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表的燃燒光芒,往往是最典型的戰鬥序曲,因爲那意味着本體的能量引動外界的能量,形成一種混合的保護層,它就是強者們的能量護盾,也是強者們對能量控制自如的一種體現,那種半透明的、圓蓬蓬的、能量盾罩,非是特別原因,已經很難再在強者們的身上看到。。
德里特身體中釋放的光芒是黑綠色的,並不混淆,黑是黑、綠是綠,就像是調色盤上的顏色未攪勻時的情形,一道一道,煙霧狀。這是一種典型的邪惡屬性,污染之毒。
奧法拉的光芒則是黑紫色的,像是扭曲蒸騰的空氣一般,同樣很典型,瘟疫之毒。
當羅凌的目光落到奧西莉亞身上時,不由就是一怔。“奧德莉公主?”羅凌心中驚異。眼前這人正是之前給他通風報信、自稱奧德莉公主的女子。着裝、髮飾、長相,都沒有變,不過是外邊加披了一件大氅般的法袍、手中多了一根銀白色的木杖。
“不,等一等。這能量的顏色……”羅凌見到,從奧西莉亞身上散發的光芒,是銀子一般燦亮,但有有水的質感,就像是在透亮的水中放一面鏡子,然後發射月光的那種效果。
“影射之毒!”作爲一個有意識、也有機會掌握深奧知識的人,羅凌總算跳出了主位面鄉巴佬的範疇,沒有把影射之毒當作月之屬,這兩者的區別就像黑精靈和精靈一樣差別巨大。
影射之毒,又叫汞銀之毒,擁有這種能量屬性的人往往最擅長對目標的靈魂展開攻擊。擁有影射之毒力量屬性的人還是最具納斯雷茲姆惡魔特色的存在,他們擅長魅惑、引誘、詭計,他們總是總是讓你覺得你馬上就要得到了,而實際上你永遠也得不到。在他們的影響下,兄弟鬩牆、父子生仇、夫妻猜忌、朋友反目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會不斷上演,他們很善於發現人心中的弱點和黑暗,很多牛到不行的英雄,最後都是栽在他們手裡。
看破了奧西莉亞的能量屬性後,羅凌馬上將她同‘除之而後快’這個概念連在了一起,而且他想起了奧德莉臨別時的話:注意儲妃的眼睛。
羅凌看到了奧西莉亞的眼睛,乍一看象水晶玻璃一樣剔透清亮,而實際上,那眼睛裡就像羅凌初來這個世界見到的那天大河一樣,藏污納垢,剔透清亮的玻璃不過是個殼,當你喪失警惕,希望瞭解更多的時候,就會發現殼後面其實是一個萬花筒,只要你肯擰動它,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東西。用什麼擰動?當然是。否則也不會稱之爲‘影射’之毒。
在目光對視的那一刻,第一次交鋒便已經開始了。奧西莉亞最爲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眼睛,這眼睛,讓她無數次於不動聲色之間、便將勝利攥在了手中。
“只要有,我就可以征服你!”奧西莉亞的這句潛臺詞並不算太誇張,針對靈魂的術,本身就是對意志和思想的拷問,它與一般意義上的戰力強度沒有必然關係,象奧法拉和德里特,都是五階,卻仍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然而奧西莉亞從羅凌眼中看到的,只是一團黑暗能量的漩渦,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短暫的對視之後,戰鬥就在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開始了,奧法拉和德里特、奧西莉亞,都恨極了羅凌,如果有機會砍羅凌一萬刀,他們絕不會只砍九千九百九十九就住手。
奧法拉和德里特都是用的長劍,劍術看起來要比羅凌的招式精妙不少,而且身形動作也配合的恰到好處,甚至可以說兩位王子的戰鬥是風度翩翩的。當然,五階強者的攻擊再風度翩翩也跟花拳繡腿沾不上邊,不誇張的說,兩位王子的普通攻擊,都不比三階巔峰者的聚能必殺一擊威力差。兩人的長劍與羅凌的鐮刀碰撞交擊,更多的其實是彼此引動的能量的直接碰撞,而非是兵器本身,所以飛濺的火星甚少、也聽不到太多那種叮噹作響的聲音,有的只是能量摩擦的嘶嘶聲和碰撞時的炸裂聲,由交擊點象四周擴散出的能量餘波,將風雪塵埃全部逼退,又因爲碰撞的頻率極高,所以就象播放歌曲的音箱所造成的音波一樣,形成不間斷的擴散,聽在人耳朵裡,便彷彿是隆隆的冬雷,不絕於耳。
奧西莉亞在第一次交鋒之後並不甘心,於是接二連三的抓住機會對羅凌使用瞳之異術,羅凌很想說:“妹子,你這簡直就是母豬想要誘惑人類談戀愛一樣,就是把眼睛眨瞎了也不可能來電的。”
羅凌最爲強大的地方就是擁有神魂,雖然奧西莉亞很特殊,但她的術法檔次距離對神祗產生作用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這一點點,此時便是天塹。於是折騰了十幾分鍾,除了黑暗能量漩渦般不斷吸走她的‘放電’能量外,奧西莉亞一無所獲。
奧西莉亞還是能夠做到勇於面對現實的,她很快收拾得意技對羅凌無限而產生的失落情懷,將重心放到了一些干擾型的術法上,高級延遲術、高級重力術、高級幻像……有奧法拉和德里特在前邊糾纏,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施展這些術法。作爲一個敵BUFF女王,她曾經在戰鬥中將一個對手戰力削弱到連爬都爬不起來而只能注視着她的鞋底。但是今天卻是不行,神魂讓羅凌能夠免除一切傳奇級別以下的精神類術法所產生的困擾。而另外一些術法,奧西莉亞發現,它們施用在羅凌身上,效果都會消減至少50%。
這種情況其實非常正常,以羅凌分身神魂的特性,普通法術想要傷害他非常困難,也只有四階上級以上,確定了自己的專屬力量,這纔對他產生一定的威脅。五階的術法威脅當然更大一些。而無論是羅凌表現出來的黑暗能量屬性,還是其本質的聖光能量屬性,都是最爲極端的能量屬性種類,對其他能量任何能量,都會堅決的抵制而難以滲透,再一個羅凌有領域的力量,可以自如控制領域內的物質和能量,這就像魔法版的《黑客帝國》阻止子彈特技一般神奇,因此真正能落到實處的術法力量,被消減的非常嚴重。
戰鬥超過四十分鐘後,奧西莉亞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對手是最難對付的那種‘牛皮糖’,軟硬都不吃,想要打敗他,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容易。
要想殺死羅凌這樣實戰經驗豐富且有勇有謀的五階中級,確實是非常困難的。
最穩妥的方法莫過於逼入絕地,然後不停歇的消耗,直到其戰力枯竭,那時候就回天乏力了。
另外一種辦法就是絕對的實力壓制,比如兩個同樣是一路腥風血雨成長起來的六階,在一番大戰之後,也能達到目的。
最不靠譜的,就是現在這種,指望羅凌死戰不退,硬要以一人之力,獨戰三個五階外加一衆精銳聯合起來所採取的車輪式戰術,力竭而亡。
羅凌會這麼傻嗎?這個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看起來,會!
因爲羅凌打瘋了!
在奧法拉、德里特的部署趕到後不久,三打一就成了30打1,而這還只是第一波次,再多就有些遞不上手了,所有第二波次、第三波次、第N波次,更多的人在後邊隨時準備着,哪個需要休息,只要一退下來,後面馬上就有會人補上。沒有一個低於四階上級的。
從天空中俯瞰,羅凌就像是被蟻羣包圍的大蟲,在中央拼死作戰,而四面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敵人,那是讓人看一眼就有絕望感的景象,然而當事人卻似乎並不介意。
有三位五階在糾纏,羅凌確實很難有暇他顧、去傷害或誅殺其他人,不是不能,而是代價太大。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羅凌覺得自己有些被虐心理,他渴望殺戮、渴望壓力、渴望那種剃刀上行走的感覺,太久的安逸會讓他覺得自己在退化,在一點點的變的遲鈍、缺乏衝勁、缺乏魄力,還有就是缺乏真實感。所以,遇到戰事,他一方面會不是水準的、竭盡所能的、做盡量多的準備工作,另一方面,又想着如何從極端危險中去獲得那份有些扭曲的滿足感,人的性格情緒中總是有許多矛盾之處,而這就是羅凌性格中的矛盾體現之一。
“經過無數次的生死抉擇,誰還能沒有點心理疾病呢?”這是羅凌在早年對一位朋友解釋他這種特殊渴求的搪塞之詞。想要找,藉口總是可以找到。
羅凌戰鬥時從來都是不拘一格的,沒有疆界、沒有拘束、沒有不能踢襠、不能襲胸、不殺女人這類說法,規則只有一條,怎麼有利怎麼來。所以當戰鬥進行到整整兩個小時,戰場已經衝教堂打到了斯坦尼城的中央大街上。
方圓千米內的居民都已經提前被疏散,而除奧法拉、德里特和奧西莉亞之外的圍攻者,已經換上了第三波。到這時,圍攻者的傷亡已經不可避免。羅凌的毀滅炸彈運用的非常到位,他知道過早的扔出去,奧法拉和德里特能夠在毀滅炸彈爆炸前將之擊毀,所以每次都是在他爪中引爆,而且都是以兵器相交的聲音,隱去毀滅炸彈爆炸前那吱的一聲,沒人能夠準確預測毀滅炸彈的爆炸時間,因而在應對上,非常被動。
毀滅炸彈本身殺不死任何一個高級戰士,羅凌也沒有拿他當必殺技來用,而是當消耗尼薩爾人自身能量的術法來用。他的那幾招小術法對高級戰士效果不明顯,但毀滅炸彈的危害則一直很穩定,被瞬間消抹去大量能量的目標往往前一刻就已經身陷險境,再突然來這麼一下,就基本沒救了。
而且羅凌在痛殺四階的時候,還是捨得付出一些代價的,身上新增的傷口,甲冑上的破損,都是在他殺人時被人命中所至。這時候,那感覺中都快被他遺忘的‘身體反應’再次顯現出它的作用,本能的避開要害和關鍵部位,雖然看起來傷痕累累,但真正傷到筋骨的卻一處都沒有。
再者,聖光有他的好處,恢復能力是一等一的,傷口自愈能力極強,而這看在尼薩爾人眼裡,便是羅薩爾人的自愈種族天賦在發揮作用。
戰鬥進行到兩個小時的時候,圍攻羅凌的尼薩爾混血人都覺得心中堵得慌,這不多的自己人,打1個,用句平時的玩笑話講:一人吐口吐沫也將他淹死了。然而實際情況呢?目標從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是渾身血污,而到現在仍就堅挺,仍舊在廝殺,憑藉着高超的戰技、戰術,硬是在隨時都可能被亂刃分屍的環境中殺到現在,就算嘴上不說,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這頭羅薩爾真的是悍勇。
戰鬥進行到三個小時的時候,圍攻羅凌的尼薩爾混血人已經不覺得心中發堵,而是心中發涼。六條街被毀,戰死者已經過百,這百人可不是普通的尼薩爾精銳戰士,他們幾乎每一個都是有天才稱號的強者,是那種平日在城中走到哪裡都讓人敬畏和恭順的存在,而今晚,他們跟那些戰場上的炮灰沒有任何區別,那頭羅薩爾就象是專門爲收割生命而生,就像是專門爲血戰而生,不累、不倒、不死!
血月黯淡、青月當空,鏖戰已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這如果換成普通人,吹牛都會說把牛吹破了,哪怕是一個體質極好的人,進行非常劇烈的運動,持久度也很難超過十分鐘,消耗實在太大。但對羅凌來說,普通人的30倍耐久,這數據並不算驚人。象一名出色的馬拉松選手一樣,羅凌很清楚要怎樣才能把握持久與爆發這兩者之間的平衡點,他早年逃亡時曾跑到法藉兵團當僱傭軍,隨隊一起跑到非洲躲災,結果他的外號就叫‘全球鷹’,美國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生產的RQ-4無人機,空中飛行時間超過40小時,可以直飛全球任何地方。
而另外的一些讓羅凌能夠堅持的原因,就是效率、有效攻擊這一類地球人類喜歡用的術語在發揮作用。雖然尼薩爾混血人人多勢衆,但在羅凌的運作下,他們的效率並不算高,而且是呈一路下坡的趨勢的,因爲隨着時間的拉長,隨着不斷有敵人死去,最初的超精英陣容已經不在。
另一個,有效攻擊,以四階上級的戰力輸出爲標準,如果這一劍劈來羅凌不得不正面抵擋,這算是1分,證明這一擊是有效的,實在的消耗了羅凌的能量了。如果這一劍是擋、卸力因爲有至少一般的力量被卸掉了。如果這一劍被躲開躲閃的所消耗的能量相對來說是微不足道的。而德里特、奧法拉、奧西莉亞三人的攻擊,則全部在這個算法上加5分。
前期的有效攻擊峰值是最高的,在神殿空場,四面八方都是敵人,而且陣容最強,戰力滿滿,但隨着場地的推移,情況便發生了變化,善於利用環境、善於利用周遭的事物,這是一個優秀狙擊手的特長,當戰鬥中出現山石、房屋、杆柱等等器物時,有效攻擊不可避免的下了一個大的檔次,甚至好多時候,四階們反倒替羅凌削弱了奧法拉、德里特、奧西莉亞三位五階的攻勢。
就是靠着這些,羅凌雖然已經成了一頭血狼,但依然能血戰不退。
奧法拉和奧西莉亞終於體會到了德里特在山城時的那種痛苦,他們的對手就像是強大的傀儡戰神,恆定、永動,無畏、殘酷,而他們三人,就是施展不開、卻又不能停歇的陪練。羅凌的重點根本不在他們三人身上,以至於三人在這樣的大戰中,除了見識,竟然感覺不到一丁點實力提升的收穫。
另一方面,面對絕大壓力的羅凌,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技巧變得更加圓融,對能量的運用也更加的嫺熟,對其本質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帶着如此多的精銳給別人當陪練,搞的死傷無算,損失無算,滿城皆知,人心惶惶,這真的是名譽掃地、落盡了顏面。最讓人惆悵的是,他們的精銳部隊簡直成了拆房隊,八條街的房屋被毀成了廢墟,這都是爲了攻擊羅凌而造成的,驀的回頭,才發現已經三分之一的城市沒了,戰鬥打到現在,已經是他們輸的焦頭爛額了。
還有就是羅凌的追隨者們也挺不省心,先是伏擊了一幫空騎士,仗着自己體質特異,甲冑精良,類法術的能力也夠陰損,將進入空騎塔探查坐騎的空騎士們狠狠的屠戮了一番,連後來城防軍和斯坦尼軍團剩餘的士兵組成的清剿部隊開來,都沒能將這幫追隨者絞滅。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追隨者們也是利用附近房屋之便,儘量避開尼薩爾人人多勢重的長項,在狹小的巷道里,或石屋中,殲滅敵人。
空騎塔那邊久戰不下,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奧西莉亞從這邊的尼薩爾人精銳戰士中挑選出300名,命令它們火速趕往空騎塔支援。有了這批精銳援軍,羅凌的追隨者們確實被壓制住了,卻依舊無法滅除。
黑暗奴僕的特性從某種角度講比不死還要麻煩,除了將之徹底淨化,否則就算砍成幾段,在有魔能的情況下,依然可以重新拼接、繼續作戰,而且晶鋼甲冑擴散能量的特性讓尼薩爾混血人戰士們恨的要死,100%的一擊,真正穿過甲冑作用於目標身體的,已不足50%,這還是那種強力攻擊,正面命中,如果是普通一點的,都破不了晶鋼甲冑本身的防禦值。
反過來,腐朽侵蝕和黑暗噴潮可謂噴着就死,沾着就傷,近戰搏鬥的很多尼薩爾混血人眼看着自己的兵刃甲冑被不斷腐蝕,再看看那些沒有甲具或被噴個正着的戰友死去時的慘狀,那種心理上的驚懼,使得士氣嚴重下跌,戰力的發揮也受到了限制。此消彼長,追隨者們顯得比蟑螂還頑強,也就不難理解了。
戰鬥持續到第五個小時的時候,羅凌和他的追隨者們相遇了。
“我們走!”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爲了殺敵,而是爲了撤離。
隊伍邊打邊撤,等衝到城市西區那有豎井的倉房附近時,除了幾個小頭目,其他的已經全部戰死。大多數是被奧法拉、德里特和奧西莉亞殺死的。也正是有了這些追隨者的犧牲,羅凌一行才能迅速的衝殺到這裡。
夏爾、歐布克等人都從豎井中跳了下去,羅凌則守住入口,抵擋四面八方的攻擊,足足硬扛了五分鐘,這才跳進了豎井,一個殺紅了眼的四階緊跟着就往裡跳,結果中計,被羅凌在豎井中一個反衝鋒所殺,上面的人都面面相覷,“還要不要繼續追呢?”
還是奧法拉打破了僵局,當先跳了下去。損失太慘重了,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咬牙準備跟羅凌來個不死不休。
緊跟着德里特也跳了下去,然後是一衆精銳。奧西莉亞卻沒有動,她知道,戰鬥至此其實已經結束了。羅凌要走,他們誰也攔不住。
果然,時間過了不久,奧法拉和德里特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羅凌在之前就在洞**中做了一些手腳,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一些爆炸,封堵十幾米,就算奧法拉和德里特是神挖手,等挖過去,羅凌也早沒影兒了。
傷亡數據一項項的報了上來,不說民衆的損失,光是軍方,戰死總人數就高達六千七百餘人,受傷很少,300多名,都是和羅凌的追隨者們作戰時造成的,跟羅凌打的,非常有特點,要麼就是毫髮無傷,要麼就是徹底死亡,沒有其他情況。
六千七百人,讓奧法拉、德里特和奧西莉亞真正心疼的其實只有167名,其中包括四個四階巔峰(連之前的引路者算上),十四個四階上級,四十四個四階,53名三階巔峰和50名三階上級,三人近一半的‘家當’就這麼沒了。
“怎麼辦?”奧法拉比德里特還有些不堪,同德裡特一樣,他的五階實力,水份佔到40%。這裡的所謂水份,就是非正常途徑獲得的力量。比如儀式、邪法等等。權勢是力量,金錢也是力量。這在這個世界體現的尤爲淋漓盡致,只要有權或有錢,就有辦法跟一些特別的存在交易,從而獲得力量。不過也就是到五階爲止,再上一步,涉及的內容就不止是交易那麼簡單了。
正因爲實力中的水份,使得奧法拉並沒有一個標準五階所應有的意志水準,這是制約其戰力發揮的主要原因,同時也是他會被奧西莉亞操控的原因。
奧西莉亞捋着鬢角的一綹長髮,一臉平靜的道:“沒什麼怎麼辦,我們爲這頭狼人造勢。突出‘王者之風’這個意思。”
奧法拉有些不解的望着奧西莉亞,反倒是德里特眼中露出了幾分明瞭。
奧西莉亞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道:“二王子倒是略聰明一些,不過那又如何?還不是本小姐的狗。兩個五階,外加現在這具勉強可以算的上五階的身體,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資本。可惜那傢伙竟然有褻瀆神威的膽量,毀掉了自己的靈身,否則便能施展半神之術,又豈會讓那傢伙今天如此囂張?納巴?黑爪,哼哼,還不知道是被誰頂替又或誰的狗,世上可沒有一蹴而成的強者……”
“我聽說新繼位的羅薩爾國王德雷克非常強勢,但從血脈上講,他僅僅是前任國王的遠親侄子。如果這樣算,查族譜,論分支,那黑爪家似乎也能坐那把椅子。”
奧西莉亞這樣一說,奧法拉就明白了,但他仍是有所懷疑,“德雷克會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同族下手?那他要對付的人也位面太多了。”
“德雷克會不會下手,就要看我們的努力程度了。尼薩爾人跟羅薩爾人的戰爭,在談判桌上取得的戰果,遠要比戰場上的輝煌。”奧西莉亞說着眼中魅光一閃,奧法拉臉上頓時疑雲盡逝,附和道:“確實,羅薩爾歷史上的強者,有超過一半以上,都是死在他們自己手裡。”
一旁的德里特其實一直暗暗留意着奧西莉亞和奧法拉的情況,見到這一幕,心中便是一驚,他已經確定,奧西莉亞確實對奧法拉施展了某種特異的魅惑之術。
未等德里特做出進一步的決定,奧西莉亞的目光已經對上了他的眼睛。“德里特殿下,鏖戰一場,您想必已經累了,不如隨我們回宮休息。”
“呃……”德里特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但很快就被平靜取代了。“這建議不錯,確實是有些累了。”
這時,一名尼薩爾尉官進來稟報,“王子殿下,教民們自發組織聚集,在外面大喊口號,要求讓褻瀆神明的羅薩爾人付出代價。已經有百多個羅薩爾奴隸被當衆分屍。”
奧西莉亞在奧法拉身旁低聲道:“褻瀆神明,神在世界的僕人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而信徒們的思想,是可以被引導的……”
奧法拉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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