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還在繼續。
王文耀道:“玉雯,不能這麼一概而論,據李長喜說,夏天只是喜歡跟女人湊在一起,在南嶴鄉,他就和五個女人住在同一層樓上,這裡面有縣委駐南嶴鄉農村工作指導員黎菁,南嶴鄉副鄉長方蘭,南嶴鄉團委書記於靈兒,還有程運來的親侄女程子涵和南嶴鄉衛生院醫生戴小玉。”
尤玉雯道:“王書記,男同志和女同志住在同一宿舍樓上,好象不是什麼問題吧。”
王文耀道:“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夏天和她們的關係比較複雜,據說程子涵和戴小玉及於靈兒三個姑娘,都很喜歡夏天,都倒着追求夏天,而黎菁和方蘭還跑到夏天父母那裡,公開把夏天認作弟弟。”
尤玉雯笑道:“這關係確實是蠻複雜的。”
王文耀道:“而且據說,據李長喜說,夏天與她們的關係好象都很那個。”
尤玉雯不解道:“那個,哪個那個?”
王文耀道:“不是那個,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的那個。”
尤玉雯噢了一聲,“曖昧。”
王文耀道:“對,對,是曖昧,還有啊,據李長喜說,南嶴鄉的那個婦女主任郭香菱,以前是生活作風很有問題的一個人,但夏天好象和她也打得火熱,所以李長喜得出結論,夏天的弱點就是女人。”
夏天聽得心裡好笑,他孃的,你李長喜長得五大三粗的,你懂什麼叫曖昧啊,我這叫做團結,我這是善於團結廣大的婦女同志們。
佘麗君好象也聽到了什麼,她衝着夏天,無聲地笑起來。
而佘麗君的雙手,此時早已佔領重要陣地,大佔便宜,不亦樂乎。
尤玉雯對着電話笑了,“王書記,看來這個夏天很有能力,很有做婦女工作的能力,應該讓他去縣婦聯當一把手。”
王文耀嗯了一聲,“玉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尤玉雯還真沒有明白過來,“王書記,你究竟想說什麼呀?”
王文耀道:“夏天的弱點,利用夏天的弱點,接近他,抓住他,把他徹底變成我們的人。”
這麼一說,尤玉雯就明白了,“那,那你跟我說,你是要讓我去嗎?”
王文耀道:“玉雯,這個任務非你莫屬啊。”
尤玉雯當然要裝猶豫,“王書記,這個……這個不好吧。”
夏天心裡樂道,臭娘們,你裝什麼裝,你心裡怕是巴不得呢,如果不是的話,你願意讓我靠在你懷裡嗎,如果不是的話,你爲什麼要偷偷解開睡衣的扣子,如果不是的話,你幹麼主動把我的手拉過去往自己的要害處放?
這邊尤玉雯在裝猶豫,那邊王文耀在諄諄教導,“玉雯啊,這關係到我們的大局啊,抓住了夏天,我們就等於把握了整個大局,個人做點小小的犧牲完全是值得的嘛。”
尤玉雯問道:“王書記,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夏天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王文耀道:“當然,當然重要,你千萬不要輕視了他的價值,當初劉東風書記病倒退位,程運來接替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夏天這個小秘書開刀,正是因爲他看出了夏天的價值,纔來了個先下手爲強。”
尤玉雯哦了一聲。
王文耀又道:“玉雯,關於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因爲夏天的背後站着一個能呼風喚雨的恩師柳隨才,上次我和他一起去省城,我是親眼見識了那個柳隨才的能力,這正是夏天的價值之所在啊。”
尤玉雯道:“王書記,這些你上次已經告訴過我了。”
王文耀繼續道:“還有啊,不能小看了夏天在咱們縣裡擁有的人脈基礎,那些鄉鎮一把手裡,大多數與夏天交好,縣委現有的領導人中,有相當一部分在或明或暗的支持着夏天,此外,他的兩個鐵桿兄弟,陳林揚和白九龍,他們的能量連程運來都很忌憚,所以玉雯啊,能不能把夏天拉攏過來,這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啊。”
王文耀不但是在說,聽着好象還是在訴,充滿了感情,連夏天聽着都很感動。
尤玉雯同意了,“可是,可是,王書記,我不知道怎麼接近夏天呀。”
王文耀沉吟着道:“這個麼……你是美女,你應該懂的。”
尤玉雯趁機擠兌了一句,“王書記,你認爲我是美女嗎?”
王文耀道:“是的,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美的美女。”
尤玉雯道:“王書記,這樣,這樣的話,那我的犧牲就太大了。”
電話那頭,王文耀沉默了一會兒。
夏天心道,尤玉雯真不簡單,她這是開口討要好處,估計王文耀不是不給,而是在斟酌給什麼好處才能滿足尤玉雯。
尤玉雯是個有追求的女人,她的追求就是仕途上的進步,現在她是縣商業局局長,商業局比起那些權重部門要差不少,改革前和公社是同一個行政級別,一把手都是副科級,現在勉強算是正科級,但商業局比不上公安局財政局教育局農業局工業局等,尤玉雯想進步,想進步就要到那些權重部門裡去。
以前王文耀有職無權,想幫尤玉雯卻幫不了,現在作爲縣委書記,再不拉一把自己的第一親信,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玉雯啊,縣裡下一步的人事調整,我認爲有幾個職位是比較適合你的,比方說財政局和教育局等,你考慮好了以後再告訴我。”
尤玉雯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回答。
通話就這樣結束了。
夏天瞄了尤玉雯一眼,看到她臉上有些失望,便呵呵地笑了起來。
佘麗君忙問:“小夏,你在笑什麼呀?”
夏天說:“我笑王文耀書記還是不瞭解尤大局長,尤大局長這個第一親信算是白當了。”
佘麗君說:“這什麼意思嘛。”
夏天笑着說:“這你得問問尤大局長自己,王文耀書記給的好處,她滿意還是不滿意。”
尤玉雯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滿意?”
夏天說:“看你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是個有野心的女人,當然不想在這個局那個局之間轉來轉去,以我看來,你真正想去的地方應該是縣委大院。”
尤玉雯瞅着夏天有點發怔。
佘麗君笑着說:“玉雯,你的小心思被他給猜着了。”
尤玉雯說:“小夏,既然你猜到了,那你倒是說來聽聽,你認爲我應該去哪個部門才比較合適。”
夏天坐了起來,往尤玉雯那裡瞧了瞧,笑着說:“既然你想進步,那就不能再待在商業局,因爲商業局就象你的兩個小山包一樣,既沒有多少油水,也太不引人注目。”
尤玉雯俏臉一紅,居然解了睡衣,自顧自的看起來,“倒也是,我這裡的油水是不太多。”
夏天咧嘴一樂,這娘們,這就開始執行拉攏任務了。
佘麗君啐了一口,“迫不及待,真不要臉。”
這話當然是說給尤玉雯聽的,尤玉雯立即反擊,“你纔不要臉呢,你以前生撲一個孩子,現在藉着被子的掩護,搞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你以爲我不知道呀。”
眼看就要硝煙四起,夏天急忙滅火,“我說兩位,我說兩位,再不好好說話我就走了。”
尤玉雯和佘麗君這才團結一致,與夏天靠坐得更近。
夏天也不客氣,拿手在尤玉雯的兩個小山包上“走”了一遍。
但佘麗君不高興了,噌噌,把自個的睡衣解了,“小夏,你的公開有了,但是你也得公平公正吧。”
那是兩個碩大的山包,不用仔細對比,尤玉雯的就相形見絀了。
夏天故意的不去看,“看過了的,那回你洗澡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
“但是,你還沒有感受過呀。”
佘麗君來拉夏天的手,把夏天的手擱在自己的山包上。
尤玉雯趕緊出手,搶走了夏天的另一隻手。
夏天大樂,恨不得自己再多兩隻手。
與此同時,夏天的那裡也被兩隻手佔領,兩隻手來自兩個方向,你爭我奪,顯然是兩個人的。
如飢似渴的女人啊。
小不忍則亂大謀,得趕緊滅火,夏天心道,否則燒起來就晚了。
“我說兩位,我要提醒你們一下,今晚我是來談事的,不是來辦事的,你們懂我的意思了嗎?”
佘麗君手不停,嘴在說:“你談,你談麼。”
夏天哼了一聲,“你們知道我是怎麼懲罰不聽話的女人的嗎?”
“不知道。”異口同聲。
“打臀部。”
話音未落,夏天掀了被子一躍而起,一手一個,將尤玉雯和佘麗君拽了過來,翻趴在牀上,掄起兩個巴掌,左右開弓,劈哩啪啦地打了起來。
慘叫聲中,夏天鐵面無情,不多不少,每人二十,一共送出了四十個巴掌。
“哼,兩個臭娘們,現在穿好衣服,坐着好好說話,我來是有革命任務要交給你們兩個的。”
第一次捱打,而且是被痛打,疼是肯定,但佘麗君和尤玉雯更是被打蒙了。
夏天盤腿而坐,威嚴無比。
人是需要臀部才能坐的,可臀部剛捱了打,尚未恢復基本功能,佘麗君和尤玉雯只有咬牙,勉強算是坐好了。
目光和表情都是怯生生的,佘麗君和尤玉雯被鎮住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夏天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