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一個晶瑩玉潤、粉雕玉琢的娃娃蹦達着向虞夕夕跳去:“你看,你看,我抓到什麼了?”
透明的瓶子裡卻是一條足足有二十釐米長的蜈蚣,虞夕夕喜不勝收地拿着看了又看:“好傢伙,等會淹死了再曬乾做藥引。”
夏亦念抽了抽嘴角:“那怎麼不直接曬死呢?”
“額,是哦,”虞夕夕後知後覺:“蜈蚣喜歡陰涼的地方,也許還真是淹不死呢,亦念太聰明瞭。”
“耳濡目染罷了,”亦念謙虛着。
虞夕夕看着眼前這個瓷娃娃般可愛又聰慧的男娃娃,想到了三個月前自己剛穿越過來的事情。
前世的倪海蘭本來是一位醫藥研究着,還偏偏喜歡拿自己做實驗,就在她用所有相剋的藥片混合成一粒自認爲可以驅除百病的藥片之後,不管是從以毒攻毒的角度,還是負負得正,那麼這粒藥必須是21世界醫學界的一個絕世成果。
幻想着站在講臺上,被鏡頭、鎂光燈包圍着的自己,倪海蘭在冷水裡泡了一個小時把自己折騰發燒之後毫不猶豫地吞下了那粒藥片,結果很自然地中毒身亡,並穿越到了古代筠羅國的一個小鎮子上的一名女子身上了。
“孃親,孃親……”倪海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夏亦念滿臉擔憂地喚着自己。
“孃親,你終於醒了,亦念怕你睡過去了,所以提前給你吃了斷腸草。”亦念微垂着腦袋,似乎做錯了什麼事情般。
後來,倪海蘭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給藥死了,並穿越到了這裡,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虞夕夕。
巧合的虞夕夕也是一位大夫,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研究草藥,更巧合的事情就是她也喜歡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最最巧合的就是她同樣也把自己給藥死了,最終導致倪海蘭穿越到了她的身上。
倪海蘭聽亦念說,當時虞夕夕正在研究一種可以假死的藥,吃了之後可以無呼吸無脈搏地昏睡三天三夜,所以虞夕夕服用了藥物之後,如果第三天晚上還沒有醒來那麼亦念就可以給她服用斷腸草把她救醒了,可惜這娃子怕她睡過去了,第一天晚上就給她吃了斷腸草。
可是即便第一天晚上虞夕夕就吃了斷腸草,她還是把自己給藥死了,從此倪海蘭變成了虞夕夕。
之前的虞夕夕總是義診,所以生活比較拮据,現在的虞夕夕對於貧民義診,對於那些達官貴人卻是一藥千金,對於善人義診,對於惡人,哪邊乾淨躺哪邊去,聽天由命吧。
所以表面上看上去生活貧困的她實則是個十足的小富婆,只是財不可外露嘛。
很多鎮民看着虞夕夕每次給她們抓藥鬧着玩似的,認爲治病很簡單,所以有幾個膽大的孩子就按照虞夕夕說的什麼藥治什麼病,自己抓了些藥給自己治病,最終還是虞夕夕親自出馬,讓他們撿回了性命。
那些娃子還疑惑:“虞神醫也是這麼開的藥房啊,怎麼到了我手裡就成毒藥了呢?”
虞夕夕淡笑不語,他們只看到了她的隨手,卻沒有學習到她願爲藥草獻身的精神!
“孃親,”亦念抓着正在遊思的虞夕夕的手晃了兩下:“亦念肚子叫了。”
“啊,額,茅房在屋後。”
亦念抽了下眉角:“肚子空空的。”
虞夕夕這才意識到亦念是餓了,嗤笑着繫了圍裙轉身走進廚房。
“孃親,今天李大貴的小廝告訴我明天讓你帶着藥箱去給李大貴看病呢,他又大便不利了。”
虞夕夕手下的芹菜切的脆生生的作響:“一粒巴豆一白兩,一包二十粒,吃他個一天三頓的立馬神清氣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