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笑,手就晃了一下,直接將碗裡的酒水灑出來了些。
酒灑了沒關係,可這卻把一旁本就在盯着歐陽季氏酒碗的歐陽至心疼得夠嗆,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見歐陽至一把抓住了歐陽季氏的手,罵了一句“敗家老孃們”後,直接低頭,張嘴就舔殘留在了歐陽季氏手上的酒汁。
“哎呀!”歐陽季氏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歐陽至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估計這會兒歐陽季氏都能把手裡的酒碗給扔出去。
“你個死老頭子,你作啥妖呢啊!”歐陽季氏收不回自己的手,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拍歐陽至的肩膀,想要讓歐陽至趕緊鬆開自己。
只見歐陽至將歐陽季氏手上沾的酒汁全都舔乾淨了,這才意猶未盡的擡起頭,吧嗒吧嗒嘴,很是陶醉的說道:“好酒!好酒!”
“好什麼好啊!你個死老頭子,還不趕緊鬆開我!”歐陽季氏滿臉通紅,她哪裡能想到自己被會當衆舔手啊!
即便是舔了自己手的是自己的相公,那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還都是晚輩的面做啊!
“鬆什麼鬆,一鬆開,你準保得把這一碗好酒都給灑出去。不鬆,就不鬆!”歐陽至鐵了心不鬆開歐陽季氏的手,給歐陽季氏臊得臉越發的紅了。
“你個糟老頭子,酒酒酒,就知道酒,這一碗都給你,都給你行不行?你趕緊鬆開我啊!這麼多人看着,多難爲情啊!”
歐陽至一聽這一碗酒都給自己,當即一樂,趕忙將歐陽季氏手裡的酒碗接了過來,卻完全沒有要鬆開歐陽季氏的意思。
端着酒碗,美美的喝了一口,小心的將酒碗放下了,歐陽至一抹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難爲情什麼難爲情?有什麼好難爲情的?你是我媳婦兒,我牽着我媳婦兒的手,又不是牽別人的手,幹啥難爲情?”
“歐陽至,你個死老頭子給老孃裝傻是不是?趕緊鬆開!”歐陽季氏急了,她沒想到連酒碗都讓出去了,這老頭子還不肯鬆開自己。
“不鬆!說不鬆就不鬆!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打死都不鬆!”
“你再不鬆,我就把酒碗踢火裡去!”歐陽季氏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了,總之就是抱着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歐陽至鬆開自己。
一聽要踢酒碗,歐陽至的臉上露出了明顯心疼的表情,不過卻還是梗着脖子說道:“不鬆!就算你把我踢火裡面,我也不鬆!”
白雪本來還跟看熱鬧似的,不過見歐陽季氏是真的火了,她這才趕忙說道:“奶奶,你可別讓我爺爺鬆開啊!”
被白雪這麼一打斷,歐陽季氏沒將這一腳踢出去,不過卻臉色不善的看向白雪,似乎在等着白雪做進一步的解釋。
不光是歐陽季氏,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在齊刷刷的看着白雪,想看看白雪到底能解釋出什麼來。
只見白雪自顧的倒了一碗酒,端着酒朝着歐陽季氏走來,這才說道:“奶奶,這叫手拉手,一條心,兩隻手,一起走,兩個人,一輩子,你不鬆來我不鬆,長長久久到白頭。您啊,和我爺爺那就是長長久久一輩子的兩個人,這兩隻手,自然是不能鬆開了。”
“你這丫頭,別在那胡說八道!這麼多年了,我倆也沒拉過手,不還是走到現在了?”歐陽季氏雖然語氣裡帶着氣憤,不過可以聽出來,和剛剛與歐陽至對峙的時候相比,要柔和了幾分。
白雪也不生氣被教訓,反倒繼續笑着說道:“奶奶,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不拉手,那是以前,可現在不一樣啊!你看看這是哪裡?這可是在邊城,在我們大魏國現有的國土中,最爲北邊的位置。正所謂天涯海角,天涯海角在什麼地方,咱們可誰都不知道,但是這大魏國的最北面在哪裡,咱們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說着,白雪將手裡的酒碗遞到了歐陽季氏的面前,見歐陽季氏將酒碗接住了,這才繼續說道:“而您和我爺爺,此刻就在最北面的地界兒,這個時候一拉手,回頭等到了我們大魏國的最南面再拉拉手,那看就是從北拉到南。等以後咱們再去大魏國的最東面和最西面,到時候您二老再拉拉手,那可就是從東走到西。”
說到這裡,白雪直起身來,雙手一攤,很是高昂的高喝道:“從北拉到南,從東走到西,你們二老一起走過了整個大魏國,見證了大魏國的風土人情,見識到了大魏國的國泰民安。我大魏國的國運昌盛,我大魏國的國泰民安,我大魏國的風調雨順,我大魏國的長長久久,就這樣被您二老見證了,難道不是最長久的手拉手嗎?”
這一番說辭下來,白雪面帶微笑的看着歐陽至和歐陽季氏,而其他人則是都在看着白雪。
手拉手,一條心,兩隻手,一起走,兩個人,一輩子,你不鬆來我不鬆,長長久久到白頭。
這樣的話,乍一聽倒是有幾分歌謠的味道,可在被白雪如此解釋過之後,衆人才發現原來只是兩口子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竟然可以代表如此偉大而又長遠的含義。
蕭晟睿最先拍起手來,其他人也都隨着拍手。
就連原本抓着自家媳婦兒的手不肯鬆開的歐陽至,此刻也鬆開了歐陽季氏的手,啪啪的鼓着掌,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的對白雪讚道:“丫頭,你這話說得好!不僅動人,還如此有氣勢!就爲了我們大魏國的國泰民安,國運昌盛,風調雨順,長長久久,來,爺爺敬你一杯!”
隨着歐陽至的話,其他人也都端起了酒碗,朝着白雪舉起。
白雪趕忙走到自己的位置,又爲自己倒了一碗酒,與大家一起舉起,高聲說道:“爲了大魏國!爲了我們!爲了愛情!乾杯!”
“乾杯!”
衆人齊聲高喝,隨即一仰頭,一碗酒,就這樣一飲而盡。
“果真好酒!”蕭晟睿放下酒碗,很是高興的稱讚道:“話好,酒好,人更好!”
“對,人更好!”歐陽至在一旁不怕死的附和了這麼一句,當即讓白雪的雙頰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歐陽季氏被白雪剛剛的話說得心裡一片火熱,可一聽歐陽至這麼附和,當即一皺眉,沒好氣的朝着歐陽至的腰間擰了一下。
這會兒天氣冷,穿得衣服厚,就歐陽季氏的這種擰法,其實歐陽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的媳婦兒伸手過來了,歐陽至立馬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低聲求饒道:“老婆子饒命,老頭子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明知道歐陽至是在裝疼,可歐陽季氏卻不點破,只是哼了一聲,惡狠狠的小聲提醒道:“別在那瞎嚷嚷,趕緊給我夾快山楂糕過來!”
“哎,好好,這就夾。”歐陽至趕忙夾了塊山楂糕,然後小心翼翼的爲給了歐陽季氏,見她吃了,這才嘿嘿一笑。
兩個人相處得那麼自然,即便是餵食這種親密的動作,歐陽季氏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了,其他人看到了都非常高興,更加覺得白雪聰慧。
一碗酒下肚,衆人都覺得渾身熱了起來,而白雪也開始忙活起烤肉的事來。
說起烤肉這種事,除了小牧、歐陽悔,以及兩個車伕不明白怎麼弄以外,其他人,包括蕭晟睿在內,可都是已經從白雪手裡出徒的烤肉高手。
羊肉和牛肉都是一整片純肉,就這麼架在篝火上面烤着,至於其它食材,都是用籤子串好了烤的,二者完全不影響,相反的,各種食材烤過之後發出的刺啦刺啦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配上烤出的肉香,以及白雪特別調製佐料的香氣,即便是從未吃過這種烤肉的小牧和兩個車伕,也都不自覺的咽起了口水。
烤肉是需要一定技術的,差不多就要翻面不說,像是這種架在火上烤的肉,更需要時不時的刷調料上去。
但是烤串的食材就沒那麼多說道了,尤其像是雞翅、雞小腿這種,都是白雪早就已經醃製好的,只需要上火烤,注意不要烤糊,就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沒過多少功夫,小牧和兩個車伕也變成了烤肉小能手,專門烤制那些串類的東西。
像是豬肉皮都是提前煮熟過的,所以只需要塗抹一層作料,再稍微烤一烤就能吃,配上小菜,這燒烤纔開始沒多會兒,蕭晟睿和歐陽至,以及歐陽悔就已經坐在一旁喝上酒了。
白佔齊和白佔才,帶着兩個車伕,以及小牧,他們五個人湊成了一堆兒,主要是以吃爲主,同時還不忘探討着趕車啊,種地啊,還有這些烤串的味道之類的。
白雪一邊忙活着爲其他人烤肉,同時也不忘和歐陽季氏聊天。
一時間,氣氛很是熱鬧。
羊肉片和牛肉片幾乎是同時起來的,所以在翻面的時候,這兩個的時間也都差不多,所以等要翻面塗抹調料了,白雪遇到了難題。
【作者題外話】:這些是補昨天少的更新的哦!等下還有更新,是今天的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