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誰有把握,可以在獨身面對曾經的國際殺手之王“夜梟”時將她重創,可他做到了,在他24歲那一年。
每次外出回來,花殘雨就會來到玉龍山別墅。
玉龍山別墅,是花家在華夏的權利象徵。
可除了花殘雨之外,花家其他人卻從沒有機會在這棟別墅中連續住上三天以上,哪怕是他那四個在華夏有着巨大政治前途的父輩、在華夏商場有着“北漫語”之稱的親妹妹花漫語……可這五個在華夏官商兩道有着巨大影響力的花家人物,卻從沒有過任何一句怨言。不爲別的,就因爲他是花殘雨,是身在*委員的花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子。
幫幫幫,聽到三長兩短的叩門聲後,正在凝神泡茶的花殘雨頭也不擡的說:“進來吧。”
秦朝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比天山雪蓮還要乾淨的笑容:“三哥,聽方伯說,你又要給我泡功夫茶嗎?”
“坐。”花殘雨眼睛盯着手裡的茶具,溫柔的笑笑。
爺爺是*委員、去年的衛戍警衛團比武冠軍秦朝,在花殘雨面前,一點都找不到該有的驕橫。此時就像是你鄰家那個最乖最聽話的小妹那樣,款款的坐在花殘雨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又手託着下巴,右肘放在膝蓋上,一雙靈俏的眼睛盯着他那雙白淨纖長的手。
“這些茶葉,是我上個月從雲楠大理護國寺老方丈那兒帶回來的。”花殘雨將泡出來的第一遍水倒在旁邊的一個黑陶瓦罐中,然後又在那把紫砂茶壺中續上熱水:“老方丈說,這種茶葉除了可以生津止渴提神外,還可以美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呵呵,你喝一杯試試呢。”
“嗯,我覺得肯定可以美容的,因爲我從門外就聞到茶香了呢。”秦朝笑着伸出雙手,接過花殘雨遞過來的那個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在他將要鬆手時,她用纖細雪白的右手無名指輕輕的勾了一下他的手背,剛想感受那種肌膚相親的愜意感,卻發現他的眉毛跳了一下。於是,她就再也聞不到茶香了。
有意無意的,花殘雨在縮回手後摸起毛巾擦了一下手背,然後笑着端起另外一杯茶,柔聲說:“秦朝,你品嚐一下呢。”
“好的。”雖然秦朝的心被花殘雨剛纔那個動作刺的生疼,可她還是強作笑顏的雙手捧着茶杯,放在嘴邊小小的抿了一口,隨即閉着眼的低聲說:“好香。”
“呵呵,”這種茶葉聞起來香,但喝起來卻是極苦。花殘雨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溫柔的笑笑:“秦朝,其實從你六歲那一年起,我就知道你最不愛喝的飲品就是茶了。但這麼多年來,你卻總是違心的說我給你泡的茶好香。唉,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一個女孩子不愛喝茶,但每次她到你家,你還是會精心泡上一杯茶……這是不是在委婉的拒絕什麼?或者說,是在表達什麼不滿?
“三哥,你知道什麼是近朱者赤,或者、或者說是愛屋及烏吧?”好像根本沒有聽懂花殘雨話中的意思,秦朝端着茶杯,眼睛盯着茶几,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夏日田野裡地下的那些小蟲在呼吸。
雖然我不怎麼愛喝茶,可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就說它很香。這就是秦朝說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一個身高一米七一,三圍35/24/34,有着一張比天山雪蓮還要乾淨臉龐的戎裝女軍官,柔聲對你說出這句包含着求愛的話語,你會怎麼樣?你要是心跳呼吸都沒有加速,連眼神都沒有改變一下的話,那你就是個女人,也許是個背背山……或者,你就是花殘雨,一個生理方面正常卻無視於秦朝求愛的花殘雨。
“那個人是誰?”花殘雨從沒有回答秦朝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在他看來,秦朝的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因爲,天底下,除了他花殘雨可以這樣外,就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有資格無視軍中公主的求愛。雖然他不怎麼在乎、甚至在婉拒秦朝。但除了秦朝外,泱泱華夏,卻再也沒有一個女孩子值得讓他親手泡茶了。
聽到花殘雨一下把話題扯到那個人上,秦朝笑容一僵,接着放下茶杯:“三哥,我本想當面告訴你這件事的,沒想到你卻先知道了。”
“他叫楚揚,是吧?”花殘雨把頭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的說:“楚揚,男,25歲,已婚。七年前參軍入伍,21歲那年出國打工,153天前回國,119天前結婚,現在雲水集團冀南分部上班。妻子柴秀芳,蜀中繡花鎮鄉下人,務農在家。其父楚天台,其母雲若兮,七年前從冀南鄉下唐王鎮搬到京華,現住葫蘆巷56號四合院。楚天台現在是京華盤山集團的保安處副處長……當然,這些檔案也許有些出入,不過我不在意。”
“三哥,你不會是聽到那個傢伙說的一些胡話吧?”此時秦朝臉上的笑容,已經被讓人心疼的緊張所代替:“他、他只是一個神經病。因爲在七年前我接兵時見過我,就、就……其實,我已經好好把他教訓一頓了。”
“神經病?”花殘雨睜開眼睛,看着秦朝的目光中帶着淡淡的譏誚:“向風,他是警衛團去年比武的第三名吧?可他會被一個神經病一腳踢飛?你,比武冠軍,會被一個神經病卡在牆上,又任由你連打上百拳而在第二天就出院?”
秦朝沒想到花殘雨把那件事調查的這樣詳細。想到那天在病房中騎在楚揚身上的那一幕,她心慌的更加厲害,吱吱唔唔的說:“也許,也許是因爲他出手太快的緣故吧……”
“哦?出腳很快嗎?”花殘雨好像也不願意在秦朝被佔了便宜這件事上墨跡什麼,反正他已經決定讓那個傢伙消失了。於是就直起腰板藉機轉變了話題:“能夠有多快?”
“很快。”秦朝認真的說:“當向風跳起,右腳離着他肩膀僅有十幾釐米時,他才擡腿,然後向風就飛出去了。”
“當時,”花殘雨說:“你有沒有記住他擡腿時踢向向風時的高度和角度?”
“不記得了。”秦朝微微皺着眉頭的想了片刻,然後搖搖頭。她從來沒有騙過從她六歲就愛上的男人,她說不記得了,就是不記得了。這點,花殘雨可以保證。
“那好,我給你示範一下,你瞧仔細了。”花殘雨說着站起來,繞過椅子來到南側的書架旁,用手比劃了一個高度:“以我對向風的瞭解,他在想小小的懲罰一個人時,如果跳起向對方進攻時的高度應該有兩米一三,出腳時的速度爲每秒四十六米,力度是他爆發力的三成。當時他在踢向楚揚時飛出的是右腿,那麼他的左肩要下沉到十五度角,左臂向外擺動二十七度左右,肋下第七根到第九根肋骨間是最大的破綻……”
聽着花殘雨對向風對楚揚進攻時的分析,秦朝眼裡又灌滿了崇拜的不住點頭:“是的,三哥,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就像是親眼所見那樣。”
花殘雨微微一笑,向後退了三步,氣定神閒的望着他抽出半截的一本書:“這本書,就是向風在半空中踢出右腳時,露出的左肋破綻。而我,就是那個楚揚!”說着,他攸地擡腿,穿着布鞋的右腳彷彿動了一下,又彷彿沒動,可那本書,卻啪的一聲從書架上飛了出去。
“當時的情況是不是這樣?依你的眼力,應該可以看出他出腳的速度。”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那本書,花殘雨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我快,還是他快?”
“他不如你快。”秦朝肯定的點頭:“當時他飛腿時,我可以看到他踢中向風的腳。而你剛纔在把那本書踢下書架時的動作,我卻沒有看清……哦,不是沒有看清,好像你根本沒有擡腿一樣。三哥,你太厲害了!”
男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虛榮心的,就像是那些頂級美女被無數男人稱讚漂亮一樣。聽出秦朝發自內心的崇拜後,花殘雨很是雲淡風輕的笑笑,擺了下左手錶示這只是雕蟲小技。然後走到落在地板上的書前,彎腰伸出右手。就在他右手剛碰到書皮時,卻又聽到秦朝說:“不過,他踢的不是向風的左肋,而是小腹。”
小腹?花殘雨雙瞳猛地一縮,撿起書本時的右手稍微頓了一下。
依着花殘雨對向風的瞭解,他在做出那個動作時,唯一的破綻就是左肋第七根肋骨到第九根肋骨之間,萬萬不可能把身體最柔軟、最沒抵抗力的部位之一--小腹,暴露在對手的攻擊範圍。可那個人,竟然在一擡腿間,放過他的左肋踢中了他的小腹!
這說明了什麼?只能證明那個人出腿的速度的確很快,很快!快到可以在對手還沒有形成對自身的防禦之前,就已經擊中了對方!
花殘雨,他是銀鉤鐵劃中的鐵劃王,是大內第一高手,可他卻做不到這一點!哪怕他從擁有了傳宗接代功能那一年起,就從沒有近過女色,甚至連愛戀他21年的秦朝的手都沒有碰過……可他還是做不到這一點。
踢中向風的小腹,這怎麼可能呢?花殘雨慢慢的直起腰身,伸手在那本書上隨意的拍打了一下,眼睛盯着地毯的某個地方,腦子裡在極快的換算着那個人一腳踢出時,他身體各部位應顯示出的所有自然反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