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雖對姜卿沒有好感,可對於姜橙的家人,一直抱着客觀的態度,而今天這一幕,徹底刷新了她的看法。
而掘薑母的墳更是讓她難以忍受。
所以,他們別想從她手裡拿到一分錢。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見姜卿遲遲不說話,姜青問道。
結果,自然是讓他憤怒的。
“你真以爲我不敢那麼做?”
姜卿不屑一笑,“我只是很驚訝,自己的親人居然能被當成提款機,不可笑嗎?”
這話是說話姜青聽的,還是說夠姜橙父母聽的。
如果姜橙知道自己死後被這麼對待,怕永遠都不能瞑目。
“草,老子再問你最後一遍,給不給!”
姜青揪住領子的手差點沒把姜青領起來,可姜卿依舊面不改色,“不給。”
“好,你牛逼,今天老子就把這憤怒挖穿了,看你他媽給不給!”說完,姜卿掄死手上的鋤頭往石碑上重錘,完好的石碑立馬四分五裂。
墓園姜卿是買的最好的,平時會有保安堅守,爲什麼這次鬧得這麼大一個人都沒有?
姜卿立馬意識到,這絕對不是姜卿毫無預兆的出現,可不管怎樣,薑母的墳墓必須抱住,姜卿不顧一切的擋在前面,堅定道:“有本事就弄死我,要不然,別想再動這裡一塊土地。”
姜卿也是被起紅了眼,掄死鋤頭就往下砍。
好在姜橙父母及時按住,“你瘋了嗎?想弄出人命!”姜橙母親後怕道,她已經沒有一個女兒了,不能再失去兒子,“媽,你讓開,這女人不給一點教訓,還以爲我在開玩笑。”
“夠了!”
一直沒說話的姜橙父親喊道,氣勢洶洶的姜青立馬沒脾氣,不甘道:“我只是頭像姐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要是再……”
姜青的喋喋不休,氣的姜橙父親直瞪眼,卻沒有說不再糾纏下去。
他扭頭看向姜卿,“我們之間雖然沒有實際存在的血緣關係,可我們家也幫了你不少,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補償,我們也就既往不咎了。”
既往不咎?
“怎麼,你也認爲是我殺了姜橙?你的證據呢?”
姜卿的咄咄逼人,讓姜橙父親面紅耳赤,更多的是心虛,如果他有證據也就不會在這裡囉嗦了。
姜青聽的惱火,“費什麼話,讓她直接給錢就是!”
一時,氣氛變得緊張。
可姜卿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可能給一分錢。
如今,墳墓深的已經要看見骨灰盒,姜卿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如果有人還想動一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姜青擼起袖子,衝了過去。
他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女人。
姜卿立馬拿起腳邊的棍子,揮了過去,打在姜卿的手臂上,姜橙母親驚呼,“兒子。”
從小混跡流氓堆裡的姜青沒少手皮肉苦,所以這小小一棍子算什麼,三下五除二就把姜卿制服了,狠狠按在地上,“你他媽有本事繼續打啊,信不信弄死你?”
姜卿拼命反抗,奈何力氣太小,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被姜卿打的更重,姜卿整張臉都被按在泥土裡,口鼻進了不少沙子。
“爸,你現在就把那女人的骨灰給我挖出來,然後給我砸了。”
“你敢!”
“敢不敢,你等着瞧!”
姜橙父親拿着鋤頭遲遲沒有下手,畢竟這是自己親妹妹的墳。
“爸,你猶豫什麼啊,你難道不想拿回屬於姐的錢嗎?”姜青大喊道,對於父親的猶豫非常不滿,“挖!”
話落,姜橙父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鋤頭,原就深的坑,露出了骨灰盒的一角,姜卿看的雙眼猩紅,“不要!”
姜橙父親全身顫抖,第二次的鋤頭遲遲沒有落下,血緣和金錢,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個艱難的選擇題。
而最痛苦的是姜卿,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薑母的骨灰盒被挖出來,卻無能爲力,眼裡流出了回國後的第一滴眼淚。
而姜青還在不停地教唆着。
姜卿最後關頭,爆發式的頭往後仰,撞在了姜青的下巴,失去壓制的姜卿立馬跑起,撲倒了準備第二次攻擊的姜橙父親。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嚴重摧毀姜卿的三觀。
親情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在姜卿撲倒姜橙父親的同時,姜卿也反應過來,再次制服了她,甩手就是兩巴掌,鮮血混合在泥土之中,一陣暈眩在腦海中盤旋。
看着姜卿沒了反抗能力,姜青轉身挖出土裡的骨灰盒,緊接着,一臉獰笑的摔在地上,白色的粉末散落一地。“不!”
風吹過,便飄散不見。
姜卿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卻無能爲力。
緊着,姜卿像是發了瘋似得,朝着姜青撕扯而出,極度憤怒中的她讓姜青都招架不住,臉上,脖子被抓出血痕。
姜卿被推到,又站起。
不知疲倦的周而復始,直到最後,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火辣辣的痛感讓姜青失去了理智,撿起地上的一塊搬磚,朝着姜卿逼近,危機時刻,姜橙母親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姜青大腿,哀求道:“你妹妹已經死不瞑目了,不要再亂來了。”
姜青不耐煩,將直推開。
掄起手上的轉頭就想砸下去,千鈞一髮之際,姜橙母親撲在姜卿身上,承受了這一擊,姜橙母親立馬頭破血流,血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別怪他,拜託了。”
說完,姜橙母親陷入了昏迷。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見的墓園警衛出現了,控制了現場,姜卿,姜橙母親一同被送上了救護車,姜青也被拉上了警車。
三分清醒的姜卿聽着耳邊的鳴笛聲,彷彿又回到了車禍那天,一樣的鮮血,希望都是爲了救自己。
遲遲沒有出現的姜卿引起了喻宣城的注意,打去電話,接通的是醫院護士,臉上瞬間烏雲彌補,拿起車鑰匙大步闊邁。
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
柳婉兒看着急匆匆的喻宣城道:“去哪?”
“有事。”
“因爲姜卿?”
喻宣城的身體頓了頓,回過身,眼裡帶着探究,“這次又是你?”
柳婉兒捂嘴,故作驚慌,“你看,我怎麼又說露嘴了?”就在喻宣城臉色越來越差的時候,委屈浮現臉頰,“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爲什麼老是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