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怔怔地看着虞夕夕:“你對皇后動了惻隱之心?”
虞夕夕淡然地看着慕容逸:“忍得了一時風平浪靜,我只是想你知道,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皇后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慕容景很有可能和相國公以及靠山大將軍聯合起來,也許慕容景遲遲沒有行動,就是忌憚着皇后孃家的人呢。”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眸中的一絲淺淺的低落,隨即說道:“你雖然擁有着護國大將軍的實權,但是你也不能做兩敗俱傷的事情。現在皇后根本動不得,即便她饒不可恕,但是都是因爲太過愛皇上罷了,所以只有皇上能處理好和皇后之間的關係,皇后對於皇上的威脅並不是當務之急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記恨皇后對你所做的?”
“你確定王媽想要謀害我是皇后指使的嗎?”即便虞夕夕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憑着感覺,虞夕夕相信並不是皇后做的。
“這件事情不是已經鐵板自上釘釘子的事情了嗎?你還有什麼懷疑,而且我已經查過了,有一段時間紀青和王媽聯繫的極其密切,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紀青,當慕容逸說是紀青的時候,虞夕夕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什麼,但是一閃而過的讓她卻什麼都沒有抓住,再次細細想來的時候,卻也什麼都想不到。
虞夕夕微微搖頭,散去腦海裡那一抹怎麼想也捕捉不到了的念想,隨即看着慕容逸:“我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你幫我查一下紀青的身世吧。”
慕容逸點點頭:“明早去就帶亦念過來,另外,李美人似乎還有三個月就要分娩了。”
“嗯,這三個月是最關鍵的,一定不能出了什麼差錯。”虞夕夕謹慎地說着,隨即又說道:“對了,你知道明太后的事情嗎?”
因爲慕容逸知道是明太后給了虞夕夕還魂丹,所以對於虞夕夕知道明太后這個人也不足爲奇了,搜索着自己的記憶,慕容逸說道:“你想知道太后的哪些事情?”
“關於明太后被灌了紅花的事情。”
慕容逸怔了下,隨即瞭然,虞夕夕是神醫,所以對於明太后生病的事情自然能看出來一二的,隨即說道:“明太后所服用的紅花是父皇的蘭妃所灌,明太后和蘭妃沒入宮之前本來是一對姐妹,但是入宮之後因爲爭寵的事情鬧了不愉快,後來明太后得到了母后的庇護,曾經害過蘭妃,後來被蘭妃知道了,一怒之下便直接讓人灌了明太后紅花,因爲當時蘭妃即將分娩了,所以父皇當時並沒有怪罪於蘭妃,蘭妃是難產去世的,生下慕容景之後便去世了,後來慕容景便一直由奶媽撫養着。”
原來是這樣,虞夕夕想了下又說道:“明太后似乎很怕光吧?”
“嗯,”慕容看着遠方,明太后所居住的方向點了點頭:“明太后在蘭妃去世之後便一直很怕光。”
這麼說來的話,那麼明妃豈不是真的害過蘭妃?
虞夕夕並沒有多想下去,因爲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該斷的應該都斷了,眼下虞夕夕要做的事情就是李美人的事情。
不知道爲什麼,虞夕夕最近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虞夕夕當然希望這只是自己多想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虞夕夕一定要確定萬無一失。
慕容逸走了之後,虞夕夕又帶着藥箱去找了李美人,李美人正斜睨在牀上看書,見虞夕夕來了就要下牀,卻立刻被虞夕夕給阻擋了。
“今天一天孩子還乖吧,有沒有踢你?”虞夕夕看着李美人一臉安詳的幸福,也情不自禁地淡笑着說道。
“沒有,寶寶一直都很乖,”李美人放下書,慢慢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佈滿了幸福的驕傲。
李美人並沒有讓虞夕夕給她確診一下她肚子裡的究竟是皇子還是公主,因爲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她與皇上的孩子,她都會寵盡一生的去愛他,李美人沒要求,虞夕夕自然也沒有多加診治。
虞夕夕耐心地給李美人包好了脈,一切安好,虞夕夕便也放心了。
虞夕夕把李美人的書收了起來:“你要早點休息,這段時間切記勞累。”
“每日終只是躺在牀上,最多下牀走走,哪有什麼勞累可言呢?”李美人有些失笑地說道:“好在還有三個月,還有三個月我們就能見到天日了呢,再也不用這般躲藏了,寶寶。”
虞夕夕聽着李美人的話語,不覺得也有些心酸,虞夕夕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別的妃子有了身孕都會立刻告訴皇上,使得皇上更加恩寵自己,而李美人懷孕了卻要這般躲躲藏藏的,不僅皇上連知道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的恩寵了。
想了下,虞夕夕說道:“你還有三個月就要分娩了,我再想,再過兩個月就把你懷孕了的事情告訴皇上。”
李美人的眸中閃過一抹以後,隨即晶亮了一下,但是即刻又多了一絲擔憂:“這樣可以嗎?”
虞夕夕淡淡點了點頭:“可以,我會和皇上說明一切的,再者還有逸王爺作證,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你不是直接抱了個孩子給皇上,自然也不會讓別人有任何胡言亂語的猜測罷了。”
李美人自然知道虞夕夕的意思,只是怕有人會說這個孩子並不是皇上的罷了。
李美人輕輕地摸了下李美人的肚子:“到時候讓產婆做好一切準備,你第一次生孩子,我也是第一次接生,說實話我都不確定我會不會接生,而且事發突然,想來也沒有人會有充足的準備去害你了。”
虞夕夕的話說的有道理,李美人只是沉思了一下後便立刻答應了:“那就一切聽你安排了。”
“嗯,你在忍耐兩個月,”虞夕夕鼓勵地看着李美人,我會一天三次地來看你的。
李美人感動地握住了虞夕夕的手:“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終生都是我和寶寶的大恩人。”
虞夕夕看着李美人美目中的朦朧,立刻安撫着她說道:“孕
婦最忌諱總是動情緒,對胎兒不好,你放心,以後我有困難了一定不會嫌棄麻煩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
李美人這才擦了淚淡笑道:“好,但是你不用每天來這麼勤的,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讓安琪去喊叫你的。”
虞夕夕點了點頭,隨即又交代了幾句才走了出去,回到寢居的虞夕夕不知道要不要給皇后配一些藥,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給皇后治療。
而明太后的病算得上多年頑疾了,所以虞夕夕只能慢慢地調理着,藥方也好配,只是有些藥已經不齊全了,虞夕夕想着上一次郡都沒去成,等到李美人的事情過後,虞夕夕需要出宮一次去郡都多采集一些藥回來了。
虞夕夕想了下,決定還是去見皇上一次,這樣有些事情纔好做決定。
但是虞夕夕剛出門便遇見了燕兒,燕兒看着走出來的虞夕夕立刻走上前去:“你終於在了呢,白天來的時候個個說你不在,這不,晚上了娘娘又讓我過來尋你一次。”
“湘妃怎麼了?”虞夕夕第一反應就是湘妃發生什麼事情了。
燕兒卻“噗哧”一聲掩嘴笑了:“難道娘娘只會有事的時候纔想起你嗎?”
額,這倒也是,湘妃換了手藝不錯的廚子的時候自然也會讓虞夕夕去嚐嚐鮮的。
以前所有的妃子和皇上都是統一在御膳房吃飯的,但是因爲所有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御膳房每天都很難統一口味,後來就有人向皇上提議,讓每個宮的娘娘自己選廚子給各自宮裡的專屬廚子,這樣的話就方便多了。
所以很多宮裡的人有的也會從宮外要一些好的廚子過來,湘妃就是如此,湘妃沒有固定的口味,總是喜歡嘗試各種各樣的菜色與口味,所以廚子總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有時候別的宮裡的人看上湘妃宮裡的廚子了,湘妃也會毫不吝嗇地把廚子賞給人家,所以湘妃雖然很是得寵,但是人緣卻是極好的,就連她因爲太過擔憂慕容逸而生病了的那段時間,和湘妃交好的妃子也沒少來看望湘妃。
虞夕夕聽到安琪這麼說,自然是立刻回去叫了個個一起,個個心思最是單純的,就是那種你給她一頓好吃的,就能收買了她的心思的那種,當然,這也只是虞夕夕對她有這麼效果罷了。
剛到了靈雲居的門口,虞夕夕便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看來這個廚子果然是有一手的。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髮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面的湘妃見到虞夕夕之後便熱情地迎了上去:“你今日可有好口福了。”
虞夕夕看着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式,並不似其他廚子做的那般花哨,別具一格中更多了許多元始的感覺,至於元始的感覺自然是指很多菜都是山野之菜罷了,並不名貴,但是這位廚子卻能用最簡單的菜把菜做的這麼多姿多樣,倒真是讓虞夕夕大爲讚歎了。
虞夕夕吃了之後更是覺得美味至極,讚歎之餘又疑惑地看着湘妃:“姐姐得此佳廚,爲什麼不讓皇上也來同吃?”
“好東西自然是先與姐妹一起分享了,”湘妃淡笑着看着虞夕夕:“至於皇上,改日再讓他來好了。”
虞夕夕淡笑着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最後一個果盤上來的時候虞夕夕怔了下,因爲這只是一些小野果罷了,因爲以前在朝陽鎮的時候,孫俊總是會採各種各樣的野果子給虞夕夕,所以虞夕夕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小野果罷了。
虞夕夕吃的歡暢之餘,自然也就想對這位廚子多一些瞭解了。所以虞夕夕便問了一些這廚子的基本情況。
湘妃一邊吃着野果子,一邊說道:“這位廚子叫明西,聽說是咸陽人氏,是民間廚藝大賽冠軍的天上人家酒樓的大廚,我可是花了千金才把他請來的。”
虞夕夕咂了咂嘴巴,出手闊綽啊,不過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東西,今生無憾了都,更別說是千金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虞夕夕聽到廚子是咸陽人氏的時候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失落,虞夕夕是希望這位廚子是孫俊,但是虞夕夕並不是因爲對孫俊有什麼男女之情,只是因爲孫俊是虞夕夕重生到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第一人。
虞夕夕和湘妃又聊了一會之後,虞夕夕看着月已高空,便起身告辭了。
微風徐徐,想着明天就能見到亦唸了,虞夕夕更是覺得今晚月色大好。
“個個,我們在這宮裡逛逛吧。”虞夕夕轉頭對着旁邊的個個說道。
個個卻突然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虞夕夕:“今天難得你沒有提前把我趕回去啊。”
額,虞夕夕汗顏,看來她這個主子做的夠天怒人怨的,不過好在她從來都沒有把個個當成僕人過,個個就如同虞夕夕的姐妹般,更是虞夕夕必不可缺的左右手。
“個個,你以前在逸王府一直都在慕容逸身邊做事是嗎?”虞夕夕隨意地問道。
“其實王爺都不怎麼讓我做事的,我每天都只是和宮裡的人打打鬧鬧的,要不然就是和阮小姐一起玩罷了,不過阮小姐總是時時刻刻跟着王爺,就差王爺去入宮的時候沒在外面守着了。”個個說着,兀自笑出了聲。
虞夕夕也淡笑出聲,對於阮寧的執着虞夕夕是相當佩服的,但是難得的阮寧如此愛慕着慕容逸,但是虞夕夕卻對阮寧沒有一絲絲的偏見,即便有時候虞夕夕會羨慕着阮寧的自由,能時時刻刻地陪在慕容逸的身邊。
這皇宮裡,虞夕夕最是畏懼的地方,可是虞夕夕還是一頭砸了進來,想想以後,虞夕夕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宮去,等到李美人的事情結束了之後,虞夕夕就想出宮去,想着,虞夕夕決定對於這個問題要好好的和慕容逸商討一番。
遠處一片燈火通明,虞夕夕走上前去,卻見廊亭裡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正在揮筆題書,李安海在一邊掌燈,難得皇上有如此雅興啊。
以前虞
夕夕就總是聽這宮裡的人說皇上善賦詩詞,是個不可多得的文學天才,今晚倒是讓虞夕夕見到了慕容君的另一面。
虞夕夕看着李安海不時地把皇上寫滿的紙張一張張平鋪到旁邊的桌子上,並壓放好,雖然說虞夕夕前世並不是什麼作家,但是至少也是個小文藝青年,當然,業餘的文藝小青年,但是現在看慕容君略一思索便筆走游龍,當下不禁讚歎不已,這慕容君肚子裡倒是得有多少墨水啊。
正想着,驀地,旁邊“啊”的一聲尖叫讓虞夕夕立刻回頭,卻看見叢林中一個黑色的影子迅速地竄了出去。
“貓,野貓。”個個擔驚受怕地捂着小心肝兒說道。
“什麼人在那裡?”一聲厲呵,虞夕夕無奈,只得走了出去。
來人卻是王陵,王大總管,但是虞夕夕之前並沒有見過王陵,所以也不認識他。
倒是個個主動上前一步:“王總管好啊。”
虞夕夕看着眼前俊朗而剛毅的男子,眉骨上一個指甲大小的刀疤清晰的烙印,倒是叫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雙沒有一絲表情的眼神,虞夕夕看着,便覺得此人平時一定是冷到了極點的那種。
想來王陵也是認識虞夕夕的,越過個個看向虞夕夕:“虞神醫這麼晚了不在宮裡歇着,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個個一聽這話,當時就惱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宮是你家的嗎?我家小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的着嗎?”
虞夕夕看着王陵更加凌厲的眼神,立刻把個個拉到了身後:“個個口直心快的,並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們只是晚上隨意走到了這裡,現在就回去。”
虞夕夕剛想離開的時候,慕容君卻已經走到了虞夕夕的面前。
“這麼快就要走?”慕容君似隨意地說道。
虞夕夕看着慕容君那雙似乎是會說話的眼睛,淡然地說道:“無意中路過此處罷了,既然皇上在忙那麼就不打擾皇上了。”
“只是一個人的風花雪月罷了,”慕容君的眸中流落着一絲淺淺的寂寥:“既然來了,那就陪朕一會。”
慕容君的話剛落,王陵已經自動撤離,恨不能離開慕容君一丈之外,虞夕夕看了虞夕夕一眼,又看了用餘光望着自己的慕容君一眼,隨即也像王陵一樣離開了,但是離開的方向卻是和王陵一個方向。
虞夕夕掃了一眼和王陵站在一起的虞夕夕,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個個最是吃軟不吃硬了,如果有人和她對着做,不管那人是誰,虞夕夕骨子裡都不會有任何的畏懼,反而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招惹一下那個和她對着做的人。
這不,虞夕夕就看到個個一直歪着個小腦袋在個王陵說着什麼,但是王陵卻依舊一副和慕容景一樣的冰霜臉,絲毫不理會個個,但是個個卻不管王陵是否理會自己,一個勁地說的歡暢。
虞夕夕在心裡替王陵默哀了一下,隨即跟着慕容君向前走去。
虞夕夕看着桌子上三張慕容君已經寫好的詩詞,看着那龍飛鳳舞的筆跡,虞夕夕又想到了自己的字,咳咳,從來不知道書法爲何物的和練過書法的自然是沒得比的。
“這些全都是皇上今晚的傑作?”虞夕夕掃了一眼,不下於十首了都。
慕容君點了點頭:“不過是即興之作罷了。
虞夕夕不再言語,一一品讀過去。
其一: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其二: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其三:
庭空客散人歸後,畫堂半掩珠簾。林風淅淅夜厭厭。小樓新月,回首自纖纖。
春光鎮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窮?窗力困起還慵。一聲羌笛,驚起醉怡容。
其四: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
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燭明香暗畫樓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
其五:
東風吹水日銜山,春來長是閒。落花狼籍酒闌珊,笙歌醉夢間。
佩聲悄,晚妝殘,憑誰整翠鬟?留連光景惜朱顏,黃昏獨倚闌。
(墨塵不才,所引用的皆是唐後主李煜的詩詞,還請各位讀者大大們見諒,再次墨塵也想把李煜的這般鉅作都呈現給大家。)
虞夕夕知道慕容君身爲皇上的諸多無奈,也知道很多事情他的迫不得已,但是看了虞夕夕的詩詞之後,虞夕夕只覺得自己根本對慕容君無一絲一毫的瞭解,虞夕夕看着月光下,神情一片清明,甚至有些空洞的慕容君,只是淡然:“皇上果真才華橫溢。”
慕容君卻只是苦笑:“以前還能和逸一起品茶談賦,後來逸出宮之後還有李美人,只是李美人身子不適,現在便只剩下朕一個人了。”
“李美人終日在宮裡看書寫字打發時間,每次我去的時候李美人也都會和我說起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終生難忘的歲月,看來皇上和李美人還真是情真意切。”虞夕夕淡淡地說道。
慕容君的眸中閃過一抹恍惚,隨即有些迫切地看着虞夕夕:“那李美人的病?”
虞夕夕想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皇上要相信我的醫術,一定會給皇上一個驚喜的。”
慕容君聽了虞夕夕的話,卻並沒有多想,感激地看了虞夕夕一眼之後,隨即目光迷離地看向虞夕夕:“夕夕覺得,朕與逸相比,如何?”
虞夕夕怔了下,並不知道慕容君問這句話的具體意思,但是看着慕容君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神,想了下還是說道:“逸王爺和皇上都是性情中人,聽逸王爺說皇上明日想把亦念接近宮來,再次夕夕多謝皇上對亦唸的栽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