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這才似反應過來般,立刻抱着李美人把她抱到了牀上去。
剛纔慕容逸剛對他說了李美人的事情,一時間按耐不住興奮的慕容君偏要晚上來看看李美人,好在,他今晚來了,否則虞夕夕真的不知道,一晚上她們三個,不,還有李美人肚子裡的一個,他們四個人是不是真的要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王陵已經把王奎給捆了下去,並把黑衣人的屍體也拖了下去,正要去拖安琪的身體的時候,李美人卻淒厲地叫了一聲:“安琪,不要動安琪……”
虞夕夕見狀立刻上前握住李美人的手,擋住了李美人的視線:“等下太醫就到了,放心,我一定會救好安琪的,一定,相信我。”
李美人痛苦地捂住了肚子,虞夕夕趁機把她的身體放平了,開始給她止住脖子上的血。
“快傳太醫,產婆,快去把產婆叫過來!”慕容君走出去對着外面大喊一聲,隨即又走了進來:“靜和,朕在這裡呢,不要怕,一切都會沒事了,別怕。”
李美人的臉上已經一片濡溼:“皇,皇上,對不起,我,我只是想保住,保住我們的孩子,對……”
慕容君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李美人的手:“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你和孩子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
虞夕夕看着李美人下體越來越多的血,推開了慕容君:“太醫呢,產婆呢,快去把我的藥箱拿來,水,盆,熱水,快點……”
虞夕夕說什麼,慕容君立刻對外傳輸着什麼,早就出去了的慕容逸指揮着衆人做什麼。
因爲這件事情太突然了,很多人都是剛剛知道原來李美人懷孕了,轉瞬之間就要分娩了,做起任何事情來不免都有些慌亂。
不久之後,整個太醫屬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了,慕容君也被虞夕夕趕了出去,安琪也在這個房間裡被太醫們救治着,不過虞夕夕看着安琪腹部的那個傷口,直覺的安琪,已經,已經香消玉殞了,不過這件事情現在若是讓李美人知道了,那麼無疑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了,所以即便安琪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也有兩個太醫還是煞有介事地再爲安琪治療。
不多時,兩個裝扮凌亂的產婆已經趕來了,但是李美人的羊水已經破了,虞夕夕現在最怕的就是李美人畢竟是提前了兩個半月的早產,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而且現在的李美人由於驚嚇過度,已經大出血了,萬一再發生了血崩,虞夕夕不敢再想下去,只得配合着專業的產婆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行動着。
李美人中途已經暈過去兩次了,虞夕夕看着力氣似乎用盡了的李美人,走上前去坐在牀邊,綰起她的頭髮,不時地用冷水給她敷着面:“加油,再堅持一下,你想我們都已經努力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一定不要放棄,你摸摸你的孩子,他在說他想出來,他想見見他的孃親和爹地,你聽到了沒有?”
虞夕夕把李美人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並緊緊地抓着她的另一隻手:“皇上就在外面,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們了,再也不會了,皇上親口說的。”
李美人強忍着經理勉強地衝虞夕夕淡淡一笑:“如果,如果我不行了,一定,一定要保孩子。”
“不會的,你明明叫我虞神醫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再說產婆也在這裡,你要有事了,那安琪醒來怎麼辦?”虞夕夕不時地可李美人說着話。
“需要給李美人吃一些東西補充一些能量。”一個產婆提醒道。
虞夕夕立刻把李美人的頭放平了走了出去:“去,去給李美人做些吃食來。”
慕容君和慕容逸看着一身是血,幾乎血浴一般的虞夕夕,眸中閃過更多的擔憂。
“靜和怎麼樣?”慕容君問道。
虞夕夕驀地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對慕容君說:“你讓人,你讓人立刻拿着鑼鼓在這四周敲着,一直不停的敲。”
虞夕夕說着,走上前去,驀地肚子一陣抽痛,勉強扶着桌子才站了起來,慕容逸剛踏進去一隻腳,終於還是邁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虞夕夕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現在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虞夕夕身上的他們只能聽從虞夕夕的一切安排了。
外面鑼鼓驚天動地響了起來,虞夕夕並不知道的是,婉儀來這裡找過慕容君,說是皇后受了傷,現在還在流血,要不是王陵死命地攔着皇上,那麼皇上一定會一劍殺了婉儀的。
婉儀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驚嚇過度地坐到了地上,慕容逸看着盛怒的慕容君,終是派了一個太醫讓他跟着婉儀去了錦輝殿。
外面的鑼鼓聲讓李美人有些痙攣,但是卻不再昏迷了,虞夕夕強迫地餵了她一些食物之後,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不停的和她說着話。
這時一個接生婆突然說道:“不好了,孩子的臍帶繞在孩子的脖子上了,孩子總是出不來。”
李美人一聽,立刻緊張起來:“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
虞夕夕顧不上李美人懇切的眼神:“怎麼會出不來,還不到七個月的孩子那麼小,怎麼可能出不來?
可能是因爲虞夕夕的聲音有些大,所以兩個產婆怔了下,隨即卻也只是說道:“現在只有一種辦法了。”
虞夕夕自然知道這種辦法是什麼,古代沒有什麼破腹產,遇到難產的事情唯一的辦法便是強行地把孩子拉出來,而不是讓孕婦自己把孩子生出來。
虞夕夕更是知道這樣不說會讓李美人痛死,讓李美人引發血崩的機會也一定會更大!
“求求你,夕夕,求求,你,救,孩子。”李美人伸着脖子,痛苦地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卻也拿不定主意,立刻走了出去,慕容君聽了虞夕夕的話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大人,虞夕夕很想告訴李美人,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皇上說的救你的命,你的命啊。
可是虞夕夕知道如果李美人失去了這個孩子將意味着什麼
,驀地,虞夕夕似是想起了什麼般,當時明太后給了虞夕夕一粒還魂丹,但是虞夕夕還剩下一小半,想着,虞夕夕立刻讓個個去取過來。
“快點做決定,否則兩個都保不住了。”產婆看着虞夕夕焦急地說道。
李美人已經痛苦地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握着虞夕夕的手。
虞夕夕心中痠痛,緊緊地握着李美人的手,痛徹心扉地看了李美人一眼,隨即對着產婆點了點頭。
當產婆的手剛伸向李美人的下體的時候,李美人撕心裂肺地喊叫了一聲之後立刻暈了過去。
虞夕夕早已泣不成聲,但是現在她不能自亂方寸,止血的藥,在哪裡?虞夕夕一定要做好防止李美人血崩的事情發生。
虞夕夕把個個拿來的還魂丹口渡給了李美人,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一聲虛弱的啼哭終於讓虞夕夕鬆了一口氣,但是孩子好小,一隻大老鼠般大小。
但是還沒等所有人都放下心來的時候,產婆立刻焦急地說道:“這孩子臉色發青,許是,許是……”
“你胡說什麼?”虞夕夕上前一步一把把嬰兒從產婆手裡抱了出來,看着嬰兒微弱的呼吸,虞夕夕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李美人已經幽幽轉醒:“生了,生了?”
虞夕夕只是把孩子抱在李美人面前讓她掃了一眼,隨即把孩子給了一個產婆:“生了,是個女孩。”
李美人虛弱地看着虞夕夕:“謝謝你,孩子怎麼樣?我想看看孩子。”
“孩子喝了羊水,現在太醫要給她治療,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現在覺得如何?”
李美人卻只是張望着孩子的方向:“孩子,我想看孩子。”
驀地,牀上有什麼東西不停地滴下,吸引了虞夕夕的視線,虞夕夕看着整個牀單都已經一片觸目驚心的嫣紅,心瞬間又墜入了低估,立刻對外面大喊了一聲:“快些把熬好的止血藥端進來。”
當丫鬟把藥端進來的時候,李美人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虞夕夕搖晃着李美人:“你不能有事,不要睡,不能睡,快點醒過來。”
這時一個產婆走了過來,提議道:“讓皇上進來吧。”
虞夕夕只是晃着李美人,驀地,李美人猛然抓住了虞夕夕的手:“不要,不要,讓,皇,皇上,進來。”
虞夕夕本來只是以爲李美人怕皇上看到了自己現在憔悴的無以復加的面容,卻不想李美人又接着斷斷續續地說道:“皇上,皇上會做噩夢的。”
虞夕夕一聽,當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都什麼時候了,都什麼時候了,李美人竟然還這麼爲皇上着想。
可是慕容君已經來到了李美人的面前:“你只有活着,我纔不會做噩夢。”
虞夕夕看了慕容君一眼,慢慢起身向孩子走去。
“皇,皇上……”
慕容君緊緊地把李美人抱在懷裡:“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就是你的那個願意與你執手到老的人。”
“此生,此生能聽到皇上說這話,臣妾,臣妾死而無憾了,只是,臣妾想請皇上,一定,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孩子。”李美人極盡虛弱地說道。
虞夕夕心似在滴血,看着躺在另一張牀上的孩子,給她紮了幾針之後把她抱給李美人:“你的孩子,你看看。”
李美人就連看向孩子的目光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眼神不夠柔情,會嚇到孩子般:“皇,皇上,這是我們的孩子,好小,真小。”
李美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卻又縮了回去,怕摸疼了孩子。
慕容逸握着李美人蒼白的手輕輕地放在孩子的臉頰上:“給孩子起名叫做憶和好不好?”
憶和,記憶李靜和。
李美人卻虛弱地搖了搖頭:“叫做憶夕,乳名就喚作安琪,好不好?”
憶夕,紀念虞夕夕,安琪,就是安琪。
慕容君點點頭:“好,都聽你的,慕容憶夕,安琪,都好聽。”
李美人蒼白地看了慕容君一眼,伸出手去想撫摸慕容君的臉頰:“皇上,一定要對憶夕好,對夕夕好……”
還未說完,垂起的手已經落了下去。
慕容君看着李美人安詳的神色,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李美人毫無一絲血色的臉頰上:“是朕,虧欠你的。”
虞夕夕木然地走上前去把憶夕抱走了,小心翼翼地放到牀上,把剛剛配置好的藥給個個,讓她親自去煎熬,轉眼之間,東方既白,但是所有人沒有皇上的旨意,還都不敢離去。
而慕容君則一直緊緊地抱着李美人的屍體,久久地不願放開,最終,還是慕容逸走上前去:“皇上,讓李美人安息吧。”
終於,慕容君看着衆人擡走了李美人,去給她淨身,慕容君說,封李美人爲元妃,與湘妃並列妃位。
並且讓元妃和安琪葬在一起,都葬在皇陵,封憶夕爲安琪公主。
接下來的任何事情虞夕夕都不知道,虞夕夕不知道黑衣人在天牢裡死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皇后,王奎被五馬分屍了,王奎手下的所有內侍都被髮配到塞外充軍了。而皇后即便受傷了,慕容君也絲毫沒有去看望過皇后一次,慕容君說要徹查刺客的事情,不管是誰指使的,一律斬殺無疑。
這些東西虞夕夕只是聽個個一點一點說着,但是卻絲毫沒有灌輸到虞夕夕的腦海裡,虞夕夕只想着一定要救活憶夕。
憶夕的脈搏很虛弱,如果虞夕夕可以餵奶,虞夕夕會毫不猶豫地自己喝下那些湯藥,那麼這樣的話奶水中就能有湯藥的成分了,好在有一個奶媽願意自己喝湯藥,然後讓憶夕喝自己的奶。
虞夕夕經常和憶夕的奶媽在一起,爲了更方便照顧憶夕,虞夕夕便讓奶媽和自己住在一起。
很多太醫都說憶夕活不成的,因爲憶夕太過虛弱,可能一個眨眼都會
再也醒不過來了,但是虞夕夕卻絲毫不放棄,如果救不了憶夕的話,那麼虞夕夕永世不再行醫!
虞夕夕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守在憶夕的身邊,亦唸經常來看虞夕夕也只能和虞夕夕說上幾句話。
慕容逸和慕容君倒是經常來看望虞夕夕,一個是爲了來探望虞夕夕,另一個則是來看望憶夕,和懷念李美人。
李美人下葬的那日,虞夕夕並沒有前去,因爲她要照顧憶夕,她要讓每個清明節,憶夕都能到李美人的墳前去給她掃墓。
奶媽喝了太多的草藥,身體日漸產生了不良的反應,再這樣下去,憶夕沒治好,奶媽倒是會先沒命了,奶媽還要堅持的時候,虞夕夕只用奶媽的奶對於憶夕會有害而拒絕了,一個奶媽下去了,還會有成千上萬個奶媽趕上來,不單只是因爲憶夕是公主,更是因爲衆人對於這個剛出生就沒了孃親的孩子的同情。
虞夕夕嘗試了各種藥物,但是都沒能把憶夕給治痊癒了,不是因爲虞夕夕醫術不精,更不只是因爲憶夕生下來的時候喝了太多的羊水,更是因爲憶夕是個早產兒,能暫時地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
憶夕的所有衣服,甚至包括被子,虞夕夕都是讓丫鬟用的李美人的,衣服則是用李美人生前的衣服該制的,因爲虞夕夕相信李美人一定和憶夕有着心靈感應,這樣對於憶夕只會百利而無一害。
每天虞夕夕都擁着憶夕入眠,寸步不離憶夕一步。
而一向從不出門的明太后知道了李美人的情況之後,竟然也親自和高蓮一起來看了憶夕,自然也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虞夕夕和明太后請罪之後簡單地和她聊了一會之後,憶夕便又哭醒了,雙眼充血的虞夕夕卻異常興奮,最近憶夕的哭聲越來越嘹亮,而且次數也越來越多了,這就意味着憶夕成活的機率更大了。
明太后嘆息着,交代了個個一定要照顧好虞夕夕之後便離開了,而虞夕夕也沒忘記把明太后所需的藥物給高蓮。
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個奶媽,虞夕夕也終日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過了多少天,每晚抱着憶夕的時候,虞夕夕都怕身體的骨骼會硌到憶夕,終於有一天,憶夕每天都在慢慢地長大,在虞夕夕衣帶漸寬終不解的照顧下,憶夕的眸中終於不再是以往的呆滯了。
每當憶夕有一點進步的時候,虞夕夕總會喜極而泣,對於虞夕夕來說,憶夕就是她自己的孩子,是她用自己全部的心血養大的。
當憶夕兩個月大的時候,終於像剛出生的正常孩子那般大小了,而虞夕夕也終於在一次照顧中累到了。
虞夕夕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才醒過來,而亦念則一直陪着憶夕,不知道爲什麼,憶夕一見到亦念,總是會奇蹟般地不哭不鬧了,所以亦念乾脆搬過來和虞夕夕,已經亦念一起居住了,慕容君自然也是樂的同意了。
本來虞夕夕想着,等到李美人的事情結束之後,自己就離開這個地方的,但是現在虞夕夕卻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了,即便這裡是龍潭虎穴,但是虞夕夕也不能離開了,只是因爲憶夕在這裡。
虞夕夕對李美人有着不能遺忘的愧疚,虞夕夕總覺得李美人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如果虞夕夕能早一點把李美人的事情告訴皇上,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刺客死了之後,慕容君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刺客的事情。
更多的人都只是說皇后平時樹敵太多,所以有人害皇后,順便傷害了李美人只是湊巧罷了;也有人說,這不過是皇后的苦肉計罷了,其實這一切本來都是皇后自己設計的。
對於這一切,虞夕夕都不知道,但是虞夕夕想,李美人的死,虞夕夕一定會給李美人一個交代的。
李美人死之後,皇上整日忙於朝政,除了來看看憶夕之後,沒有再踏入後宮一步,皇后更是整日待在錦輝殿裡,和被禁足了沒有區別,只有湘妃時不時地去給皇上送一些食物,但是皇上從未留湘妃在金鑾殿過夜過。
湘妃也來看望虞夕夕幾次,對於虞夕夕瞞着湘妃的有關李美人的事情,湘妃並沒有一絲的芥蒂,反而不時地便來看望虞夕夕,對虞夕夕更多了照顧,對於湘妃的大度已經照顧,虞夕夕從心眼裡覺得湘妃就是自己的親姐姐。
而且虞夕夕還聽說,有很多人都嫉妒虞夕夕能借着憶夕每天都能見到皇上,所以經常去湘妃那裡進讒言,但是都被湘妃給嚴厲的斥責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在湘妃面前說虞夕夕的壞話了。
當然,這些話也都是個個告訴虞夕夕的。
虞夕夕本來就不在乎這些事情,現在聽了更是一笑置之,其實從一開始,慕容君的這些妃嬪們便輸了,因爲虞夕夕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因爲虞夕夕從來就沒想過得到慕容君的青睞。
在虞夕夕的內心深處,她只記得那個總是會解救自己、自己有什麼危險一定會及時出現,並且甚至爲了給自己奪回解藥,並且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的男子。
虞夕夕告訴慕容逸,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都不要不去懷疑慕容景,因爲虞夕夕真心覺得,慕容景纔有可能是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的指揮者。
並不是因爲虞夕夕對慕容景有偏見,只是因爲虞夕夕的謹慎讓虞夕夕覺得一切都沒有這麼表面看上去的妃子之間的爭風吃醋這麼簡單罷了。
憶夕外表長的很像李美人,不,元妃,但是卻沒有遺傳元妃的性格,憶夕比較好動,病好了之後也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嗜睡,每天都睜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似乎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所以憶夕的身邊是離不開人的,憶夕並沒有讓皇上再新派幾個丫鬟了,虞夕夕只有自己親自照顧纔會放心。
許是因爲虞夕夕從憶夕一出生的時候就寸步不離着她,所以憶夕的記憶裡只有虞夕夕的味道,一旦離開了虞夕夕,憶夕就不能安然入睡,所以慕容君無奈只能把憶夕放在虞夕夕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