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盯着鍾海峽問:“你能確定,他只知道你追求於靈兒是假的,但並不知道你演戲是爲了搞到他的那塊土地?”
鍾海峽點着頭說:“這個我可以保證,他還不知道咱們在打那塊土地的主意。”
“噢,那就好。”夏天微笑着說:“沒關係,沒關係,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
鍾海峽摸了摸額頭上腫起的包,苦着臉說:“老夏,我表個態啊,如果你想再讓我去於國富演戲,那你現在就打死我吧。”
夏天笑着說:“放心吧,不會再讓你去出醜了,這回咱們要讓於國富出醜,也爲你報腦袋被撞之仇。”
鍾海峽精神一振,“老夏你快說,咱們怎麼幹?”
“呵呵。”笑了笑,夏天說:“但這樣一來,你就沒有機會追求於靈兒了。”
“老夏,求求你快別說這個了。”鍾海峽不好意思地說:“於靈兒本來就是你嘴邊的肉,我哪敢跟你搶啊,上次你說了一句名言,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已經撞了南牆了,我現在是回頭是岸呢。”
夏天收了笑容,認真地說:“咱們對付於國富那老東西,總的策略是先禮後兵,人家不要禮,那咱們就只能和他兵戎相見嘍。”
鍾海峽大力支持,“對,他不吃敬酒,咱們就讓他吃罰酒。”
夏天嘿嘿地笑起來,“海峽,上次破獲走私案,你在野外潛伏監控,辛苦大大的,這次咱們要如法炮製,你幹不幹啊?”
“幹啊。”鍾海峽不解地問:“老夏,難道於國富那老東西也在玩走私?”
“非也,非也。”夏天壞笑着說:“他偷人,你懂的哦。”
“這個……”鍾海峽也壞笑起來,“老夏,這個更有意思啊。”
“幹不幹?”
“幹啊。”
夏天想了想說:“可惜人手不夠哦。”
鍾海峽點着頭,“是啊,這種事得抓現形,就咱倆去抓,他要是抵賴,咱拿他沒轍啊。”
夏天說:“人太多也不行,容易走漏風聲,而且還得是自己人,最好是與於國富有仇的人。”
鍾海峽說:“丁三五算一個,他對於國富夠有仇了吧。”
夏天說:“可以,但他的嘴沒把關的,行動之前才能告訴他。”
鍾海峽說:“老餘和老石也可以參加。”
老余余顯龍,鄉公安特派員,老石石新平,鄉武裝部武裝幹事。
夏天說:“請說理由。”
鍾海峽說:“老餘是上次抓于飛虎的頭號功臣,已經得罪了於國富,再得罪一次也無妨,老石和我一樣,也不是南嶴鄉人,得罪了於國富也無所謂。”
夏天笑了,“海峽,你很有政治頭腦嘛。”
鍾海峽也笑,“人總是在不斷的進步麼,咱倆加丁三五,還有老餘老石,五個人抓個現形,力量足夠了吧。”
夏天當場拍板,“好,你馬上去找老餘老石,千萬記住,現在不要告訴丁三五。”
鍾海峽走後,夏天也回家吃晚飯。
“家裡”只剩下黎菁和方蘭二人,於靈兒還在夏家村,戴小玉和程子涵兩位醫生到下面的村裡巡診去了。
夏天這幾天鬼鬼祟祟的,早已引起了黎菁和方蘭的注意。
所以吃飯時,黎菁和方蘭順便對夏天進行“審問”。
在黎菁和方蘭答應保密後,夏天才“交代”了這幾天在幹什麼。
黎菁和方蘭面面相覷。 ωωω ●тTk án ●¢O
接着,黎菁和方蘭便不約而同地指責夏天。
夏天也不辯解,在承認處事不當的同時,堅持自己的暨定計劃,理由也很簡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黎菁和方蘭一致認爲,這樣做太對不起於靈兒了。
女人就是心軟,指責和埋怨過後,便積極爲夏天出謀劃策。
夏天心裡直樂,兩個姐姐沒有白叫啊。
當然,他也不忘討好兩位美女姐姐,用他特有的方式,乘着兩位美女姐姐洗碗洗筷的時候。
黎菁和方蘭也特別大膽,對夏天的討好不但全部接受,而且還熱烈的響應和慷慨的返還。
開始夏天不明白,兩位美女姐姐今天爲什麼這麼熱情大方呢?
但他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是戴小玉、程子涵和於靈兒不在,才引發了黎菁和方蘭的大膽。
想明白了這一點,夏天便更加放肆。
黎菁和方蘭也是得寸進尺。
三個人胡鬧了好一會兒,差點擦槍走火,要不是郭香菱在樓下叫喚,三個人幾乎要動真格的了。
黎菁對夏天說:“你的陰謀詭計要想得逞,還非得郭香菱幫忙不可。”
夏天笑着點頭,他知道黎菁的意思,讓郭香菱當“惡人”。
以郭香菱的脾氣,以及她與於國富的水火關係,她會樂意擔當這個惡人的。
郭香菱來了,顧小北也來了,兩個娘們的業餘時間,幾乎都花在夏天所在的二樓上。
聽了夏天的計劃,郭香菱果然大聲贊好,並且非常的迫不及待。
夏天很好奇的說道:“香菱姐,我只知道你與於國富有矛盾,但看你的樣子,你們好象有深仇大恨麼。”
郭香菱這個婦女主任不是白當的,臉皮厚得很,“這麼說吧,我支持你抓於國富的現形,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其人之身。”
夏天笑罵道:“臭娘們,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啊。”
郭香菱笑道:“我臉紅什麼,我和高貴來書記來往的事,反正你們都是知道的麼。”
夏天笑道:“你被別人抓過現形,你一定很有經驗教訓,這次行動還真不能少了你哦。”
“咯咯。”郭香菱嬌笑道:“不知道還好,既然讓我知道了,我是非參加不可的。”
黎菁比較冷靜,她對大家說:“小夏的這個計劃既然展開了,那咱們只能支持了,但有一點必須先加以確定,那就是對戴小玉、程子涵和於靈兒保密,特別是於靈兒,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咱們就要失去一個好朋友了。”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夏天笑道:“我把她支到夏家村去了,只要咱們不大張旗鼓地搞,她應該不會知道的。”
顧小北道:“我說於靈兒這幾天怎麼不見了人影,原來她早被你支開了。”
黎菁對夏天說道:“你想抓於國富的現形,人不能太多,要便於私下解決,否則的話,你即使抓了他的現形,他也會破罐子破摔,那你就不能達到目的了。”
郭香菱點着頭道:“黎菁說得對,比方說咱們在座的幾位,方蘭你駐南嶴街村,要經常與於國富和張彩雲打交道,你就不要參加了,小北你不是鄉里的幹部,你也不方便參加,我是肯定要參加的,至於黎菁,你自己決定好了。”
黎菁笑着說道:“香菱,只有你一個是女的,我就當是陪你好了,反正我不是南嶴人,隨時都有可能走的,所以算我一個吧。”
方蘭問道:“小夏,男的都有誰參加呀?”
夏天道:“除了我和鍾海峽,預計還有餘顯龍、石新平和丁三五。”
黎菁道:“我看挺好,四個人夠了,餘顯龍和鍾海峽一組,石新平和丁三五一組,上半夜下半夜輪流蹲守,正好不留空檔。”
郭香菱咯咯地笑起來。
黎菁問道:“香菱,我說的有問題嗎?”
“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郭香菱笑道:“張彩雲是有老公的人,再怎麼不要臉,她也得給老公留點臉面,不可能在下半夜去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夏天壞笑道:“香菱姐,你說的很符合實際,不愧爲偷過男人的老手啊。”
衆人均笑。
郭香菱也笑,夏天說得最難聽,她也是不會生氣的。
“你們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據我所知呀,張彩雲與於國富來往,白天倒是不多,一般都是在晚飯以後到晚上十點左右,因爲張彩雲的小雜貨鋪生意不錯,她老公都是在晚上十點半以後纔打烊的。”
黎菁道:“那就專門監控上半夜,守株待兔,等着他們的幽會,讓他們四個分成兩組,一組守前門,另一組守後門。”
顧小北問道:“他們今晚會幽會嗎?”
郭香菱笑道:“他們打得火熱,幾乎每晚都要幽會,說不定今晚咱們就能馬到成功。”
夏天看了看手錶,估計鍾海峽去找餘顯龍和石新平已經回來了,他向女人們交待了幾句後,起身出門,來到了鄉政府自己的辦公室。
不僅是鍾海峽與餘顯龍和石新平三個人在,連丁三五也到了。
鍾海峽已經向他們通報了要乾的事。
餘顯龍先表態,他說上次因爲于飛虎的事,反正已經把於國富得罪了,債多不愁,不怕再得罪一次。
石新平也是堅決支持,他是夏天選撥的招聘幹部,沒有理由不跟着夏天走。
丁三五當然也是態度積極,丁王兩家積怨甚深,丁家吃虧吃了兩代人,如此報仇機會豈能錯過。
只是丁三五說話時,明顯的比較緊張和僵硬,與平時大不相同。
夏天沒有在意,他拿出他畫的一張草圖,向四個人佈置任務。
交待完畢,四個人分成兩組,分頭出發。
石新平和丁三五一組,去的是於國富家的前門,選擇的蹲守地點正是丁三五家,因爲丁三五家離於國富家不遠,站在丁三五家的樓上,正好可以看清十幾米外的於國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