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夕白了慕容景一眼:“你當皇宮是你家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慕容景抽了抽嘴角:“這天下,本來就是我慕容家的!”
“它雖然姓慕容,但是卻是天下百姓的!”虞夕夕據理力爭。
慕容景陰冷了目光:“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打太極,你知道該怎麼做!”
驀地,樹枝窸窣的聲音響起,個個的聲音緊接着傳來:“小姐,小姐,是你嗎?”
虞夕夕只覺得眼前一個細小的東西閃過,驀地,那邊“啊”的一聲已經再無動靜。
虞夕夕立刻跑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的個個,怒瞪着慕容景:“你把她怎麼樣了?”
慕容景卻不理會虞夕夕的質問,只是淡淡地看了虞夕夕一眼:“千萬別和我耍花樣!”
看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的慕容景,虞夕夕拍了拍個個的臉頰,扶起她把她扶到屋子裡。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個個幽幽轉醒,四下瞅了下:“我這是怎麼了?”
虞夕夕把一晚湯藥放到了她的面前:“讓你沒事就在屋子裡待着的嘛,終於中暑了吧!”
“可是我怎麼記得是有什麼東西砸中了我啊?”個個說着,疑惑地向自己身上看去。
“是啊,一隻瞎眼的麻雀撞了一下你,你就立刻暈過去了。”虞夕夕面部紅心不跳地說道。
“是嗎?”個個疑惑,但卻沒有再追究下去,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說道:“對了,剛纔安琪又來找你呢。”
“嗯?她人呢?”
“我說你去了湘妃那裡她就離開了。”
“那她有沒有說有什麼事情?”
“哦,她只是問你安琪兒的病需要嚮往常一樣診治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切如常嗎?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變故?
虞夕夕看了個個一眼,隨即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的,安琪兒天生失聲,我每次去給安琪兒看病不過是給李美人一個寬心,可是時間長了,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樣吧,你把我養的那隻猴子給李美人送去,就當是給她解悶了。”
“可是,可是小姐,那是你最喜歡的寵物啊。”個個驚訝地說道。
“你想啊,李美人連一隻先天失聲的鳥兒都能這麼看重,更何況是猴子呢?她一定會把猴子照顧好的,你現在就給她送去吧。”
個個看着虞夕夕眸中的堅定,隨即撓了撓頭髮,“哦”了一聲去抱猴子:“以後沒猴子陪你了,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猴子啊。”
虞夕夕輕輕地笑了起來,隨即又叫住了個個:“對了,你去和李美人說,讓她安心,一切照舊。”
個個點了點頭,隨即抱着猴子走了出去。
虞夕夕打開慕容景給自己的藥,白色的粉末狀,看上去應該是砒石粉,只是不知道慕容景究竟和阮寧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什麼要置阮寧於死地。
三天的時間,虞夕夕看着手臂上的一道深深的黑印,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了,虞夕夕還是沒有解蠱的方法,之前給自己試了那麼多的藥,可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這蠱蟲似乎是百毒不侵的,虞夕夕都快把自己給藥死了,可是蠱蟲還依然在虞夕夕的體內活的悠哉悠哉的。
“小姐,李美人真是慷慨,你看,給了我們這麼多糕點呢。”個個邊吃邊走了進來。
虞夕夕隨意地掃了那些糕點一眼,隨即淡笑着看向個個:“這些,可不都是你喜歡的麼?”
個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所以說李美人是個大好人嘛,每次我去她都這麼客氣。”
驀地,虞夕夕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即把個個手中的兩個食盒拿了過去:“你等下再吃,去幫我看看前院我的藥草收完了沒?”
個個又捏了一塊糕點才應着走了出去。
虞夕夕拿起食盒仔細地看了又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隨即又隨便地拿起幾塊糕點,糕點的味道卻有些怪怪的,虞夕夕用銀針試了下,沒毒。
虞夕夕又自己地查看着所有的糕點,所有的糕點都有草藥味,驀地,虞夕夕明白了李美人的用意。
那就是把安胎的一些藥物全部放在食物裡給李美人,那樣纔不容易被別人發現,這倒是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第二天虞夕夕去李美人那裡給安琪兒看病的時候,李美人已經得了麻疹,需要立刻隔離,而李美人宮裡的人已經撤離的差不多了,只是一上午的時間,易安軒就形同虛設般,寂寥的門可羅雀了。
幾個留下來的丫鬟與僕人也盡數被李美人遣散了,只留下了安琪。
半天的時間,李美人得了麻疹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皇上立刻趕來了,卻被虞夕夕擋在了外面:“皇上要保重自己的龍體,這麻疹來勢迅速,傳染的也迅速,一旦傳染給了皇上,即便是華佗轉世也難無回天之力了!”
慕容君怔然地看着虞夕夕,隨即欲推開慕容君:“不會的!靜和一定不會有事的!讓朕進去!”
虞夕夕沒有想到這慕容君竟然態度這麼堅決,眼看着他就要闖了進去,虞夕夕立刻喊了一聲:“你們還不快攔着皇上!傳染給了皇上你們擔當的起嗎?!”
一句話把那些呆愣着的太監喚醒了,撒開腿就向前衝去,死命地抱住慕容君,並把他拖了出來:“皇上不能進去啊!”
被死死控制住的慕容君盛怒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幾個太監,驀地一腳把一個小太監踢倒在地:“你們誰敢攔朕!”
驀地,所有的太監以及丫鬟都跪了下去,卻依舊擋着慕容君不讓他進去。
太監總管李安海更是跪在地上抱住了慕容君的大腿:“皇上息怒啊,要三思啊,皇上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不會讓皇上進去的!”
說着,李安海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着慕容君。
慕容君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別以爲朕不敢殺你!”
倒地的李安海又爬起來挪到了慕容君面前,卻依然抱着他的腿不讓他進
去:“皇上就是現在殺了奴才奴才也不能讓皇上進去!”
說着,李安海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畢竟年齡大了,皇上又正值年輕,每個輕重地踹到了李安海的胸口,竟然咳出了幾口鮮血來。
慕容君見狀,恨也不是,又頗爲心疼地看了李安海一眼,這個一直跟隨在先帝跟前,現在又跟在自己跟前,一直輔佐了兩代皇帝的忠臣,慕容君一甩衣袖,轉過身子,不再說話。
驀地,即便是盛夏,可是依然連臉上都裹了厚厚的面紗的安琪走了出來,遠遠地跪在慕容君面前:“皇上,我家娘娘說,請皇上看到娘娘的面上一定好保重龍體,否則娘娘萬死難辭其咎啊。”
慕容君轉過身,哀痛地向裡看去:“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得了麻疹呢?”
虞夕夕見狀立刻走上前去:“皇上,麻疹也並非不可醫治,只是頗爲費時而已,診治個三年五載的,也不是沒有不能痊癒的可能性的。”
慕容君一時情急,猛地抓住了虞夕夕的肩膀:“你有辦法?”
虞夕夕被慕容君抓的肩膀疼,可是依舊忍着疼痛說道:“不瞞皇上說,我小時候也得過麻疹,後來幸運地得到了一位世外高人的救助,兩年之後便痊癒了,我依稀記得藥方是什麼,如果皇上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嘗試一下吧。”
慕容君看着跟着來的幾位只是低頭不語的老太醫,想來他們對於麻疹也是束手無策的。目前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虞夕夕的身上了。
“你確定,你有辦法?”慕容君希冀地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堅定地點了點頭,看着慕容君有些朦朧的雙眼,卻不想,這位多情的皇上也是有真情的。
“那你會不會被傳染?”慕容君突然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只是這一句話卻讓虞夕夕怔了下,皇上,這是在關心她的安全嗎?
鬼使神差的,虞夕夕突然反問了一句:“如果我也會傳染的話,那麼皇上還會讓我給李美人醫治嗎?”
虞夕夕看着慕容君怔然的表情,隨即淡然地又繼續說道:“皇上放心,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話,又怎麼能給李美人治病呢?”
虞夕夕說着,不動聲色地挪開慕容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轉身對安琪說:“你讓你家娘娘好生休息着,等我配了藥就進去看她。“
隨即,虞夕夕又看向慕容君:“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上答應。”
“你說。”
“請皇上多在易安軒放置一些冰塊,驅除燥熱。另外,讓我也居住的易安軒,這樣能及時地給李美人治療。”
慕容君的眸中閃過一抹猶豫:“第一個條件完全沒有問題,只是第二個,你確定嗎?”
虞夕夕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得過麻疹,現在很難再會被傳染上了,皇上放心。”
虞夕夕說她小時候得過麻疹並不是忽悠皇上的,她確實得過,不過在科技如此發達的現代,得了麻疹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不是很難地就能痊癒的。
“好,你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虞夕夕注意到了,慕容君說的是“我”,而非“朕”。
人都散了之後,虞夕夕回仙藥閣收拾東西。
湘妃聞訊趕來:“你要住進易安軒去?你確定嗎?你確定你不會被傳染嗎?你確定你能治好李美人嗎?你確定嗎?”
湘妃的一連串的確定讓虞夕夕無奈地看着湘妃點了點頭:“娘娘,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湘妃嘆了一口氣:“還真是醫者仁心。”
虞夕夕淡笑:“娘娘你也知道的,我平時也沒少用自己試藥,對於醫者來說,草藥就是他們的全部,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早就在紅塵之外了。”
湘妃卻猛然用蔥指捂住了虞夕夕的嘴巴:“別胡說,我家欣兒以後有個什麼我還指望你呢,一定要保重。”
虞夕夕重重地點了點頭,本來虞夕夕是不想讓個個跟過去的,因爲李美人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份危險,但是個個偏偏非要跟去,最終虞夕夕無奈,只好在到了易安軒之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個個說了。
個個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訝異之類的感情,彷彿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般:“那李美人生了孩子之後,能不能先給我玩一個月,然後再告訴皇上啊?”
“……”
現在的易安軒只有四個人,李美人、安琪、虞夕夕和個個,還有一隻鸚鵡和一隻猴子,後來皇上又派了幾個粗使丫鬟過來,虞夕夕也只把她們安置在了院外,從不讓她們靠近李美人的正殿。
每天皇上都會送冰塊過來,但是虞夕夕不知道皇上的這份愛能堅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半年?
其實皇上只要再堅持七個月就可以了,等李美人生了皇嗣,母憑子貴,即便是皇上又有了新的寵妃,但是看在皇嗣的份上,也是不會虧待了李美人的,這樣虞夕夕也就能徹底地放心了。
虞夕夕每天除了研製藥就是研製藥,李美人閒着沒事就看看書,逗逗猴子和安琪兒,但是每當月色來臨的時候,虞夕夕總是能看到李美人遙遙地望着皇上居住的地方,一望就是一個時辰。
虞夕夕每每如此,便會陪着李美人在外面廊亭上坐一會,聽李美人說她和皇上之間的一些趣事。
聽的多了,虞夕夕也知道了慕容君的很多無奈與柔情。
慕容景給虞夕夕的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等到慕容景再次突然地出現在虞夕夕面前的時候,虞夕夕纔想起了這件事情,她竟然大意到連自己的生死都忘記了。
慕容景有些詫異地看着虞夕夕:“你當真是不怕死嗎?”
卻不想虞夕夕回答的乾脆利落:“怕,怎麼不怕死?”
“那你就是想死了?”慕容景湊近虞夕夕,緊緊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你對於我來說,只是一顆棋子罷了,沒了你這顆棋子,我自然還會有別的棋子。”
慕容景狠狠地說完,甩下虞夕
夕驟然離去。
虞夕夕還沒鬆一口氣,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絞痛了起來,慕容景又吹動了子母蠱了。
虞夕夕痛的倒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滾,可是她卻不敢大叫出聲,這樣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只得死死地咬住嘴脣。
虞夕夕不停地在心裡詛咒着慕容景,似乎這樣才能緩解一些她的疼痛,全身如處在火爐與滾燙的油鍋裡般,虞夕夕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夕夕終於痛的暈了過去,就這樣死了吧,那樣就不用再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了,也不用再受到慕容景的控制了,可是虞夕夕突然想到了李美人,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她自己的亦念,對的,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她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做!
等虞夕夕再次精疲力盡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一雙紅腫的桃子眼,虞夕夕瞬間就不淡定了,猛然推開了眼前的東西,待看清楚竟然是個個的時候方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我到了冥界了呢。”
“你是不是又拿自己試藥了?是不是?”個個哭着質問道。
虞夕夕還沒開口,一個聲音已經打斷了她:“個個,去給你家小姐做晚飯去。”
個個看了慕容逸一眼,又看了虞夕夕一眼,終是轉身走了出去。
虞夕夕看着嚴肅了表情的慕容逸:“你……”
只是虞夕夕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慕容逸抓住了手腕,黑色的印跡彷彿又深了許多,看來它們在虞夕夕的體內喝了她不少血啊。
“是慕容景做的?爲什麼一直都不和我說?”
虞夕夕虛弱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照着鏡子,她都知道她現在一定蒼白的像鬼般:“告訴你你有辦法解蠱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慕容逸看着虞夕夕說道。
虞夕夕打量了慕容逸一下,隨即有些疑惑:“咦?爲什麼阮寧這段時間都沒有跟着你?”
慕容逸卻定定地看着虞夕夕:“不要岔開話題!多長時間了?是你第一次見皇后之前是不是?”
虞夕夕看着遠處的杯子:“其實我現在嗓子都在冒火。”
慕容逸看了眼虞夕夕,還是起身給虞夕夕去倒了杯水,想了想,慕容逸又放了一些冰塊以及蜂蜜在裡面:“只有慕容景有解藥是不是?”
虞夕夕一杯水一口氣喝完了才心滿意足地舔舐了下自己的舌頭:“我死了之後你要照顧好亦念,還有李美人和她肚子裡的皇嗣。”
“不許你胡說!”慕容逸突然厲斥了一聲:“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去照顧!你自己答應的事情!你自己去完成。”
虞夕夕白了慕容逸一眼,隨即疲倦地躺了下去:“好累啊。”
慕容逸的眼皮跳躍了下,隨即把虞夕夕從牀上扯了起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筠羅國這麼多的太醫,一定有人會解蠱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蠱嗎?子母蠱!兩個月之內找不到解藥的話,再晚一天找到了解藥都無濟於事!而且想要這種蠱徹底滅絕的方法就是,蠱蟲和寄宿體一起死亡!”
只有虞夕夕死了,子母蠱才能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
慕容逸怔怔地聽着虞夕夕的話,不再說話。
虞夕夕又繼續說道:“而且我可是被稱爲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啊,我都沒辦法給自己解蠱,你認爲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慕容景想讓你做什麼?”慕容逸突然問道。
“殺了阮寧。”虞夕夕淡然地看着慕容逸:“你會爲了我殺了阮寧嗎?”
慕容逸只是看着虞夕夕,良久之後才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亦念還等着你回去!”
慕容逸說完,轉身離開,虞夕夕不確定他是不是去找慕容君了,但是虞夕夕確定的是他一定不會爲了自己而殺了阮寧。
其實虞夕夕沒有告訴慕容逸,想要解蠱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蠱蟲引誘到一個新生嬰兒的體內,虞夕夕已經找到了這麼做的辦法,但是虞夕夕卻不會這麼做,不爲別的,只爲了虞夕夕只是一個醫者,就是爲了救人,而不是害人的。
虞夕夕的身體很虛弱,在牀上躺了三天了都沒有力氣下牀。
虞夕夕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外面的溶溶月色,最近她越來越感覺容易嗜睡,她想,她是快要死了吧。
想着,虞夕夕睜着着起身,她要在臨死之前把李美人所需要的所有藥都配置好,這樣才能以防萬一。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管別人?”一個冷冷的聲音讓虞夕夕回過頭去。
看着站在門口的慕容景,虞夕夕淡然地說道:“好久不見啊,景王爺,別來無恙啊。”
慕容景淡然地走上前去,隨手碾捏着虞夕夕剛準備的草藥:“就是不知道你這個辦法是否真的能瞞天過海,保得住李美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虞夕夕心裡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這就不勞景王爺你費心了!婦孺的事情想來你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這麼有閒情去管理的吧。”
“可是對於李美人的事情,本王當真很敢興趣!”慕容景有些陰邪地說道。
虞夕夕擡眸冷冷地看着慕容景,隨即有些感嘆道:“你的人品還真是愧對你這張麪皮啊。”
慕容景怔了下,沒想到虞夕夕竟然會這麼說,隨即亦淡然地說道:“你的人品配得上你的麪皮,可是,有用嗎?你還不是就要香消玉殞了?”
“那景王爺今日就是來告訴我,我快要死了嗎?”
慕容景卻突然說道:“你明明知道還有一種解救的方法的,爲什麼不自救?一個新生嬰兒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驀地,虞夕夕身體虛弱地倒在了地上,虞夕夕看着立刻走上前來的慕容景,手指翻飛,三根銀針已經紮在了慕容景的胳膊上。
慕容景猛然後退一步,立刻用內力逼出三根銀針:“你做了什麼?”
虞夕夕蒼白地淡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