑,盤着的蛇身,象本來盤着卻崩脫了束縛的鋼條,猛然間四下鬆動展開,亂作一堆,而它大張的蛇嘴中,水藍色的光流,如噴洪般不斷涌出,將偌大的一片水域都照的通亮。
放血毒,羅凌爲了擊殺遠古水蛇,使用了50毫克的毒素,這是他專心培養三天才能凝出出的量,也是最高儲值的三分之一。
“就算你是蛟龍,這個量也難以經受的起吧!”遊曵倒一邊,看着遠古水蛇在那裡‘大噴’的羅凌,估測得知,這次毒量,用的有些過了。看來,實力的提高,使得放血毒的威力也提升了。從原理上講,這是很難理解的一個現象。
“寒冰脈輪帶來的好處,應該不僅僅只是使自己變成一條魚。”羅凌轉而思索真氣內蘊於藤蔓後的運用之法。“第一步,是寒冰之力的傳遞,任何接觸藤蔓的,將不僅僅是遭到力量上的鞭撻,還會遭受內藏的寒冰之力的侵蝕。這樣一來,荊棘地獄中最低級的,被用爛了的一種基礎法門,終於老樹開新花,提升了檔次。”
羅凌喜歡這樣的提升,他始終認爲‘小曲好唱,唱好了難,至簡也是至深。’自己的根本是真氣,那些五花八門的魔元的運用,那些不勝繁多的魔法技巧,對他都將只是過度,只是完善真氣使用的一種借鑑途徑。攻殺防守,他只需要質樸、簡潔的法門,以真氣輔之,皆可化腐朽爲神奇。因爲,當七屬脈輪結成,力量轉化,將皆存於一心一念,這便相當於掌握了臨機應敵的萬千之法,何須捨本逐末,去追求繁複巧妙或準備時間過長的戰技?
“第二步,力量外放。這又回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上,現在的真氣運用,方法簡陋也就不說了,重要的是沒有遠程打擊力量。看來有時間得試試真氣附於某物,然後當飛鏢錐矢投射這類的折中辦法。”
遠古水蛇停止了動作,它的最後一絲意識隨着力量完全散入了水中,藍旺旺的那一片亮芒,象濃稠漸稀的血,又象是純粹的能量,隨着水中漾動的暗流,緩緩消散。
羅凌有了過去,用藤蔓試着以不同力度戳了戳蛇身,“果然不愧是千年以上的生命,光這鱗甲皮囊,便不是凡物凡力所能傷的了的。”
“不錯。”羅凌很滿意的繞着水中懸着的蛇屍遊了幾圈,彷彿在欣賞藝術品般細細打量,並且不住稱歎。
“念古,你一直缺一副可用的軀體,先用這大水蛇的皮囊好了。在它完全腐朽之前,看有沒有辦法以魔能將之腐化,成爲魔化屍那樣的存在。如果行得通,堅實程度必能更上層樓,用來看守門戶,毆殺雜魚,剛剛好。”
附於羅凌左臂上的念古,從一圈神秘的圖紋活化成細塵般微粒組成的一縷藍光,如煙似霧,在水中輕輕一蕩,隨即鑽入了遠古水蛇的身體。一圈冰藍色的魔法陣旋轉着,從蛇頭濾到蛇尾,然後,遠古水蛇睜開了眼眸,內中的血光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屑般的森然藍芒。
“哼哼!果然按捺不住,追來了!”羅凌心中冷哼。
當他從高崖上墜落時,就感應到了那巨大空曠的穹窿中,有污穢陰暗的能量生命存在。它們的存在絕非是巧合。這種能量生命自然而成的相當稀少,多半是人工製造的。它們是有智慧的存在,它們的核心是被扭曲的、充滿了憎恨的靈魂,它們是惡毒的殺手,它們的名字是,怨靈。
羅凌有閒心在水下拿遠古水蛇練技能,就是在等這些沒有形體的傢伙,水的特質,可以一定程度的消弱它們的力量。羅凌僅僅是憑藉來自希米特的一些破碎的知識,猜出了它們的身份,真正對陣,這還是第一次。他不知道對方的戰力,也不知道黑暗中潛伏着多少怨靈,但在這水中,他將主場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