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本文在QB5200首發,也請同學們捧個人場……
====================“爲什麼。”
趙榭恩停下了腳步。
“……讓你看看什麼叫以德服人。”
看着這個孩子般的少年一臉好奇的表情,我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一馬當先的走向一樓大門。
就像我所想的那樣,當季昕看到趙榭恩的時候,這大半小子帶着一票人一臉猙獰的迎了上來,完全沒有把這兒當做國家暴力機關分部駐地的覺悟。
“小王八蛋,我記住你小子了,以後在走路多當心點身後。”站在趙榭恩的跟前,季昕罵完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啐,不過是敗軍之將喪家之犬,我當是誰呢。”趙榭恩這張嘴也是夠毒,季昕一聽自然是勃然大怒,尚有功能的左手剛舉起來就被我一把握在半空中。
“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帶着一絲笑容,我看了看四周——警察先生與小姐們一律都在當看不見般四處走動,看起來可真是跟他們的胖子局長一般默契了。
“媽的,陸仁醫你也別囂張,別以爲自己有白爺罩着就沒事了!”
季昕一邊掙扎一邊還大放厥詞,這讓我非常不爽,但是考慮到在這兒行兇多少有些孟Lang,所以也就是將他的手丟開了事。但是手下留情,這嘴皮子我可不是放鬆一點:“季昕,你大哥爲了你的破事到現在還欠着文家一隻手,我勸你別把你哥的另一隻手也給賠進去。”
“他媽的,你有種再說一句!”季昕一楞,然後立即像是被丟進沸水裡的青蛙一般跳了起來。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畢竟有些人還沒有壞到根裡。
“再說一句怎麼了,你們季家下定決心要洗白,你這個樣子讓你爺爺怎麼放得下心把那若大的家業都傳給你。”雖然如此,但是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我跟你哥雖然交往不深,但是當年你哥跟我表哥去河南的時候還是白大姐跟文二姐出的路費,你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嗎,你爲什麼不想想你哥爲了你連手都肯放棄,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繼續放Lang下去,你這麼做又對得起誰。”
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季昕聽了我的話選擇了沉默,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咬着嘴脣一聲不吭,看起來思想鬥爭是激烈的很。
“做人要有擔當,一天到晚放蕩下去,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與你的親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乘熱打鐵的繼續說了起來:“想一想你當年的時候,文九爺都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是你自己自甘墮落,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也許是受不了我這唐僧模式全開的效果,季昕帶着自己的手下是落荒而逃。
轉過身看着小嘴都沒合上的趙榭恩,我雙手一攤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招牌動作:“看到了吧,這就是文字的力量。”
但是趙正太似乎不想承認,他思考了一下之後的回答道:“啐,我現在覺得你比那個傢伙還要迂腐。”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笑容也出賣了他的真正心情,而我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帶頭走向大門。
趙正太快步跟了上來,對着我吐了吐舌頭,然後當先一步推開大廳的玻璃門。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今天是在外面吃嗎。”站在我的那輛電動摩托跟前,趙榭恩接過頭盔後回我。
“不了,我爸媽回來了,今天晚上回家吃。”說到這兒我看了一眼操場對面的工地,怎麼天都黑了還在灌漿啊,真是快把人都吵死了。
“啊,乾爹與乾媽回來了嗎,太好了,今天晚上可以吃乾爹做的麻婆豆腐了。”趙榭恩笑着將頭盔帶到腦袋上,而我剛把自己那頂塑料摩托頭盔套到腦袋上,突然沒來由的從頭頂上傳來一陣巨痛。
失去意識之前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落在自己電動摩托儀表盤上的菸灰缸……SonofBitch,竟然還是帶着‘染血’前綴的。
…………
因爲五樓兩個老傢伙的激烈爭吵以及在那之後發生的一系列包括互相問候彼此母系親友,鬥毆與互擲物品的非暴力與暴力行爲,做爲最無辜的受害者的我,在名爲顱骨骨折伴顱內出血並深度昏迷的死亡線上苦苦掙扎了整整半個多月。
“趙榭恩那個孩子看到你被菸灰缸敲到腦袋,先是求警察幫打急救電話,然後掉頭衝上五樓找那倆老頭的晦氣,也活該趙太常跟季清波這兩個老冤家,一個被打歪了嘴到現在還說不清話,另一個被踢斷了左手還在哼哼呢。”坐在我身旁的外公給剛剛醒過來的我介紹起這半個月來的情況,第一個要說的就是趙榭恩。
“外公,那麼趙榭恩沒事嗎?”我問道。
“他啊,因爲未成年,而且當時你的情況非常危險,加上那兩個冤家自己做的惡事,所以也就沒有人去追究他的事情了。”外公的聲音說到這兒咳了一聲:“你這小子在牀上躺了半個月,幾個丫頭可沒少來看你。”
“哎,這次真是倒黴,公安局那麼大的操場,天知道那個菸灰缸在穿過打開的窗戶之後就跟導彈一樣奔着我的腦袋飛過來的啊。”我靠在枕頭上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畫面……真是不可思議,那個菸灰缸飛行了大半個操場之後正好落在我的腦袋上……這人品,真是無限的負數。
“真是飛來橫禍。”
半個小時之後,我在病牀上接待了趙格格,這位的聲音裡全是不好意思,畢竟這個菸灰缸是從他爺爺手裡飛出來的,雖然事後被趙榭恩踢斷了左手……多少也有些咎由自取的成份在內。
“格格姐你也別太在意了,趙榭恩那個孩子有些急脾氣,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趙榭恩畢竟做了錯事,外公本來說是讓通知那小子來看我,我覺得還是別來比較好,要不然看到我這個樣子……說不定又要喊打喊殺了。
“趙榭恩只是個孩子,倒是你的情況很不妙,所有人都在擔心你呢。”趙格格看着我,一臉的過意不去:“我的爺爺脾氣暴燥,聽奶奶說他跟季家老頭從小就是冤家,一見面就得動手,想不到這次連累了你。”
“別擔心,格格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那個時候醫生怎麼說我來着。”想了想,我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那個醫生說如果沒有那個劣質頭盔,你大概就死定了。”
“我覺得……這大概就是緣份吧。”聽到格格姐這麼說,我笑了起來——因爲趙榭恩,我學了摩托車,又買了那個頭盔。還是因爲趙榭恩,我纔會在那一天站在那個地方,捱了這麼一下……如果還要往前追溯,那麼起源就應該是用USP把我打了四個眼的那位老兄。
有緣千里來相會,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應該就是我這樣的存在吧。
“你還笑,再笑當心把傷勢又笑重了。”
“沒事,我的腦袋我自己知道,這次算是真正的大難不死了。”十五分鐘之後,對着趕過來號稱慕名瞻仰的胖子蔡我笑着搖了搖手:“說吧,你們那兒有什麼事,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脾氣。”
“我說,那個孩子的功夫在哪兒學的,一腳踢碎我的楠木門不說,連個助跑也不帶直接橫空飛過五米一腿抽向趙老爺子,要不是老爺子下意識的擡手一擋,別說胳膊,我估計脖子都得斷的一乾二淨。”胖子蔡說的是那個精彩:“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一幕連下巴都合不攏了,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高深的武藝,季爺以前說自己八卦拳浙北第一,結果一回合下來就被趙榭恩那小子用八卦拳中的一個套路打飛了半邊牙,我看他老人家這輩子都不敢再提八卦拳了。”
“行了行了,說說到底怎麼處理趙榭恩吧。”我開口阻止了胖子蔡那肯定是眉飛色舞的演講。
“怎麼處理?我不是之前就跟你外公他們說好了涼拌嗎,這種破事就別提了,趙子陽跟季昕也不是好種,你知道那孩子把兩個老頭打了之後還幹了什麼嗎。”
“還幹了什麼。”
“把趙太常的長子跟季昕帶過來的十幾個小弟全打趴下了,季昕那小子看到自己爺爺被打之後第一個上來拼命,結果斷了另一條手,然後趙榭恩這孩子一腿直接把趙太常的長子……咦,我怎麼一下子忘了他的名字了,哎,反正一腿就把那傢伙送到牆角哼哼去了。”
“不會吧,你說的案發地點可是正宗的國家暴力機關駐地辦公大樓五層啊,我說沒出人命吧。”我心想這小東西可真能打的,同時心想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沒出人命,那孩子倒還知道分寸,只不過到了後面就是一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主,季家那天一隊人裡還有他們那一片最能打的一個大個子,你見過吧。”
“嗯,見過。”一說到那個大個子,我倒是知道——就那傢伙高達兩米的個頭,在這個平均高度只有一米七左右的時代,誰見了不是印象深刻。
“一個照面被趙榭恩這孩子用鐵指寸勁打在肚子上就起不來了,要不是我知道那落點不是肝區,估計就是直接叫火葬場來車子而不是事後叫急救車了。”胖子蔡說到這兒直嘖嘖:“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一個孩子學過這麼多的外門功夫之外還練過內勁功夫的。”
“而且還很聰明,長的又苗條。”
“是啊……”胖子蔡的感嘆裡分明有着老天既生胖子蔡,爲何還出趙正太的慘烈意義。
胖子蔡跟我聊了一會兒天,就借尿意翻涌這個爛藉口遁了,本來說是出去買東西的趙格格回來之後給我說了一個很彪悍的消息。
“什麼,西院寺拍的電影已經殺青了,連後期剪輯跟配樂都已經搞定了嗎。”我心想這他喵的纔多久,萬安同學就把集萬衆風情於一身的卡梅隆老爺好幾個月的工作量都搞定了……也只有他這種超人,纔有這樣的能力吧。
“嗯,我奶奶是當年南京城中的倖存者,她去看過樣片,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眼淚就下來的……說真的,西院寺這個人拍的電影真的很好,人性,罪惡,良知,所有的所有他都在這部電影裡表現出來了。”趙格格的聲音裡透着深深的無奈:“我爺爺還說,如果西院寺不是日本人收做女婿倒是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這部電影,他是第一個能活着走進我家大門的日本人。”
“呵呵……趙爺倒是豁達。”我笑着的同時,想到寒期檔期快到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而且明年的奧斯卡更是重中之重。
“我聽西院寺說,這部電影準備在美國首映。”趙格格換了個話題:“我爺爺讓我問你,爲什麼不在中國首映。”
“這一點我得解釋一下,這段歷史我們中國人都知道,但是外國人呢,很多人都知道猶太人在二戰中被投入集中營,他們被德國人用毒氣殺死。”說到這兒,我搖了搖腦袋:“這是猶太人的歷史,但是我們的呢,除了我們中國人之外,又會有多少人知道日本人在南京城內所做的屠殺,知道那些禽獸在我們的土地上的肆意殺戮呢。”
“是啊……”“所以,我才讓西院寺把這部電影放到美國首映。”
“我知道了,回去之後我會跟爺爺說的。公司有事還等着我去處理,先走了。”趙格格站起身,我連忙對着她擠了個笑容。
“嗯,格格姐要走,我就不送了。”
“你送什麼……對了。”
“格格姐,還有什麼事嗎。”我有些好奇。
“我給你拿了一瓶果汁,就在牀頭櫃上,這樣的話,你自己應該能夠拿到吧。”
“……嗯,謝謝。”
我笑了,這一次是知已難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