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啊,我孩子他爹剛纔下地摔了一跤,現在還沒起來呢,你快去看看啊,會不會癱瘓啊?”粗布麻衣的王大嬸焦急着趕來,腳上的布鞋跑掉了一隻拿在手上都沒來得及穿回去。
嘴裡唸唸有詞正在搗鼓着藥材的虞夕夕頭也未擡,俯身抓了幾片粉紅色的風乾的花瓣遞給王大嬸:“拿回去給王大哥下飯吃。”
“啊?”王大嬸瞪大了眼睛看着手心裡的因爲失了水分而有點泛黃的花瓣,自己趕了一座山跑過來就是爲了這麼幾片花瓣?如果不是虞夕夕神醫的名號已經傳遍了他們整個朝陽鎮,她鐵定認爲虞夕夕只是在戲弄她的。
“這是飽飯花,可以強筋益氣、治筋骨痠軟、四肢無力的,”虞夕夕似是看出了王大嬸的懷疑,補充道:“王大哥只是因爲勞累過度導致的渾身無力罷了,多給王大哥補充點營養就沒事了。”
王大嬸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立刻千恩萬謝着離開了。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啊,你看我,我嗓子……”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放下鋤頭,張開嘴巴湊近虞夕夕。
虞夕夕立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話了,轉身抓了幾片細長的蚌蘭葉幾片新鮮的白蘭花葉:“止咳化瘀,清熱化痰的,泡在茶裡喝。”
“哦,好,謝謝神醫了啊。”
“虞小姐……”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帶着微微的憨笑。
虞夕夕擡眸看着他,卻是不說話。
“哦,”孫俊似纔想起了什麼般,立刻開口稱呼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
虞夕夕這才展露笑顏,微微點了點頭:“哎呀,這些都是鄉親們的謬讚啊。”
“嘿嘿,”孫俊只是傻笑着,從揹簍裡拿出許多紅豔欲滴的野果子來:“這都是剛去摘的,可新鮮了。”
看着孫俊乾澀到裂開的嘴脣,虞夕夕有些過意不去地又還給了孫俊五個果子:“我留下幾個做藥引就行了。”
孫俊立刻把手裡的五個果子又放了回去:“那這幾個你吃,可甜了。”
“你吃過?”
“額,”孫俊抓了抓腦袋:“聞着就是甜的。”
虞夕夕嗤笑出聲,拉開一個抽屜,稱了四兩白色的細長小花絮給孫俊:“這是百千層葉,主要是治感冒發熱的,孫大娘年齡大了,這天氣又忽冷忽熱的,難免有個發燒感冒的,應急用。”
孫俊感激着接過來,從口袋裡摸出幾個銅板:“這是我賣柴攢下來的,不夠我下次再給。”
“不用,”虞夕夕把銅板還給孫俊:“我虞神醫只會義診,從不收費。”
“那怎麼行?那你和亦念孤兒寡母的怎麼過活啊?”孫俊急了,非要把銅板給虞夕夕。
“那這五年我不也活的好好的,”虞夕夕展眉一笑:“這些藥物不值錢的,隨處可摘,再者你不是也回報我了嗎?”
孫俊神思了一下,隨即又憨笑起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啊。”
“嗯,”虞夕夕的眼神閃過一抹光亮:“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免得孫大娘擔心。”
“嗯,好,那我明天再來,再來看亦唸啊。”孫俊紅着臉三步一回頭地戀戀不捨地走了。
其實也不能說虞夕夕自戀不是?她平時總是免費爲鎮民治病解難,這鎮民一誇她她就感覺神清氣爽,這一有精神,就更有精力爲鎮民治病了不是嗎?說來說去,虞夕夕不也是爲了鎮民好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