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街上吵嘴時,只要那個女人說出‘你不能玩膩了我,就不要我了!’的話,那麼肯定會引起大家的公憤。
儘管很多男人也許都做過這樣的缺德事,但他們在看到別的男人這樣做的話,心中還是不舒服。
這是世上男人一個共同的臭毛病。
黃東東正是抓住了男人的這個臭毛病,這纔在沒有把握留住楚揚時,用出了這招殺手鐗。
果然,圍觀的人羣憤怒了……
“啥,你說我玩膩了你不要你了?”
聽黃東東這樣說後,楚某人就有些傻眼了,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嘛的不真實。
“嗯,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當初你對我說的山盟海誓都忘了嗎?別扔下我,別扔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以後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不再穿奇裝異服,不再染五顏六色的頭髮,不再……”就像是小怨婦那樣,黃東東淚水漣漣。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楚揚被黃東東給起的眼前金星直冒,擡手剛想教訓這個敗家孩子,但人羣卻有人大聲怒吼:“喂,我說兄弟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穿着氣質的也像個人物,怎麼可以做這種天人共憤的缺德事呢?你哄騙人家花季少女那是你的本事,但你騙了人家後卻不敢負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不得,哥兒們今天得爲可憐少女作主了!”
“這是誰出來逞英雄啊,你知道個毛啊你?”楚揚扭頭,就看到有個光着膀子,身上刺着青龍畫着白虎的電光頭,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手裡拿着菜籃子的老大媽,紛紛力挺:“三伢子,大媽平常還覺得你不是好孩子,可今天看到這一幕後,才知道你比起這個哄騙少女的傢伙來說,要強了很多。沒說的,去揍他,大媽我做你堅強的後盾……”
圍觀人羣紛紛說道:“就是,就是,揍他,揍他!”
“我最看不起這種油頭粉面、人面獸心的傢伙了,擼他!”
“小子耶,看到了沒有,大家都讓我擼你呢!”那個平時在街上混得很臭很臭的三伢子,看到大傢伙都支持他後,頓時就得意起來,二話不說的走到楚揚面前,右手攥拳高高舉起,左手就向他衣領抓來,看樣子要給他來個沖天炮。
看到這羣情激奮的一幕後,楚揚頓時就無語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擡手抓住三伢子的拳頭,向後猛地一推,就把他給推了個趔趄,卻恰好碰在了一個老大媽身上。
那個三伢子五大三粗的,後面那個老大媽可經不住他撞,兩個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地上,頓時就引起了一陣哄亂:“哎呀呀,這個傢伙還敢還手呢,揍他,擼他!”
大家咋呼的雖然兇,可卻沒有誰向三伢子這樣站出來,畢竟打抱不平也得付出一定代價的。
而這個時候呢,黃東東趁機鑽進了他的懷裡,身子不停的扭動着,雙手在他身上亂砸的哭着:“我不活了,你還是把我打死算了,你打呀!”
“夠了!”楚揚此時的腦袋都大了,他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把推開黃東東,瞪着眼的吼道:“你說,你到底想幹啥!?”
黃東東身子藉着被楚揚推的那一步,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右手擡起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手槍在路燈下發着幽光,槍口對着楚揚的腦袋,黃東東學着楚揚的聲調冷笑道:“幹啥,嘿嘿,你說我想幹啥?”
圍觀的三伢子等人,不介意在街頭上爲可憐少女打抱不平。
不過,當大家看到這個可憐少女竟然掏出真傢伙後,馬上就偃旗息鼓了:嚓,這小妞兒怎麼可能會帶着這玩意兒呢?
堪稱玩槍專家的楚揚,在黃東東用槍對準他的這一刻,就準確的感受到一股子很熟悉的殺氣,知道自己要是再動一下的話,哪怕自己的反應能力會排在世界前十,但要想躲過子彈的可能性很小,因爲他看出這個妞兒是個用槍的高手。
在今天凌晨的時候,楚揚就已經發覺黃東東是那種受過嚴格訓練的特殊人才了,但他當時並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懶得去管她是做什麼的。
可現在,當楚揚明顯感受到黃東東身上流露出的殺意後,他馬上就採取了最正確的措施:迅速冷靜了下來。
眼睛緊緊的盯着黃東東的槍口,楚揚輕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充分的反應準備,這才淡淡的說:“黃東東,今天凌晨時,我想我已經和你解釋清楚了,你大姐的死,我不應該承擔責任的,你爲什麼總是固執的認爲,我該爲此付出代價?”
“少拿我大姐來說事兒!”別看黃東東手中有槍,可她還真不敢讓楚揚距離她太近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用槍指着一個人時,竟然沒有必殺的信心,於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退到了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女人身邊:“你以爲我現在找你,還是爲了那件事?”
楚揚一皺眉頭:“那你說,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了這個。”黃東東右手食指扣着板機,用槍口牢牢的鎖定着楚揚,左手慢慢的舉起,張開了手。
黃東東的左手掌心中,有一個黑色的優盤。
夜色中的路燈下,可以隱隱看出優盤尾端有個小紅點,在不停的閃爍。
看到這個優盤後,楚揚臉色變了:“哦,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是那邊過來的人。”
原來剛纔黃東東鑽進楚揚懷中,藉着對他又砸有捶的機會,竟然從他口袋中偷走了這個優盤。
“廢話,我當然是那方面的人,要不然我會這樣對你?”黃東東聽到楚揚這樣問後,嗤笑一聲說:“切,你這纔看得出來啊。不錯,我就是專門爲了這個優盤而來的,這下你應該死的瞑目了吧?”
原來黃家還有通敵賣國的存在,真是沒想到,看來我沒必要再顧忌什麼了……見黃東東坦然承認後,楚揚眼中寒芒一閃,故作害怕的向後稍微退了一步,實則做好了一擊必殺的準備:“嗯,我的確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那方面的人。黃東東,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麼查到我的?”
“你問我是怎麼追查到你的,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纔對。”
黃東東舉着優盤,一臉得意的回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優盤是目前世界上最新研製出來的反追蹤產品,這裡面安裝着一個光磁感應器,按說只有當使用者需要時纔會打開感應器,可你也許不清楚,當你打開優盤中那份特殊的資料時,設置在資料中的木馬病毒立即就浸入了優盤,自動啓動了感應器。”
彷彿真要讓楚揚死的瞑目那樣,黃東東‘不厭其煩’的解釋着她怎麼查到他的原因:“楚揚,你剛纔在打開優盤中文件的同時,釋放出的病毒很快就感染了網絡,我們的人隨時都在注視着這邊的網絡,發現異常後僅用了幾十秒就鎖定了你的確定位置。雖然你在打開文件後,馬上就關閉了電腦,拿下了優盤,但卻啓動了上面感應器,立即就被我們的人鎖定。而我呢,恰好就在你上網的附近……”
黃東東要是不解釋的話,楚揚還真不知道優盤中有什麼光磁感應器,更不知道世上還有可以自動開啓感應器的優盤,他只是知道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優盤奪回來,所以在她叨叨不休時,就一直在尋找突然暴起的機會。
黃東東之所以在這兒費口舌的和楚揚解釋這些,是因爲她很清楚她一個人絕對控制不住楚揚,她這樣做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等同伴趕來支援罷了。
“楚揚,我可警告你哦,你可千萬別亂動,要不然我可真開槍了!”
在給楚揚簡單的解釋出這些時,黃東東從他身上明顯感覺到了更大的危險,下意識的再次後退,剛想再說什麼時,站在她身後那個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忽然一把就從她手中搶過了優盤,隨即猛地把她推向了楚揚。
“啊!”黃東東根本沒想到,就在她凝神注意楚揚時,背後竟然會有人突然對她下手,身子被推的向前面撲去時,拿着槍的手自然會改變角度。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楚揚抓住了機會,他右腳一點地,左腳攸地飛起,一腳就把黃東東手中的手槍踢飛。
假如那個搶走優盤的棒球帽女人,沒有飛一般的轉身就跑,楚揚肯定會在踢飛黃東東手中的槍後,直接對她下死手。
不過,當楚揚看到那個奪得優盤的女人轉身就跑後,他來不及再去招呼這個神經病,身形一晃就向那個女人追去。
楚揚這樣做,是很正確的:假如這個女人是華夏特殊部門的話,那麼她在搶走優盤後,應該和他配合,一起抓捕黃東東。
但這個女人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在搶到優盤後轉身就跑,這讓楚揚感覺到了不對勁。
黃東東雖然可惡,該死,但她的價值比起那個優盤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楚揚必需得先搶回那個優盤。
黃東東的手槍,被楚揚飛腳踹到了很遠的一棵樹下,可她根本顧不得去拿,而是緊隨着楚揚就追了過去。
比起前面那個女人和楚揚,黃東東起步晚了很多,等她跑出人羣時,前面那倆人都已經在前面幾十米的地方了。
黃東東跑動中摸出一個通話器,放在嘴邊緊急呼叫:“我是細雨,我是細雨,發現目標已經向東跑去,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