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日奪珠

忘川看了看依然立在殿中的翀兒,和顏悅色道,“早就聽嫣兒說起少象王你智勇雙全,重情重義,此番看來果然如此。你能立刻援引經文,可見早已爛熟於心。此番就考覈到這吧,不如和衆仙家同去參加追日圍獵。”

“嫣兒是你叫的麼?”翀兒虎視眈眈看着忘川道,“別以爲嫣兒姐姐送了你一點螢就可頤指氣使。幸好方纔他們都未見端倪,不然你豈不牽連了嫣兒姐姐?如若這般,我可不管你是誰家的仙官,定不輕饒!”

忘川看着翀兒那認真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原來少象王方纔一直針對小仙,是認出了這一點螢,因妒生恨啊。少象王真是誤會了,我這次前來八千雲月,一是陪同文曲仙官,二是有嫣兒委託任務。爲了助我成事,嫣兒纔給了小仙幾樣護身的。”

翀兒將信將疑道,“這一點螢當真不是嫣兒姐姐送你的信物?”

忘川苦笑道,“少象王真是折煞小仙!嫣兒才貌雙全、蕙質蘭心、仙資過人,如何會對小仙有意?這次真的是嫣兒在天庭之上知道我有機會前來八千雲月,交代了重要的任務給我。”說着便把嫣兒苦尋琅玕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通。

聽聞這些,翀兒憂心忡忡道,“想不到一別之後,東南聖境裡發生了這許多變故。小蝶姐姐本和籜兒哥哥一對璧人,怎麼就被莫鯤那個奸邪之人橫刀奪愛?”邊說邊沉思道,“所以你是想趁明日去老太祖的崑崙之上給莫鳶講學,去琅玕樹上採摘玉珠帶給嫣兒?”

忘川微笑道,“正是!”

翀兒上下打量這忘川道,“忘川仙官,不是我心有不敬。但以你的修爲,如何能躲過那離朱的三頭六眼?”

忘川用佛塵就地畫了個“不如歸去”,瞬間消失了,然後又收了法圈,道“這般如何?”

翀兒驚訝道,“隱身術?”

忘川從腰間掏出一粒“何必歸去”,道“方纔那個還只是隱形。嫣兒在此基礎上改造的這個還能消音,是真正的隱身術。”

翀兒連忙上前,快速將“何必歸去”放回忘川腰間道,“莫要讓他們看見。那一點螢更是要好生看守。”

忘川笑着從拂塵中引出流螢,道“少象王你再仔細看看。”

翀兒湊上前去好生打量了一番,猶疑道,“這彷彿。。。。。。只是普通的流螢啊。”恍然大悟道,“莫非嫣兒姐姐已經找到了將普通流螢改造成一點螢的辦法?”

忘川笑道,“不僅如此,嫣兒還找到了循環使用毒素的辦法,每次使用後變回暫時化爲普通流螢,待下次使用再瞬間觸發。”

“嫣兒姐姐果然是奇思過人!”翀兒欣喜道。轉而嘆了口氣道,“可惜忘川仙官此次怕是要無功而返了。這琅玕樹七年才結一次果。下一回結果得是六年後了。老太祖早採下所有玉珠收藏起來,各自有了製造安排。所以即便你有辦法躲過離朱也是無珠可採了。”

忘川失落道,“啊,這確是我們外人不可得知的。看來真的是要空手而歸了。”

翀兒思索着,“既然這玉珠對嫣兒姐姐如此重要,我一定得想個法子幫她達成。”來回踱了幾步,翀兒突然興奮道,“忘川仙官,快隨我一同趕去追日圍獵吧!”

忘川驚愕道,“少象王這是何故?”

翀兒拍了忘川一下道,“好了!你既能得嫣兒姐姐信賴,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後可不要少象王少象王的喚我,和嫣兒姐姐一樣就叫我翀兒吧。”說完靠近忘川耳語了一陣。

忘川眼前一亮道,“翀兒你如此仗義,以後也直呼我忘川好了,不用冠仙職了。”繼而試探道,“方纔說道拿下琅玕一事,你有幾成把握?”

翀兒鎮定道,“忘川你放心,爲了嫣兒姐姐,我必須有十成的把握!”

二人一路趕到闌珊圍場,只見諸位王尊已在西王母身邊排成半圈。居延王正慷慨道,“發自上古,我八千雲月向來英雄輩出,擎蒼尤甚。夸父追日,力竭倒地,手中木杖幻化今日天庭槐江之山七裡棧道,身軀永祚西域山河。敢上青天攬明月,欲與天公試比高。這份八千雲月的精神,願我西域子弟代代相傳。”正欲喚燕雲上前,之見一羣孩子發現翀兒來了,七嘴八舌議論起來。迅兒道,“呦,快讓雲叔尊看看,是不是哪位羲和侍仙出了紕漏,打西邊升起了太陽。翀兒怎麼來追日圍獵了?”

翀兒振了振胸前的靈狐斜襟道,“怎麼?是怕你的三冠王今天終結在我手裡麼?”

迅兒狂妄一笑道,“別以爲你的火雲掌已經到了第八乘就了不起,想打敗我,還要十年!”

百段雲拉上莫鳶走過來道,“你也別太囂張。這次我可是和鳶兒組成彌天雙鞭,有你好看的。”

兌兒忙拉了司馬微道,“微兒,他們都結盟了,我們也一起吧。本來我們瀚海神功也是和你修習的寒冰掌結合了更具威力的。”

司馬微點頭道,“好!就怕我的修爲不夠,拖累了你。”

兌兒撓了撓頭道,“怎麼會!放心,有什麼,我替你擋着!”

齊兒道,“大家都按我說的隨屬性做了組合,接下來看到獵物我們再計劃戰略。”

居延王笑道,“今年的豐衣節還真是名副其實。先有太祖神尊大家光臨,現在翀兒又首次加入,還有齊兒做軍師。”說着招呼燕雲道,“阿雲,給孩子們看看他們今年的獵物吧。”

孩子們紛紛踮起腳來,翹首以盼,好奇燕雲今年帶來了什麼。燕雲行至圍場中央道,“往年都是八千雲月的飛禽猛獸。今年適逢太祖前來,便和太祖商量着給你們加一層考驗。”說着從西王母手中接過一顆琉璃石迅速拋起,展臂挽弓,急取血雨銀箭,端直燕尾,搭上虎筋弦, 箭身燃起烈火,流星般向琉璃石呼嘯而去,撞上石塊立刻形成風火錘般急速向前飛去。燕雲道,“都知道太祖的琉璃石陣本有六顆,今日且用這一顆。這琉璃石本就可變化方向,加上血雨箭的火力會更加迅猛,變化多端。今天就看看你們誰能擒住這風火琉璃石一路送到太祖面前!”

齊兒將大家聚攏了,小聲道,“老太祖仙尊的琉璃石本就變化多端,這回又搭上了雲叔尊的血雨,必定速度和韌性更加驚人。然這個獵物也有一弱點,便是身形單薄。你們需要儘快將其控制在比之身形和力度都大上許多的仙法內,一同送到老太祖面前,再尋取出之法。我軒轅仙法本就宜守不宜攻,此番我主要負責不斷給你們加持仙力,爭取速戰速決,不給迅兒機會!”

莫鳶看了齊兒一眼,信心滿滿道“明白!我一直跟隨外祖修習琉璃陣,再瞭解不過了。”百段雲也得意一笑道“我能補足你的力道,這回我們贏定了!”說着便和莫鳶第一個跳了出去,莫鳶走上、百段雲走下,紛紛亮出長鞭,同時鎖定了四處飛竄的風火琉璃石齊齊捲住。莫鳶在上向下壓,百段雲扎穩了步伐向下拉,誰知那風火琉璃突然怒火噴射,掙脫而出,飛速向前飛去了。

兌兒笑了聲,“哎呀,彌天功還拿不住自家的石頭啊!”說着看了司馬微一眼道,“讓她們看看,這克火要靠什麼。”司馬微迅速點了頭,也和迅兒飛步向前追去。兌兒瞅準了風火琉璃的走勢,唸了句“風捲去來雲!”向琉璃飛行的方向發出一道蒸騰而出的奔涌巨浪,圍繞着琉璃形成一陣龍捲風般的漩渦,將琉璃困在當中。“微兒!看你的了!”兌兒叫了聲。司馬微飛身上前唸了句“瀚海闌干百丈冰!”頃刻發出柱柱寒冰,將那翻滾的龍捲風瞬間冰封,也將琉璃緊緊鎖在中央。

兌兒拍了拍手,得意的看了看莫鳶和百段雲道,“學着點!”說完跳起要去摘那冰塊下來。誰知剛抱住往西王母那邊進發,只見血雨箭火力全開,上下撞擊,震得兌兒搖搖晃晃。不等站穩琉璃已破冰而出,將那冰塊擊得四分五裂,兌兒也被震得飛了出去。落地之時看見一塊兒碎片朝着司馬微之飛過去,兌兒慌忙飛身過去一把抓起司馬微躲開了。司馬微驚魂未定地看着兌兒。兌兒揉了揉胸口道,“說了,我會護着你。”

百段雲笑了笑道,“看來還是我們彌天功管用些,好歹不會這般狼狽!”齊兒在一旁觀察了一下琉璃從直行換成了彎道,拍了拍莫鳶和百段雲道,“堵截!”兩人點了點頭一同追了過去。齊兒又對司馬微和兌兒道,“翻倍,我看它還能衝出來!”兌兒扶起司馬微也追了過去。

此時忘川焦急看着翀兒,見他還不啓動,不知作何打算。翀兒回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看着身邊的迅兒此刻也是靜待時機,並不急出手。示意盯住他,按兵不動。等忘川再回眼望去,一會兒功夫,兌兒和司馬微已經造出一個比先前大一倍的冰山雙層將那琉璃控在其中。風火琉璃再次四處衝撞想要鑽出來。同時莫鳶和百段雲也用雙鞭將這巨大的冰山緊緊纏住,四人努力想快點將這個大冰山向西王母面前移動,卻步履艱辛。

百段雲埋怨起來,“我說你倆造出這麼大座冰山做什麼?這下風火琉璃是出不來了,我們也擡不過去。還是白搭!”

兌兒氣喘吁吁道,“你還說風涼話!還不是你倆的鞭力不夠,甩不過去!”

司馬微大汗淋漓道,“我這仙力可堅持不了片刻,你們趕緊想辦法。”

齊兒跳到四人身後,揮舞起青蟒執掌,給四人補給仙力,“這個夠你們再撐半柱香了!”說着又看向兩員女將, “你倆試着同時鬆開,再一同最大速度抽一鞭,看看如何!”百段雲和莫鳶應聲收了鞭子,二人騰空快速抽去,卻只是讓這冰山向前挪了一步。

正在四人苦苦堅持,愁眉不展之時。迅兒笑了笑,口中打趣着,“看着好辛苦啊。”說着大步流星飛上前去,輕巧地攀爬到冰塊最頂端。兌兒在下面有氣無力道,“好你個迅兒,又來這招,下山摘桃!快給我下來!”

迅兒毫不理會,抓起兩條驚雷鎖釘在冰塊之上,飛身到了前方,奮力向前拖曳其冰塊來,“齊兒,你這無差別仙力增持,哥哥就收下不謝了啊。”。誰知他得意地用了兩回力氣,這冰塊卻勉強擡起如千斤秤砣墜在後面,自己反倒差點被拽下去。

翀兒小聲對身邊的忘川道,“齊兒的戰術完全正確,但他和迅兒都低估了這獵物的實力。現五人五股力量牽扯着冰山,每一股用力不均,還往不同的方向,彼此抵消了不少。往年捕獵的都是活物,重量、體形都不可比擬;何況輪戰後會體力大減。可這風火琉璃的力道火力可是絲毫不減。如何能拉動冰塊?”說着踏着火雲飛燕一路振翅而去,直奔西王母所在的圍場另一頭。

五人一路望去都匪夷所思,司馬微喊道,“你空着手,跑得再快有何用?”

翀兒早已丈量好距離,在離西王母還有五步之處來了個急剎車,金龍擺尾猛地側身掃過,“赤焰長空!”翀兒高喊一聲推出掌去,只見熊熊烈火如江河奔涌、一瀉千里砸向冰山,快要接觸到時,翀兒又一記“火引冰薪”讓那勢如破竹的火焰大力纏繞到冰山之上卻絲毫未將那冰塊融化。眼見着火帶張力已到極致,翀兒將其猛一斜撤,只見這冰山整個被弧形拋起,如指針轉了四分之一個圓向西王母腳下飛去。齊兒第一個被這巨大的衝擊破彈開。翀兒見剩下五人使出最後的力氣試圖扒住突然飛起要把他們都甩出去的冰塊,笑了笑飛身躍上,抽出修篁斬斷了迅兒的鐵鏈,迅兒立刻被斜着甩了出去。翀兒又一招“抽刀斷水”用綁定了火雲掌力的修篁阻斷了兌兒的氣流,他和司馬微雙雙墜落。此時冰塊的飛行速度突然減速,翀兒眼見快要到自己先前所在的位置了猛然一掌自上而下擊向冰山,使之猛然下墜,莫鳶和百段雲也失去平衡,長鞭滑落,跌了出去。

見五人都出了局,翀兒繼續發力向下,讓這冰塊一邊冰雪融化一邊減速墜地,一路滑到西王母腳邊已只有先前三分之一大小。風火琉璃瞬間掙脫了冰封剛要變換方向,被翀兒用火雲掌相對一把鉗住,正停在西王母面前。西王母滿面驚喜收了琉璃石,擒住銀箭回手擲給燕雲。燕雲單手接住放回背後的箭囊中。

“好!”西王母大笑三聲,一把抱起翀兒飛身回到衆仙之中,嘖嘖讚歎道:“居延王!你可是養了個好兒啊!我們翀兒年紀不大,卻拔得頭籌!”

狼山王也在一旁笑道,“好小子!仙力修爲增長得這麼快。此次獲勝更貴在善用謀略,知道借力反攻。”說着向從地上爬起來往回走,一身冰雪的迅兒道,“迅兒,你今年可是輸得心服口服!”

齊兒道,“可不是得心服口服,我只想到了策略,卻少了對獵物的實力評估。翀兒二者兼具。”

兌兒拉着司馬微邊走邊嚷嚷,“翀兒!明年你還是別來追日了,否則我們是萬年搶不到珍寶了!”

瀚海王使了個眼色,訓斥道,“這孩子!說的什麼泄氣話?我看你回去能否長點志氣!”

百步驚在一旁譏笑道,“只怕是你讓兌兒不吃不睡,也達不到翀兒的修爲。剛纔這幾招,彷彿看到了同樣年紀時的阿雲。”

燕雲在一旁依然平靜如風道,“我當年拿下西域武聖時還比翀兒大上三歲呢。我看翀兒再有三年,必然能驚世駭俗。”

“嗯,你的判斷沒錯。我們西域怕是又出了個蓋世天才。”西王母振奮地看着翀兒道,“老太祖這回可是得把這孩子看好了,可不能像你父王和雲叔尊一樣,一生爲情所困。”

翀兒被大家誇得不知如何自處,只得賠笑道,“老太祖,能放翀兒下來了麼!翀兒可沉了。。。。。。“

西王母爽朗地笑了幾聲,放翀兒到地上,道,“哈哈!能讓老太祖抱不動,還得有些年頭呢!”

莫鳶和百段雲也一路走了回來。百段雲邊走邊調侃着,“太祖你真要管翀兒,可得加緊了。不然他保不齊就被別家的仙子拐走了。”

西王母略微吃驚道,“哦?誰已經打起我們翀兒的主意了?”

百段雲走到西王母身邊,道,“還能是誰啊,不就是。。。。。。”百段雲正要說下去,只見翀兒趁百段雲不注意一腳踩住她手中下垂的長鞭,將她絆倒在地。

翀兒連忙道,“老太祖可不要聽她胡說!”

莫鳶扶起百段雲,百段雲氣鼓鼓道,“司馬翀!你敢算計我!”

翀兒輕蔑道,“這般愛嚼舌根,哪裡有老太祖期盼的彌天巾幗氣概!”

“你!”百段雲百口莫辯。一旁的莫鳶忙解圍道,“雲姐姐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我倆今日配合如此親密無間,待我們彌天功都出師了,何愁彌天部缺乏巾幗之氣?”

西王母欣慰道,“鳶兒這話說的在理。你今天第一次參加追日,已是很不簡單。以後可是要多來和兄弟姐妹們切磋。”

居延王在一旁開了珍寶箱,喚道,“好了,翀兒你既然勝了。就來挑選戰利品吧。”

翀兒轉了轉眼睛,拱手道,“父王,如您所說,此次是孩兒首次參加追日,又三生有幸趕上老太祖前來觀戰。雲叔尊也說了此次圍獵的難度遠勝從前。孩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父王成全!”

居延王笑道,“你個小子,又看上了哪套秘笈,想讓父王傳授與你?”

翀兒搖頭道,“非也!父王對修習安排妥當,翀兒並無非分之想。”

居延王驚訝道,“哦?那你是看上了什麼?”

翀兒稟道,“翀兒只是想着往常是父王您位階最高,自然從您的寶箱中挑選獎品。今日難得遇上老太祖親自前來,這獵物也是請的老太祖的寶貝,那自然是老太祖位階最高。翀兒可否向老太祖討個物件?”

居延王責備道,“你這孩子,還打起你老太祖的主意了。”

西王母笑容盈面道,“不打緊!老太祖看到翀兒如此爭氣,心裡歡喜着呢。說吧,你想向老太祖討個什麼寶貝?”

翀兒恭敬道,“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只是翀兒小時候第一回和老太祖乘您的碾冰御駕時,就一直鐘意頂內懸掛的滴水冰心掛件。只覺得它將水晶和白玉天衣無縫融爲一體,冰清玉潔,最和我娘。如今我娘雖不在了,但這柄修篁如影隨行。所以翀兒想着若能與了我,倒是和這修篁珠聯璧合。”

聽到這話,圍場內衆仙一陣唏噓。忘川在後面佯裝鎮定,心中暗暗琢磨着:難怪嫣兒和翀兒一見如故。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奇才,還真是一樣的聰明過人。這時機選的如此恰當,理由說的如此情真意切,毫無驕作之氣,讓西王母如何能忍心拒絕?

果然,西王母嘆了口氣,道,“這孩子,真是可人疼。如此孝心,你娘定是心領神會了。”說着示意了仙童去御駕上取來,“這滴水冰心在我的御駕內也就是個擺設,在翀兒你這確實託物寄情。老外祖也算是給這冰心尋到了好去處。”

忘川也連忙補道,“小仙今日真是三生有幸,方纔追日圍獵,西域子弟風采歎爲觀止;現在翀兒請賜,綣綣孝心天地動容。小仙真的是要恭賀西王母仙尊,西域未來可期啊。”衆仙家也紛紛應和道:“恭賀太祖仙尊!”忘川和翀兒不禁相視一笑。

待到夜裡,翀兒去到忘川房中,小聲道,“滴水冰心中的這一點心便是琅玕美玉。先前那番話已出,我可是得先將這配飾系在修篁上。你明日且隨老太祖去崑崙山講了學,待返程時用上隱身術來羅浮殿找我取了拿回去給嫣兒姐姐吧。”

忘川欣喜道,“翀兒你小小年紀,考慮的如此周到,忘川我真是由衷佩服。”

翀兒機靈地一笑道,“忘川你早前誇讚老太祖那幾句也是讓人拍案叫絕啊!換了我還真不一定說的出來呢。”

忘川低聲笑道:“我身在老君閣中,天天都需和來往的仙尊們那般客套,倒是日積月累,渾然天成了。這次我來西域可真是不負此行,完成了嫣兒的重託,還結識你這個好兄弟。今後有你我共同助力,相信嫣兒必定能得償所願。”

翀兒不禁回想起當日在含煙湖上的種種,滿懷憧憬的看向窗外道,“不知道嫣兒姐姐何時才能來八千雲月。。。。。。”

忘川回道,“這一天忙的,都忘了告訴你了。若不是先前的變故,本來嫣兒今年就該來八千雲月的。現在被耽擱了,下回前來當是在六年後了。”

翀兒驚叫道,“六年後?還要這麼久?”

忘川笑道,“下月就入來年了。算起來就又少了一年。我仙資愚鈍,此生是不可能有能力保護嫣兒的。但翀兒你不同。若能在這五年中修習成爲四海之內新一代戰神,今後我們文修武略,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什麼歹人會傷害到嫣兒了。”

翀兒立刻來了精神道,“還是忘川你想的久遠。你放心,我定會勤加修煉,等待嫣兒姐姐早日到來。當日招搖山上失而復得,我司馬翀絕對不會讓嫣兒姐姐再受半點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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