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藍符啓動,這裡的所有黑鳥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而藍符因爲是我發動的,所以我自己應該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可問題是白鳳朝三人的情況卻很難說了,就算他們也不會有事,但我怕這墓會塌掉,因爲這裡離墓頂的距離太近了。
我讓白鳳朝往前走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先從這裡出去,至少找一處寬闊的地方。
可事與願違的是,那些黑鳥顯然並沒有被震撼太久,好死不死的又開始聚攏了過來。
從始至終,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那幾只已經成了綠色火焰的黑鳥似乎已經沒有了害怕的意識,從藍符被我注入陽氣開始他們就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鳳朝!鬼愁給我!”
我從白鳳朝手裡接過鬼愁,再看那跟着他的火焰黑鳥已經開始往我靠了過來。
我瞬間似乎明白了些事情,讓白鳳朝三人別回頭只管往前走,而自己一手拿着鬼愁,另一手端着有靈槍,直接爆發了起來,心跳的速度加到最快,腳下生風,每一隻黑鳥只有一擊,但我卻瞬間被火焰包圍。
成了火焰的黑鳥,就好像被刺破了靈魂的傀儡,他們已經沒有了意識,一切只是跟着把他們變成火焰的武器,就好像趕不走的詛咒一般。
白鳳朝三人已經走遠了,下了臺階,從這裡能看到手電微弱的光斑。
我放下心來,手裡的藍符開始如同海綿般迅速的吸收我的陽氣,剎那間藍光大放,把整個空間照的大亮。而突然之間,藍光一閃,耳邊傳來一道霹雷之聲,接着就聽雷聲滾滾,好像從頭頂就壓了下來。
我的眼睛被閃的根本睜不開,感覺身體周圍佈滿了凜冽的風,而我眯眼看到,一道道閃雷從上而下的劈了下來,一道挨着一道,眼睛裡再沒有其他的。
本來兇狠的綠火是那麼的霸道,而火在雷中間就好像暴風驟雨間的小草,脆弱到不能再脆弱,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
火瞬間被雷吞沒,本還想順着閃雷上爬,可雷在中間就炸了,炸在火裡。
天雷咒,天雷滾滾而來,站在這中間,即使知道受不到任何傷害,可心中的震撼還是讓我真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彷彿巨浪中的一葉扁舟,要不是浪的剋制,這舟在一開始就該翻了。
天雷對付綠色陰火很輕鬆,雖然陰火依然像對待鬼愁和有靈槍那樣知道躲避其中陽氣,但天雷卻能在綠色陰火的中間炸開,讓陰火躲無可躲。
看着連續不斷的天雷砸下,我似乎從中悟出了一些東西。我之前遇到的陰鬼都是有其形的,陰氣聚在鬼的身體裡,鬼受到傷害,陰氣同時受到傷害,並不同於此時遇到的這無形陰火。
明白了之後其實道理也就簡單了,這根本只是形態的問題,而實質並沒有變化,陰就是陰,陽就是陽,陰成火態,自然要以陽成水形滅之。
陰火順着天雷上躥,天雷炸開其實也就同時改變了極陽之雷的形態,使雷成了水,水自然可以滅火,這也就是藍符的厲害之處,就好像一道簡單的符咒卻有了自己的思想,可以通過變化體現其全部的威力。
綠色陰火被滅掉只是分分鐘的事,如同白日般亮堂的空間眨眼間又暗淡了下來,而一張破舊的符紙也跟着從天空飄了下來,紙還是那張紙,但紙上那顯眼的硃紅法印卻已經沒有了。
周圍的臺階被轟了個平整,我幸虧讓白鳳朝三人躲到了遠遠的,否則他們是肯定會遭殃的。
眼前向下而行的路,在天雷威能消失之後硬生生出現了一個兩米高的斷崖,黑鳥自然是沒有了,就連周圍很多的人像也被轟成了石頭碎渣。
我心裡的震撼根本無法消失,我愣神的站着,腦海裡還是剛纔的景象,直到白鳳朝上前來叫我。
我跳下小斷崖,跟着白鳳朝往前走去,而心裡其實正在滴血。
一張藍符啊!就算鬼王遇見都得被剝層皮的東西,就這麼費了,費在一羣一文不值的黑鳥身上,我心裡惋惜悔恨啊,如果我早悟出陰陽相剋的道理,也根本用不着這張藍符,簡直是殺雞用了牛刀,高射炮打了蒼蠅。
這種寶貝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就算還有機會遇到,我又有什麼資本去再次得到?一張藍符的價值在我心裡,別說是半方紙錢,只要我有,就是十方、百方我也願意付!
白鳳朝似乎看出我的臉色不大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也算不上是浪費,你起碼還能從中悟出些東西,這種領悟可不是言傳就能理解的,你也不算虧了。”
我已經把從天雷滅掉綠火的過程中想到的東西告訴給了白鳳朝,但就像他自己說的這些話似的,有很多領悟上的東西是沒辦法用語言描述的清楚的。
要是再讓我拿着有靈槍面對黑鳥,或許我刺出去的一槍動作上依然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內在的,陽氣透過有靈槍產生的作用,卻絕對不是原來那樣了。可是我能講出來攻擊招式,但我能說清楚裡面的感覺嗎?
我釋然的點了點頭,每一張藍符確實都是無價之寶,可用了就是用了,沒有什麼該不該的,只要救了命,這就沒有什麼不值的,況且我還悟出了東西。
走出黑鳥所在的人像地帶,眼前的路又開始寬闊起來,也再沒有了又上又下的臺階。
我以爲一切應該太平了,而且我們走的也不遠了,估計再碰到也該是墓室了。
我們往前走着,有了前面的經歷,我們也不敢再隨便胡看耽誤時間,而就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走,想着趕緊找到王教授他們。
前行又大概半里多地的距離,前面突然越走越寬闊,而且我們分明看到,眼前寬敞的一片平地上竟然出現了幾棟房屋。
房屋其實並不多,但每棟之間都錯落有致疊在一起,乍一看以爲到了一個村子的感覺。
求評論,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