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回味着虞夕夕的話,待到恍然之時虞夕夕已經走出幾步之外。
個個立刻跟上前去:“可是,縱是如此,二小姐也不能這麼對你啊!”
“你一向知道她的脾性,我以爲你在府中生活了這麼多年,早該喜歡了呢。”
“我只能習慣別人對小姐好!”
今日之事,對於虞夕夕來說,不過是青煙浮雲,流水無痕罷了。
因爲今日司賈青身邊的小廝只看體魄,也知必是終日習武之人,雖許是不如將軍府侍衛武藝精湛,但卻也不至於不敢和他們搏上一搏。
司賈青雖氣急敗壞,卻也最終沒大打出手,只是因爲他們知道,這裡是將軍府,二品撫軍將軍的將軍府,再者,儲君世恆王王爺一向與阮關遙交好,他們不可能不知。
這般看來,這司賈青雖做事魯莽了些,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只是這一切都有阮關遙在,虞夕夕自是不必過多擔憂了。
再次擡眸,已然夜似潑墨,個個也端了晚膳來。
“爹可回來了?”
“回來了,二小姐去了老爺那裡。”
虞夕夕瞭然,以往每次阮關遙回來,不管多晚,總會來她的念昭軒小聊幾句的,今日遲遲沒來,卻是抽不開身。
見虞夕夕不語,個個想了下,還是說道:“小姐,你說二小姐會不會把今日的所有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啊。”
“這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你怎麼還這麼淡定?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將軍說明一切。”
“回來,”虞夕夕看着托盤中的諸多食物,遂道:“這件事情元福自會詳盡地告訴爹,戒驕戒躁,去再拿一副碗筷來,這麼多,可不是浪費了嗎?”
看着無動於衷的個個,虞夕夕擡眸:“怎麼?今日這八仙過海、鳳椒龍尾、玉露報春,不是你喜歡的?”
個個從那些食物中擡眸,咂了咂嘴巴:“嘿嘿,是呢是呢,我這就去拿!”
看着燕子般蹦蹦跳跳着跑遠的個個,虞夕夕的脣邊勾起了一抹醉心的微笑。
等到二人用了晚膳之後,阮關遙果然來了。
虞夕夕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爹,你來了,可層用了晚膳?”
“嗯,在寧兒那邊用了,今日的事情元福都已和我說了。”
“爹,事出突然,我擅自做主,魯莽行事,還望爹懲罰。”
“不,不,夕夕,你過來,”阮關遙拉了虞夕夕坐在自己的身邊,目光溫和:“夕夕啊,你今日的做法倒讓我想起了諸多往事,原本我以爲你只遺傳了你孃的喜靜,卻不想做起事情來,頗有你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架勢。”
“爹……”
“呵呵,今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寧兒畢竟是你妹妹,你能這般挺身而出保護你妹妹的周全,爹很欣慰。”
“爹也說了,寧兒是我的親妹妹,所以,我保護她是理所當然的。”
阮關遙微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虞夕夕的手:“爹知道,自從你娘去世之後,你受了很多委屈,你二孃脾氣古怪,寧兒年幼,也不懂得尊重和體恤你,爹讓你受委屈了。”
“爹,你別這麼說,夕夕沒有覺得委屈,家和萬事興,我覺得我們現在很好了,二孃和寧兒至少沒有事事刁難我,再者她們對我也很照顧,所以爹你就放心,夕夕真的覺着很幸福。”
“夕夕,你真是這麼覺得?”
“嗯,”虞夕夕深深頷首,看着阮關遙兩鬢些許的銀髮,她竟是從未注意到,那個沙場上可以隻身殺敵、素有不死神話之稱的威武將軍,也會經歷歲月不饒人。
“你看,爹都老了呢。”阮關遙看着虞夕夕微溼的目光,又豈有不知道愛女心思的道理。
“爹不老,爹在夕夕心中,永遠都是孃親去世時,把夕夕摟在懷中,用最堅強的懷抱替夕夕遮風擋雨的倚靠。”
阮關遙喉嚨酸澀着把夕夕擁入懷中:“爹的好女兒。”
阮關遙沒有再提起司賈青的事情,虞夕夕也沒有再聽聞司賈青又帶人來鬧的事情,原本虞夕夕以爲事情就這般夢境一樣的結束了,卻不想,虞夕夕沒有等到司賈青對自己的報復,卻等來了司賈青和司冉印上門提親的事情。
至於提親的對象,自然是讓司賈青一見鍾情的阮寧。
司冉印和司賈青來的時候,虞夕夕和阮寧正在阮關遙的房間陪他下棋,此時他們就躲在裡屋,透過鏤空的屏風,可以將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上次的事情,犬子已經如數告知老夫了,老夫已經痛斥了犬子,還請將軍看在犬子年幼的份上,體諒他的少不更事。”一個威嚴的聲音想起,洪亮卻不突兀。
“將軍,上次的事情都是誤會,實乃是因爲我愛慕令千金心切,遂情不自禁做了蠢事,還請將軍原諒。”司賈青上前一步叩首道。
阮關遙淡笑着說道:“呵呵,習武之人,不拘小節,小女雖受了驚嚇,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麼?寧兒受了驚嚇?那可請大夫安神了?我要去親自向寧兒請罪!”司賈青說着便要向嵐欣閣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個混子!女孩子的閨房豈是你說進就進的!”司冉印淺斥道。
裡屋的阮寧微怒了神色:“登徒子!我的閨名又豈是他說叫便能叫的!無禮!”
“呵呵,那丞相大人今日是來?”阮關遙看着滿屋子用紅綢布紮起來的厚重禪木箱不解道。
“我此次來,是給犬子提親的!這裡有黃金三千兩、西域人魚夜明珠十顆、漢白玉彩繪武士浮雕像一尊、銅奔馬兩匹、玉如意一盞、佛手沙漏兩隻、八十七神仙圖真跡一份。小小聘禮,還請將軍莫要嫌棄。”
“小姐,這麼豐厚的聘禮啊!”多爾已經驚呆了,被阮寧瞪了一眼之後立刻閉上了嘴巴。
如此豐厚的聘禮,不亞於皇上迎娶貴妃了,看來,這次他們是勢在必得了。
別的千金難買,虞夕夕卻也並不看中,只
是這《八十七神仙圖》,虞夕夕注意到,司冉印說到這個的時候,阮關遙的眼神明顯地亮了亮,和阮關遙同爲愛畫之人的虞夕夕自然知道,這《八十七神仙圖》若是吳道子真跡的話,那定是這世界所有愛畫之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漢白玉彩繪武士浮雕像一尊、銅奔馬兩匹等,這些也都是阮關遙作爲一位將軍所喜愛之物,那吳道子真跡更爲阮關遙青睞,看來,這位丞相大人今日所贈聘禮,都是仔細籌劃過的。
“這《八十七神仙圖》,可是內教博士吳道玄所作?”阮寧聽得這畫之後,竟是也忘了此刻外面可是作爲迎娶她的聘禮。
“不錯,正是太上皇唐玄宗親自下詔‘非有詔不得畫’的吳道子所作。”虞夕夕接道。
“就是那位天寶年間,頗受唐玄宗青睞,日畫嘉陵江三百里,氣勢恢宏,震驚帝都長安,官至寧王友,出入皇親貴胄府宅如履平地,達官貴人爲求之點墨,不惜屈尊的吳道子,的,真跡?”似是不敢相信,阮寧再次看着虞夕夕詢問道。
虞夕夕堅定地點了點頭:“若是吳道子真跡,只怕咱們整個將軍府都不及這幅畫的尊貴。”
阮寧一聽,卻猛地頹坐到了凳子上,雙目哀慼而無神:“完了,這下爹定是要答應了。”
驀地,阮寧立刻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告訴爹我不要嫁!”
虞夕夕卻一把拉住了阮寧,壓低了聲音:“即便是此神圖,你也未免太過看低了自己。”
阮寧不明其意,外面阮關遙卻已經說道:“丞相果真用心,聘禮如此之豐厚,承蒙令公子厚愛小女,只是,小女的婚嫁之事,老夫還替小女做不了主。”
阮寧立刻盈滿了眼眶:“我就知道爹是疼我的。”
虞夕夕但笑不語,她一直堅信她爹愛女心切,斷不會因爲這些身外之物而強求她們。
丞相神色未變:“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令千金嫁入我丞相府中,包管她一輩子榮華富貴,不知將軍大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驀地,一襲大紅牡丹深紫色百褶裙的呂淑珍款步走進來,本就華貴的她今日更顯得氣質尊貴不凡:“參見丞相大人。”
“夫人,你怎麼來了?”阮關遙看着盛裝打扮的呂淑珍,知道愛女心切的她今日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原來是尊夫人,有其女必有其母啊。”丞相淡笑着說道。
“丞相過獎了,適才聽得丞相大人親自上門提親,縱是我今日身子微恙,也不能失了禮數,承蒙令公子厚愛,只奈小女沒這個福分罷了。”
“這話怎說?”丞相眸中已微含了不悅。
“小女年齡尚幼,所以現在並無談婚論嫁之意,再者,丞相大人身份尊貴,小女不諳世事,唯恐去了之後辱沒了令公子。”
“難道是她不喜歡我?”司賈青已經急切地問道。
“你既知我身份尊貴,就是皇上見了我也要禮待三分,今日我特意攜了犬子來提親,犬子雖年幼,但一表人才,可是配不上你家女兒?”
看着慍怒的司冉印,阮關遙立刻上前一步把呂淑珍拉到了身後:“丞相誤會了,丞相光臨寒舍,已讓寒舍蓬蓽生輝,只是小女現今不願婚嫁,我這做爹的自是不能強求了!”
“哼,伏大人,你需知道,我司冉印今生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所以縱是天上的星星,他若是要我也定會幫他摘來!”司冉印一甩衣袖,門外他那邊的諸多隨從已經摸向腰間佩劍,大有今日縱是搶也要把阮寧搶走的架勢!
“我要當面和他們說清楚!”
看着就要出去的阮寧,虞夕夕立刻拉住了她,隨即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阮寧猶豫着看着虞夕夕:“可行嗎?”
看着阮寧眸中的質疑,虞夕夕淡然卻堅定:“我自是不會做出不利於將軍府的事情。”
阮寧一咬紅脣,立刻帶着多爾從側門走了出去。
虞夕夕見狀,遂揉亂了髮髻,扯了扯整潔的衣衫,隨後也從側門走了出去,然後從正門梨花帶雨着跑了進去:“爹,不好了,妹妹病重了,方纔又暈了過去。”
虞夕夕跑到阮關遙的身邊,暗中捏了捏阮關遙的手,阮關遙立刻會意地做失控狀,身形不穩地後退了一步:“寧兒!傳大夫!快傳大夫!”
“我的寧兒呀,你年紀輕輕的可千萬不能出了什麼事情啊,”呂淑珍自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狀立刻配合着跑了出去。
“她怎麼會病重?”司冉印不可置信地問道。
虞夕夕拭了下眼睛:“那日妹妹回來受了驚嚇,一不小心掉進了池子裡,今日一直在臥牀休息,聽聞今日令公子提親,想起那日之事,一時擔憂,又暈了過去。”
“你胡說!我那日分明沒有做什麼,不過是,不過是扯了她的手一下!怎麼會這麼嚴重!”司賈青立刻反駁道。
“妹妹年幼,自幼除了爹之外沒再親近過任何一位男子,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如此逼迫,試問哪位女子能承受的住?”
“好了,”司冉印深深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說道:“既是如此,我可讓皇上準了太醫來爲她治病,定能藥到病除!”
虞夕夕穩了心神:“如此,便多謝丞相了,只是還請丞相大人切莫聲張此事,對於妹妹和令公子的名譽皆會有所影響。”
“本丞瞭然,賈青,你去隨着一起去看看她吧。”
虞夕夕看着司冉印離開的身影,方向嵐欣閣走去。
“你切勿要糊弄本公子!上次的事情我可還沒與你算賬呢!”司賈青看着虞夕夕,壓低了聲音說道。
“公子是否是怕妹妹出了什麼事情,然後背了官司?”
“笑話,我司賈青怕過什麼!就是小鬼見了我也要讓開路去,所以,阮寧,只能是我的!”
看着走在前面的司賈青,阮關遙擔憂地看了阮寧一眼,阮寧安慰地看着阮關遙,示意一切安好。
呂淑珍看着走進來的阮關遙,
立刻哭着走上前去:“老爺,寧兒要是有了什麼事情,我可就不活了!”
“好了,有外人在,哭哭啼啼的做什麼樣子!大夫怎麼說?”
“回老爺,心病還須心藥醫,小姐的身子可以挽救回來,只是這心病,怕是要些時日才能治好。”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我把寧兒害成這樣的,那自然是隻有我才能治好寧兒。”司賈青說着,已經向着阮寧的牀邊走去。
“你站住!”呂淑珍猛地擋在了阮寧的牀前:“就是你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的!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接近我女兒一步!”
跟在司賈青身邊的兩個小廝已經拔出了劍對準了呂淑珍,眼看着一場血雨腥風再所難免,虞夕夕立刻走上前去擋在了呂淑珍面前:“公子息怒,我二孃脾氣古怪,一旦受到了刺激就會精神失常,切莫傷了公子!”
說着,虞夕夕深深地看了呂淑珍一眼,呂淑珍立刻拔了髮簪猛推了虞夕夕一下,然後用髮簪指向衆人,並抓亂了髮飾:“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就刺死誰!”
看着又“發病”了的呂淑珍,阮關遙立刻走上前去:“夫人,快把簪子放下,切勿傷了別人!”
“走開,不許你靠近我女兒!”
阮關遙見狀,只好對愣住的司賈青說道:“不好,夫人又發病了,你且隨我去正廳吧,等夫人情緒穩定了我再帶你來看小女。”
司賈青將信將疑地看了呂淑珍一眼,終是走了出去。
良久之後,有人把門關上了,呂淑珍才收了簪子,本躺在牀上的阮寧立刻坐了起來:“娘……”
“別怕,娘在這裡,娘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呂淑珍緊緊地摟住了阮寧。
驀地,個個驚呼道:“小姐,你的胳膊!”
衆人這才發現虞夕夕的胳膊上已然一片殷紅,許是方纔呂淑珍不小心刺到的。
呂淑珍看着手中髮簪上的血跡,立刻看着杵在一邊的大夫:“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二小姐包紮!”
“我沒事,”虞夕夕坐了下去,隨即看向呂淑珍:“二孃,丞相去宮中請太醫了,待會太醫來了萬一要是被揭穿了……”
“不怕,大夫也說了,最重要的是心病,縱是太醫,我就不信他還能用藥來治心病?”呂淑珍冷然說道。
“只是,娘,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啊。”阮寧擔憂地看着呂淑珍,全然沒了主意。
“莫慌,車到山前必有路。”呂淑珍站了起來,當年她能讓一心只娶虞夕夕親孃的阮關遙連帶着也娶了自己,今日也定有辦法幫助阮寧躲過這一劫。
“娘,我們去找王爺吧,若是王爺這個時候娶了我,縱是他司賈青也不敢再動此念頭了。”驀地,阮寧眸光閃閃地看着呂淑珍。
虞夕夕正在上藥的胳膊微微顫動了一下,看着阮寧脣邊的笑意,想來,早在之前,她就已經有了此準備了吧。
隨後,阮關遙走了進來:“終是把他給送走了,你們都沒事吧。”
隨即,阮關遙看着虞夕夕胳膊上的血跡立刻走上前去:“夕夕,你怎麼樣?”
“我沒事,小傷而已,爹,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今日沒有帶走寧兒,方纔司賈青也已經說了,半個月之後,不管子瀅身體如何,他都會來接子瀅上花轎。”
“爹,我不要嫁給他!”阮寧立刻抗議道。
呂淑珍隨即把方纔阮寧的提議告訴了阮關遙,阮關遙立刻看了元福一眼,待元福帶着所有下人走了出去之後,阮關遙才說道:“糊塗!之前我已經說過了,王爺的家務事我們沒資格參與!”
“可是你說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救寧兒?!”呂淑珍怒了,她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阮寧就不能成爲儲妃了?
“婦人之見!你可知現在朝堂動亂,就是因爲王爺整日遊手好閒的才能安活至今日!若是他娶了寧兒做儲妃,讓王爺如虎添翼,皇上定是會對王爺有所防備,這樣一來,就連寧兒都性命危矣!子瀅你不喜歡司賈青,我可以不讓你嫁給他!但是你也不可能成爲儲妃!切莫再動這個心思!”
“爹,爲什麼?”阮寧立刻走下牀來:“我不管和王爺以後會怎樣,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想和王爺一起走下去!”
虞夕夕看着阮寧眸中的堅定,不曾想過,她對他竟是如此用情之深了。
從小到大,阮寧喜歡的東西,便沒有得不到的,那麼,這次呢?虞夕夕淺淺地看着阮寧,只怕此時不管阮關遙說什麼,阮寧都是會聽不下去的吧。
看着頑固到甚至有些偏執的阮寧,深知阮寧脾氣的阮關遙心中急憤,卻也無可奈何,終只是煞紅了臉色,急急道:“你切莫要如此執迷不悟!否則你終將會害了王爺。”
阮寧眸光一愣,臉色微微煞白,她不明白,愛上一個人,怎麼會害了他呢?
呂淑珍微微側目,看了阮寧一眼,阮寧最終軟了脾氣走上去扯着阮關遙紋竹的衣袖,溫軟了聲音:“爹,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只是不想嫁給司賈青罷了。”
阮寧的眸中充滿了無限委屈,似是被丟棄的無辜小獸般,饒是氣慍未消的阮關遙也平緩了神色,更覺得對不起寶貝女兒,遂輕輕拍了拍阮寧的手:“寧兒啊,你放心,婚姻大事,爹尊重你自己的意見。”
本安逸平和的將軍府似一滴墨汁融入清水,隱藏的騷動似蟄伏期的昆蟲般,莫名地爲這將軍府增添了幾許壓抑。
走在虞夕夕身邊的丫鬟個個看着愁眉深鎖的虞夕夕,輕語道:“小姐,你說二小姐真的會和王爺在一起嗎?”
虞夕夕轉眸看着個個,不明她爲何要這般問:“寧兒是我大邑國第一美女,被王爺看上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到慕容逸,想起那日見到慕容逸時的種種,虞夕夕的心中明白慕容逸的抱負,亦明白他今日的隱忍的種種,他並非池中之物,只怕饒是阮寧對慕容逸情深,這個時候慕容逸也不會對阮寧做出任何迴應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