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宣城嘴角上揚,帶着些許的刻薄,“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不要太貪心。”
可柳婉兒要的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婚姻,而不是披着美麗外殼內在空虛的牢籠,“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對我好一點,哪怕是對多說幾句話。”
可結果是,無論柳婉兒怎麼說,喻宣城都不會發生一點改變,想到自己在姜卿走後的調查,喻宣城心中的寒冷越發凝重。
雖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柳婉兒,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就是她。
“宣城!”
對方零迴應,讓柳婉兒多日的委屈爆發。
她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
“爲了你,我都差點死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喻宣城的心頭一顫。
若不是這個,他也不會答應跟柳婉兒結婚。
語氣終於不再冰冷,“婚紗有什麼不合適的,聯繫裁縫修剪,回去吧。”
柳婉兒的拳頭從緊握到鬆開,她明白這場婚姻終究是名存死亡,可要讓她放棄,可能嗎?
得不到他的心,但她可以得到名利。
就在她跟上去時,喻宣城呆愣在原地,臉上浮現出她從未見過的表情,震驚,驚喜?
下一秒,他喊出的她在噩夢中會看見的人的名字,“姜卿!”
她回來了?
喻宣城像發了瘋似得,堵在車前,在車子的副駕駛上坐着姜卿,喻宣城的出現,並沒有讓她有任何的驚慌,甚至挑不動一絲波瀾。
“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
“我只知道你擋住了我的路。”
那清冷的眼,讓喻宣城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認錯了人。
仔細一看,她們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可遠處看去,就是同一個人。
就連柳婉兒看到,都震驚的關係人生。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
柳婉兒拉着喻宣城離開,卻被冷嘲熱諷,“怕了?”那眼神,彷彿知道當初發生的一切,喻宣城道,隨即趴着車窗,“我不可能認錯,因爲這世界就算兩個人長得再像,眼睛也是不會變得,我知道你根本沒死,你只是在養精蓄銳,準備報仇。”
報仇?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隨即對白沈書道:“開車。”
那鎮定自若的模樣,讓柳婉兒信了,試問,誰可以仇人這麼冷靜,沒有一點破綻?
“宣城,她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怎麼,做鬼心虛?”
喻宣城突然道,似是隨口一說,卻又那般堅信,“你胡說什麼,姜卿若能活着是最好,就算她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已經不是喻宣城第一次這麼說。
這種感覺,太讓她害怕了。
進了家,門被用力的甩上,白沈書不明白姜卿爲什麼會出現,他明明叮囑她那也不準去,“爲什麼要這麼做?”
姜卿沉默。
她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自己的嗎?
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就爲了在喻宣城面前出現?
“你累了,明天還有一大推事等着我們,快休息吧。”
他現在能休息的了嗎?
“我馬上幫你訂好回美國的機票,等我穩定之前不要過來。”
“我不能同意。”
有些事情,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回頭。
白沈書氣的要命,明明知道,他不想再讓她跟喻宣城有瓜葛,不想再讓她離開自己,怎麼就不能聽他一次呢?
“算我求你了好嗎?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姜卿已經死了,你是白卿,你要學會告別。”
姜卿一口否定,在薑母死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權利對過去說再見。
一個無辜者,因爲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她姜卿說不上什麼大好人,可就是做不到放任兇手逍遙法外,“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否則,我就搬出去。”
答應姜卿回國的條件之下,就是和白沈書住在一起。
“卿卿,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你告訴我,給你時間考慮,我給了,你現在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答案了。”
姜卿閃躲,爲什麼要逼她呢?
“只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你以後得事我都不會再關,隨你怎樣。”
“當真?”
白沈書心裡猛的一陣刺痛。
她這麼急於拜託自己嗎?
“對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白沈書搖頭,“是我癡心妄想了,早點休息吧。”
姜卿不忍,想解釋,可到嘴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又是一夜無眠。
到了公司,姜卿才發現白沈書還沒來,想到自己昨天的話,只有一腔的自責。
“白副總。”正準備離開,公司總監追了上來,一臉慌張,“總裁今天怎麼沒來啊?”
“有點事,怎麼了?”
“是這樣的,之前洽談好的涌流建築公司突然毀約,說是公司給的價錢太低,可是工程今天就要動工了,我們短時間找不到第二家。”
“是對方單方面毀約嗎?”
“是的。”
如果這樣,對方可是要賠償一大筆的違約費,得不償失啊。
“有說什麼條件嗎?”
“沒有,不過,可以見面詳談。”
姜卿思慮,昨天剛跟喻宣城見了一面,緊接着就出現毀約,若沒有大金主在背後支持,怎麼敢做這樣的賭注?
既然這樣,就見上一面吧。
到了指定地面,不出所料,喻宣城也在。
“白總您來了,快請坐。”涌流集團總裁劉總急忙端茶倒水,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喻宣城,每鬼才怪。
“不知道這次的合作是出現了什麼大問題,讓劉總寧願賠償大筆違約費也要解約?”
他自然是不敢。
可背後的這麼大爺要他這麼做啊,“白總,商場一家親,都是一些小問題,商議一下就可以解決了。”
整場說下來,姜卿越加覺得最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就是您說的問題?”
對於兩個上市公司來說,這算什麼?
幾百萬就可以解決的事。
“您不是逗我來玩的?”
劉總冷汗狂冒,他哪敢,白家他照樣惹不起啊。
“白總,我再去問問,可能是哪裡出現了問題,您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