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楚某男‘強jian致死’的這種奇怪感覺,距離楚揚遠一些的人,也許還差一點。
楊敏,這個曾經被某男褪下褲子的妞,好死不死的恰好分到了楚揚的上鋪。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要她一勉強自己閉眼,那讓她感到羞辱的一幕,就會清清楚楚的浮現在眼前。
儘管在楚揚上來後,葉初晴等人曾經安慰她說:雖說那些混蛋都看到了這一幕,但你別擔心,因爲大家都是黑人一個,別人根本認不出你的!你是爲了大家才遭受‘奇恥大辱’的,只要楚揚不說,大家會一起替你扛着!而且,等會兒我們把他制住了,想怎麼收拾他,你說了算!
當時的楊敏,是被衆妞給感激的熱淚盈眶,也下定了要把某男狠狠收拾一頓的決心(最起碼也得褪下他褲子來才行!)。可隨着事情的演變,結果卻很讓她出乎意料。
娘哎,今天俺讓一個男人給看光了,以後該怎麼辦啊……帶着這個問題,楊敏終於慢慢的睡着了。
就在楊敏剛懵懵懂懂的,剛進入‘狂虐’楚揚的夢境,起牀號吹響了!
“啊!起牀了起牀了!”
起牀號一響,宿舍內所有的妞,都從牀上翻身坐起。
距離燈光開關最近的歐陽漣漣摁亮了燈後,就開始匆忙的整理內務。
唉,感覺剛睡着沒多久啊,怎麼就先到點了呢?
在衆妞匆忙的疊被子穿鞋子時,楚揚呵欠連天的坐了起來,展開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就倚在牀頭上,看着眼前那些妞。只看了片刻,就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葉初晴等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整齊,但人人都‘戴’着一個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她們這一夜根本沒有好好睡覺。
“你笑什麼呀?”歐陽漣漣惡狠狠的瞪了楚揚一眼。
“沒啥,就是挺欣賞你們的。嘖嘖嘖,不愧是來自各大軍區的高材生啊哈!”楚揚故意把‘高材生’這三個字說的特別重:“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還這麼大精神頭。看看看,你們的被子疊的多整齊呀。要不這樣吧,哪位妹妹行行好,幫着我也疊一下被子。”
在一分鐘內就把被子疊好的葉初晴,看了看姐妹們的面孔,難過的差點哭了:這哪是一羣妙齡少女呀,整個一羣大國寶!
“別搭理他,咱們趕緊的刷牙洗臉去!”從楚揚上鋪一躍而下的楊敏,腦袋昏沉沉的當先衝出了房門。
“傻瓜們,難道你們早上起來後,不那啥那啥嗎?”看着滿屋子的妞眨眼間都跑出了宿舍後,楚揚這才慢吞吞的起牀,被子也沒疊的,穿上鞋子走進洗手間先解決了個人問題,這才邁着四方步的來到了一樓的樓梯上。
窗明几淨的一樓休息室內,衆妞已經刷牙洗臉的完畢,正排着隊的站在樓梯口,好像在等着被人檢閱那樣。
“咦?你們怎麼還沒有出去集合?不會是在等我吧?呵呵,真感動啊,進退一致的,這纔是一家人嘛。稍等啊稍等,我很快就會洗漱完畢的。”楚揚加快腳步,臉上帶着感激之情的走下樓梯,向洗漱間走去。
楚揚剛走下樓梯,那些對他猛翻白眼的妞們,就爭先恐後的向樓上跑去。
嗯?這是怎麼了?楚揚有些納悶的看着呼啦啦向樓上跑的衆妞,一臉的莫名其妙:“喂,你們又要去幹嘛?”
“你管得着嗎!?”落在最後面的歐陽漣漣,扭頭瞪了楚揚一眼,在拐過樓梯時,用手捂了一下小肚子。
哈,哈哈,原來她們去洗手間呀,我說呢?哈哈……看到歐陽漣漣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後,楚揚是恍然大悟,立馬又開始後悔起來:媽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放水後該沖廁所的……
從起牀號吹響後,十五分鐘內,所有的基地官兵都齊刷刷的列隊在了宿舍樓前的操場上。
站在荊紅命後面的秦朝,擡手看了一下手錶,再看看那些掐着點纔到位的女同志們,皺了下眉頭:葉初晴等人是怎麼搞得,竟然還不及楚揚這個半吊子軍人集合的速度快?
五點十五分的南海,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彩霞的炫麗,太陽馬上就要躍出海面,按照它永恆的使命奔向西山。
此時的空氣,清新而又帶着些涼爽,操場上方的山峰上,各種鳥兒的叫聲是此起彼伏。
看着眼前這些朝氣蓬勃的精英,坐在輪椅上的向南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秦朝說:“秦教官,先按照部隊上的老規矩,讓大家跑跑步。等身子活動開了,再把以後的訓練任務向大家詳細的介紹一下吧。”
按照部隊上的老規矩,在早操之前,首先是各排值班員整隊,向連值班員報告,應到實到人數及原因。連值班員統一整隊,喊番號,踏步,向連隊首長報告,有時候是連隊首長帶領出操,有時候是連值班員帶隊,內容通常是按照連隊周計劃安排執行。
早操開始後,首先是活動身體,這樣不會出現訓練傷。跑步,隊列訓練,器械訓練(單雙槓),體能訓練(鴨子步,蛙跳,俯臥撐,仰臥起坐等一些加強體能的訓練),番號訓練(有時候連隊首長認爲士氣不高的時候就讓喊上幾十遍,知道滿意爲止),每週一早操時間通常是升國旗。
上述這些,只是普通部隊的早操訓練流程。但華夏第四基地的早操訓練,流程難度要遠遠比這些大。
不過,因爲今天是第一次訓練,只是以十人一組的暫時替代了連排的編制,各種第四基地獨有的軍規,今天才會頒佈。所以,向南天這才告訴秦朝,讓大家先按照普通部隊的早操形式來。
“是!”秦朝大聲答應了一句,踢着正步的向前走了三步,雙手倒背,揚聲喝道:“所有人員向左轉---跑步---走!”
隨着嘩的一聲響,全體精英與基地工作人員,全部左轉,開始圍着操場跑步。
以楚某人爲首的第十二小組,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面。
跑步開始後五分鐘,隨着帶頭的基地軍人們的加速,大家奔跑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每小時三十公里,而且還在逐步增快。
按說,能夠來這個基地的,都算是出類拔萃的猛人了,區區簡單的長跑,和渴了喝水那樣正常,就算是跑步的速度遠遠高於普通部隊的早操,但萬萬不會出現掉隊的現象。
可隨着速度的增快,楚揚所在的第十二小組成員,卻出現了這種情況。
先是楊敏落後,接下來是歐陽漣漣,在跑了十來分鐘後,連葉初晴都被楚揚給甩下了老大一截。
荊紅命看着這種現象,不由得皺起眉頭嘆了口氣,低聲對秦朝說:“雖然我不反對女孩子來集訓,但她們的體能太不理想了。”
葉初晴等人和其餘的男兵們相差這樣大,同爲女人的秦朝臉上,自然也是感覺很無光的。不過,她卻隱隱猜出這些妞們表現爲什麼會這樣‘低級’了,她們晚上肯定沒有睡好覺。
嚴格說起來,秦朝要爲葉初晴等人沒睡好覺負全部責任。要不是她安排楚揚加入第十二小組,葉初晴等人也不會‘淪落’到被荊紅命不滿的地步。但她卻不能明說,只能小聲的替她們辯解:“也許、也許是昨天才來到基地,還沒有把環境適應過來吧。”
秦朝所說的這些,別說是荊紅命不信了,就是再隨便換個人,也肯定不信的。
不過,向南天不等荊紅命再說什麼,淡淡的一笑說:“嗯,秦教官說的沒錯,其實這些姑娘們本身不簡單,也許是還沒有適應當前的居住環境,沒有休息好,這才顯得無精打采。”
對呀,秦朝把楚揚和那些姑娘們安排在一起,她們要是能睡安穩了纔怪!經向南天這樣一說,荊紅命也猛地明白怎麼回事了,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向校長不愧是校長,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心裡責怪我這樣胡鬧。要不,我再把楚揚調出第十二小組?可這樣的話,我的威信就沒有了……看到荊紅命嘴角的笑容後,秦朝不由得俏臉一紅。正在不知道怎麼說時,隊伍恰好跑過她面前,她索性跟着隊伍去跑步了。
半個多小時後,跑了不知道有多少公里的隊伍,在秦朝的大聲集合下,都齊刷刷的聚集在了操場一側的高臺前。
早晨六點的南海省,陽光已經躍出海面,把東方的天空映成了金紅色。
葉初晴等人,氣喘吁吁的站在最左邊,眼睛都斜瞪着楚揚。
楚揚沒事人那樣的,身子挺的筆直。
向南天作爲校長,在正式宣佈基地紀律之前,自然要代表某些重要部門,向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們講話。
向南天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講完後,接下來按說該由二號人物荊紅命,就以後的注意事項等雜事說一遍,但他以不善言辭爲由,請專搞政治思想工作的秦教官,把該他說的一些東西,一併講出來拉倒。
秦朝推辭了幾下,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臺前,首先說了一些軍委領導很重視此次集訓的話,然後才把華夏第四基地特有的軍紀、哪些該注意的地方詳細的闡述了一遍。最後,她掃了一眼第十二小組站立的地方,先咳嗽了一下,才緩緩的說:“咳,接下來,我就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談一下。”
依着秦朝的意思,是想守着這麼多人,採用先訓斥第十二小組昨晚發生的那些矛盾,隨後再徵求全體女同胞的意思,藉機將楚揚從12號樓給調出來。
秦朝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爲看到葉初晴等人疲憊不堪、而楚揚卻精神百倍的樣子後,才清醒的認識到:她的刻意安排,不但沒有藉着衆妞給某男難堪,她們反而被這不要臉的給折磨的不清。這可實在是違逆了她的初衷。故而,才找藉口要把楚某人給調出來。
不過,秦朝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臺下有人忽然向前踏了一步,高聲喊道:“報告,我有話要說!”
在地方上,當領導還沒有把話講完的時候,哪怕領導所講的話再是廢話,但出於對領導的尊重,聽衆也不可能打斷領導的話,冒然要求開口發言。連地方上都這樣了,何況這兒還是比一般軍隊軍紀還要嚴厲百倍的第四基地?
所以,還沒有看清這個人是誰,秦朝的臉就沉了下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就順着聲音望了過去。當她看清站出來的人是誰後,頓時怒喝一聲:“楚揚,是誰允許你這時候站出來發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