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私生女



白蘇染的話冰冷的不近人情,一句話就將所有的人都震住了。小蓮圓睜着雙眼看向自家小姐,心底直呼霸氣。白子辰只感覺自己的頭疼病發作了,若是可以,他都想選擇直接倒地不起。老太太與白葉則被震得沒回神,一副白蘇染剛剛說了什麼的樣子。

連白蘇染也沒想到,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白葉。此事攸關她利益,連反應都快了半分啊,白蘇染不無譏諷的想着。白葉已尖叫一聲,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你說什麼?白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憑什麼?”

“憑白家產業現在掌握在我兄妹的手中。”白蘇染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老太太也有點動怒,這白蘇染是要徹底將白家大權抓在手中,將他們這羣老傢伙踢在門外了。“蘇染,這是不是有點過了。”老太太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有點青了。

白蘇染視若不見,淡定之極的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從今天起,白家任何人都要憑自己的本事吃飯,白家不養無用之人。”

“白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老太太氣的柺杖都要揮到白蘇染臉上了,她微不可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白子辰則往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氣的臉色發白的老太太,心中也爲蘇染的大膽心驚不已,你說你就不能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一點再開口。不過他還是牢牢記着自己的承諾,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會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說起來這個妹妹要比他膽大很多啊,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卻一直不敢開口。今天倒好了,她跟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全給倒出來了,還真是不讓人省事。

ωωω_тTk an_c o 白子辰攔在白蘇染的面前,淡淡開口道。“既然家族將白家的產業交給了我們兄妹打理,那我們自然是能做這個主的。”

白蘇染心中暗笑,面上卻崩的很緊。白子辰很給力啊,一句話就將老太太堵的沒話說了。白葉卻沒那麼快放棄,冷冷笑道。“各憑本事吃飯,說的好聽。那你母親那樣的病秧子是不是就只能像你說的準備上街要飯啊。”

聽白葉的言語辱及母親,白蘇染的臉色陰鬱了幾分。母親是體弱多病,偏又軟弱可欺,以致白父一直對她不喜,連帶對她跟白子辰這嫡子嫡女也很是冷漠。就爲這,母親不知暗自垂了多少淚,這一直是白家兄妹的心病。今天被白葉提起,難怪白蘇染怒了。

她冷冷朝她笑了一下,“母親自有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奉養,就像祖母有我們這些小輩奉養一樣。就不知道小姑姑你,有誰奉養你?”

白葉臉色鐵青,白蘇染嘲諷的笑了一聲。“所以,小姑姑你纔是該憑自己本事吃飯的那一個。”

“對了,我倒忘了,小姑姑不是迷上樑王殿下了嗎?若是將樑王殿下勾到手了,那才叫本事,小姑姑,你說是嗎?”不得不說,有時候白蘇染頗有些騙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她雖對風霖月不算太瞭解,但想也知道白葉這種人肯定是沒戲的。

說完也不去看老太太母女的臉色,拉了白子辰轉身就走。這話都說完了,不走還留着做什麼。事件主角都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人自也跟着離開了。

留下一臉恨恨,對着他們的背影咬牙切齒的白葉。白蘇染留在她臉上的一巴掌,除去一開始的疼痛外,已經沒啥感覺了。塗了母親帶過來的藥後,連痕跡都只剩淡淡的一塊。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白蘇染竟敢在衆人面前掌摑於她,這對在府裡囂張跋扈的她來說絕對是個羞辱。

各憑本事吃飯?等她搞定了樑王。就將你們掃地出門,讓你們兄妹倆上街要飯去。白葉不無惡毒的想着,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也不在這裡傻愣着了,帶着人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回了自己的小院,將門摔得震天響。一不看人噤若寒蟬的臉色,直接就回了房。今日連母親到來,都沒法給她出這一口氣。白家還徹底就成了白家兄妹的天下,她好不甘心。

白葉跟自己說,她一定要想辦法將樑王給拿下了,她一定要給白蘇染一點顏色瞧瞧。

想來想去,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風霖月現在知道白家的意思了,躲她還來不及,連個見面的機會都找不到。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面的去見男人,會被說輕浮。真是愁死人了,該怎麼辦纔好。

“小姐,已經很晚了,該睡了!”都大半夜了,看她還坐在牀頭髮呆,丁香小聲的開口提醒着。

白葉悶悶的開口道。“我睡不着。”

“小姐可還是在位白天的事情生氣,您可仔細氣壞了身子。若是白蘇染知道您氣成這樣,還說不定怎麼高興你,不值當。”不得不說,她這個丫鬟說的一番話還是挺在理的。

“白蘇染那個死丫頭,若是有一天落在我手裡,一定要將她剝皮抽筋,方泄本小姐心頭之恨。”聽自己的丫鬟提到白蘇染,白葉恨恨的開口道。

“不過我現在纔不是因爲這個而睡不着。”

丁香有點奇怪,小姐這是轉了性嗎?回來的時候還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現在就全部計較了。不是因爲被白蘇染氣到了,那她怎麼會大半夜的還不睡,在這裡裝深沉。

“那小姐是爲什麼睡不着?”丁香奇怪的開口道。

白葉的臉上浮現出了可疑的紅暈,丁香看着她家小姐這嬌羞無限的樣子,只覺眼皮一陣一陣跳的厲害。她本是老夫人跟前的得力丫鬟,眼力勁兒自不是一般的。

只知道,有一天府裡就突然多了一位葉小姐,還是老爺的妹妹。對於這個小姐是從哪裡來的,府裡是流傳着各種版本,而府裡對外的說法卻是葉小姐自小體弱多病,在一處清靜地方養病。現在會被接回白家,是老夫人想念女兒了。

自古慈母多疼幼兒,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老夫人對這個小女兒是有求必應,疼寵有加。不僅從身邊調了最得力的丫鬟跟着女兒,還派了家中的護衛時刻跟着。就怕這小女兒有一絲差池,而她就是從老夫人處派過來的丫鬟。

當時一共有四人,不知怎麼的,她就入了這葉小姐的眼了,成了她的首席大丫鬟。上哪都會帶着她,遇上什麼事情還會問問她的意見。所以,她對這位新主子還是很瞭解的。

她跟在葉小姐身邊一年多了,她只出現過兩次這樣的表情。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白府的後花園撞到樑王殿下。當時她就是用這種眼神看着樑王殿下倉皇跑出白家的。

現在小姐臉上再度出現這樣的表情,肯定是在肖想樑王殿下了。怪不得今天沒有像平日一樣大吵大鬧的,原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白葉壓根就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她這丫鬟心裡已想了無數種可能。她紅了一張臉,扭捏的開口道。“我在想樑王殿下。”

丁香暗歎,自己果然沒有料錯。做丫鬟的就該爲主子排憂解難,當下她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小姐,可是在想怎樣才能嫁給樑王殿下嗎?”

白葉“哎呀”一聲,臉紅的更厲害了。啐了一口道,“你說這麼大聲幹嘛,也不怕人聽到。”

若是可以,丁香真想暈倒在地上。現在知道羞赧了,怪她說的太大聲了,怕被人聽到。想當初,是那個大小姐彪悍的開口說,我看上他了,我就要做他的正妻。然後極有底氣的跑到老夫人那裡說了這個決定。

更是慫恿老夫人要夫人與少夫人去做媒,這陣仗大的恨不得全府的人都知道。都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倒要藏着掖着了。

不過主子的話永遠是沒錯的,她配合的壓低了聲音開口。“奴婢有一計獻上!”

白葉眼神晶亮的催促道,“快說,什麼辦法。”

丁香附耳朝她說了一大通,白葉邊聽邊點頭。等到她說完,白葉的臉上已是喜色滿面。“就這樣辦了!”

丁香搖了搖頭,這個主子果然是膽子大的很。這樣的主意,連思考一下都不曾,直接就拍板了。後來的幾天,主僕二人就一直在密謀着這件事情。

丁香出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勝在直接簡單,白葉當時就動心了。生米煮成熟飯,看他怎麼辦?

他們是約不到風霖颯,不過可以借別人的手在白家設宴,先灌醉風霖月。然後再買通他身前的侍女,她伺機潛入房裡等着。

忙活了幾天,兩人的計劃是天衣無縫。風霖月應邀來府裡赴宴,被她授意的幾個堂兄侄兒正卯足了近給風霖月灌酒,意圖把他灌醉。也難怪他們有這個膽子了,風霖月平時實在是太過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他們接到這樣的吩咐時,誰也沒往深處想,皆以爲只是想讓賓主盡歡。

屋裡傳來濃重的酒味,等在暗處的白葉欣喜不已,暗呼來了。待侍女侍候風霖月爬上牀,帶上門出去了。她才輕巧的走了出來,將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脫了,光着身子爬上了牀,將風霖月的寢衣扯開後,一把抱住了他。

她得意的想着,只待明天天亮。丁香就會奉命前來尋她,到時候一切就會如她所願了。

與此同時,白蘇染跟白子辰卻在一處說話。說到白葉對風霖月的糾纏時,白蘇染皺了皺眉開口道,“我依稀記得,太上皇也曾經提到過白葉。”

“他說了什麼?”白子辰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這白葉不是太上皇的妃子嗎?他會說什麼,他還真有點好奇。

白蘇染緊皺着眉,細細回想了一下。猛地開口道。“他說白葉是老太太的私生女……”

“她並非白家骨血……”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太上皇自是不會無故去詆譭人,會這樣說,最起碼有三分的可信度。於是兩人開始着人暗中調查,果然查出了蛛絲馬跡。

不過這查到的結果着實讓兩人都大吃了一驚,白子辰看過後,就將東西扔給了白蘇染,“你也看

看。”

待白蘇染看完,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白子辰纔開口問道,“對於查到的這個結果,你怎麼看?”

白蘇染仰靠在椅子上,又從頭到尾細細思索了一遍,纔開口回道。“十有八九是真的。若說十分是肯定的話,我說六分。”

這也不怪兩人無法斷定,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老太太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當年知道真相的人基本上都死絕了,剩下那些對於整個事情的內幕又不是很清楚。加上時日久遠,當年的少年道現在都已經是當祖父的人了,要查證談何容易。

白子辰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或許,我們該換個角度想想。查這條線索到這裡就是斷了,就算我們花再多心力也不一定能查到更多東西。那就只能去驗證……”

白蘇染聽到這裡陡然笑了笑,白子辰奇怪,“我說的不對嗎?你笑什麼?”

“不是,想起了一個比較有趣的東西。”她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麼了,抿嘴笑個不停。

“說正事呢,別打岔!”被她笑的也有點心癢癢的白子辰橫了她一眼,問詢的開口。“要不也說來聽聽。”

“聽了你的話,我就想起學數學的時候,那不經常有論證題嗎,給出一堆條件,讓你論證出兩條線平行,兩個三角形全等,記得嗎?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討論的這個問題就有點相似嗎?根據已知情況,如何推論出事實。”白蘇染沒忍住笑意的開口。

白子辰也笑了,“你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真是個鬼靈精。”他淡然神色暗了暗,嘆了一口氣,“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不少年頭了,感覺真有前世今生之感。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

他說的有點傷感,白蘇染也是黯然神傷。前世葉濤背叛了她是不錯,可她還有父母在世,總想着讓她們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有多痛心。

“都怪我,打什麼岔。剛說到哪裡了?”白蘇染收拾了情緒,振奮了一下精神開口問道。

白子辰也從傷感的情緒中走出,“說到怎樣去驗證。”

“直接驗證,還是反證?”看她說的,剛一提數學,這會兒名詞都用上了。

白子辰微微笑了一下,開口問道,“你如何說。”

“直接驗證吧,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來看,難度有點大,老太爺早就入土爲安了,除非我們去挖祖墳搞根骨頭出來來個滴血認親。不過吧,我不信這回事,DNA驗證還差不多。再說了,這血不能保存,除非先去取了老太爺的遺骨,再去白葉身上取血。而去挖祖墳這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有多難。我們要是真做了,被人抓到的話,誰也救不了咱,鐵定是直接被掃地出門。”

對於白蘇染這個說法,白子辰也是贊同的。不說別的,第一他也是不信這個滴血認親的說法的。對於他們這種從未來人來說,DNA驗證纔是可靠的。第二就是她說的,取血困難。滴血認親是用銀針刺破指尖,看兩者的指尖血能否相融。

老太爺都入土這麼多年了,這骨頭誰知道有沒有用。去白葉身上取血也很是困難,他總不能半夜派個人去她房裡,給她砍上一刀,再接着血跑吧。這怎麼聽,怎麼古怪。而且怎麼說,這的確是不夠科學。這條被否決了,“那反證呢?”

白蘇染笑眯眯的繼續開口了,“反證的話,我們假使白葉是老太太的私生女。那她就不是老太爺的親生女兒,那她的父親會是誰?老太太的青梅竹馬,府裡的人、老太爺的至交好友?範圍大概就是這些了,古代的女人受侷限性太大了,老太太再巾幗英豪接觸的也只有這一類人。這樣我們就可以縮小範圍,用排除法。”

“從白葉的出生時間往上推,老太太那段時間跟誰的關係最密切,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假設這個人是誰,老太太會採取怎樣的行動,這都是要考慮的。”

“行啊,蘇染,都快成福爾摩斯了。”白子辰開口調笑道。

這回輪到白蘇染板着一張臉訓道,“嚴肅點,說正事。”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比較冒險一點,不過是立竿見影的事。”

“什麼辦法。”

“我們直接去找老太太,就說知道了白葉是她的私生女。然後觀察她的反應,再鎮定的人自以爲毀滅了所有證據,時隔多年,陡然被人舊事重提,總有些破綻露出的。”

白子辰搖了搖頭,“這有點太過冒險,若是求證不成,反而打草驚蛇了。”

“那就三管齊下,你去負責將那啥遺骨給弄出來,我去負責取血。至於調查的那邊也不要停,換個方向。在等一個星期,若是沒有進展,我們就直接跟老太太攤牌。”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白蘇染都有點口乾,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白子辰纔開口道,“那就依你所言,我下去安排。”

白蘇染點了點頭,兄妹二人自是分頭行事。一個星期後,事情雖沒有什麼大的進展,手中的情報卻翔實多了。

“這回有把握嗎?”白蘇染最先開口。

白子辰再度研究了一下手中的消息,點了點頭,“八分。”

“這就夠了,剩下的兩分足以從老太太口中詐出來了。”白蘇染下了結論。白子辰都說八分的事情,若是她,就會說九分了,這基本上應該不會有偏差了。

“那走?”白蘇染開口問道。

白子辰點了點頭,“走!”兩人一前一後,往老太太的小院而去。

去的不趕巧,老太太正在午休。丫鬟說什麼不讓進,白蘇染卻不想再等,最後還是驚動了老太太。白子辰纔開口道,“孫兒有要事求見。”

聽清是白子辰的聲音,裡間安靜了一會兒纔有聲音傳出,“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裡屋,老太太坐的筆直,正在屋裡等着。看到白蘇染也尾隨其後進來了,老太太的眼中閃過一抹恨色,不過很快恢復自然。“蘇染,也來了。看座!”

白蘇染裝作沒看見她對她那一閃而過的恨意,淡淡開口道,“我與哥哥又要事稟報,還請祖母屏退左右。”

老太太的眼中閃過一絲銳色,這倆小輩今天神神叨叨的是何事。不過料想他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不說這是她的院子,四面八方都是她的人。就是以她的宮裡,雖然壓制不住白子辰,但要離開的話,就算他們兄妹聯手,也是留不住她的。

所以老太太很放心的遣退了左右衆人,她倒要看看,這次白家兄妹玩什麼把戲。“現在人都走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不急,再等等。事情重大,我可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白子辰笑的溫潤如玉。

這次白蘇染將話語權交給了白子辰,她現在功力已失,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變弱了。而他則不同,相信他會很清楚該在什麼時候開口。

三人在五中靜默了一會兒,在她感覺周圍已經沒有人後,又靜默了半柱香的時間。白子辰才悠然開口道。“我們兄妹二人前來,是有一件大秘密想要跟祖母分享。”

老太太直覺的兄妹倆是衝她而來的,但細想了一遍,也不記得有什麼把柄是落在兄妹二人手中的。她沉聲開口道,“什麼大秘密。”

道現在還能這麼鎮定,等下就不會了。白蘇染心中冷笑,卻也不急着開口。她在等着白子辰把事情說完。

“我查到白葉小姑姑不是祖父的女兒。”白子辰淡然開口。

白蘇染緊盯着老太太的表情。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果然有貓膩,老太太的臉色在不易察覺的驚慌過後很快恢復了鎮定。“你胡說什麼?”

不過這樣顯然瞞不過白蘇染,想當年她就經常來這一招的。她搶在白子辰前開口道。“我們有沒有胡說,想來祖母作爲小姑姑的生母,比誰都清楚。”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老太太猶自在負隅頑抗。

白蘇染也不在意,笑的人畜無害。“祖母覺得我們若是沒有證據,會敢來您面前信口開河嗎?”

老太太的臉色終於變了,白蘇染卻明顯的落井下石。她一字一句的斬釘截鐵的說道,“白葉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人,她是你與家丁偷情而生。”

如願看到老太太蒼白的臉,她嘲諷的開口道,“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嗎?”

事實是當年老太太權慾薰心,在老太爺臥病在牀後。悄悄將白家控制在手,從而開始了她對白家長達五十年的統治。那時候的她還年輕貌美,有權有勢,春閨寂寞,就勾搭上了府裡的一個俊俏家丁。不料珠胎暗結,她就下手給老太爺下了慢性毒,不久就鬱鬱而終,從而死無對證,說那個孩子是老太爺的。

“你們想要什麼?”老太太暗中統治白家多年。論心智、計謀其實毫不遜色。白家兄妹這樣大張旗鼓的向她說出這個塵封多年的秘密,肯定準備有後手。她就算把他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她要是真這麼做了,明天說不定白府的人就全知道了她做下的醜事。她不敢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白蘇染笑意盈然的開口道,“我們也沒啥要求,就是今後我兄妹的一切行動你都需無條件的支持。不然,……”她從懷中掏出一疊資料,示威性的揚了揚。

老太太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麼。他啊乾脆閉上了眼睛,“只有這個條件?”

“當然不是,白葉不得再糾纏樑王殿下,更不得前來招惹我。對於不是白家人的私生女,我是很樂意調教調教的。”

白蘇染笑的很開心的挽着白子辰走了,只有暗處的老太太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想她一世英名,不料老了倒陰溝裡翻船,栽在了兩個小輩手裡。真是可恨!難道從此以後,她就要聽命於這兩個小輩。

不,不可以

,老太太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掉了。她不甘心將自己手中的權力交出來,而女兒白葉都說非風霖月不嫁,又哪會罷手。要讓她不再使計嫁給風霖月,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老太太在屋裡左思右想,終究是不甘心。她像一頭焦躁的野獸一樣,在房裡左右的踱着步。直到邊上看的人都要頭暈了的時候,她才停下。“兩個小輩如此咄咄逼人,想逼她就範,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她在黑暗裡陰狠的笑了下,你們以爲手上抓了我的把柄我就不敢動了嗎?只要將你們一夥的人一網打盡,世上還有誰能知道那個秘密。白葉永遠是白家的女兒,哈哈!

老太太有了決斷,很快就開始行動起來。在暗處張開了大網,就等着白蘇染與白子辰那兩尾大魚落網。不過他們又豈可一點準備也沒有,老太太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殺人滅口的這種事情她是絕對做的出來的,而且做的還不少。

所以他們是一點也不敢冒險,從老太太的院裡出來後。白子辰就派了兩名高手遠遠守在老太太的院內,別說她每天見了什麼人,就是每天她吃了幾頓飯,上了幾次茅廁都是一清二楚的。

故白蘇染與白子辰雖不知道老太太與人究竟密謀了什麼,但看她那架勢,想也知道是在暗處張好了大網,欲謀害他們兩人。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白蘇染笑的尤其歡暢。“這場遊戲纔剛剛開始呢,你說漁夫突然變成了魚會有什麼感想。”

“想死!”白子辰說話向來是簡潔利落。不過不可否認呢,他說的沒錯。老太太現在就想死,不過白家兄妹怎會讓她輕易的死去呢。

怎麼說她也掌控白家多年,若是突然死亡還不一定惹出什麼禍根呢。白蘇染並沒參與這場戰鬥,她現在武功已失,不再適合做這麼血腥的事情。她就隱在幕後遙控指揮,除了留下二十位高手護衛白蘇染外,白子辰率領餘下的人對老太太的親信進行了圍剿。

對於不棄暗投明的熱鬧乾脆的實行了絞殺,對於老太太,她再怎麼說也是兩人的祖母,對於白蘇染也有養育之恩。無論是從感情來看,還是從利益來說,兩人都沒準備讓她死。白子辰在與她交手的時候,將人打成重傷,廢了武功,着人送回大漠,看管起來。

如無意外的話,她就在那孤老終生了。經過這樣一場大血洗,白家一片大亂。老太太的殘餘親信時不時給找點麻煩,來拿白蘇染身邊都出現了兩個叛變的丫鬟。

對於背叛的人,兩兄妹的手法倒是如出一轍,斬!不過在知道跟在她身邊已久的綠衣也是老太太的人時,白蘇染破天荒的心軟了。“算了,廢了她的武功,趕出白家。怎麼說,她也是忠於她的舊主人罷了。”

白老太太倒臺,其中最慌亂的莫過於是白父。他向來跟老太太是一個鼻孔出氣,不待見自己這嫡子嫡女。現在白家輪到他們掌權,哪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他鋌而走險,意欲挾持白羅氏與童茵,好讓白家兄妹投鼠忌器。不過很顯然,白翰生與老太太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白蘇染與白子辰幾乎沒怎麼費氣力就拿下了白翰生,軟禁起來。自此白家的大局初定,風霖月也很是開心,書準備送他們一份大禮,將白家剩下的麻煩也給解決掉了。

白家兄妹自然是巴不得,風霖月做主,將白家幾個鬧事的庶女都給許配了人家,擇日出嫁。這鬧得最兇的白葉也在其中。當日她意圖灌醉風霖月,生米煮成熟飯,逼的風霖月不得不娶她。

本來是差點被她得手了,只是白蘇染那日與她大吵之後,對她的行爲也上了心。覺得還是防着點好,省得被她算計了還不知道。

這一防着倒是幫了風霖月一個大忙,那日他的確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了白家給他安排的房間,白葉也的確是混進去了,脫得一絲不掛的爬上了他的牀。

那日,本來她是找了她的丫鬟丁香假冒她在牀上睡覺的。一開始,白蘇染的人也沒發覺,到了丁香起夜的時候,人才發覺,忙派了人來回她。

白蘇染一想不對勁,大半夜的這個女人找她的丫鬟扮成她在牀上躺着肯定沒幹啥好事。她一細思,暗呼糟糕。也顧不得夜已深,着人叫了白子辰起牀,兩人悄悄的往風霖月的房間行去。

果然,在風霖月的牀上找到了一絲不掛的白葉,她正抱着美男睡得甜呢。白蘇染黑着一張臉點了她的睡穴,白子辰連被子帶人給搬回了她的院子。估計這位大小姐醒來的時候,還納悶怎麼會睡在自己的牀底下吧。所以在第二日一早,丁香帶人找他們家小姐,找到風霖月的院子的時候,不僅沒找到他家小姐,還被罰了一通,成了腦際一場。

白蘇染與白子辰站在外圍笑的像兩隻小狐狸,兩人待人散後,直呼保住了風霖月的清白,他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他們。

現在人家,就投桃報李,將剩下的麻煩給解決了。說實在話,風霖月要不插手,他們還真沒啥辦法,白羅氏是個柔弱的性子,張羅他們的親事肯定是不行,要是讓她們自己的娘張羅,人家肯定是不肯的。童茵身份敏感,也不適合出面。

白蘇染幾個庶妹還好說,她可以勉爲其難的張羅一下。白葉按輩分可是她的姑姑,哪有侄女張羅姑姑的親事的,而母親是鐵定鬥不過那個女人的。幾個女人在府中天天鬧得雞犬不寧的,也夠心煩。正頭疼着,風霖月雪中送炭來了。金口玉言,幾人都該去哪去哪了。

白家終於是恢復了平靜,白家兄妹也是終於將白家的大權完完全全的抓在了手中。自此以後,白家再也沒有反對他們的聲音,總算是清洗徹底了,白蘇染暗歎。

白家這邊大清洗,整的雞飛狗跳。風霖颯那邊,太上皇不忍兩人兄弟相殘,又覺當年都是他的過錯才導致兄弟兩人到今天的局面。他一心希望風霖月能夠不計前嫌,不惜發佈罪己詔。

“罪己詔”是古代的帝王在朝廷出現問題、國家遭受天災、政權處於安危時,自省或檢討自己過失、過錯發生的一種口諭或文書。它通常是在三種情況下出現:一是君臣錯位,二是天災造成災難,三是政權危難之時。用意都是自責,只是情節輕重有別。

而太上皇頒佈的這道罪己詔則是兩者皆有之。既對黃河水患引起的瘟疫自責不已,也言明瞭當年瀾貴妃及童家叛亂一事實屬冤屈。

詔曰,“蓋災異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業,奉宗廟,託於士民之上,未能和羣生。黃河氾濫,瘟疫橫生,朕甚憂之。愚而不明,未達其疚……”

“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賊直逼京師,雖朕諒德藐躬,上幹天咎,然皆諸臣誤朕,誤斬忠良。皇貴妃童氏,幼時進宮,與朕恩愛甚篤,牽連童家謀反一案,被誅之。今查明,童家謀反一案,實乃陷害……朕死無面目見祖宗於地下,去朕冠冕,以發覆面,勿死傷百姓一人。”

太上皇這罪己詔對別的人有沒有效用,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風霖月在看到那一紙詔文的時候感動了。

當時,幾人連同鎮守的將軍正在議事,有人傳太上皇下罪己詔。白蘇染當時還在心裡暗笑,“等會兒得仔細瞧瞧,想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的罪己詔呢。是不是把自己批得一無是處,任由天下人唾罵呢。”

可她沒等到那詔書傳到她手裡,就被白子辰拉着出了樑王府。她坐的離風霖月很近,她清晰的看到他紅了眼眶。她還想說點什麼,白子辰已一把拉起了她,“殿下今日身體不適,此事改日再議,先都散了吧!”

這些人哪會不知道白子辰的意思,紛紛起身告退。白家兄妹走在最後,白子辰擔憂的看了一眼風霖月,搖了搖頭,才拉着白蘇染出府。

“我們要不要也去瞧瞧罪己詔。”白蘇染開口問道。

白子辰無奈答道,“回府吧!我們是也該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什麼。能讓風霖月一個大男人熱淚盈眶。”

白蘇染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與朝廷是兩相鼎立的局面。朝廷的批文是不會到三江以南的。他們要看,只能通過朝廷那邊暗衛傳過來的消息。

這樣子一向,她的心情也有點沉重。“這會不會影響……”

白蘇染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子辰打斷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過早,我們還是先回去看過內容,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兄妹兩人匆匆趕回白府,將密探今日傳來的消息取出。果然有這份罪己詔,白子辰最先拿在手裡看了一遍,白蘇染也不焦急,耐心的等他看完,才接過來。

不過在觸及他的沉重臉色時,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子,覺得這不是個好預感。摒除雜念,看了一遍這張詔書,她長吁了一口氣。

“我不得不說,這太上皇還是挺有魄力的。作爲一代帝王,這樣貶低自己,實在是太難爲他了。”

白子辰淡淡接口,“難爲,怎麼會呢?要兒子重回他身邊,不付出點代價哪行,你沒看到風霖月動搖了嗎?”

兄妹二人陷入了沉默,風霖月的確是動搖了。只是他要是動搖了,白家又該何去何從。兩人都被這樣嚴峻的問題,震得有點沒回神。

“父皇,我想去一趟三江以南。”風霖颯開口道。

風無極輕嘆了一聲,兒子要去三江以南,肯定是爲了白家那丫頭。只是現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他去那邊,連安全都不能保證。他不敢同意,也不能同意。“不行,你走了,朝中誰人負責。霖颯,你現在是皇上,要有責任心,不能這樣隨心所欲。”

風霖颯痛苦的搖了搖頭,“兒臣一定要去一趟,我忘不掉蘇染,我感覺自己都要發瘋了,我受不了了。若是不見到她,說清楚,我只怕都撐不下去了。”

看了一眼形毀骨立的兒子,風無極再度長嘆了一聲,什麼也說不出口。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四十七章交換條件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六章手背劃傷第二十四章走馬上任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七章分道揚鑣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二章皇上提親第九章又遇追殺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五十一章大婚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三十五章選擇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五十六章重立太子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三章好心搭救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二十章被拖下水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三十四章都是我的錯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六章手背劃傷第十章找到兇手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二十一章嫁禍於人第八章無顏蠱毒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三十四章都是我的錯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七十二章驚天秘密第二十四章走馬上任第二十一章嫁禍於人第三十五章選擇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五十四章表白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三章好心搭救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八十四章燒香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三十五章選擇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二十六章亂成一團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二十章被拖下水第三十章救下白子辰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三十五章選擇第五十九章夜探皇宮第五十一章大婚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十七章掌摑長姐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四十一章陰謀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八十九章將計就計第五十九章夜探皇宮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十四章心涼半截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三十章救下白子辰第九章又遇追殺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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