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買給你女朋友的?”
助理彷彿沒聽到,但禮盒卻揣進了口袋,並道:“最近公司出於重要時期,所以,非本公司員工是不可以進入公司的,希望您諒解。”
柳婉兒黯然神傷,在喻宣城心裡她就是這麼不可信任的嗎?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就在柳婉兒準備離開時,一個女人撞了過來,還罵道:“誒,你走路不長眼啊,小心出門被車撞!”
還從沒人敢這麼說她!
但柳婉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前臺的聲音傳來,“你這女人怎麼又來,再鬧,我報警抓你!”
這女人是常客?
“哼,你們總裁都不幹對我怎麼樣,你不過就是個前臺而已。”姜橙鄙視道,“我沒錢了,跟你老闆說一聲,給我打個十萬。”
前臺氣極,從未見過這麼囂張的女人,但又沒說錯,總裁對她確實特殊,並且每一次來,都會讓財務打錢,但這女人,看着也不像總裁的情人啊。
“你走吧,上次已經是最後一次。”
“不行。”
姜橙瞪眼,她已經把喻宣城當成自己的提款機,沒了他資助,連飯都吃不起,“我是你總裁的小姨,快點把錢給我,要不然你遲早滾蛋。”
聽着的柳婉兒眼睛一眯,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姐妹。
喻宣城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難道她跟姜卿有關係?
柳婉兒沒有貿然上前,決定再看會。
這次跟往常不一樣,沒有人再給姜橙錢,直接被保安攆出了公司,姜橙大鬧,直至被警察帶走。
這女人應該是要款成功過,否則不會這麼有恃無恐,柳婉兒決定跟過去。
這一幕,被最樓頂的喻宣城看在眼裡。
“柳小姐是來找您的,估計是爲了生日的事情。”助理掏出禮盒放在桌面。
“那個叫姜橙的來了幾次?”
“今天是第四次,總共索要五十萬。”
這些錢對喻宣城雖連皮毛都算不上,但也不是白來的,之所以給,只因爲和姜卿是表妹,“給她警告,再有一次,送進監獄。”
看了眼手錶,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喻宣城決定去趟醫院。
而病牀上的姜卿已經瘦的不成樣子,打進體內的營養液就跟白開水一般,只能維持生命,握着她的手,喻宣城閉眼,彷彿還能看見她跟自己對抗的樣子。
姜卿,我後悔了,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彷彿聽到了喻宣城的祈求,姜卿左手的小拇指居然抖動了一下,喻宣城以爲是自己的幻覺,直到再一次的抖動。
“醫生!”
“恭喜喻總,患者的神經比起之前更活躍了一倍,甦醒的機率上升了百分之十。”劉醫生激動道,這也算是一個醫學上的奇蹟了。
喻宣城笑了,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穩,他相信姜卿一定會醒過來的,而當他離開的時,劉醫生神色變得複雜,遲疑數分鐘後拿起了電話。
跟着警車,柳婉兒精確的追蹤到了姜橙,走進警察局,她開門見山,“她喻言多少贖金?”
“你是?”
警察疑惑道,這人看着身份不簡單,不像是開玩笑,隨即對姜橙道:“你認識她嗎?”
這女人有點像她在喻宣城公司撞到的那個女人,但她怎麼跟過來了,還說要給贖金?
難道她跟喻宣城是一夥的,爲的是對她圖謀不軌?
姜橙脖子一縮,“不認識。”
“怎麼會呢,我們在公司還見了一面呢。”柳婉兒的不打自招,讓姜橙更加不願跟她走,對警察道:“這個人想害我,你可千萬不能讓她把我帶走。”
柳婉兒臉色黑了一半,她看起來有這麼凶神惡煞嗎?
也不過多解釋,柳婉兒貼在姜橙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姜橙眼軲轆轉了又轉,“你知道她被包養了嘛?”
柳婉兒一笑,“喻。”
單是這一個字,姜橙便動搖了。
跟着柳婉兒出了警察局,柳婉兒塞了一把鈔票到她手裡,“聽說你最近過得挺艱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無功不受祿,這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怎會對她如此的好?
“說吧,你找我想幹嘛?”
“不用提防我,你是姜卿的表妹,也就跟我關係匪淺。”
姜橙把柳婉兒上下打量一番,身上的東西全是名牌,手上的手錶更是古奇的限量版,姜卿什麼時候有這麼富得朋友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等等。”
呵,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殺人放火就算了,如果是爲了找姜卿,我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係,我知道。”
柳婉兒拉着姜橙上了車,掏出一支五十萬支票,“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事後我還可以給支付五十萬給你。”
姜橙兩眼發直,這麼多錢!
足夠她揮霍一陣子了,“你想讓我做什麼?”
柳婉兒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跟姜卿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我們是最親的姐妹了。”如不是發現了對方眼底的厭惡,柳婉兒還就真信了姜橙的話,“聽說,你被包養的事,被學校知道了,後來直接被退學了?”
“姜卿告訴你的?”
姜橙如臨大敵,戒備的看向柳婉兒,“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那麼別怪我別客氣!”
柳婉兒心中冷笑,果然是個頭腦簡單的笨蛋,這麼幾句話就套出來了,如果她現在告訴她,金主包養的事,是姜卿傳出來的,她會怎樣?
柳婉兒在支票背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想通了打給我,上面的錢,你可以隨便用。”
姜橙到現在都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
而且對方還是姜卿的朋友?
不管了,先拿着再說。
看着姜橙猴急的樣子,柳婉兒得意的笑了,一個需要錢的人是最好利用的,就在這時,電話響起,臉上的笑容開始越發深邃,在姜橙下車瞬間,拉住了她,“你今天怕是就要給我一個回覆了。”
另一邊,前往機場的喻宣城臉色凝重,彷彿有什麼事會發生,揉了揉眉心,不安感才消散了一些,“打電話向奧森集團再確認一次,這次合作是否如之前說的一樣,如發生變動,就不需要過去了。”
“是,總裁。”
助理剛準備打過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喂,許助理,宣城在嗎?我打他電話打不通,有點擔心。”
後座的喻宣城明顯聽見了,卻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