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顧明闖豎起一根手指頭擺了擺:“我纔不和你在生意上合夥,你也知道我這人純粹就一糟貨,根本不把錢當作錢看。
我覺得還是自己闖蕩的好。
再說了,我入股你的公司,撐破天弄個副總啥的當當,那可沒意思。
我是寧爲雞頭不爲鳳尾。”顧明闖這樣說,楚揚也不再勉強:“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這事以後再說吧。”我聽商九兒說,有人敢找你的麻煩?告訴哥,哥去把他們全家都滅了!”揚看了一眼後面那倆低頭交談的妞,有些犯愁的說:“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碰到一些不長眼的韓國棒子……唉,顧明闖,你說蘇菲她要是那啥,我該怎麼辦?嗯?媽的,你又裝睡了……”…揚駕車趕到通向楚家的小公路路口時,天已經黑透了,道路兩旁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
晚京華的天氣,格外好,天上的星星是清晰可見。
眼望不到邊的路燈,和天上的星星結合在一起,很容易給人一種人間就是天上的錯覺。
爲這次帶着顧明闖和蘇菲這兩個外人回楚家,楚揚不等在路口站崗的武警戰士們有何表示,首先自覺的落下了車窗,和執勤的戰士解釋裡面這一男一女是楚家的朋友。
說顧明闖和楚揚之間,有着那種敢把腦袋扔給對方的交情,但他卻一直以爲楚揚的出身比他‘高級’不了哪兒去,這也是他在得知華夏有名的柴慕容竟然下嫁楚揚後感到‘不公’的原因。
今天的此時,當楚揚把車停下接受檢查的時候,顧明闖看到路口兩旁那些手握鋼槍的武警戰士後,首先的反應就是懵了,隨即就是震驚,無以爲繼的震驚!明闖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不假,也是走南闖北的風流人物,可以算得上是見過世面了。
但他在看到這個排場後,還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下意識的收起嬉皮笑臉,等執勤戰士詳細檢查了車子並做好記錄後,這才碰了一下楚揚的胳膊:“哎,我說,你這是要把哥們送哪兒去?”回家啊。”回家?”是啊,哪兒不對勁?”着路旁的那些關卡,顧明闖滿臉的不信,小聲罵道:“草,你就給我裝逼吧,實話告訴哥們,咱們這是究竟要去哪兒?”車子停在王府面前後,楚揚笑笑推開車門,說了句走啊後就跳下了車子。
這究竟是哪兒啊?”下了車後,顧明闖擡頭看着那座雖顯破舊但仍然大氣恢弘的王爺府門樓,躊躇不前。
走了,你墨跡什麼呢?”楚揚轉身一揪顧明闖的衣袖。
明闖向後一縮身子,反抓住楚揚的胳膊,四下裡看了看,小聲說:“哎,看在咱們的交情份上,你說實話,你真的住在這裡面?”明闖有所顧忌吧,那是因爲他是華夏人,在看到門口那些武警戰士時,他就猜出住在這裡面的不是普通人了。
可蘇菲倒沒有他想的這樣多,雖說在看到這一切時,臉上也多少的帶出了些驚訝之色,但仍然跟着柴慕容說笑着走進了王府大門內。
揚見顧明闖這樣敏感,只好暫時先不進門,而是掏出煙來遞給他一顆。
個人就倚在車上,一邊吸着煙的,楚揚把自己的真實身世,簡單的給顧明闖說了一遍。
家老爺子雖然不是紅歌星啥的,但是個華夏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而顧明闖在還沒有‘墮落’爲殺手時,自然也知道。
現在,當確定楚某人就是那個大人物的孫子後,他好像做夢那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又擰了擰楚揚的耳朵。
草,你有病吧!”楚揚伸手打開顧明闖的手:“你愛信不信,反正我都說了。”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後,顧明闖拉過楚揚的手,湊到嘴上親了一下,很裝逼的說:“哥們,我做夢也沒想到你還是個如此大的人物!那啥,你和老爺子說一句,讓他給我個市長啥的玩玩咋樣?”滾!”楚揚罵了他一句,轉身向家裡走去。
的,發達了發達了,這下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是黑戶口了……顧明闖屁顛屁顛的跟上楚揚:“要不,我去外面住吧?”揚知道顧明闖這樣說,是擔心楚家的人看不起他,同時也顧忌他殺手的身份。
有些好笑的摟住他的脖子:“老子在外面流浪了這麼多年,就認識了你、狐狸和商離歌,一直都把你們三個當哥們。
明白嗎?咱們是哥們,是兄弟!我知道,你要是讓你常住在這兒,肯定會感覺束縛。
但今天晚上,你必須在這兒住一宿,認識一下我的家人。”聽了你的話,感動的我眼淚是嘩嘩的。”別感動啊,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啥,再送我幾個血鑽吧。”媽的,還想要啊,你乾脆把我賣了得了!”揚和顧明闖罵罵咧咧中,走進了前宅的正廳。
廳中,楚家老兩口和楚天台夫妻倆都在。
柴慕容正在向他們介紹蘇菲。
說這人高馬大的洋妞,就是英國太陽傘公司的執行總裁後,楚家老人們還是很重視的,包括楚天台在內都含笑向她點頭。
來,漂亮的妞走到哪兒,也會給人好感。
揚在和老爺子等人介紹顧明闖時,只是很簡短的說了一句話:“這是我兄弟,叫顧明闖。
明闖,叫……”揚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明闖那兒就彎腰施禮:“爺爺好,奶奶好,伯伯好,伯母好。”揚雖然沒有詳細介紹顧明闖,但楚龍賓和楚天台心裡還是很有數的,知道小顧同志肯定不是那種遵紀守法的主。
但兒子(孫子)既然這樣說了,他們當然也得拿出尊長的架子來,說了幾句客氣話。
想今晚和楚揚談談的楚龍賓父子,因爲顧明闖和蘇菲的忽然到來,自然不方便再‘佔用’他的時間了。
在一起吃了晚飯後,就讓楚揚看着安排他倆人住處,老一輩的幾個就去了後宅。
蘇菲,今天坐飛機累了吧?還是早些休息吧,等明天咱們再好好的聊聊。”等楚龍賓等人走了後,柴慕容就安排服務人員給顧明闖蘇菲安排住處。
這倆妞通過這一路的交流,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她在說話時也沒有太客套:“你和明闖今晚就住在東廂房吧,那是楚揚住的屋子……可別嫌髒啊,呵呵。”我還不算太累。”蘇菲看了一眼和顧明闖說話的楚揚,說:“要不這樣吧,我和、和顧明闖出去住吧。”明闖馬上就終止了和楚揚的談話,大點其頭:“是啊,我覺得也是。
呵呵,嫂子,我不是不滿意你這樣安排,我只是覺得吧,住在這兒很拘束。”拘束什麼呀,你們就當這兒是自己家好了。”看在顧明闖那顆血鑽的份上,柴慕容的心情,今晚格外的好:“就算你們要出去住,那今晚也得在家住才行。
就這樣說定了,楚揚,你好好陪陪明闖他們倆,我去幫着服務人員收拾一下屋子。”好的。”柴慕容走出正廳後,楚揚望着蘇菲,低低的嘆了口氣:“唉,你怎麼忽然想起要來華夏了?”等蘇菲說什麼,顧明闖乾咳一聲:“咳,我去撒尿。”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了這個低頭吸菸的男人一眼,蘇菲的眼裡浮起水霧。
她緊緊的抿了一下嘴角,擡起頭看着天花板:“楚揚,你回到華夏後僅僅和我聯繫了一次(冀南車展時),是不是想拋下在國外的所有一切?包括你的公司股份。”揚吐出一顆煙,淡淡的說:“是的。
蘇菲,過去的那種生活,我已經厭倦了,現在我就想安安穩穩的做一個普通人。
當時我已經找了律師,如果我在一年內不在回到太陽傘的話,公司所有的股份將全部屬於你。
這些話,在我回國之前,好像就已經和你說清了。”嗯。”蘇菲點點頭,問:“當時你說你回國是爲了追求你心目中的女孩子,柴慕容好像不是那個女孩子吧?”揚沉默了片刻:“不是。”可她已經是你妻子了。”我沒辦法。”沒辦法?”蘇菲反手擦了一下眼角:“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已經在現實面前,放棄了你始終堅持的一些東西,繼而試圖接受一些你以前不想接受的東西?”揚點頭:“是的。”菲聳聳肩,輕輕咬了一下牙齒,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揚一愣:“你放心了?”是啊。”蘇菲臉上散發着飛揚的神采:“你既然可以接受無奈的現實,那你爲什麼不能接受我呢?”你既然可以接受無奈的現實,那你爲什麼不能接受我呢?”揚用異樣的目光看了蘇菲一眼,反問:“我們之間有愛情嗎?”等蘇菲說話,楚揚接着又說:“我們只是在幾年前偶然遇到,但我自問並沒有爲你做過什麼。
換句話說就是,我當時是爲了錢才救阿利夫人的,可我當時並沒有顧慮其他人的死活,這些人中也包括你。
你沒有爲此對我產生反感,我就很知足了。”菲沉默不語,她知道,楚揚所說的這一切是事實……年前的那個冬天,在北風凜冽的阿富汗,就在蘇菲所在的那支國際紅十字會小組遭到‘野狼’游擊隊綁架的第二天,有個臉上抹着迷彩油的男人,忽然天降神兵那樣的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