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



白蘇染撫了撫衣襟準備起身離開,原因無他,男聲響起的那一刻,她就聽出了那是風霖颯的聲音。因爲童瞳的關係,他看她也是百般不順眼,現在若是被他看見她在這裡,還不定怎麼刁難了。若她並不打算跟這個危險的男人多做糾纏,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馬上離開。

不過她動作還是慢了,聽着風霖颯的聲音好像還離得挺遠,下一刻已至門前。而她不過剛從椅子上起身,一身玄衣的男子已衝到了牀前,後面跟着童瞳的那個貼身丫鬟羽燕。

白蘇染撇了撇嘴,怪不得這個忠心護主的丫頭沒跟着她進屋,原來是知道自己對上她佔不到便宜,搬救兵去了。

“你怎麼在這裡?”風霖颯進屋就看到了長身而立的白蘇染,這個女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有着讓人不可忽視的氣質,再看見牀上滿面蒼白的童瞳,再看看一臉怡然笑意的白蘇染,怒問道,“你對童瞳做了什麼?”

白蘇染淡淡開口,“我能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好心來看看童瞳罷了。若你們都看不順眼,我可以離開。”

“你最好是沒做什麼,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風霖颯冷冷看了她一眼,對着她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白蘇染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以爲我會傻到讓你對我做什麼嗎?對風霖颯冷冷的目光毫不在意,譏諷的開口道,“人本來不就是躺着,現在不還是躺着?再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童大小姐做什麼了,莫不是她少了一根頭髮都要找我算賬,那你也要先數清楚纔好算啊。我可不接受栽贓陷害……”

“你……你……”風霖颯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反駁的話來。

許是被白蘇染的話氣着了,剛剛穩定下來的童瞳又開始劇烈咳嗽,手緊緊的捂着胸口,小臉一片雪白。兩人的心思都被童瞳引了過去,風霖颯冷哼一聲,也顧不上去再跟白蘇染鬥嘴,忙側過身扶住了童瞳,輕聲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小姐,你忍着點,我去拿藥。”羽燕則匆匆的往櫃子處跑去,不一會兒就拿着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過來了。

本欲趁着兩人忙做一團,沒人注意,悄然離開的白蘇染在看到羽燕手中冒出絲絲寒氣的的那個玉瓶時,猛地停住了腳步。這個玉瓶一眼看過去怎麼這麼眼熟?她乾脆頓住了腳步,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這個玉瓶很像自己留給那對假兄妹的寒玉玉瓶。

那是一塊千年寒玉雕成的玉瓶,具有冷藏效果,白蘇染會把一些珍貴的藥丸放置在其中,以保證藥效。就算白蘇染手上好東西不少,這樣的玉瓶也僅有一個,珍貴異常。上京的路上,因被人追殺無奈與童家兄妹一起逃亡的路上,看那個童颯的傷勢太重,才以此藥相贈,當時自己還心疼了好久。這個藥瓶爲什麼會出現在童瞳的貼身婢女手上,她跟那對假兄妹會是什麼關係?

既然想要弄清楚,少不得就得留下來慢慢打探。白蘇染改了主意,乾脆又回了原先的座位上坐下,冷眼看着風霖颯與那個叫羽燕的一團忙亂。童瞳都已咳出殷紅的血,傷勢還是很重啊!

屋中的人都各忙各的,白蘇染也陷入了思考中,難怪她第一次見到風霖颯時,就看到一個背影,就覺得熟悉,悄悄跟上去,差點受辱,從而認識到了他的另一面。怪不得她在毓秀宮見到童瞳時,也會覺得莫名的熟悉,原來他們兩人,跟她在上京路上碰到的那對忘恩負義的假兄妹脫不了干係。

以白蘇染的眼光看來,自是能看出,當初蒙她贈玉瓶的人肯定不會是這個羽燕。倒有點像風霖颯與童瞳兩人,白蘇染心中有了計較,乾脆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細細觀察起來。

童瞳,那對假兄妹中的妹妹也叫童瞳,而哥哥叫童颯,剛開始以爲是巧合,童姓雖不多見,卻也不少見,有重名,年歲相仿的也不無可能。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的寒玉藥瓶出現了,出現在童瞳的貼身丫鬟手中。

也難怪白蘇染會有這種想法,源於她也算是個易容高手,遇見兩人時就覺得其人氣度非常,不是尋常人家。故她有在兩人昏迷的時候,細細打量過兩人,甚至還採用了一些手段,不過卻沒看出兩人有易容的痕跡,只能懷疑。

再看童瞳與風霖颯兩人,越看越覺得輪廓像當初的那對假兄妹,風霖颯的溫文儒雅,童瞳的陰險狡詐,何其相像。除了一張臉不同外,氣度、身量、輪廓竟是無一不像。原來她一開始就走入了一個誤區,覺得像風霖颯與童瞳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還被人追殺。

雖然一向謹慎的她自不會聽從直覺,在小巷中偶遇風霖颯,到父親壽宴上得知風霖颯的真正身份時,她就有調查過他那段日子去了哪裡。

不過得來的結果是,風霖颯那段日子是一直在京中的,日日有人看見他現身,畢竟身爲皇子,他並不是個閒散王爺,而是由很多事情要做的。再到後來懷疑童瞳的時候,她也是着人調查過的,得來的結果也無非是一樣,童瞳也一直在京中。

現在看來,她是被人騙了。兩個人在那時候應該是動用了替身吧。她還是先來問問這個玉瓶的來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這樣通體瑩白的玉瓶不常見,看起來挺珍貴的啊?”白蘇染狀甚無意的開口道。

聽到她的話,童瞳的丫鬟羽燕趾高氣揚的回答道,“算你眼光不錯,這可是小姐外祖家祖傳的寶貝,能不珍貴嗎。”

手下動作卻絲毫不慢的從瓶中倒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遞與童瞳服下。童瞳服下藥,臉色已是好了很多,起碼不那麼慘白,藥瓶倒是沒糟蹋,裝的的確是靈藥。不過落在這樣的人手裡,卻是糟蹋了。

羽燕拿起寒玉瓶倒藥的時候,白蘇染已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雖只有一瞬,卻並不妨礙她清晰的看到瓶底所刻的“S”字樣。

這下是可以肯定了,這個寒玉瓶就是自己當年贈與那對假兄妹的那一隻,別無他號。“S”是她當時用利劍

在瓷瓶上刻下的印記,代表的是蘇染的蘇的英文字母。

試問除了她這個自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這個時代又有誰能知道她劃下這個“S”所代表的含義。可恨就有些這麼不要臉的人,別人贈與的東西,竟然成了她家祖傳的寶貝了。還外祖家祖傳的,莫非她白蘇染還能這麼榮幸成爲你童瞳的外祖嗎?

“是嗎?那可真是件寶貝了,可得好好收着。”沒有羽燕想象中的羨慕,白蘇染只是淡淡開口道,甚至口氣中還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不知童瞳家外祖仙鄉何處,這樣的玉瓶連我也想擁有一個呢。”不能揭穿,也得給人找點絆子不是,不然上哪出這口氣。

“這樣的寒玉瓶,世間僅此一個,蘇染姐姐就不要費心了。”臉色好了許多的童瞳,擺手止住了羽燕的回答,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

哼,寒玉瓶,僅此一隻,這不都是當年她好心的告訴人家的嗎,現在人家不是原樣的回答了她。白蘇染嘆了一口氣,狀甚遺憾的開口道,“這樣子的寶物,竟然只有一隻,那真是可惜了,三皇子殿下,您說是嗎?”

風霖颯同樣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對於這支玉瓶的出處,他與童瞳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帶回來之後現於人前,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就找了這樣一個託詞。今日也是疏忽,羽燕這丫頭不滿白蘇染,看她問起,立刻趾高氣昂的什麼都說出了口,待到他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

“不過這樣的寒玉瓶,我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呢?”白蘇染悠悠的開口,邊小心的觀察着兩人的神色。

話音剛落,風霖颯已着急的開口問道,“在哪裡見過?”

兩人的表情都落在了白蘇染的眼中,一點細微處也沒有放過,風霖颯是震驚中帶着驚喜,怎麼還想找到他的那個救命恩人嗎?而童瞳是剛好相反,震驚中帶着的是緊張與害怕,雙手甚是無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被子。

怎麼,她在緊張什麼?她在害怕什麼?害怕人家會來找她報仇嗎?下蠱毒害自己的救命恩人,下的還是讓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無顏蠱毒。

看到了自己親手贈出的寒玉瓶,再看到兩人聽她提起在哪見過這樣一個寒玉瓶露出的表情,白蘇染基本上可以確定風霖颯與童瞳就是她在上京路上碰到的那對假兄妹。

看見風霖颯焦急望向她的眼神,白蘇染緩緩開口道,“時間太久,我也記不大清了。”

風霖颯失望的垂下了頭,白蘇染也低下了頭,嘴角露出了冷笑。忘恩負義的人,也會苦苦追尋自己的恩人嗎?還是要找到斬草除根,掩蓋住你們做的那些齷齪之事。

“白姑娘他日若是能夠想起,還望告知我一聲,霖颯感激不盡。”風霖颯放下了皇子的架子,鄭重的囑託道。

白蘇染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似有感觸的開口道。“有些東西,或許是沒有緣分的,求而不得!”

“蘇染姐姐若是想起,也望能告訴我一聲。這樣子的寶物,能湊成一對,也是美事一樁不是。”恢復了正常的童瞳也插口道。

確定童瞳是那對假兄妹中的妹妹,白蘇染對她的厭惡是更甚一分,都到了懶得掩飾的地步。聽聞她開口,當下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樣的寶物,得之一個已是祖上積德了,怎麼着童瞳你還想寶物成雙。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貪心的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啊!”

被白蘇染一頓搶白,童瞳自是高興不到哪裡去,當場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她身邊的羽燕更是一個勁的拿眼珠子瞪着她。

白蘇染卻是視而不見,一點沒有不好意思。開玩笑,你不高興,本小姐還不高興呢。一想到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恩將仇報,對她下了毀其容顏的無顏蠱,她就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掐了她脖子。

身爲女子,身爲一個美麗女子,她該深知容顏對一個女子的重要。可她連絲毫遲疑都沒有,就狠毒下蠱毀掉了一個美麗女子的容顏。只因爲她對假扮其哥哥的風霖颯的獨佔欲,強到不能讓任何一個女人的地步,強到哪怕那個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要毀之的地步。或許,她也該讓她試試那無顏蠱的滋味。

若不是顧忌現在自己臉上戴的也是人皮面具,若是被拆穿,就得擔上一個欺君之罪。她倒不介意拆穿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的真面具,順帶得點利息。

故看到童瞳難看的臉色,白蘇染是暢快極了。她微微笑了一下,朝着童瞳逸逸然的開口道,“怎麼,童瞳你認爲我說的不對?”

這下連風霖颯都有點坐不住了,白蘇染此言不就是非往童瞳的臉上扇巴掌。看見童瞳強忍委屈的樣子,他忍不住的開口道,“白姑娘,這話有點過了!童瞳也不過是想着把寶物湊成雙,纔會冒昧。”

白蘇染冷冷看了風霖颯一眼,還敢來求情了,你以爲你就是什麼好人了。若不是你頂了個我惹不起的三皇子身份,你以爲你的待遇會好?

想起自己回京一路上所受的艱辛,再想起現在自己還頂着人皮面具過活。白蘇染心底那個恨是排山倒海,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兩人力斃掌下。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白蘇染使勁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對狗男女,不要激動。風霖颯是一個高手,打起來自己還不一定打的過他,更何況牀上還有一個使蠱毒的童瞳,一衝動,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中激盪,白蘇染淡淡開口道,“有嗎,我怎麼沒覺得!我只不過一向喜歡說實話而已!”

“白蘇染,你什麼意思?”童瞳氣急敗壞的開口道。

終於不裝那副柔弱無力的樣子,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白蘇染冷冷看了她一眼,譏諷着開口道,“沒什麼意思,童小姐願意理解成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你……”童瞳你了半天,終是氣得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頭栽進了風霖颯懷中,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風霖颯已怒目瞪着她,接下來他會

說什麼,是不是會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樣對童瞳,我就不客氣了。”真是受不了,每次都來這一招,就不能有點新意嗎?這戲碼老的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首先肯定是童瞳夥同她的丫鬟羽燕使計陷害於她,爭吵一下,風霖颯恰到好處的出現。童瞳哭得梨花帶雨的,然後風霖颯警告威脅她一番,若是她認錯態度不良好,就武力威脅,掐住她脖子。

她真是受夠了,每次碰上這兩人都沒個好事。而每次都是童瞳整出的事情,她會這樣子做的原因無非就只有一個,以爲她對風霖颯有興趣。今日,她就索性一次性說明白了,童瞳要是敢再沒事找事,她白蘇染也不是個善茬,絕對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羽燕伺候完童瞳服了藥就輕手輕腳的離去,屋裡只剩下童瞳、風霖颯、白蘇染三人。現下三人童瞳躺在牀上倚着風霖颯臉色蒼白,胸口不斷起伏,是被白蘇染氣得。三皇子殿下則坐在牀邊,一隻手扶住了童瞳,怒目看着她。白蘇染則站在了窗邊,嘴角噙着笑意,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空氣中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三人則詭異的沉默着。半晌,才聽白蘇染輕笑一聲,看着童瞳開口道,“你不要緊張,寒玉瓶這樣的寶物嗎,本該是我的東西,你就不要妄想了。不過如果是別的東西,你儘可以自己留着,我沒興趣。”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她身後的風霖颯一眼。

童瞳摸不透白蘇染突然而來的轉變,還是警惕的開口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白蘇染搖了搖頭,不屑的開口道,“不是都說童家小姐聰明嗎,我看也不過如此嗎。”

童瞳恨恨的看向她,感覺到她的視線,白蘇染不在意的一字一句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對你的霖颯哥哥一點興趣也沒有。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若是再這樣處心積慮的給我找麻煩,別怪我不客氣。”

“我……我……”被白蘇染說中心事,童瞳的臉不自覺的染上了紅暈,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古代民風畢竟不比現代,姑娘家就算喜歡一個人,又哪敢宣之於口。被白蘇染這樣子說開,童瞳與風霖颯都有點尷尬。

童瞳滿面通紅的看向風霖颯,風霖颯則不自覺的別開了眼睛,甚還不動聲色的鬆開了自己抱着童瞳的手,與童瞳錯開了些許距離。

白蘇染冷眼看了一下兩人,毫不客氣的開口道,“你可聽清楚了,我對你的霖颯哥哥一點意思都沒有,沒事自作多情,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把他當寶啊。以我看也就是一根草,你喜歡就自己留着吧。”

“霖颯哥哥不是你說的……”童瞳有心替風霖颯解釋幾句,看了一眼白蘇染不耐的臉色,也不知道說什麼,吶吶的住了口。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他的好,那跟我沒關係!”說完,白蘇染也再搭理兩人,甩了甩衣袖,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童瞳跟風霖颯兩人眼對眼,自己的心意被白蘇染這麼揭開,童瞳有點羞赧,不敢再看向風霖颯。

頭埋在他懷中,小聲的開口道,“霖颯哥哥!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丟下我!”

風霖颯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些年童瞳的確是太依賴自己一點了,也怪自己把她寵的太過。不過在童家這樣吃人的大家族裡,她又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他若是不護着她,她還指不定要吃什麼虧。

想起她陪他度過的那段最艱難的歲月,他有點怔怔的,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在一天,他又何其忍心丟下她一個人。自己年歲漸長,父皇一直在催促着他立妃。他不是不明白童瞳的心思,有時候也在想,要是她只有在他的身邊纔會開心幸福的話,拿王妃之位許她也未嘗不可。可是現在,他動搖了。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只要記住,不管今後怎麼樣,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風霖颯溫言安慰着惴惴不安的童瞳。

看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風霖颯輕輕笑了一下,“折騰了半天,累了吧。好好睡一覺吧,這樣子傷纔會好的快。”

“我睡不着!霖颯哥哥你陪我說會兒話吧!”童瞳扯了他的袖撒嬌道。

“乖,你要多睡傷才能好的快,你睡吧,我在這裡陪着你,等你睡着再走。”

童瞳聽話的閉上了眼睛,風霖颯在牀前又坐了好一會兒,聽着童瞳清淺的呼吸聲傳來。才輕巧的起了身,拂掉額前擋住她眼睛的碎髮,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才躡手躡腳的出來,囑咐羽燕好生照顧着。

出了霽影軒,風霖颯一步也沒停留的循着小路往寢宮的方向而去,今日不知爲什麼,他是心情極差的,總想找點事情發泄出來。腦海裡翻來覆去的想起白蘇染說的那一句,“我對你的霖颯哥哥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對他沒有興趣,那是對誰有興趣。

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她還對誰有興趣。只要想起那個她有興趣的人不是他時,風霖颯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爲白蘇染的一句話就莫名的感到憤怒。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把他當個寶啊,以我看來,他就是一根草。”女子譏諷的話語猶還在耳邊。風霖颯卻徹底的困惑了,這樣莫名出現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得不承認,對於白蘇染這個人,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樣特立獨行的她,身上就象是閃着光,總是吸引着人忍不住的靠近。

而童瞳,他對童瞳使得那些小伎倆也是越來越不耐煩了。她口口聲聲說是白蘇染打傷了她,可聽今天的對話看來,怎麼都象是她又對白蘇染使了什麼詭計,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童瞳的行爲讓他越來越失望,可想到最艱難的日子裡,她給過自己的溫暖。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扔下她不管,可她老這樣設計陷害別人,只會讓他對她越來越失望。

而白蘇染這個謎樣的女人,卻總是吸引着他想一探究竟。風霖颯搖了搖頭,甩開煩亂的思緒,大步往寢宮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五十二章皇后罰跪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十九章將計就計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六十六章心如死灰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二十三章得罪茵郡主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十二章到達京城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六十九章小產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五十四章表白第十四章心涼半截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十八章心力交瘁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六十二章尋訪鬼醫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五十一章大婚第四十一章陰謀第二十六章亂成一團第七十九章使者送藥第三章好心搭救第五十二章皇后罰跪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十七章掌摑長姐第四十八章身中劇毒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二十三章得罪茵郡主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七十八章算賬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五十九章夜探皇宮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五章隱隱的敵意第五十六章重立太子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章無顏蠱毒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六章手背劃傷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六十二章尋訪鬼醫第四十二章無疾而終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四十七章交換條件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
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五十二章皇后罰跪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十九章將計就計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六十六章心如死灰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二十三章得罪茵郡主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四十五章使計脫身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十二章到達京城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六十九章小產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五十四章表白第十四章心涼半截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十八章心力交瘁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四章心心相惜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六十二章尋訪鬼醫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五十一章大婚第四十一章陰謀第二十六章亂成一團第七十九章使者送藥第三章好心搭救第五十二章皇后罰跪第七十四章舊事重提第十七章掌摑長姐第四十八章身中劇毒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二十三章得罪茵郡主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七十五章昭告天下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七十八章算賬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五十九章夜探皇宮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六十八章關入天牢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五十四章表白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五章隱隱的敵意第五十六章重立太子第二十八章狹路相逢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八章無顏蠱毒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六章手背劃傷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六十二章尋訪鬼醫第四十二章無疾而終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四十七章交換條件第十五章忙成一團第六十章宮中驚變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五十七章驚現刺客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四章心心相惜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