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要過招,負責人自然出去找人,而我伸手颳了刮迪卡的小鼻子,裝睡裝的都快流出口水的小傢伙很愜意的笑了起來。
“還笑,你說吧,上次打人家哪兒了。”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我只不過踢了他一腳,他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以後跟別人打架,可不要亂踢,知道嗎。”我繼續捏着小傢伙的鼻子,心想被這小傢伙踢了一腳,我估計就是大象也得倒。
“可是他們那個時候想要打我呢。”迪卡皺着眉頭:“主人你偏心。”
這可真是一把言語的染毒匕首,帶着小正太的怨念深深的扎進了我的胸口。
“我偏心什麼了。”我心說道我偏心,我偏心的話早就打你小樣的屁股了。
“我只不過踢了他一腳,您就埋怨我!”
“就踢一腳?踢在哪個位置。”我鬆開捍着迪卡鼻子的手。
“大腿根內側。”小傢伙一臉的傷心,好像是我打了他一般。
“……我喵!這有什麼差別,小兔崽子你這是玩我啊!”我心想你這小傢伙也不想想踢在什麼地方,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這一腳要給全世界人民的未來添多少變數。
就在此時,負責人與另一個人的聲音在院子外面傳了過來,看起來有人正在跟他說三道四。
本來想掀開迪卡的褲子好好的賞他一頓家法的手拍在小傢伙的屁股上,我給他使了個眼色,迪卡也是心領神會,從我懷裡脫出身坐到我的身旁。
小傢伙剛坐好,我就看到負責人帶着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我一陣無語,因爲這傢伙進院子的時候是低着頭過了拱門,而那個拱門我保守估計是兩米高。
“啊,你跟你的兄長長的好像,但是你沒有他高!”迪卡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指着大漢:“你兄長還好嗎。”
小傢伙的言行立即受到了比他高半個身子的大漢的強烈反對。
“那是我弟弟!他現在還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
我看了一眼迪卡的頭頂,又看了一眼眼前這位大漢的腰際……呃,我想我應該收回剛剛的話,如果說受害人比他的兄長還高大彪悍的話,迪卡能踢到那兒還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小金,你也不是沒看到,人家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負責人拉着大漢的手。
“他是孩子?難道我弟弟他們是被一隻流Lang貓咬的嗎!?”
“這個玩笑不好笑,你看看這孩子的腦袋,再看看你的拳頭,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你也不能讓別人日後指着你們金家武館的門面說你以大欺小吧。”
“……靠!我弟弟的卵蛋都暴了一顆,現在你說以大欺小太遲了吧!”
這位倒也是能說會道,負責人好說歹說也沒見效果,只有坐到一旁的走廊上看起了熱鬧。
我也放心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看起來這一次上面也想確認一些什麼,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乾脆讓迪卡給本就脆弱不堪的社會福利添磚加瓦吧。
迪卡也是很負責任的站到了院子中間,他的行爲讓大漢調頭看了看我。
見我面無表情的坐着,於是他很光棍的一個助跑衝向迪卡……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跑動很快,而且每當他的腳步落下的時候,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而迪卡掏了掏耳朵,在自己的對手凌空而起擺出一付餓虎撲食的動作之際,突然轉身向一旁的椅子走去。
我看着大漢嚎叫着直接撲進了迪卡身後的魚池,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轉頭看着負責人,而負責人似乎想到我要說什麼,只見他伸手做了一個阻止發言的手勢,“他不是我們內務局的,這一次來是聽從組織上的安排。”負責人一臉嚴肅義正詞嚴的回答道。
“那池子的水還沒到我的膝蓋……這傢伙是過來丟人現眼的嗎?”看了一眼在池子裡掙扎着的大漢,我一把將自己的手貼到額頭上:“拜託,以後這種大腦容量過小的就不要帶出來了,要是給別人看了失節事小,丟人事大。”
說在我說話的功夫,迪卡已經把埋在地裡的鐵製小椅子連同底部的水泥塊拔了出來,看着一個小孩子拖着幾乎與是他體重數倍的鐵製冷兵器走向池子,負責人的下巴很不爭氣的歪到合不攏了。
大漢也傻了,他停止了在池水中的撲騰,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仇人高舉着掛着鋼筋與水泥混合而成的龐大凶器。
“千福,把那東西放下來。”
“不打了嗎?”迪卡頭一歪,問道。
“不打了,把你手裡的東西放回去。”我指着他頭頂的玩意兒,心想這下子張先生也應該滿足了吧。
“……算你走運。”迪卡對着大漢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把椅子又塞入了那個大坑裡。
從放在走廊底下的工具堆裡找到一把鐵鍬,我遠遠的丟給他:“把坑埋好,管殺要管埋,別學壞了知道嗎。”
“嗯!”小傢伙拿起鍬子開始給四周的地表鬆起來土。
幸好院子裡的只是普通的泥土,因此我相信藤井家的兩位主人回來應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這下你滿意了吧。”帶着一絲笑意,我走到池子邊,對着這個不會水的漢子伸出手。
“……我弟弟敗的理所當然。”從池子裡出來的漢子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張隊,我沒意見了。”
“快滾吧。”年輕人對着拱門晃了晃腦袋。
等到這個大漢離開院子,我坐張先生的身旁,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香菸糖。
“怎麼樣,滿足了吧。”
“滿足什麼,一個戶口本上寫着十二歲,看起來至多隻有十歲的小孩子一隻手就把半埋在地表下的上百公斤傢伙從直接從扯到地表之上……我這麼寫的報告上面誰會信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跟你學寫奇幻小說呢。”負責人雖然口氣哀怨,但是他那一臉yin笑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隨便你,千福,快點幹,做好了去房間叫你的小姐姐起牀。”吩咐好迪卡,我站起身走向院子拱門。
“你去哪兒。”
“廚房,太陽下山了啊。”
“要幫手嗎。”
“……滾。”
我已經說了滾字,可是負責人先生還是跟在文幼晴的身後摸進了廚房,看着他一臉奸笑表情,如同偷腥的貓般看着鐵板上的烤肉,我只得睜隻眼閉隻眼的由着他偷吃了。
人家爲了偷吃連臉都不要了,我還能說什麼。再說了,都這樣給我的手藝貼金加箔,我再趕他走,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小陸啊。”
“嗯,啥事。”
“你這手藝跟誰學的。”
“自學成材,小的時候我爸我媽在國外,我一個人總不能餓死吧。”我不知道他們調查我調查的有多麼的深入淺出,但是我總不能告訴他們這手藝傳自我的前生吧。
“……真利害,你說你一個人又要照顧自己,又能發展自己的事業,還能寫這麼好看的小說,了不起。”負責人說到這兒,對着我晃了晃手裡的六人行第五部,彷彿在說他就是上帝。
“醫最利害了!”一旁的文幼晴補充道。
“哎,人比人,真是比死人啊。”這位張先生一臉的既生喻,何生亮。
“其實我不利害,只不過見得多了,而且還有那麼多能夠爲我盡心盡力的存在,我才能夠擁有今日的成就……所以說人這一生,最難得的還是真心實意對你的人。”將鍋裡的煎蛋移到碗裡,我對着眼前的兩位笑道。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沒吃的有營養。”負責人聳了聳肩,然後開始對着剛剛上的煎蛋動起了筷子。
而文幼晴看着我,臉上滿是我無法分辯的奇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