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皇后也不會放過筱竺的,皇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慕容逸安慰道:“夕夕,相反的,你救了兩條性命。”
虞夕夕只是淡然地看着慕容逸,雙目無神:“逸,我想知道湘妃真正的死因,可是我更知道,一旦要徹查湘妃的死因的話,那麼會牽扯出來許多也許我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更牽扯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還會有更多的傷亡也許,逸,你說我該怎麼辦?”
“夕夕,你確定湘妃的死是和皇后有關的嗎?”
虞夕夕點了點頭:“我確定,或許,還和慕容景有關係。也許,湘妃的毒就是皇后賜給她的。”
看着虞夕夕瞪大的雙眸,慕容逸握住了虞夕夕有些顫抖的手:“夕夕,你經常說,過去的事情不能讓她影響到未來,是不是?你覺得現在皇后怎麼樣?你覺得皇上怎麼樣?你覺得現狀怎麼樣?”
看着慕容逸深深的雙眸,虞夕夕已經知道了慕容逸的意思,隨即道:“可是湘妃就要這般死不瞑目嗎?”
“人在做,天在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如果皇上要徹查這件事情,那麼就查下去,如果皇上什麼都只當沒有發生過,那麼你就不要這麼固執了,好不好?”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的眼神,隨即終是點了點頭:“好。”
“好,那你和我一起去金鑾殿吧,皇上在等着你。”
虞夕夕到了金鑾殿的時候,皇上正在閉目養神,虞夕夕走上前去:“皇上。”
慕容君擡眸看着虞夕夕:“你來了,夕夕,朕又欠了你的。”
虞夕夕卻只是淡然:“都是我分內的工作罷了。”
“夕夕,有關湘妃的死,你究竟知道多少?”
虞夕夕看着慕容君的眼神,想起了慕容逸說的話,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湘妃臨死之前確實什麼都沒對我說。”
慕容君便只“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虞夕夕認真地看着慕容君的表情,難道他不打算給湘妃翻案嗎?
虞夕夕實驗性地開口問道:“皇上,你不打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皇后淡然地看着虞夕夕:“夕夕,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很多事情並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那皇上的意思。”
“你冰雪聰明,你知道朕的意思。”
虞夕夕淡然地看着慕容君:“皇上,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你問。”
“皇上,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湘妃?”
慕容君沉思了下,隨即道:“我知道湘妃喜歡的一直都是逸,所以,你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嗎?”
虞夕夕看着慕容君有些失落的表情,若是慕容君不曾喜歡湘妃,在他知道了湘妃是喜歡着慕容逸的情況下,想來也不會還厚葬了湘妃吧,湘妃便也不會再是妃子了吧。
只是若是這麼說的話,皇上爲什麼不能查明湘妃真正的死因呢?
虞夕夕狐疑地看着慕容君,慕容君卻已經說道:“方纔皇后已經來找過我了,說是湘妃臨死之前的毒藥是她賜的,只是因爲湘妃和慕容景合作,要殺了你,殺了皇后,那麼慕容景便會讓湘妃和逸在一起,湘妃在臨死之前把一切都對皇后說了,皇后願意替湘妃保密,但是湘妃卻只能選擇自盡。”
虞夕夕心中酸楚,卻更多疑惑,不明白皇后爲什麼要把這一切都對皇上說了,難道她不怕皇上的怪罪嗎?
看着沉思的虞夕夕,慕容君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便是這樣的,皇后以爲湘妃死了,那麼一切也都結束了,卻不想還有筱竺這個後續,那麼,朕希望,從現在開始,湘妃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後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夕夕,你認爲呢?”
虞夕夕擡眸看着皇上深邃的目光,終是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虞夕夕便退了出去,也許事實真的想皇后所說的那樣,像皇上所說的那樣,也許不是,可是現在一切又都還有什麼關係呢?
不管真正的實情是什麼,湘妃已經死了,筱竺也已經死了,那麼一切便都結束了,皇上剛纔的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即便虞夕夕再查出了什麼證據,只怕皇后也不會再給湘妃翻案了吧。
也許皇后還威脅過湘妃什麼,只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死去的人是用來回憶的,活着的人還要繼續。
看着走出來的虞夕夕,慕容逸迎了上去:“夕夕……”
“陪我走走吧。”虞夕夕說着,已經行前走去。
慕容逸便一直跟在虞夕夕的身邊,不用問慕容逸也知道皇上對虞夕夕說了些什麼,因爲他們畢竟都是生在帝王之家,所以慕容逸知道皇上的抉擇,若是換做慕容逸的話,只怕他也是會這麼做的吧,只是,慕容逸畢竟不是慕容君,慕容逸今生只會迎娶虞夕夕自己,他的後宮之中才不會發生這麼都的事情。
“逸,陪我一起去看看湘妃吧。”
“好。”
也許,這是虞夕夕最後一次踏足這裡了,也許,這也會是虞夕夕最後一次來看湘妃了,因爲這個皇宮,除非迫不得以,否則虞夕夕再也不想踏足。
虞夕夕突然發現,她的進宮是一個錯誤,不管這裡本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虞夕夕若是不知道的話,那麼和虞夕夕便是沒有一切關係的。
虞夕夕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或許也做錯了許多,但是虞夕夕卻並不後悔,因爲走過來的路只是爲了勉勵,而並非是爲了後悔的。
虞夕夕摘了許多喜愛的百合放在湘妃的墓前,虞夕夕看着這麼多的墳墓,驀地,虞夕夕突然似明白了許多事情,皇上之所以不想再徹查湘妃的事情,也許皇上也害怕了,害怕查出來的會是皇上自己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魔鬼,不輕易示人的魔鬼,若是被別人發現了去,那麼兩個人的關係可能從此以後也就變質了吧。
皇上想保存湘妃在她心目中的最後一點印象,虞夕夕自是也不能剝奪。
那樣對皇上來說無疑是異常殘忍的,畢竟皇上
真心愛過,對湘妃來說也是殘忍的。
虞夕夕不知道湘妃最後在所愛以及被愛中會選擇什麼,但是虞夕夕知道,湘妃對於她所做的一切決定一定是不會後悔的。
慕容逸陪着虞夕夕回到了易安軒,卓天心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真快,轉眼之間,虞夕夕又來到宮中一年了呢。
但是慕容景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他會不會已經死了?”虞夕夕看着慕容逸說道。
“我倒覺得他可能是躲在某個地方,養精蓄銳吧。”
“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吧。”
慕容逸點了點頭:“是的,只是希望慕容景不要不按常理出牌。”
虞夕夕淡笑:“原來還有你所擔心的事情呢。”
“當然,我擔心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擔心你受苦,擔心你被人欺負,但是你吃不飽,穿不暖,擔心個個照顧不好你,等等,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你,我答應了不再和你分開,但是我們卻總是不能在一起。”
“這次是我的錯,等到心美人產下了孩子之後,我就出宮去。”虞夕夕看着慕容逸說道。
“我也要和皇上說了,太醫署的太醫因爲有你可都太過清閒了呢。”
虞夕夕淡笑:“他們應該恨我了。”
“怎麼會呢?他們經常研究你的書,還有一些老太醫不服,想向你挑戰呢。”
“呵呵,能有一起切磋的人,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慕容逸看着虞夕夕眸中的閃亮,隨即說道:“我打算在逸王府建一個狩獵場,這樣你以後就可以用動作做實驗了,你以後一定不能再用自己做實驗了,知道嗎?”
虞夕夕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隨即看向慕容逸:“其實我一直想對雪狐做實驗,就是怕寧兒不依不饒。”
“不依不饒?只怕她一定會讓你去和雪狐陪葬的吧。”
虞夕夕失笑:“話說你爲什麼不給雪狐找個伴侶呢,它每天都是一個,也是很孤獨的。”
“寧兒孤傲的很,她的雪狐自然也是如此,一般的根本看不上的,即便有了品種很是優良的,但是雪狐經常和寧兒待在一起,自然也不願再和別的什麼接觸了。”
“要是雪狐死了的話,那寧兒豈不是要傷心死了嗎?”
慕容逸無奈地看了雪狐一眼:“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不過你現在可千萬別打雪狐的主意,否則寧兒定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知道啦,再者現在我也不經常做實驗了呢,我現在每天都在給心美人做準備呢。”
“那便好,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心美人畢竟還有皇后呢。”
說道皇后,虞夕夕突然看着慕容逸說道:“對了前幾日我見到了貢申大將軍,他不是應該在邊塞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裡?”
“只是一些戰場上的事情罷了,我們的信鴿出現了問題。”
“那現在都處理好了嗎?”
“嗯,貢申很聰明,很快就發現了破綻,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現在已經回到邊塞了,臨走之前還讓皇上一定要好好地獎賞你和阿福呢。”
虞夕夕淡然:“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運氣的,對了,夕夕,我實在覺得你的醫術浪費了可惜,你的書我想在民間廣爲印發,能救濟更多的人,但是太醫院的那些老東西偏說這麼寶貴的東西若是流到民間去了,也就不值錢了,你是怎麼想的?”
“你的想法,自然就是我的選擇。”
“那好,我和皇上說明一下,便傳印下去。”
“嗯,不過其中有一本辨別解藥的,不要流傳下去,我怕很多人會因此而走歪門邪道的路線,大量的煉製毒藥,這樣就不好了。”
“好的,我會和他們說明的。”
慕容逸離開之後,虞夕夕便去靈雲居看了卓天心。
“虞神醫,我的肚子最近總是會有陣痛,你幫我好好檢查一下吧。”卓天心看着虞夕夕說道。
虞夕夕立刻走上前去:“有陣痛可能是要生產了。”
“可是離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呢嗎?”
虞夕夕給卓天心檢查着身體,隨即又仔細詢問了一下卓天心平時都吃的什麼東西。
卓天雯便讓人把卓天心吃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虞夕夕看着一種類似於火龍果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麼?”
卓天雯見狀,隨即說道:“這就是普通的火龍果啊?”
“可是火龍果怎麼會有異香呢?”
“可能是和其它的水果放在一起的緣故吧。”
“撤下去吧,以後不要再給娘娘吃這種東西了。”
卓天雯一聽,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夕夕,這水果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水果是從西域那邊進宮過來的,雖然這些水果看上去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難保裡面真的會有什麼問題,我醫術有限,而現在的各種毒術與蠱蟲之類的也五花八門的,我也不盡得知,所以我們只能提前預防,以後西域進貢來的東西,娘娘都不可再次食用。”
“可是,這是皇上親自賞賜的啊。”卓天雯再次說道。
“我知道,可是很多事情皇上可能也不是那麼清楚的,另外這件事情也不要告訴皇上了,你們自己只需記得便是。”
以前卓天心姐妹就非常信任虞夕夕,筱竺的事情之後,卓天心更是把虞夕夕的話當作了聖旨,現在虞夕夕這樣說了,卓天雯立刻說道:“你們都把西域進貢來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吧。”
“那我現在有沒有什麼事情?”卓天心看着虞夕夕問道。
“娘娘可能只是有些受涼了吧,沒事。”
“那你就趕緊給姐姐開一個藥方吧。”卓天雯立刻說道。
虞夕夕無奈地看了卓天雯一眼:“其實並不是所有病痛都必須要吃藥的。”
“可是姐姐只有吃了你開的藥才能放心,你隨便給姐姐開一些吧,就是補藥也行啊。”
“天雯,且聽虞神醫是怎麼說的。”
卓天雯
隨即對着虞夕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你是神醫,我們都聽你的。”
虞夕夕只是讓卓天雯代勞,寫了幾種卓天心現在應該多吃的東西,隨即讓卓天心多多休息罷了。
至於爲什麼要讓卓天雯代勞,自然是因爲虞夕夕自知自己的字跡難登大雅之堂罷了。
“夕夕,我以前聽別人說,孕婦也是要多動動的,那樣生孩子的時候會容易一些,但是爲什麼你總是讓姐姐休息呢?”
虞夕夕看了卓天心一眼,隨即說道:“因爲娘娘的身子比較虛弱,萬一磕到碰到了傷到了便不好了。”
卓天雯恍然:“哦,原來如此啊。”
“是了,並且娘娘可能還會有早產的症狀,我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了。”虞夕夕繼續說道。
“啊,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去找皇后娘娘。”卓天雯說着,已經向外跑去。
卓天心剛想叫住卓天雯的時候,卻已經被虞夕夕制止住了。
“娘娘,讓她去吧,反正你都要生產了,皇后知道你的身子越是虛弱,那麼對你的情形越有利。”
卓天心擔憂地看了虞夕夕一眼,最終還是隨着卓天雯去了。
“那萬一皇后要是派別的太醫來檢查的話,那樣不就露餡了嗎?”卓天心突然擔心地問道。
“娘娘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虞夕夕說,卓天心有早產的跡象,那麼卓天心便是有早產的跡象的。
因爲現在整個太醫署的人都在看虞夕夕寫的醫書,更是把虞夕夕當作神靈一般的人物,所以即便他們心生懷疑,但是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因爲萬一卓天心真的早產了,他們可不就被當作庸醫了嗎?
再者,即便卓天心沒有早產,那麼是虞夕夕說的卓天心有早產的跡象的,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還有虞夕夕擔着呢,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虞夕夕離開的時候皇后召見了虞夕夕。
“剛纔雯良人過來說,心美人有早產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看着虞夕夕問道。
“回皇上,心美人身子虛弱的緣故,所以可能是有早產的跡象的。”
“可能?虞神醫?你可不能給本宮有可能的情況出現。”
“皇后不用擔心,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到時候心美人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本宮知道了,切記讓她們母子平安。”
“我會的,我方纔給心美人把脈了,一切都好。”
“這便好,心美人那邊你多用心些。”
“我知道了。”
看來皇后已經信了心美人身子虛弱,有早產跡象的事情,這就好辦了。
這樣虞夕夕就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虞夕夕也準備好了一切,只等着卓天心臨盆,但是卻又發生了一件讓衆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阮寧帶着亦念出去玩的時候突然遭遇了劫匪,亦念摔傷了,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亦念卻被跟過去的夏如芝給救了,然後夏如芝便引起了慕容逸的注意,慕容逸說看夏如芝很是眼熟。
夏如芝曾經紅極一時,所以慕容逸看夏如芝眼熟也是應該的,只是虞夕夕怕的是這件事情會引起皇上的注意,到時候不知道這其中隱情的慕容逸再把夏如芝介紹給了皇上認識,那麼一切都危機大了。
想着,虞夕夕坐立難安,定是要回逸王府一趟。
皇后理解虞夕夕的思子心切,便也讓虞夕夕回去了。
好在亦念傷的並不嚴重,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傷罷了。
阮寧看着虞夕夕,隨即走上前去:“夕夕,你責罰我吧,都是我不好,害的亦念受傷了。”
“沒事,我都只是皮外傷罷了,不痛的。”亦念乖巧地看着虞夕夕說道:“那位漂亮阿姨還救了我呢。”
虞夕夕卻立刻轉移了話題:“給孃親看看你的傷。”
虞夕夕給亦念包紮好之後,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阮寧:“寧兒,你怎麼樣了?”
“額,我沒事,可能只是摔傷了胳膊。”
虞夕夕立刻握着阮寧的胳膊,阮寧的胳膊卻淤青一片,已經骨折了。
“竟是都骨折了,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虞夕夕着急地看着阮寧道。
“當時沒有感覺,今天只是有點疼罷了,所以也沒在意。”
“個個,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夕夕,我沒事的,那個,亦唸的腦袋沒摔倒吧,雖然他只是皮外傷,但是我還是怕他會摔壞腦子。”
“他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上面了嗎?”
阮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虞夕夕一眼:“是了,撞在我的腦袋上面去了。”
虞夕夕敲了阮寧的腦袋一下:“沒關係,你的腦袋還不至於堅硬到讓亦念撞壞腦子。”
“對了,你應該謝謝一個人,是她救了亦念呢。”
“我知道了,我認識她。”
“哦?那她是誰啊?”
“那人只是因爲自己的親生兒子死了,但是亦念恰巧又長的像是她已故的兒子罷了,所以她便救了亦念。”
“是呢,我記得第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一直哭呢。”亦念接着說道。
阮寧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等我好了,我一定去擺放她。”
“要是孃親你不介意的話,我還能認她做乾孃呢。”亦念接着說道。
虞夕夕心中一動,隨即轉眸白了亦念一眼:“你要是認別人做了乾孃,那你從今以後也別要我這個親孃了。”
亦念撇了撇嘴巴:“孃親最是小心眼了呢。”
“那可不是,你可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怎麼能因爲別人漂亮就認別人做孃親了呢,也未免太傷我的心了。”
“誰傷你的心了?”慕容逸突然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孃親說你傷了她的心,她好不容易出宮一次,你卻這麼久都沒出現。”亦念立刻說道。
對於亦念搬弄是非的能力衆人毒已經習慣了,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