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佤邦,即緬甸撣邦第二特區,在世界地圖上並沒有標出來,但在這個地球上,它確實奇特地存在着。
它處於世人所稱的“金三角”腹地,是毗鄰國、泰國和老撾的一個自治特區,由南北兩塊地盤組成。
雖然佤幫只是個彈丸之地,但從地理上講,佤邦遠離緬甸聯邦政府,使政府對這一地區的行政管理權失控,因此佤幫擁有自己的地方武裝力量,還經常和政府軍發生武裝衝突,一會內戰,一會起義,戰火不斷,槍聲四起,搞得民不聊生,經濟發展越發的落後,就連本地人也分成兩大幫派,南北兩塊地盤就分成了佤幫南派和北派。
所有的紛爭都來自利益的衝突。
佤幫是如今“金三角”地區最大的罌.粟、鴉.片、冰.毒和海.洛.因的產銷地。據有關資料顯示,僅海.洛.因的年產量就在130噸左右,那裡生產並流向全世界的毒品佔整個“金三角”地區毒品總量的60。
這一毒源對當地和周邊國家尤其是國及世界的危害甚巨,令世人震痛。
杜丹是佤幫南派領導人,說是領導人,其實和國的村長一樣,就是一個村落的首領,但又不一樣,平時他們是老百姓,有衝突時他們就是戰士。
而緬甸是個軍統國家,有權有勢的人都是軍人,因此,杜丹也被授予少校的軍銜。
緬甸人取名字很怪,有名無姓。常見緬甸人名前的“杜”不是姓,而是一種尊稱,意爲“女士”,杜丹在當地的名字叫杜馨梅丹,後來人們稱呼她“魔女杜”,在國你對那個女士稱呼“魔女”,她肯定大嘴巴抽你,但在緬甸是一種尊稱,是對她能力的一種肯定。
一個女強人的背後肯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杜丹正是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才走到的今天。
前面說過,緬甸男尊女卑的傳統思想很重,但杜丹的一家卻是例外,因爲杜丹的父親曾留學在外,深受西方國家民主自由的思想影響,再加上杜丹是獨生女,所以杜丹的家庭男女地位平等,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不幸的是杜丹自幼喪母,緬甸實行一夫多妻制,本來杜丹的父親可以再娶,考慮到女兒的感受,杜父一直堅持獨身,專心教育女兒,希望女兒能成爲一位出色的緬甸人。
父親在杜丹的心是一個偶像,特別是想媽媽的時候,害怕的時候,委屈的時候,父親總會用他溫暖的大手牽着她冰冷的小手,那時的她就會覺得特有安全感,特幸福,特溫暖。
杜丹記得很清楚,在父親送她去國上大學的那天,她驚訝地發現父親的頭髮已經花白,額頭竟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歲月催人老,父親是爲了自己才過早地衰老。
就在杜丹在象牙塔深造時,緬甸發生內亂,幫派林立,紛爭不已。佤幫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一個叫塔尼的軍官糾結一夥匪徒搶佔了杜丹家鄉的土地,殺光了所有的男人。
噩耗傳來,杜丹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醒來時,她依然是那麼美麗,不同的是眼睛裡多了一道決然的殺氣。
她淡然地將安慰她的同學勸出屋外,然後在房間內點燃了一根蠟燭,毅然地將自己右手的小拇指放到了火焰上。
一陣劇烈的灼熱襲來,她的右手抽搐了一下,她咬了咬牙,用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再一次地將尾指伸到了火焰上,難以言表的疼痛像一個怪物一樣撕扯着她的神經,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大滴汗珠從額頭墜落,她死盯着手指,手指的皮膚先是被燒灼白,再是變硬、灼黑,疼痛也從撕扯變成了萬針刺心,汗水竟從腳底板冒了出來。
她又將視線轉移到火焰上,從火焰看到了她的父親,她看到父親牽她的手散步,她看到父親眼的慈愛,她看到父親送她上學時的眷戀,她看到父親身臥血泊之的慘相,怒火焚燒着她的內心,悲傷吞噬着她的思想。
她是用自殘的方式來減輕心的疼感。
痛到最後是麻木,悲到最後是覺悟,她的小拇指徹底被燒焦了,她全身像水洗過一樣的全溼了,極度的痛感,劇烈的脫水,使她昏厥過去。
整個過程她一聲沒吭,這需要多麼大的毅力啊。
一個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還有什麼事能夠嚇倒她呢。
她發誓,要替父親報仇。
她決然地退了學,毅然回到了她的家鄉佤幫。
回到佤幫,杜丹立刻變成了另一種女人,她利用自己的美色不費吹灰之力就勾搭上了塔尼,成了塔尼最心愛的女人。
此時的杜丹要暗殺掉塔尼易如反掌,但她並沒有那麼做,一如既往地討好塔尼,最終取得他的絕對信任。
她的計劃是,用他們所有人的命來祭自己的父親,塔尼只是最後一條命而已。
除了塔尼,她還暗地裡與其他團伙的頭目風流,甚至和幾個勇猛的軍官也上牀,這讓她迷惑了好多人,很快成爲團伙頭目們心的情人。
爲了讓塔尼部落的頭目們相互間產生矛盾,她不停地在頭目挑撥離間,讓他們相互殘殺,不斷減少有生力量。
取得塔尼的信任後,杜丹實權在握,然後把塔尼架空,進一步掌控這個團伙。
塔尼團伙只所以搶佔這裡,主要爲了毒品,每次有販毒行動時,她就給其他團伙的頭目電話,然後其他團伙就帶着自己的隊伍,就去打劫塔尼,一次又一次的打劫,使塔尼的團伙開始破落,她就開始有計劃地組建自己的隊伍,時機成熟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的部下將塔尼五十多名部下全部擊斃。
最後剩下塔尼,杜丹給他實施了自己發明的蟲刑。
她命人將塔尼赤身地綁在薩爾溫江邊的樹上,身上被塗上厚厚的蜂蜜,然後強迫他吃下牛奶和蜂蜜直到開始腹瀉。佤幫是亞熱帶雨林氣候,森林河水衆多,各種昆蟲種類多而大,再加上蜂蜜和排泄物的吸引,很快就招來衆多昆蟲來叮他裸露在外的四肢。
杜丹看過國古代名著西遊記,就對塔尼說,唐僧取經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你如果能堅持八十一天,我就放了你。
不到一星期,塔尼就受不了了,哭着哀求死,但杜丹不讓他這麼快就死,想死還不讓你死,天天給你喝牛奶和蜂蜜,就是折磨死你。
這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酷刑,身上癢動彈不得,昆蟲越來越多,不但在他露出的身體上覓食繁衍,有的還鑽入體內繁殖。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全身紅腫、起泡、化膿、腐爛,塔尼整個的身體都被蛆蟲佔據,從癢痛難忍到神經麻木,從神經麻木到幻視幻聽,再到精神崩潰,那慘狀絕對比滿清十大酷刑殘酷多了。
第二十三天,塔尼死去。
“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有在下車的旅客,請攜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提前做好準備。”
申帥正聽的入迷,列車突然停站,對面鋪位的年輕人收拾好行李在站下了車。
申帥朝窗外看了看,天色竟不知不覺已經變黑,這才覺得有點肚餓,就起身給自己泡了碗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