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李恩勝是狗急跳牆非要置我於死地了,難道他就不怕投鼠忌器傷了他們的小主子
崔炳浩正想着,那金敏浩也從後車鏡看到了情況,趕緊表白道:“,我都說了不要他們跟過來,這些王八蛋竟然違抗我的命令,崔爺,要不要我命令他們回去”
這金敏浩一點不傻,他知道自己還未脫離險境,自己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穩住崔炳浩。?而自己是對方的籌碼,萬一惹惱了對方,人家不要籌碼了,那自己可就死的太冤了。
“哼,看來這李恩勝是一點也不顧忌你的安危啊,他都不怕,我怕什麼你的命比我值錢多了,能拉着你墊背,老子賺大發了,哈哈哈”崔炳浩冷笑道。
此時的金敏浩簡直要把李恩勝給恨透了,特麼的,都快到目的了,這時追過來幹嗎難道這老小子想殺人滅口,然後稼禍到崔炳浩頭上特麼的,老子今天算是毀到這老小子手上了。媽蛋的,這本來是崔家和李家的矛盾,自己倒成了墊背的,都怪特麼的成淳那小子,非要拉着老子說要給老子找點樂子,媽蛋的,樂子沒找到,身上的傷倒是多了幾處,尤其是老子的“金小胖”,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唉,特麼的,馬上就沒命了,還想這玩意幹嘛
“嗚、嗚、嗚”金敏浩想着,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車子自然慢了下來,那後面的越野車眼見着就要追了上來。
“快點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崔炳浩大聲喝道。
崔炳浩話沒說完,那金敏浩突然把車門一推,從車裡跳了出去,小車頓時失控地向道路旁的田溝衝去,崔炳浩趕緊去抓方向盤,但爲時已晚,小車猛地一震,栽進了溝裡,而崔炳浩也被巨大的慣性撞碎前車的擋風玻璃給甩出了車外,暈了過去。
不能死,我不能死,李恩勝不死,我就不能死,你必須醒來,醒來
崔炳浩在潛意識強迫自己醒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個黑影從越野車上下來,然後朝他靠近、靠近。崔炳浩感覺到對方在出手,他想也沒想地就打出一拳,但手腕卻被對方緊緊抓住了。
“炳浩,炳浩,是我”對方向他呼喊道。
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我的家人不是全被害死了嗎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崔炳浩使勁地搖搖頭,就着車燈的光線看去,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他不禁驚喜地喊道:“師傅。”
開越野車來追趕他們的人竟然是他的師傅金開石。
“師傅”崔炳浩頓時潸然淚下地抱住了師傅。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緊上車。”金開石向崔炳浩示意道。
“師傅您慢點”崔炳浩趕緊上前去攙扶師傅。
“從你們車上掉下的人是誰”金開石一邊走一邊問道。
“金敏浩,金二世的兒子,他是我的人質,這小子剛纔耍詐突然就跳了車,他受了傷,估計跑不遠,我現在把他給抓回來。”崔炳浩說着向四周望了望。
“別看了,那小子命不好,剛跳下車,就被我的車給軋到了,兩條腿估計廢了,我看着不是你,就趕緊來找你了”金開石說道。
“拳王”講到這裡,申帥咧着嘴笑了,心裡想,我還以爲自己是這世上最衰的人呢,沒想到,這金小胖子比我還慘,看來,我“衰神”的帽子該摘掉了。
申帥這麼一想,心情頓時大好,然後,打起精神繼續聽了起來。
那崔炳浩和師傅說着話正準備上車,金開石突然說道:“把金敏浩扔到車上,留着他繼續當籌碼。”
說着,金開石把車後燈打開,崔炳浩走上前一看,那金敏浩身下全是血,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崔炳浩往遠處看了看,那一串燈光正在向這裡逼近,於是,趕緊將人事不省的“籌碼”扔到後備箱裡,然後坐進了副駕駛室。
身子坐穩,金開石駕駛着車子忽地就飛了出去,崔炳浩這時纔看清,他師傅的一隻腳不方便,就將柺杖來代替腳別在了油門上,這麼說,他師傅一路上就沒減過,一路油門就追了過來。
“師傅”崔炳浩的眼圈又紅了。
“怎麼樣別看師傅是個殘疾,也能開車吧”金開石得意地笑了笑。
“師傅,你怎麼來了。”崔炳浩問道。
“我一直在留意你的去向,當時我讓你逃,你沒有逃,在你和“食人羅剎”決鬥時,我就覺得不妙,因爲從“食人羅剎”的裝備上來看,李恩勝就已經決定了你的死,就算你僥倖贏了,也一樣是死。那地下拳場有個人欠我份人情,正當我不知你是死是活時,他告訴我,你被拉去“賭冰”然後逃到城裡了,於是,我就想到你肯定會去李家報仇,當我趕去時,正好看到一輛小車呼嘯而過,當時我還不確定你在上面,後來,又看到很多軍車也跟了過來,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在前面的車裡,所以,我就一路追了過來。”金開石說道。
“師傅,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該捲進來的”崔炳浩又是感動又擔憂地說。
“嗨,我不來,你知道怎麼逃往哪裡逃怎麼逃”金開石還是那副火暴的脾氣。
“對不起師傅,我當初是應該聽你的”崔炳浩愧疚地說道。
金開石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重,於是就放緩了語氣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人活着,總有復仇的機會,你現在不但鬥不過李恩勝,而且還把自己逼到了絕境,就憑你脅持金敏浩這一條,你就在北韓無立足之地,所以,你必須往境外逃,逃的越遠越好。”
“我也是這種想法,只所以往這邊跑,就是要從大新州逃到國。”崔炳浩說道。
“你知道從哪裡逃嗎你知道哪裡有看守哪裡沒有看守你知道那巡邏的士兵什麼時候巡邏什麼時候休息嗎”金開石一下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不知道,我想,帶着人質應該沒人敢攔我吧。”崔炳浩如實答道。
“你有太子當人質,當然沒人敢攔你,但你知道那邊境線上,哪裡埋的有地雷哪個地方沒有埋地雷嗎還有,那國邊境線的邊防軍能讓你輕易地過去嗎”金開石反問道。
這一問把崔炳浩給問住了,他當時還真沒想那麼多,哪裡知道還有這麼多的問題要處理。
“幸虧我趕來了,要不你小子怎麼死都不知道。現在大新州是不能去了,你往這邊走,就是傻子也知道你要從這裡越境。”金開石說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崔炳浩問道。
“你忘了我有個弟弟曾逃到過國,他把那路線告訴我了,我畫在了圖紙上,你按照上面的路線走,然後,遊過一條河,就到了國境內,那個地方,國的邊防軍每二個小時巡邏一次,你只要算好時間,就能順利地走到丹東。”金開石說着遞過去了一張圖紙。
“師傅,你爲什麼把圖紙給我你不和我一起走嗎”崔炳浩驚訝地問道。
“傻孩子,你今天這事鬧的太大了,我估計,現在所有的邊防部隊都已出動來抓你了,師傅既然來了,就替你擋一擋,好給你贏取出逃的時間。”金開石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行,師傅,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在這世上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崔炳浩當時就急了。
“孩子,你聽我說師傅一生坎坷,早就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感謝上天讓我在消沉遇見了你,是你完成了師傅多年的夢想,你是師傅的驕傲,也是這個國家的驕傲師傅沒有子嗣,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你還年輕,路還很長,你還有大仇沒報,還有你家人的冤魂等着你來昭雪所以,你不能死,你一定要逃出去。”金開石嘴上說着,猛地拔下了他的柺杖,越野車像是撞到了石頭上一樣地顛了幾顛,然後停了下來。
“不行,師傅,要走一起走,你不能丟下我一人走啊”崔炳浩放聲大哭地哀求着師傅。
“聽着孩子,你就在這裡下車,翻過前面那座山,下面有一條冰河,大約有六、七千米的寬度,這個季節的河水很冰,尤其是夜間的水溫更低,沒人能從冰河裡游過去,北韓和國的邊防軍也很少在夜間巡邏那條河,所以,你必須在天亮前游過去。我在揹包裡給你準備了過河的東西,還給你準備了一些錢和吃的,你趕緊去吧。”金開石打斷徒弟的話說道。
“不,師傅,你不走,我也不走。”崔炳浩固執地坐在那裡。
“傻孩子,你以爲我留在這裡就是等死嗎你一下車我就會把車開走,等把他們引到偏遠的地方,我尋機就逃走了。還有,師傅的腿腳是遊不過去那冰河的,如果咱們倆一起走的話,誰也逃不掉,那師傅豈不是白來了一趟。快走吧孩子,到那邊後,想師傅了,就託夢給師傅,師傅會收到的”金開石催促道。
剎那間,崔炳浩的眼淚再次崩潰,死死地抓住金開石,泣不成聲地喊道:“阿爸妮父親”
金開石也忍不住地淚崩,但他還是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把車門打開,吼道:“走啊,快走啊”
崔炳浩知道時間已經非常緊迫,無奈地跳下車,撲通跪倒在地,給師傅磕起頭來。
但金開石看也沒看他一下,忽地就把車給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