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身中劇毒



白蘇染微笑着坐在了對面的蒲團上開口道,“我挺關心剛剛抽中的那支籤的,可是籤意不好,不如大師先爲我講解一下籤文,也好讓我安心。”

玄淨大師微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白施主抽中的這支簽名爲帝皇籤!是一隻上上籤!”

“何謂帝皇籤!”帝皇,難道是說她與皇家會有解不開的關係嗎,白蘇染不解。

“此籤若由男子求的乃爲龍在乾,意爲他日必將登頂九五之尊,若爲女子求的則爲鳳在坤,則是帝后之相,也稱帝王燕。”玄淨大師沒有說完的是,這樣的上上之籤,從他出家法華寺六十餘年,也未得見。近百年來,只有一個人拿到過此籤,那就是創建南朝的太祖。可惜英雄薄命,而立之年而殤。

傳說拿到帝皇籤的男子必會榮登權力之巔,而拿到帝皇籤的女子也稱帝王燕,將與最優秀的男子比肩榮華富貴,不可一世,會成爲影響朝堂的因素,導致江山變遷。沒想到今日會在他手中抽出兩支這樣的籤,不由得感嘆,這是亂世將起的預兆嗎?

自古亂世出英雄,看見面前女子不解的神情,他微微嘆道,“一切自有定數!施主不必太過在意!”

白蘇染悠悠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道,“我從不信命,就算是上上之籤也不足以引導我的命運,我的命運只掌握在我的手裡,大師不必在意。”

說完翩然離去,玄淨大師看了一眼離去女子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世祖十二年,發生了一件事情,法華寺主持玄淨大師突然閉關,專心鑽研佛法,不再見任何人,沒有人知道爲什麼。

白蘇染出了殿,尋到童茵,看她面色緋紅,想來求的姻緣籤也是上上之籤。若是平日她少不了對童茵一番打趣,可今日被抽到這名“帝王燕”的籤,她心中也不平靜,沒了取笑的心思。

正待拉了童茵出殿,白蘇染不經意的一擡頭,看到思懿殿的另一邊不知什麼時候正跪了一男一女,看其穿着打扮,非富即貴。想來就是她在殿門處看見的那兩頂硃紅色小轎的主人了,也不知是誰?不過看背影倒是很是很熟。

那跪着的男子一擡頭,白蘇染纔看清此人正是風霖颯,那跪在他身邊的女子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肯定就是那個恨她入骨的童瞳。

經過小沙彌身邊的時候,白蘇染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道,“沒想到在法華寺,也能撞到三皇子跟童家小姐,小師傅,莫非今日他們也是來求籤的。”

心知面前這兩人的身份,小沙彌看了遠處兩人一眼。倒是沒有多做隱瞞,開口回道,“風施主是陪童施主來還願的。”

還願?就童瞳這種陰險毒辣的人,這是許了什麼願,還實現了。白蘇染還只是心中譏諷,聽到回答的童茵已毫不客氣的開口道,“就她許的願望都能實現,我看佛祖也是……”

似是想起什麼,她突地住了口。白蘇染笑了一下,童茵肯定是想到剛剛自己求的簽了,若這法華寺不靈,那她求的籤不也就不靈了,所以褻瀆佛祖的話是斷斷不敢再說了。

好在小沙彌回完話即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童茵說話的聲音又極輕,不然還真是失禮了。

白蘇染推了童茵一下,淡淡開口道,“佛門聖地,不得妄語!”

童茵會意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才點了點頭,朝前面的小沙彌開口道,“請小師傅前面帶路吧!”

求完籤天色已晚,不宜下山,好在童茵早有預料的安排好了休息的禪房。她們就且在山上住一晚再下山,現下小沙彌帶她們去的就是今天晚上她們歇息的禪房。

確定了禪房的位置,童茵又興奮的拉着她在寺中閒逛了一圈,卻也沒敢去前殿。前殿人多嘴雜,於姑娘家閨譽總是不好的,童茵雖然任性,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白姑娘這是在賞月嗎?”身後有說話聲傳來,白蘇染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風霖颯,他自她出了禪房不久就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她就想看看他意欲何爲,纔會坐在這裡等待,沒想到他倒是大大方方的現身了。

“三皇子有沒有覺得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圓,很美!”白蘇染答非所問的問道。

沒想到他也在她身側的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仰頭看了看天空,才點了點頭。“今日的月亮是很美!”

“可惜再美的事物也會有凋謝的時候,三皇子你說是麼?”白蘇染也仰頭看向月亮,正好一塊烏雲移過,遮在了月亮上方。

“美的事物凋謝,是會有遺憾,不過你可以選擇將它留在最美得時候!”風霖颯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白蘇染擡着頭癡癡的望了月亮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風霖颯,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風霖颯疑惑的看向正仰頭看向月華的女子。最近她怎麼會有這麼多想法,接二連三的跟他說交易一詞。不久前,她才以助他登上皇位爲條件,要求他給她自由,今日她又要交換什麼。

“不知白姑娘說的是什麼交易?”他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白蘇染終於將目光從黑漆漆的夜空中轉到了風霖颯身上,她定定望了他一眼,開口道,“我聽說你在戶部做事?”

他點了點頭,她才接着開口道,“我現在手上有些生意,想與你合作。”

風霖颯現在掌管戶部,在南朝,戶部算是一個大部門。掌管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其內部辦理政務按地區分工而設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錢糧外,亦兼管其他衙門的部分庶務,職責多有交叉。隸於戶部的機構還有掌鑄錢的錢法堂及寶泉局;掌庫藏的戶部三庫;掌倉儲及漕務的倉場

衙門。

白子辰爲她安排了退路,作爲一個商人。可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一人,商人離了權,終是難成大器。若說普天之下誰的生意最賺錢,答案無非是皇家。朝中有人好辦事,她想做的是他南朝的皇商。

凡宮廷、政府所需物資的置備購辦,統由戶部籌理,她需要一個好的合作者。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她就不用捨近求遠了。戰爭期間,負責爲皇家督造兵器運輸糧草。和平時期替朝廷負責採買大內物資,大到宮廷修建的木材,皇上後宮的衣服織造,小到宮廷花木種植,女子胭脂水粉,東西雖小,但量大,且待遇豐厚。

她會提出這樣的合作方式看中的除了利潤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有退路。皇商既掌了全國經濟命脈,她也就算有了依仗。就算風霖颯打破盟約,她也不至於輸得一敗塗地,退無可退。

“願聞其詳!”白蘇染每次都給他不少驚喜啊,她竟然說她手上有些生意要與他合作。她手上的會是什麼生意,莫非是白家的生意?他對於白家的生意也是有所耳聞的,白家財富敵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白家人善經營。想到此處,他的眼睛都不由的亮了。“你說的生意莫非是白家的生意,可白家怎麼會讓你一個女子掌管?”

白蘇染搖了搖頭,“這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說你答應不答應就行。你利用權力幫我擴大我的生意,我則向你提供財政支持。若你有所需,儘可向我白家的錢莊提取費用,不過前提是你要幫我賺到的足夠多。”

一個女子都能有此魄力,他有什麼不能答應的。怎麼想都是他佔了便宜,所以風霖颯很是豪爽的應道,“我答應!”

聽到風霖颯答應她的條件,白蘇染滿意的笑了。“放心,待你大業成的那一天,我會給童瞳讓位的,不過現下就只能讓她先委屈點了。”

“我再強調一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把童瞳當妹妹而已!”不知爲什麼,聽着白蘇染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他心中就會生出一絲慍怒,對她老把他跟童瞳湊作對的事情也很是不滿。

白蘇染並不相信風霖颯的說辭,把她當妹妹,會捨棄朝中越來越亂的局勢,陪她來這山中之地還願?不過這都跟她沒關係,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風霖颯送上皇位,然後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蘇染這段日子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在御書房侍候皇上的時間,她把剩下的時間都花在了那幾間小小的鋪子上面。

她每日都會細細研讀小蓮、素雲傳來的信件,第一時間掌握着手中店鋪的盈利虧損情況。再把她的想法寫在信上,傳回去。

怕頻繁出宮惹人生疑,傳遞信件的重任就落在了童茵的身上。有了白子辰這個上好魚餌,童茵一天恨不得跑三趟白家,雖說以她的身份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常常派華濃去白府送信。但她還是隔三岔五能從華濃口中聽到白子辰的消息,能夠知道心上人的生活,這對她已足夠!

這些日子,童茵往鳳陽宮跑的很勤,就算白蘇染沒有信件傳回白家,她也會諂媚的問道。“蘇染,今日不用往家裡寫信嗎?”

“沒有!今日我在宮中見到哥哥了,沒有需要帶回去的信件。”白蘇染錯愕的看了一眼焦急的童茵回答道。

“啊!”看童茵垮了一張小臉。

白蘇染哭笑不得,從身上取出了一封信,笑道,“在這裡!”

看着童茵欣喜的接過,她不厚道的調笑道,“難爲我無事還得絞盡腦汁寫了這麼一封信回去,童茵你可得好好幫我送回去。”

童茵伸手欲接過她手中的信件,她眨了眨眼睛,又收回開口道,“今日這信件特別重要,我怕華濃丫頭不穩當,你還是親自幫我送回去吧!”

“真的!”童茵一把就搶過了她手中的信,重重的應道,“我一定會親自送到白家的!”

看着童茵跑遠,白蘇染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童茵並不是不聰慧,只是她活的簡單,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歡笑,她是羨慕她的的,希望她跟哥哥能夠幸福。

童茵的身影已消失在鳳陽宮門外,白蘇染嘆了一口氣,轉頭回到殿中坐下。她需要煩惱的事情還有很多,她與風霖颯的約定是助他奪得皇位,而他許她自由!

要讓他走到權利之巔,她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可爲了那一天的早點到來,她不得不殫精竭慮。有了風霖颯的幫助,白家的生意在她手裡愈見壯大,再看一眼手裡的賬簿,她暗歎一聲,這還遠遠不夠,她還需要另想辦法。

“主子,主子!”白蘇染正靠在椅上沉思,有人輕聲在她耳邊喚道。

她疲憊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恭敬立在她身前的彩霞。開口問道,“何事?”

彩霞輕聲答道,“皇上在華音殿設宴,特着人來請主子了。”

白蘇染擡起了頭,坐正了身子,開口問道,“皇上派了何人過來。”

“是皇上跟前最得寵的高公公!”

在宮中,高公公就是皇上的代言人。白蘇染不敢怠慢的起身,吩咐道,“先出去回了高公公,說我馬上就過去。另外着人叫彩雲進來幫忙,皇上設宴,我現在的這身着裝太素淡了點,需要換下妝扮。”

彩霞應聲出門,白蘇染嘆了一口氣,將座椅挪到了銅鏡前。看到鏡子裡倒映出的蒼白容顏,她嘆了一口氣,這張臉真是奇異,連她臉上的蒼白都表露無疑,看來今日她臉上的粉又得是厚厚的一層了。

華音殿的小型宮宴不如說是場家宴,統共就十來個人。除了當中的帝后,就皆是皇子皇女,倒是她這個外人顯得有點多餘了。

內侍高聲通傳

,“南陽縣主到!”

一桌子人看她的神色各異,白蘇染也覺有點尷尬,卻神色不動的站在原地。皇上已親熱的喚道,“蘇染,來,過來,坐朕身邊一點來。”

立馬就有伶俐的小太監加了凳子,白蘇染依言坐下,才發現桌上衆人看她的眼光已是大不相同。

帝后上首而坐,座位中間與下面的人是隔開了一個位置的,而剛剛皇上所指的位置就是他下首的位置。現下她就是坐在風霖颯與皇上的中間,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不過白蘇染向來淡定慣了,直接忽視掉對面太子投來的嫉恨眼神。宮宴重新開始,有小太監上來添了碗筷,該吃的時候吃,該喝的時候喝,絕不露出一點多餘的表情。

皇上誇讚了她幾句,要讓她明白了今日被召來的原因。原來這一桌子人閒的無事正對對子,衆皇子皇女竟無一人答出,於是乎皇上就想起了自己,這才着高公公去把她從鳳陽宮給叫了過來,添個熱鬧。

白蘇染並不喜歡這樣的場景,更何況對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太子殿下,但也不得不強撐着精神周旋。一直坐在她身側的風霖颯突然握了握她桌下的手,她疑惑的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是什麼意思,示意他會幫她嗎?

白蘇染也沒往心裡去,這是宮宴,皇上就坐在上面,他要怎麼幫她。突然,她的身側傳來叮咚一聲脆響。她側頭看一眼,風霖颯竟像是拿不住手中的碗一樣,摔在了桌面上。好在桌上聲音嘈雜,倒也沒人注意到,只皇上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不久皇上就藉口離開,衆人一看皇上離開,也就各找了由頭離開。鳳陽宮與怡景宮順路,所以白蘇染與風霖颯一路。

自從白家與風霖颯達成同盟後,就算有着童瞳夾雜在中間,白蘇染與風霖颯的關係也緩和很多。所以宴席散後,兩人還能並肩一路。

“天色尚早,我們下一局?”白蘇染酷愛下圍棋,偏偏棋藝很臭,喜歡胡亂下一通,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對手也贏不了她,每次都是死傷慘烈,一盤殘局,連小蓮都不願意跟她下了。沒想到在宮中還找到了同道中人,風霖颯的棋藝就跟她相差無幾,所以沒事的時候她都會找他來一盤的。

擺上棋子,兩人很快廝殺起來,看着白蘇染自己堵死了一大片棋子,風霖颯呵呵笑道,“蘇染,你這棋藝怎就一點進步也沒有。”

白蘇染橫瞪了他一眼,狡辯道,“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風霖颯也不在意,輕笑一聲,拈了一顆白子落下。白蘇染又是胡亂一子落下,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白子滴溜溜放在手心半晌,也沒有落子。

白蘇染不耐的擡頭,正待催促,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風霖颯的掌線很怪異,不似尋常人所有,因爲被棋子擋住了一點,她看的不是很分明。

她又細看了一眼他的掌心,的確是不對勁。這回她乾脆直接把風霖颯手中一直抓着的棋子給拿出來,一把抓過了他的手。

看白蘇染突然愣愣盯着他的手,風霖颯也有點奇怪。不由的開口問道,“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勁嗎?”

白蘇染不耐的開口道,“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風霖颯識趣的閉住了嘴巴,收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沒什麼特別啊,除了掌線凌亂一點,那白蘇染剛剛一直緊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現下又神經兮兮的是怎麼回事。

“把手伸過來,掌心朝上,伸直了!”他正在想白蘇染怎麼這麼奇怪,就聽到她喝道。他條件反射的伸了手在桌面上,看着白蘇染像研究珠寶一樣的對着他的細細看了半天,風霖颯覺得怪異極了,忍不住的再度開口問道,“我的手怎麼了?”

白蘇染並沒有回答他,想是遇到了什麼解釋不出的問題,他看她皺眉想了好一會兒,纔再度開口問道,“最近,你可有覺得身上哪裡不對勁?”

風霖颯搖了搖頭,若說不對勁,就是現下被你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

白蘇染又是好一陣的沉默,看着她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風霖颯更是心焦,忍不住的再一次開口問道,“到底怎麼了?”

她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我懷疑你中了毒!”她抓過他的手攤在桌上,指了指他的手心,“你看你的掌心,這裡,這裡,不知情的人以爲會是掌線糾結的緣故,其實不然,你仔細看,兩根線深深並在了一條,掌線呈粉紫色,你中的應該是曼陀羅毒。不過你又說無異常,實在是奇怪了。”

想起什麼來的白蘇染突然問道,“今日再宮宴上,你的碗爲什麼會碰到桌面上?”風霖颯這樣優雅溫和的人在餐桌上,按理來說是不會做出這樣有失禮數的事情來的,那是爲什麼?

“當時我感覺腦中眩暈了一下,手沒抓穩就掉下來了。”風霖颯如實回答道。

白蘇染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開口道,“沒錯,你絕對是中了毒,不過除了曼陀羅之毒之外好像還有摻雜別的毒,我得診脈。”

風霖颯疑惑的開口問道,“何謂曼陀羅之毒?”

白蘇染耐心的解釋道,“曼陀羅是一種花,而所謂的曼陀羅之毒就是花中提煉出的一種毒素,它是直接作用於人的中樞神經,會引起人的反應過慢,思維變緩,道最後,直接變成活死人,若服用過量,則有可能終生癡傻甚至死亡。”

風霖颯臉色一變,乖乖的將手擱在了桌上,他中了毒,而且聽白蘇染所說他中毒的時日還不短了,他怎麼會一無所覺,會是誰下的毒。

白蘇染看也不看他,素手一伸搭在了他的腕上,半天沒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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