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互吐心事



“主子,宮中發生大事了。”彩雲急匆匆的跑進廳來。

大事?怪不得她剛出聲,兩人就敲門進來了,看來是一直在門外等着。是出了什麼大事,會讓兩人一步都不敢走開的等在門外。白蘇染心裡掠過不祥的預感,沉聲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東宮傳來消息,說今日太子不知何故被皇上大罵一頓,現在給禁足了。”彩霞沉穩的說了大概。這段時間,主子跟太子走的過近,現下太子失勢,會不會影響到主子的前途,這纔是她們擔心的。畢竟這位主子若出了什麼事,她們這些當宮女就得重新分配到各宮,到時候分配到什麼主子還不一定呢。

白蘇染只略一思索,就想通了爲什麼她的兩位貼身宮女爲什麼會候在門外了。她們也算有心了,若是有可能,也不妨帶她們一程。現下頭疼的厲害,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想下去。太子出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她在心裡問了自己一遍,沒有答案。

“什麼時候聽到的消息?”

“申時宮裡就傳開了。”彩霞謹慎的答道。

申時宮裡才傳開,只怕出事的時間更早。彩雲、彩霞雖然是她宮裡的一等宮女,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畢竟得來的都是道聽途說來的,真相如何,問她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現下她要知道事情始末,能求助的只有兩個人,她的哥哥白子辰,另外一個就是童茵。無論是去見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的。

“備水,我要沐浴。”白蘇染心中焦急,卻也只能一步一步的來。

在水中泡了大半個時辰,直到身上的酒味淡不可聞。白蘇染匆匆起身着了裝,往飛羽殿而去。

飛羽殿內,童茵正在用晚膳。看到白蘇染進來,欣喜的迎了她進來,又吩咐侍女添了碗筷。都什麼時候了,她哪有心情吃飯。她使了個眼色給童茵,童茵會意開口道,“都下去吧,不用侍候了。”

看到人魚貫而出,細聽腳步聲都已消失在門外很遠。白蘇染才急急開口問道,“聽說宮中今日出事了,童茵你可知?”

“這麼大的事情,蘇染你竟然不知道。”童茵詫異的問道。

“我昨日出了點事情,今日一直在睡覺,剛剛醒來就聽說宮中出了大事。你也知道的,宮女太監能知道多少,要想知道詳細的,我就只能來找你了。”白蘇染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今日在御書房,太子不知何事觸怒於皇上,帝大怒,罰太子禁足。聽說當時求情的皇后等人也被重斥。皇上有言,誰若敢求情,一併懲處。”

看到蘇染聽的入神,童茵突然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聽說太子是因爲行爲不端而觸怒於皇上,我看未必,可能是個藉口。宮中誰不知道太子一向最重言行,平時更是潔身自好,東宮連個侍妾都沒有。”

聽完童茵一席話,白蘇染一顆心直往下沉。竟然是因爲這事,別人不知道,她卻是極清楚的,誰叫她是親眼所見的那個人呢。不過此事實不能跟童茵明說罷了。她現在奇怪的是,此事皇上是如何得知的,是那個黑衣人告的密嗎?白蘇染陷入了沉思。

看白蘇染沒說話,童茵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道,“這是太子有史以來第一次被禁足,現下朝中都在猜測,太子是不是已經失寵了……看來這天很快就要變了。”

都影響到朝中局勢了,比她想象中的更嚴重啊。

“蘇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看白蘇染半天沒做聲,童茵以爲她沒在聽,聲音陡然大了許多。

白蘇染不自然的點了點頭,“我有在聽啊,只是太過震驚了,一時沒回過神來而已。”

“你也覺得太子因行爲不端而被怒罵,不合常理是不?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猜皇上的心思呢,太子此次被禁足是不是一個信號,蘇染,蘇染?”童茵一聽到這件事情時也是震驚不已的,震驚過後,就是思考此事的緣由跟可能引起的後果了。

好不容易想到的事情沒有人分享,也是一件憾事,身爲主子,她自是不能跟丫鬟去討論此種大事。所以聽到蘇染詢問此事,她是一股腦的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全給倒出來了。

白蘇染錯愕,童茵看來因爲白子辰的關係,已經把她當做無話不談的朋友了,這樣的隱秘猜測也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童茵說是一個信號,她明白她說的是太子廢立的信號。苦笑了一聲,違心的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自己的推論被得以肯定,童茵興奮的開始發表她的其他看法。白蘇染苦笑,太子被怒罵的原因大家都認爲不實,可她偏偏是那個知情人。若是沒有那個黑衣人因她發現太子的醜事,她現在的判斷也該是跟童茵一樣了吧。

心中壓着事的白蘇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找了個頭疼的藉口回了鳳陽宮。一覺醒來,宮中竟已是風雲四起。也不知是不是該怪自己的聽力太好,從飛羽殿到鳳陽宮,每一個隱秘角落,都有人在私語這太子被禁足一事,更奇特的是,這纔多久的功夫,就已衍生了無數種版本出來,不得不感嘆八卦的力量。

這樣子看來,彩霞所說還算是中肯的。白蘇染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發呆。從飛羽殿回來,她就一直維持着這個姿勢,都要坐成雕塑了。

不知不覺,又是夜深時候,彩雲與彩霞早已退下歇着了。白蘇染猶保持着那個姿勢未曾動作,白天睡了一天,到了夜間是怎麼也睡不着。加上心中壓着事情,更是顯得神色懨懨的,桌上的茶已涼透,茶水入喉,冷徹心扉,恰如她現在的心情。

太子的醜事怎麼會事發的,她還是疑惑。那日除了她,並沒有別的人在場啊。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個引她到假山處的黑衣人……這一切都是那個黑衣人設下的局的話,那他又是誰?

鼻尖有熟悉的冷香傳來,是他到了,白蘇染神色未動,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道,“既然都來了,怎麼不進來坐一坐。”

現身在屋中的是一身白衣的白子辰,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京中著名的貴公子,夜闖深宮的時候都是這麼風度翩翩。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待她招呼就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拎了早已涼透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擱在他身前,白蘇染才淡淡開口道,“茶都已涼了,哥哥湊合着喝吧!”

白子辰端了茶杯淺嘗一口放下,緩緩開口道,“我今日不是來喝茶的。”

白蘇染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他這不是說的廢話幺,她肯定知道白子辰不是來喝茶的,難不成他甘冒奇險夜闖鳳陽宮,就爲了來喝這一盞冷茶嗎?答案是否定的。

現下宮中風雲四起,太子儼然有失寵傾向,他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跑來鳳陽宮見她。怎麼會是小事?只是無論是什麼事情,她都不願知道罷了,所以她纔會倒了那一杯冷茶。

“那你可以說說你的來意了。”一母同胞的兄妹,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的對話,是冷淡而疏離的。接連被最愛的人背叛,白蘇染的自我保護欲是極強的。她不介意人要利用她去做什麼事情,但不表示她就該讓人利用。

而白子辰跟他或者也是同一類人吧,溫和的外表下的那顆心也是淡漠的吧。自從進了宮,真是每個人都變了,曾經與她關係還算融洽的哥哥,也會變得這樣陌生疏離了。

“我查到給母親下毒的人是誰了?”白子辰根本就不在乎白蘇染口氣中的疏離,他只是平白的闡述着他的來意。自母親被人下毒後,他一直在追查下毒人是誰,今日總算找到了,合情合理,他都該告訴妹妹一聲,雖然他今夜來轉告的該是另一件要事。

“是誰?”聽到關於母親的事情,一直神色不動的白蘇染才變換了臉色。現下母親是她在這世上最牽掛的人了,那是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哥哥白子辰善謀,對於他的算計,連她都爲之膽寒,他是不需要她擔心,這世上唯一需要她擔心的就是母親了。

“是太子!”白子辰回答的很簡潔。

白蘇染不想知道他調查中的曲折,她很清楚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從白子辰耗費了這麼多時日才查出來就可以知道。只是這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剛傳出太子失寵的消息,哥哥就查到了給母親下毒的人是太子,這不得不讓她懷疑。

“理由?”白蘇染輕聲開口問道。太子下毒,動機又會是什麼?

“太子是以爲白家準備投向九皇子,害怕九皇子勢大,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纔會鋌而走險的給母親下毒。”白子辰的解釋看似合情合理,白蘇染卻還是覺得蹊蹺。

母親白羅氏與惠妃是嫡親姐妹,白家若是準備投向九皇子,那白羅氏就該在其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若是白羅氏一死,這聯盟也就成不了了,的確算是理由。不過再怎麼說,霖羽也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對太子的威脅最大的該是已成年的三皇子與五皇子纔對,太子不會蠢笨到爲了一個捕風捉影的謠言就開始對付白家。

可另外一件事上卻又讓她覺得極爲不可能,見識到白子辰對羅安的狠辣後,白蘇染與這位哥哥親近不起來,但怎麼說起來他們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所以她心中的想法她並不打算瞞他。

“我覺得不大可能,對於宮中的事情,你也該有所耳聞。不久前,皇上曾親口跟我提過太子欲納我爲正妃之事,太子也三番五次的示好於我,表明欲納我爲妃的意思。若是太子給母親下毒,他又何必求娶於我,這件事情恐怕另有蹊蹺,說不定是有人誤導,哥哥還請三思。”

“有什麼不可能的,所有的證人,證據都指向他,除了他還會有誰?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白家也不是好惹的。”

關心則亂,白子辰現下惱怒不已,壓根就聽不進她的話。白蘇染搖了搖頭,看了一臉惱怒之色的哥哥,又勸了一句。“現下正是敏感時期,哥哥你凡事不要太冒進!母親所中之毒,我會想辦法的,關於太子下毒毒害母親之事,我也會多加註意的。”

“我知道,現下太子被禁足,宮中謠言四起,皇位之爭只會愈演愈烈。而白家至今還沒決定要支持哪位皇子,父親讓你在家族做出決定之前,一定要保持中立,千萬不要牽扯到任何派系之中。”平靜下來的白子辰這才轉告了他此次的來意。

聽聞此言,白蘇染臉上笑意全無,冷冷開口道,“我知道了。”父親從來都是打的好主意,把女兒當棋子也就算了,現下是這顆棋子連自己的喜怒,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有了。

白子辰看了一眼妹妹倔強的神色,想解釋什麼,終於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長嘆了一口氣,“宮中不比家裡,你凡事要多加小心!彩霞是可以信任的,她是我的人。”

言盡於此,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他們中間分離了漫長的十年,是有點疏遠了。白子辰神色落寞的看了蘇染一眼,再度躍窗而出。

鳳陽宮內,白蘇染心事重重,亥時已過,她還斜倚在牀上想着今日從童茵那裡得知的關於太子之事。她不知道的是,御書房上演的那幕場景跟她想象中的還有有差別的。

“你這個混賬,做的好事。”

“你這個孽障,竟然做下這等辱沒皇家體面的事,真是氣死我了,”御座上的皇上暴跳如雷。

“你說說你……”

地上跪着的太子頭低得不能再低,都快要觸着地面了,真感覺都快冤死了。今日父皇召了他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他戰戰兢兢的跪了在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這是做了什麼,父皇纔會震怒至此。可看父皇正是盛怒

的模樣,他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問,只把頭垂的更低。

“你就不要做夢娶蘇染了,她親眼看見了你的醜事,怎會願意嫁給你。”皇上盛怒不止,依舊在數落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風霖濤只感覺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父皇剛剛說了什麼,說到蘇染,說蘇染都發現他的醜事了。他才猛然醒悟,父皇定是知道他跟如意的事情,怪不得會罵他丟了皇家的體面。他眼裡閃現出強烈的恨意,白蘇染真是該死,竟然把那夜看到的事情告訴了父皇。

父皇餘怒未消,提起白蘇染,是更生氣了。忍不住的又把他臭罵了一頓,最後更是毫不留情的開口道,“這一個月,你哪裡也不要去了,就給我好好呆在東宮好好反省吧。”

這是變相的軟禁了,風霖濤被罵的雲裡霧裡,半晌纔回過神來。白蘇染真是該死,害我被父皇罵了這麼久,現在還被軟禁了。看了一眼父皇震怒的臉,風霖濤囁嚅一下,還沒敢開口。

父皇已不耐的揮了揮手,“趕緊給我滾下去!看着就心煩!”

風霖濤不敢多言的退下,回到東宮,震怒的他把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手下的人則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看着盛怒的主子。該死的白蘇染,該死的……

“滾,都給我滾……”風霖濤怒道,一屋子人做蟻獸散。

張良拖拖拉拉的落在最後,其他人都已出了門,他才頓住腳步,輕聲開口道。“殿下,殿下,我們不能這樣子坐以待斃啊,我們要……”

他是太子的頭號謀士,太子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還是冷靜的。他不得不冒着遭太子責罵的危險提醒道。

深知張良說的很有道理,風霖濤勉強自己從震怒中冷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你去翎坤宮請母后過來,就說我有要事。”

張良得令去了翎坤宮請母后過來,風霖濤頹喪的倒在椅子上,沒想到自己與母后半生心血,竟然會葬送在一個女子手上,這讓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衛琅華來到東宮的時候,就見兒子坐在愣愣的坐在椅上,連她進來都沒發覺。她輕聲開口喚道,“霖濤,霖濤……”

“你這孩子,既是你要見母后,來翎坤宮就行,還鬼鬼祟祟的着人來找……”張良匆匆忙忙的過來,也沒說出了什麼事,只說兒子要見她。衛琅華還以爲他出了什麼事情,現在看兒子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母后,兒臣被父皇禁足了。”風霖濤苦澀的開口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消息來得太過震驚,一向雍容華貴的衛琅華都變了臉色。

“兒臣被父皇禁足了。”風霖濤不得不輕聲開口又重複了一遍。

這回是聽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他的兒子被禁足了。衛琅華冷冷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本宮一五一十的說來。”

“父皇知道兒臣與如意的事了,今日在御書房怒斥兒臣,丟了皇室的體面。接着就罰了兒臣一個月的禁閉……”風霖濤恨恨的開口。

“怎麼會這樣子?”衛琅華喃喃自語道。“你不是說此事只有白蘇染一人知曉嗎?依我看來,她是不會有那個膽子告訴皇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聽母后說起白蘇染,風霖濤那個恨,直把手中的椅子都掐出了痕跡。白蘇染,若不是這個女人,他哪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都是母后太篤信白蘇染不會將他的秘密告訴父皇,纔會道今日這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恨恨的開口道,“父皇提及白蘇染已知道我做下的醜事,依兒臣看,爲了不嫁給兒臣,白蘇染纔在父皇面前告了密。”

該死的,我怎麼會漏算這一着呢?這個女子,真是將了他們好大一軍。衛琅華懊悔不已,都是她太過篤定。沒想到,深宮浮沉大半輩子,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個女人,倒是我小看她了。”衛琅華陰狠的開口道,“敢在背後算計我兒,本宮定讓她生不如死。”

不過此女深的皇上寵愛,她倒是不好直接下手,不然若是被人識破,不僅解救不了兒子,怕是連自己的皇后之位也難保。看來對付白蘇染一事只能假手於人了,宮中有誰會是她的死對頭,只要她在旁稍微的煽風點火,就會不遺餘力的對付於她。

擰眉思考了一會兒,她才淡淡開口問道,“聽說童瞳那丫頭跟老三走的很近?”

“那丫頭,壓根就是老三的影子,老三走到哪裡,她就到哪裡。就她那點心思,宮中的人怕是都清楚了。”風霖濤不屑的開口道。

“這就好!”衛琅華滿意的點了點頭。宮中的謠言她也是有所耳聞的,看來這現成人選就有一個。看來她該花點心思製造點巧遇了,才能讓那丫頭死心塌地的對付白蘇染。

這日,在御花園賞梅的皇后撞到了童家小姐童瞳,大家都能看到的是,兩人在園中相談甚歡。沒有人知道她們到底談了什麼,只在童瞳離開的時候,皇后的嘴角透出了一絲隱秘的笑意。

她果然是個上好的人選,她不過是隨口跟她閒談了幾句。談起她那不成器,被關禁閉的兒子時,忍不住的多嘆了幾口氣。在那丫頭安慰她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提起。

皇上很喜歡白蘇染,早就屬意她做皇家兒媳婦,纔會未將其納入後宮,而是封了女史。現下太子失勢,也不知道哪位皇子有這個福氣娶到她。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嫁的肯定也該是一等一的人兒,現在她的兒子明顯的不受寵了,後面某個優秀的皇子極有可能會娶白蘇染。

一番話說完,看到童瞳眼底裡一閃而過的恨意,衛琅華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個本就與白蘇染不合的童瞳,聽了此話,肯定會給她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她就好生等着了。

(本章完)

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九章又遇追殺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八十六章逃脫第三章好心搭救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九章又遇追殺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七十三章舉家潛逃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八十八章心力交瘁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一章躲不開的穿越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十章找到兇手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八十四章燒香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二十九章幕後主使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一章躲不開的穿越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第二章皇上提親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三十四章都是我的錯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三十九章一個荷包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七十一章不歡而散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五十章下旨成婚第七十二章驚天秘密第二十一章嫁禍於人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三章好心搭救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
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九章又遇追殺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八十六章逃脫第三章好心搭救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九章又遇追殺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七十三章舉家潛逃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八十八章心力交瘁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一章躲不開的穿越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十章找到兇手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八十四章燒香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二十九章幕後主使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一章躲不開的穿越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第二章皇上提親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三十四章都是我的錯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三十九章一個荷包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七十一章不歡而散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五十章下旨成婚第七十二章驚天秘密第二十一章嫁禍於人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三章好心搭救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