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



對白蘇染越來越感興趣的風霖颯,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白蘇染。奇怪的是每次他剛一出現,她都有各種各樣的藉口恰好離開。若是在路上遠遠碰見,她都是掉頭就走,堅決不與他碰頭。

結果就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他愣是都沒跟白蘇染說上一句話,連碰面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更讓人覺得憋屈的是一向注重禮數的她,看見他,連請安都免了,直接選擇無視。這對心高氣傲的風霖颯來說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想起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表現的像個小痞子一樣的,差點非禮於她,而她自始至終冷靜如初,除了掙扎連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第二次見面時候,他以爲她是攀龍附鳳的女子,心中鄙夷,而她淡淡立在橋頭,故作不識,牙尖嘴利的解救了她的堂姐,第三次見面是在母妃的宮中,她坐的端莊,時而淺笑,顯示有認真在聽,在擡頭的剎那他卻清晰的看到了她眼神的飄忽……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而身爲其中主角的那個女子對他表現出來的無視,讓風霖颯心中涌起不快的感覺,她這是在躲着他嗎?爲什麼?是她那日說的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可以與他保持距離。想到這裡,他怎麼也忍不住,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這日,他正準備回寢宮,遠遠的看到白蘇染往他的方向而來。她正低頭看着什麼,根本就沒發現他。鬼使神差,他竟然隱在了樹後,等到那個女子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他才突然出現。

看到白蘇染看見他欲掉頭就走的樣子,他忙緊走兩步,站在了她面前。風霖颯得意的想道,“這回看你往哪裡躲?”

沒想到的是白蘇染竟然視而不見的直接繞過他就往前面走,真是豈有此理。風霖颯憋着一口氣叫住了白蘇染,口氣不善的問道,“白姑娘,本皇子是洪水猛獸嗎?讓你一見就繞道行走。”

白蘇染擡頭看了一眼風霖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三皇子不是洪水猛獸,蘇染只是怕多跟三皇子說一句話,就要多受不少無妄之災,實是划不來。”

不是沒聽出白蘇染口氣中的譏諷,風霖颯直接選擇了無視,淡笑着接口道,“童瞳是任性了點,不過沒有壞心思,你別往心裡去。”

沒有壞心思?對於風霖颯這樣子的說辭,白蘇染實在是不敢苟同。這個男人是裝傻還是真不知情,童瞳設計的對象隨便換一個人,現在是連渣滓都不剩了,這還叫沒有壞心思,照這樣子說來,她跟她相比,不就是聖人了,起碼她偶爾還是會做那麼一點善事的,真是好笑。

看着風霖颯一臉真誠的模樣,白蘇染也懶得跟他就童瞳是不是任性這個話題多做探討。依她的經驗,無論她說什麼,他肯定是要護着童瞳的,既然這樣,多說無益。

“我哪敢往心裡去,要知道就算再給我一個膽,也不敢得罪三皇子啊。只不過,小女子我不喜歡麻煩罷了。”看在風霖颯費勁心機解釋的份上,她也就勉爲其難的多說了一句。

風霖颯奇怪的看了白蘇染一眼,今日怎麼她每句話都帶着刺,他就這麼招她討厭嗎?童瞳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對着他避如蛇蠍。

他的心底涌起奇怪的想法,恨不得現在問問童瞳,她到底對白蘇染做了什麼。平日被人笑稱他的小尾巴的童瞳,現在還躺在牀上,並不在他身邊,他的身邊只有白蘇染。

“白姑娘,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個時候,童瞳不在身邊,他也只能詢問身側的白蘇染了。

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原來也是誤會啊。白蘇染懶懶開口回道,“或許吧!”

“有什麼誤會我可以解釋。”

“我並需要你向我解釋什麼,既然是誤會,那不妨就繼續誤會下去吧。”今天真是抽瘋了,纔會跟他在這裡瞎墨跡這麼久,白蘇染心道。看風霖颯直盯着她等待答案的樣子,她莫名的覺得心煩。

沒事跟他在這裡閒扯做什麼,要是被人看到,明天宮裡不一定又有什麼版本的流言出現了。若是這個流言再不小心傳到童瞳的眼裡,誰知道那個把風霖颯當做私有物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若是一個小名不保,那才真叫冤枉。

想到此處,白蘇染也不看風霖颯,直接繞過他就想往前走。一直注意着她的風霖颯察覺到她欲離開,直接就堵在了她的面前,絲毫沒有讓開的打算。兩人面對面的僵持着,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開口問道,“不知三皇子堵住我的去路做什麼?”

“白姑娘,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風霖颯依舊動也不動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白蘇染後退了一步,錯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客氣的反問道,“三皇子殿下覺得你跟我會有什麼好談的,談人生、談理想,還是談談童瞳啊。”

面對白蘇染的咄咄逼人,風霖颯有點狼狽,連連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覺得不是這個意思,我跟三皇子,一無深交,二無來往,哪能談到這麼高深的問題。”白蘇染笑笑開口道。不知怎的,卻突然想起了那個月夜,平日素無交集的兩人不是才月下飲酒,互吐心事嗎?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兩人的心前所未有的近。雖然是互相算計,她還是毫不防備的說起了自己與家人的關係,而風霖颯也坦承了爲何跟童瞳關係那麼好的原因。那夜他是怎麼說的來着,“童瞳是我這輩子發誓要守護的人……”

那樣的誓言在先,因爲童瞳的關係,他對她的那些不善的舉動都可以理解了。白蘇染的心裡有點發酸,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這樣對她。想到風霖颯爲童瞳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陡然覺得這個人也沒這麼討厭了。

神色轉柔和,白蘇染輕聲開口道,“既無事,我就先告辭了。”

這一次,風霖颯沒有開口阻攔,只是在她身後輕聲開口道,“你不要多想,我對童瞳只是兄妹之情,而童瞳對我……”

他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纔會這樣解釋嗎?他對童瞳是什麼樣的感情,跟她解釋做什麼。兄妹之情,男人都是這樣解釋的。童瞳對他,連她白蘇染都能看出那是情根深種,風霖颯不可能感覺不出來,卻從不開口澄清,難怪童瞳會有錯覺了。

白蘇染回頭,淡淡開口道,“這個話,三皇子該跟童瞳說纔對,跟我說怕是找錯了人。”

被她這麼一說,風霖颯也有點尷尬,一番對話下來,他深知白蘇染已把他跟童瞳看成了一體。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她誤會他與童瞳的關係。急着想要解釋一兩句,這樣話沒經過大腦就已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風霖颯其實就後悔了,再聽到白蘇染的回答,心中涌起五味雜陳的感覺。她根本就不在意,今日怎麼會生出這許多莫名其妙的念頭,真是入魔了。他搖了搖頭,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風霖颯,終於想起自己截住白蘇染的目的。對上她灼灼的眼神,他不自然的別開了頭,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清淡。才淡淡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太子送過白姑娘一個名貴的寒玉鐲,是嗎?”

寒玉鐲?風霖颯甫一提起,她還真沒想起來,又細細想了一圈,纔想起太子的確是送過這樣一個鐲子給她。當時推脫不過,又想着那個寒玉鐲對母親的病情有所幫助,也就順勢收下了。

她記得,太子說過那個寒玉鐲是波斯進貢的,只有一雙,皇上賜了一個給他,而他則以此爲禮送了給她。想到這個寒玉鐲的貴重及其代表的意義,她怎敢將其戴在腕上。當時順勢接下的時候,就說過爲了母親的病情才接下的,所以現在這個寒玉鐲應該是穩當的戴在母親的腕上吧。反正母親現在病重,也不出門,就在哥哥的別莊將養,戴着養身最好。

不過風霖颯是怎麼知道的?白蘇染只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記憶力都有退化的現象。又思索了一會兒,纔想起那日太子送此鐲給她的時候,風霖颯就不知道在哪裡偷聽,所以他知道的這麼清楚也不奇怪了。

白蘇染不知風霖颯問此話何意,只是微點了點頭,太子送鐲子給她的時候他都看到了,想說沒有也不可能。看見她點了點頭,風霖颯不大自然的開口道,“白姑娘,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將這寒玉鐲送與我。”

不愧是皇子,連問人要東西都是理直氣壯的,白蘇染不屑的想到。不過風霖颯要這個寒玉鐲有啥用,他要戴嗎,看他這手腕怎麼也戴不上去啊。再說一個大男人戴一個這樣的鐲子,不會很奇怪嗎?

拿來送人,是什麼人會值得風霖颯親自開口討要?白蘇染只要一想就明白,他肯定是要拿此物送給童瞳。別說現在鐲子不在她手上,就算在她手上,她也絕不會給那女人。

看白蘇染半天沒應答,風霖颯有點焦急。這寒玉鐲是波斯國的貢品,只得一雙。一個賞了皇后,一個賞了太子,而太子那隻又輾轉到了白蘇染手中。若不是皇后那隻根本指望不上,他也不至於來朝她開這個口。

“童瞳身體不好,寒玉鐲有養身的功效,所以我纔會想尋來。”風霖颯再度開口道。

白蘇染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了,他這樣子一說,以她跟童瞳之間的仇怨,她怎麼會拿出來。當下冷着臉開口,“恕蘇染無能爲力,寒玉鐲我已經送人了。”

“送給誰了?”看到白蘇染的表情,風霖颯也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不過對於她的說法,他明顯的不相信。

“這是我的東西,我應該還是有處置權的,至於送給誰了,我想我不用向三皇子解釋吧。”白蘇染說完也不再看風霖颯,揚長而去。這回是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回頭了。一想到他討要那寒玉鐲是爲了童瞳,她的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童瞳躺在病牀上起不來,自顧不暇,沒有空來給她使絆子;風霖颯不知是不是那日受了她的嘲諷,覺得尷尬,很多天不見人影;太子殿下也不知在忙什麼,對她的熱情好像一下子淡了下去,很久沒來糾纏於她。

總之一句話,白蘇染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愜意,一切討厭的人和事都沒有出現。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去御書房當個差,閒的時候去與童茵聊聊天,再多的時候,她就躺在耳房的美人榻上,泡上一壺茶,手中拿着一卷書,隨意的翻上兩頁,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

日子過得安逸,以至於白蘇染倚在美人榻上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宮中的日子,每一日都是這樣悠閒、美好,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沒有那麼多的互相提防……就算是老死在這深宮中,她也認了。

有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更何況是權利集中點的宮中,更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君不見宮內的風都要比別處來的凜冽嗎,人說那是因爲宮中冤死的人太多,那是冤魂形成的陰風。

在屋裡呆了大半個時辰,白蘇染覺得有點頭暈,準備出去走走。她輕聲朝外喚道,“彩雲,彩霞!”

兩人應聲進屋,白蘇染已起了身,自顧自在撫着衣上的褶皺。彩雲伶俐的到了近前幫她理衣襟,她也就停了手。

“主子,有什麼吩咐!”彩霞輕聲在旁開口問道。

“無事,坐的累了,我們出去走走!”她淡淡開口道。

聽說要出去走走,彩雲喜不自勝,連帶手上的動作都殷勤了幾分。白蘇染看了一眼彩雲,笑罵道,“就你是個猴急的。”

說起來彩雲也是個急性子的人,這有點像小蓮。不過畢竟是宮中之人,行事還是穩重很多。

“彩霞,去挑個鮮豔點的首飾來戴上。”白蘇染難得的開口吩咐道。因着倚在榻上,頭上的珠翠都是卸下的,也顯得輕便,這既然要出門,少不得需要重新妝扮妝扮。

彩霞喜滋滋的去了她的妝奩前翻揀,白蘇染看着她拿起一個,又放下看看那個,竟是拿不定主意。她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那個,那是一隻鏤空飛鳳金步搖。“梳個凌雲髻,配上這支髮釵,應該不錯!”

彩霞笑吟吟的放下手中的步搖,開口道,“主子的眼光,肯定是不會錯的。”

“彩霞,你什麼時候學的跟彩雲一樣嘴甜了。”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彩雲才取了玉梳開始爲她梳妝,彩霞則小心翼翼的爲她描着眉。等到一切都妥當,已是花了大半個時辰。

對着鏡子滿意的看了一眼,白蘇染笑笑,“我們走吧!”

說吧,當先出了內殿,剛到外殿。就看到有外間的侍女引了兩個小太監進了來,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這兩人看着挺面生的,也不知是誰派過來找他的。引路的侍女朝她福了福,她擺了擺手,那個侍女就安靜的退下了。

“奴才見過白

大人!”兩個小太監畢恭畢敬的朝她行了禮,她雖身在後宮,卻不是宮妃,兩人朝她行的是參見大臣的禮節。

白蘇染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纔開口問道,“你們是哪個宮的人,來我鳳陽宮何事?”

“奴才是毓秀宮的人,今日是特奉貴妃娘娘之命邀白大人前去敘話。”兩人中稍矮的那一個伶俐的接口道。

毓秀宮的人,白蘇染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兩人,看着是挺面生的,她好像從未在毓秀宮見過這兩人啊。不由的疑惑的開口問道,“好像我從未在毓秀宮見過兩位公公啊。”

“奴才兩人是新近才調到貴妃娘娘身前的,白大人沒見過奴才等很正常。”回話的還是個子矮矮的那個小太監。

對於宮中各位主子娘娘,白蘇染可能很熟悉。但對於宮中的宮女、太監,着實沒有過多留意過。毓秀宮是去的次數多了,對於在瀾貴妃跟前伺候的那些人卻也是認識的。而這兩人又是從未見過的,不免多問了幾句。

聽到人這樣回答,白蘇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小心了。瀾貴妃是經常派人來鳳陽宮着她去毓秀宮坐坐的,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但好歹是見過的。今日,這兩人來的陌生,可能是新來的,要知道毓秀宮的宮人換得也算勤快的。加上自己也很久未去了,不認識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你們可先回去覆命,我稍後就到。”白蘇染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人卻沒離開,依舊恭敬的站在原地。白蘇染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依舊是那個個子稍矮的人開口,“娘娘吩咐了,着奴才邀白大人前去敘話,奴才不敢有違!”

看來還真是新來的,對於瀾貴妃吩咐的差事一點也不敢怠慢。白蘇染笑了笑,也不在意,“那就勞你們稍待一會兒了。”

不是白蘇染矯情,而是瀾貴妃一向喜歡豔麗的妝扮,今日的自己妝扮的也很是豔麗,不妥。她得回房去換身素淨點的,換了一身素淨點的衣裙,把發上的鏤空金鳳步搖取下,換了一根白玉簪子……

“好了,你們前面帶路吧!”

兩個小太監走在前面,白蘇染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後面跟着彩雲。去毓秀宮的路她是極熟的,後宮當中,她去的最多的,除了永福宮就是毓秀宮。她可以說,閉着眼睛都能走到毓秀宮,不過現下這兩個小太監走的方向分明就不是往毓秀宮而去的。

“這不是往毓秀宮去的路。”她停住了腳步,淡淡開口道。

看到她停住了腳步,前面帶路的兩個小太監也停住了腳步。“怪奴才等沒說清楚,娘娘現下不在毓秀宮內,今日一早看着今日天氣晴好,出來逛了逛,現下在絳雪軒處歇着呢。”

“原來如此!”絳雪軒白蘇染是知道的,的確是往這個方向去的,倒是她大驚小怪了。沒有問題了,她繼續跟在兩個小太監身後不急不慢的走着。轉過一道迴廊,面前猛地開闊了起來,這是入御花園了前面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風霖颯。

自那日風霖颯欲從她手裡討要寒玉鐲不果後,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面。遠遠的風霖颯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白蘇染一人,她這是要往哪裡去?

一瞬間的功夫,兩人已碰上了面,風霖颯是皇子身份,一行人等見到了他,自是都恭敬地行了禮。他溫和的笑了笑開口問道,“白姑娘,這是往哪去呢?”

看他好像忘記了那天的不愉快,白蘇染也淡淡笑了笑開口道,“去絳雪軒呢!”

“絳雪軒好像並無人住着吧,白姑娘怎麼會想到去那裡?”邊說邊看了看前面的兩個小太監,剛剛他們低下頭行禮的時候,他就已認出,這兩人是大哥的人。白蘇染怎麼會跟着這兩人往僻靜的絳雪軒而去呢。

“是貴妃娘娘在那裡,要我過去說會兒話。”今日白蘇染是難得的配合,風霖颯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在她看來,去了瀾貴妃處也是聊天,還不如在這裡跟他閒扯,起碼對面是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倒是兩個小太監有點焦急的看了兩人一眼,白蘇染以爲他們是怕完成不了瀾貴妃交代的差事着急,還安慰的朝他們笑了笑。

風霖颯聽着白蘇染的回答,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一下。她說是母妃邀她過去說會兒話,她是上當了,就不知道大哥設了什麼局在等着她。想起那日她譏諷的話,有心讓她吃點苦頭,也不說破,只是笑了笑開口道,“既是母妃相召,白姑娘還是趕緊過去吧,別讓母妃久等了!”

“白姑娘久久不去,說不定等的人已心焦呢,還是趕緊一點的好。”說完,他又添了一句。

兩個小太監聽到風霖颯這麼說,忙又開始往前走。白蘇染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風霖颯,才舉步跟上。她怎麼覺得他說最後一句話很是奇怪,他是什麼意思。可惜,回頭的她只看見他臉上如三月春風般的笑容,再也看不出端倪。

前面的路越走越偏僻,白蘇染直覺的有點不大對勁。絳雪軒她是去過的,印象中好像不是從這裡去的,難道是她記錯了路?

看着前面的兩個小太監越來越快的腳步,再看看四周已無一個人影,白蘇染心裡的疑惑更甚。她雖記不清去絳雪軒的路,但絕對不是這樣偏僻的路。

不對勁,白蘇染朝身後的彩雲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趕緊離開。彩雲是個伶俐的,主子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她也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在看見主子朝後伸出的手時,她立馬會意,迅速的往原路回去。要知道她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趁機跑脫去搬救兵。

看到彩雲已會意離開,白蘇染才站住冷喝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到哪裡。”

前面的小太監陪着笑開口道,“白大人,我們這是往絳雪軒而去啊,您就別再耽擱了,主子還在等着呢。”

“這不是往絳雪軒的路。”白蘇染篤定的開口道。

兩人的神色立馬就變了,卻不得不先拿話套住白蘇染,“這是近路,白大人可能不知道。”

白蘇染哪會相信,跟他們廢話幾句,無非是尋找安全離開的機會。現在她已入了一個死角的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誰得人,把她引到絳雪軒去做什麼,故不敢輕舉妄動。

看白蘇染再也不肯往前,前面帶路的兩人心知她已發現不對勁,當下斷喝一聲道,“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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