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蘇樂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進派出所的情景,有些想笑,他很配合地回答道:“我叫蘇樂,雲安省惠南人,性別男,今年十八歲,目前在南武福利院食堂幫廚,這次來錢塘是爲了參加中法烹飪交流活動。”他一股腦將自己的資料全都報了出來。
吳銀道:“幹什麼?”
“回答問題啊!”
“我問你了嗎?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吳銀板起面孔氣勢洶洶道。
蘇樂道:“得,是你不讓我說話的,配合警方辦案居然有錯。”
吳銀道:“說說,今天爲什麼要來精武武校搗亂,爲什麼要持刀行兇?”他把蘇樂用過的那把菜刀扔在桌面上。
蘇樂來了個沉默以對。
“我問你話呢!”
蘇樂笑眯眯看着他,就是一言不發。
吳銀有些火了:“你存心跟我搗蛋是不是?我告訴你小子,別覺得自己會幾手功夫就目空一切,沒有什麼人能夠大得過法!”
此時楚惜君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名警察,那名警察道:“你不能進去,你給我站住!”他伸手想去抓住楚惜君的手臂,卻被楚惜君用腳抵住他的胸膛一直將他踩在牆壁之上。
吳銀怒道:“你敢襲警!”
楚惜君淡然道:“你是不是警察自己說了不算。”她落下長腿,掏出自己的vertu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道:“李局長嗎?我是楚惜君,我在精武武校被人圍攻,希望你能過來處理一下。”
吳銀聽到這裡有些愣了,李局長?錢塘市公安局局長就姓李,李光啓,難道她是在給局長打電話?吳銀隨即又否決了這種可能。李局長什麼人物,怎麼可能和這些年輕人有交往?楚惜君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吳銀:“你們局長的電話!”
吳銀將信將疑地接過手機,那邊傳來局長低沉的聲音:“你是坪山派出所的所長嗎?我是李光啓!”
吳銀雖然沒有和李光啓打過交道,可是局長的聲音他是熟悉的,聽到電話那頭真的是局長,吳銀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局長……”
李光啓道:“楚惜君是我的侄女,誰敢欺負她,我絕饒不了他!”
吳銀結結巴巴道:“李局長,我們也是剛到,還沒有搞清楚具體情況。您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處理。”
李光啓冷哼了一聲:“秉公處理?”
吳銀頭腦也夠靈活的,馬上就明白了局長爲何不滿,他慌忙道:“我一定會爲楚小姐主持公道!”
李光啓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儘快解決好這件事,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做個詳細彙報。”
電話掛上了許久,吳銀方纔從震駭中清醒過來,他把手機遞給楚惜君,瞬間心情陷入到無盡的糾結之中,他果然沒有看錯。楚惜君的背景非同尋常,一個電話就能說動市局局長出面,這絕不是普通關係就能做到的,從剛纔李光啓的那番話就能夠聽出。局長大人根本不需要他秉公辦理,人家要得滿意結果是保證楚惜君的利益,偏袒的意思已經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了,作爲下屬吳銀唯有遵從照搬。他又怎敢不辦?可怎麼辦?這事兒太棘手,太不好辦了。
接到李光啓這個電話之後,吳銀馬上又換了一副面孔。他微笑道:“兩位先坐,我看這件事一定是誤會,我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
吳銀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保衛處,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暫時將楚惜君和蘇樂穩住,出門後他馬上打給了霍寶成。
霍寶成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武校門口,他向吳銀道:“吳老弟,我馬上就到!”
吳銀看到了霍寶成的奔馳s350,趕緊迎了上去,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奔馳車在吳銀的身邊停下,霍寶成沒有下車,而是打開了後面的車門,吳銀向周圍看了看坐了進去,開車的司機識趣地離開了汽車。
霍寶成今年五十一歲,方面大耳,中等身材,體態敦實,一雙手大如蒲扇,顧盼之間不怒自威,精武武校自從成立到現在已經有接近二十年的歷史了,像今天這樣被人殺到門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霍寶成途中已經將發生的情況打聽了個差不多,吳銀上車之後,霍寶成馬上道:“一定不能輕饒他們,林局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吳老弟,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辦。”他口中的林局是吳銀的頂頭上司,文熙區公安分局局長林水生。霍寶成對吳銀還是非常瞭解的,知道吳銀沒那麼大的膽子,所以必須要給他找個主心骨。
吳銀苦着臉笑道:“霍校長,剛剛李局打來了電話,讓我要秉公處理。”
霍寶成微微一怔:“哪個李局?”其實他這句話根本就不該問,吳銀雖然說得委婉,可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吳銀道:“我們局長李光啓。”
霍寶成兩道濃眉頓時皺在了一起:“他們是什麼人?”
吳銀道:“應該都有些背景,給李局打電話的叫楚惜君。”
“楚惜君?”霍寶成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吳銀道:“怎麼?”
霍寶成道:“你確定她就是清源酒業的董事長楚惜君嗎?”
吳銀能夠確定她就是楚惜君,可是不是清源酒業的董事長他可無法確定,清源酒業他聽說過,知道這是國內酒類批發零售商中的佼佼者,其他的他就不清楚了,不過吳銀能夠確定的是,事情正在朝着越發複雜的方向發展,別說自己,就算是霍寶成也感到棘手。
霍寶成沉吟片刻道:“讓他們走!”
“什麼?”吳銀裝出一副驚愕萬分的樣子,其實他心中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能夠讓局長站出來說話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霍寶成這樣的決定也是無奈之舉,吳銀心中暗暗高興,只要把眼前的事情糊弄過去。再有事情,你把電話打爆,老子都不來了。
站在校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霍寶成靜靜望着蘇樂他們三人上了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他一言不發,抽出一支香菸點燃,用力抽吸了一口,然後長舒了一口氣,似乎要利用這種方式將肺腑中的那口怨氣全都傾吐出去。
徐鐵山耷拉着腦袋坐在沙發上,腫起的嘴脣閉得很緊。雙手緊握,右手的掌心中還攥着被楚惜君踢掉的兩顆門牙,徐鐵山有生以來沒那麼窩囊過,聽到外面瑪莎拉蒂的轟鳴聲,徐鐵山道:“校長,難道就這麼算了?”因爲缺少了門牙,說話多少有些跑風。
霍寶成道:“你知不知道楚惜君是誰?”
徐鐵山本想說不就是個富二代嗎?可霍寶成既然這樣問,顯然答案沒那麼簡單。
霍寶成道:“她是楚天嶽的女兒!”
聽到楚天嶽的名字,徐鐵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青鸞門的楚天嶽!”
霍寶成緩緩點了點頭。
徐鐵山的手攥得更緊了。撿起這兩顆門牙是爲了要牢記今天所受到的侮辱,他剛剛纔發過誓,一定要找回這個面子,可得知楚惜君是楚天嶽的女兒之後。一顆心頓時涼透了半截,徐鐵山明白,只怕他是復仇無望了。過了好一會兒,徐鐵山方纔道:“校長。只是我不明白,楚惜君爲什麼要來趟這趟渾水?她和那兩個小子是什麼關係?”
霍寶成道:“好好查查那兩個小子。”
此時響起敲門聲,卻是他的寶貝兒子霍敬軒到了
徐鐵山識趣的選擇離開。他和霍敬軒擦肩而過的時候,兩人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流露出尷尬無比的表情,他們今天都栽在了蘇樂的手上,在全校師生面前丟盡了面子。
徐鐵山走後,霍敬軒忐忑不安地來到父親面前,低聲道:“爸!”說話的時候頭低垂着,不敢正眼去看父親。
霍寶成看了看他,霍敬軒臉上兩個掌印仍然清晰可見,霍寶成強壓住想再甩他兩記耳光的念頭,冷冷道:“你幹得好事!”
霍敬軒道:“爸,那個高大方嘴巴不乾不淨,仗着有幾個錢在學校裡耀武揚威,我看不慣才教訓了他。”
“你有那個本事嗎?”霍寶成怒吼道。
霍敬軒頓時閉上了嘴巴,霍寶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道:“看看你的樣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在這裡橫行霸道不是因爲你多有本事,而是因爲你有我這個老爹!混賬東西,你不知道自己給武校惹了多大的麻煩!”
坐在楚惜君的瑪莎拉蒂內,望着身後越來越遠的武校大門,高大寬似乎重新恢復了精氣神,他笑道:“今天真是過癮啊,蘇樂,你真仗義,楚小姐,您真厲害!”這貨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句讚美的詞兒。
楚惜君懶得理會他,蘇樂似乎也因爲剛纔的鏖戰用盡了力氣,躺在副駕上,閉上雙眼,彷彿已經睡去。
楚惜君蠻佩服這小子的心態,她又意識到自己今天不知不覺扮演着打手加司機的角色,自己欠他的嗎?爲什麼要給他幫忙?
高大寬一旁笑着搭茬道:“楚小姐,你和蘇樂認識很久了?”
楚惜君冷冷道:“不熟!”
高大寬道:“不熟你還來幫忙?”
楚惜君道:“我樂意!”說完這句話她就沉默了下去,高大寬接連碰了兩個釘子,也訕訕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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