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一見鍾情,是一槍到底吧?”
聽顧明闖說出一見鍾情這句話後,楚揚斜着眼的看着他胯間,嗤笑一聲:“切,你可別在我面前提這種純潔的字眼,我聽了後渾身害冷。你們兩個人要是真走在一起,那絕對是姦夫****……”
“草,你再這樣說,小心老子和你翻臉!”顧明闖揮拳打了楚揚的肩膀一拳,罵咧咧的說:“今天老子就把話撂這兒了,我還就是要和周玉如一起過日子了。你要是看着老子不順眼,你他媽的有多遠就滾多遠。”
“看你這幅白眼狼的樣。你愛和誰在一起搗鼓幹我屁事?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楚揚將菸頭彈出車窗外,轉變話題說:“明天,等明天你和老九一起離開京華去冀南吧。今晚你們露面後,我估計會有人聞風而來。”
“怕個鳥,來一個宰一個。”
“我不是說怕那些人,而是因爲現在心情不爽,沒空搭理他們。”
“有什麼心情不爽的?”
楚揚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望着前面發了會呆,由衷的嘆了口氣說:“老八,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在某些方面很羨慕你。”
顧明闖一聽這話,很高興:“給老子說實話,是不是羨慕我長得比你帥?”
先給顧明闖伸出一根中指後,楚揚才說:“那晚你在我家的時候,見過花漫語吧?”
“見過了,那妞對你有意思。”顧明闖說:“當時我還想,好白菜爲什麼都讓豬拱了呢。真是沒天理。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和慕容嫂子好像對她都不怎麼感冒,她很可能是一廂情願的。”
“她懷孕了。”對顧明闖的打擊,楚揚並沒有反駁。
“女人懷孕就像是男人抽菸一樣正常……啥?你說花漫語懷孕了?”顧明闖話說了半截,手一哆嗦,車子晃了一下後側臉看着楚揚,滿臉都是驚訝:“楚揚,那個讓花家大小姐懷孕的罪魁禍‘根’,不會就是你的吧?”
“還記得我在冀南失蹤的那些天嗎?算了,不說那事了,太丟人!唉,花漫語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x九是我的,肯定點的說,是百分百。”楚揚一把抓住顧明闖的胳膊:“你是這方面的行家,快給老子出個主意,該用什麼花言巧語,才能勸說她去流產?孩子,是斷斷不能生下來的,要不然非得出大事!”
“最簡單的流產辦法,就是往她肚子上踹一腳。不過鑑於你還算是個正常人,這種低等手段是不能用的。”顧明闖也有些頭疼的說:“我覺得吧,這種事,最好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撿着好聽的話勸她自己把孩子做了。”
“誰知道她願意不願意?”楚揚接着搖搖頭:“我覺得她肯定不願意,要不然也不會讓花殘雨給我帶話了。”
“那就生下來唄,反正你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不行,這事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事,裡面牽扯的事太多。”楚揚有些煩躁的說:“她怎麼就懷孕了呢?媽的!”
“這說明你丫的那玩意正常。可喜可賀。”
“滾了蛋的,少說這些風涼話。”
“最好的辦法吧,我覺得就是讓慕容嫂子出面。”顧明闖說:“娘們之間可以很好的溝通一下。”
“我敢和柴慕容說嗎?她今晚剛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我要是轉眼就和她說這件事,她不發瘋纔怪。”
“那就以後再說啊。”
“不能拖,越拖越難辦。”楚揚搖搖頭:“到時候肚子大了,事情更麻煩。”
“嗯,也是這麼個事。”顧明闖將車子停到路邊,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小酒店:“哎,老子想到個好主意!”
“有屁快放!”
“酒壯慫人膽!”顧明闖哈哈大笑着退開車門:“等會兒你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後藉着酒意,把這事坦白拉倒。至於她愛咋辦,反正你矇頭就睡,兩眼一閉啥事也不知道了,要殺要剮,隨別人去,反正在這件事上,你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
挾持人質事件發生五個半小時後,楚揚醉醺醺的被顧明闖送回了通往楚家的路口。
將楚揚拖下車後,顧明闖在他耳邊說:“行了,先別在這兒裝,要裝醉也得回家去……好了,老子回了啊,明天就和商九兒回冀南。”
“你、你……你說什麼?”楚揚腳下踉踉蹌蹌的扶住了車門,拽住顧明闖的衣服,拍着他的肩膀,打着酒嗝的說:“別、別走,再來一瓶,決戰到天明!”
“少裝逼,當我不知道你酒量嗎?”顧明闖擡腳將楚揚踹到地上,飛身上車後對着他伸了下中指,然後絕塵而去。
“媽的,誰踹我?”楚揚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塵土都沒有撲打的,就搖搖晃晃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第一道關卡值勤的武警戰士們,看到一個醉漢嘴裡罵罵咧咧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後,馬上就迎了過來大聲喝問是誰。
當走進了後,其中一個認出此人乃是楚家三太子後,趕緊的招呼同伴,四五個人連揹帶扛的將楚揚送回了楚家。
……
楚家。
雖說這次柴慕容成了本次事件的犧牲品,但楚某人在關鍵時刻大顯身手的作爲,還是讓楚龍賓等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尤其是楚天台,一張老臉都放光了,覺得楚揚這兔崽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他老人家爭臉。
眼看着馬上就午夜了,可前宅正廳內還是坐滿了人。幾個家政服務人員正在給大家準備夜宵。
要說阮靈姬安全獲救,最感到欣慰的當屬楚勇夫婦了。他們在慰問了阮靈姬後,都早早的回到了楚家,準備當面好好謝謝那個大侄子。
大廳裡,男人們在盛讚楚某男的英明神武,女人們陪着受驚嚇的柴大官人低聲私語着什麼,都在耐心的等待手機關機的楚某人回家。
看了一下表,楚勇對楚龍賓說:“爸,時間不早了,楚揚的電話又關機,他很可能在配合有關部門做調查。我看您和媽還是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楚龍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孫家海就從外面跑了進來:“三少回家了!”
“快讓他進來。”衆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楚老太太吩咐孫女:“靈兒呀,去給你三哥準備好夜宵。”
看到楚家人都一臉喜氣的,孫家海有些爲難的說:“三少好像喝酒了。”
衆人向院中看去,就看到好幾個值勤的武警官兵,將楚揚背進了家門。
“這孩子,怎麼喝這麼多酒?”衆人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他從一個武警戰士背上攙下來,楚玄武和楚靈一人架着他的一根胳膊,攙進了正廳。
看着兒子喝的那半死不活的樣,剛纔心情還蠻好的楚天台眉頭緊皺。不過,礙於在場的人太多,而兒媳婦柴慕容也一臉恩愛的忙着給兒子端水,他老人家也不好意思發威了。
“哎唷,小揚你幹嘛要喝這麼多酒呀?”雲若兮心疼的拿過毛巾,替兒子擦着臉。
坐在椅子上還不停搖晃身子的楚某人,一把抓住雲若兮的手,醉眼惺忪的看着她,嘿嘿的傻笑起來。
“小揚,你看什麼呢?不認識媽了?”雲若兮嗔怪的用手點了點他腦門。
“媽……媽,我告訴你、你一個大、大好事!”楚揚嘿嘿傻笑着,揮手打開柴慕容端過來的茶杯,搖頭晃腦的掃了一圈屋內所有的人:“是大好事!”
“什麼大好事?”
“花漫語懷、懷孕了,是、是我的孩子!”楚揚說完這句話,腦袋一耷拉,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什麼是諷刺?
官二代在網上炫富、撞死人說誰誰誰是他爹,而貧困地區的兒童沒錢上學,這不是諷刺。
民工付出汗水建設美好城市卻遭城裡人白眼,這也不是諷刺。
真正的諷刺就是:某人的原配老婆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小處x女,但卻有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這纔是正兒八經的諷刺。
尤其這個小處x女,還是一貫強勢的柴大官人!
楚揚說出花漫語懷了他的孩子的話後,就一耷拉腦袋的睡去了。但一屋子的人,包括啥大風大浪沒見識過的楚龍賓,卻都傻眼了。
如果楚揚不是楚家的子孫,如果柴慕容不是柴家的大小姐,他們只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那這事再難辦,頂多讓柴慕容和楚揚離婚,讓他和花漫語相結合。實在不行的話,讓花漫語把孩子給揍了去,楚家多拿出幾兩紋銀來說一車的好話,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問題是,不管楚揚,還是柴慕容花漫語,這三個人卻都不是普通人。
說他們不是普通人,並不是說他們都長着倆腦袋四根腿的怪物,而是因爲這三個人,是代表着華夏三股強大的政治勢力!
花漫語懷孕一事,一個處理不好,對柴楚聯盟來說,那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甚至都有可能會造成柴花兩家攜手打擊楚家的形式。
所以,儘管楚龍賓父子們都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主,但在知道這個消息後,還是很形象的詮釋了什麼是‘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