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在想心事的楚揚,看到田柯往下拽衣服的動作後,有些茫然的回答:“我沒有向哪兒看呀……”說到這兒突然醒悟過來,於是就低聲笑道:“嘿嘿,我知道了,你以爲我跟在你身後看你,是偷窺你呀?唉,田秘書,你放心吧,就你這模樣和身材,嘖嘖。”說着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請我看我都不會看呀。
“我這模樣和身材怎麼了?”本姑娘的模樣和身材哪兒孬呀?這個敢強吻慕容的傢伙竟然看不上我,當真是瞎了眼吶。聽出楚揚話中帶刺,田柯就有些不願意了。
“沒什麼,你的模樣和身材都很好看啊。但是不如你穿得衣服好看。”楚揚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一雙眼睛半眯着在田柯身上來回的掃。
稱讚一個人的衣服好看,無非和“人不值錢衣服值錢”一個道理,依着田柯的智商,肯定會明白這句話了。這下她可真惱了,眼睛一瞪,恨恨的說:“你個混蛋,敢這樣諷刺我,看我不……跟我來。”
“你個混蛋,敢這樣諷刺我,看我不……跟我來。”被楚揚諷刺“人不值錢衣服值錢”,田柯剛想發怒,卻見在走廊中值班的那些保鏢們向這邊看了過來,只好把想要說的狠話嚥下。
“田秘書,你得注意一下你對待公司同事的態度哦,如果你平時對人兇巴巴的,難免會讓人以爲咱們偉大的董事長也是這幅德性。唉,董事長要是被人誤會,那可是你的錯啦。”田柯顧忌在保鏢們面前的形象,可楚揚卻不在乎。
“行,你有種。”被楚揚氣的胸脯不斷起伏的田柯,強忍着飛起一腳把他命根子踹斷的衝動,霍地轉身不再理他,徑自快步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我當然有種了,我老爹可是指望我傳宗接代的。楚揚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向這邊看過來的保鏢們指了指田柯:“田秘書要帶我去見董事長。”
“是的,董事長要見他。”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的田柯,扭頭與那些保鏢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擡手敲門。
既然楚揚是被董事長的絕對心腹帶來的,那些保鏢就不再盤問他了,其中一個小頭目衝他笑了笑,然後就轉過了身。
“進來。”
“董事長,楚揚來了。”聽到柴慕容讓進去的聲音後,田柯推開門站在門口說了一句。
“哦。”柴慕容點點頭:“讓他一個人進來吧。”
“讓他一個人進去?”難道你忘了他上次強吻你的事了嗎?田柯把柴慕容的話重複了一遍,藉此來隱晦的提醒她。
“是的,讓他一個人進來就行。”
“好吧。”既然柴慕容這樣肯定,田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向後退了一步,低聲對楚揚說:“姓楚的,進去後對董事長放尊重些,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對田柯的威脅,楚揚也沒拿着當回事,理也不理她的進了辦公室,隨手將門咣的一聲關上,然後走到柴慕容辦公桌前面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習慣性的掏出一顆煙叼在嘴上,點燃後愜意的吸了一口,這才說:“柴大官人,如此匆忙的招呼小人來,不知道所爲何事呀?”
不等柴慕容說什麼,楚揚忽然皺着鼻子的使勁嗅了幾下,問:“你吸菸了?”
狗鼻子還挺靈的,我就吸了半顆他就聞出來了。柴慕容咧開嘴巴露了一下滿口的小白牙:“吸菸的人,牙齒有這樣白?”
“我也經常吸菸,可我的牙齒還不是照樣很白?”楚揚也咧了一下嘴巴,接着說:“你吸的煙是中華的,就算捂着我的鼻子,我也可以聞出這種煙的味道。我以前的時候經常吸這煙,不過後來經濟實力達不到了,所以才換了將軍的……你一個女人家,最好別吸菸,要不然對你身體不好。”
“楚大爺的金玉良言,慕容必將牢記在心。”柴慕容嘴角一翹,不無諷刺的說:“我叫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你難道就不想把昨晚在周家的事和我解釋一下嗎?”
“董事長的健康,是雲水集團十九萬員工最爲關心的頭等大事,我作爲您忠實的屬下之一,在看到你做出有損自己健康的事後,理所當然的要向您直言進諫了,這怎麼可以說是廢話呢?”楚揚不冷不淡的說:“昨晚在周家的事?昨晚你不是也在當場嘛,發生的那些事還要我再用語言來形容一遍?如果你非得讓我再說一遍的話,我覺得這纔是不折不扣的廢話。”
“哼!看不出來啊,你倒是伶牙俐齒的。”柴慕容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哼一聲的站起身,指着楚揚的鼻子:“姓楚的,我問你,現在咱們是什麼關係?”
“看來你腦子真的短路了,這種事也問。”楚揚看到柴慕容板起臉來後,反而瞧着她這樣比帶着笑容要順眼多了:“在公衆場合,你是董事長,我只是一個小職員。當然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層見不得光的關係,從法律角度上來說是兩口子,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董事長老婆,不知道我這樣回答正確嗎?”
“看來你的記性不錯,還沒有忘記我是你老婆。”柴慕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藉以來增加自己的理直氣壯:“姓楚的,你守着你老婆送給別的女人一個幾千萬的生日禮物,而且還那麼甜蜜蜜的親吻她,這樣做,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柴慕容,你別烏鴉落在黑豬屁股上,看到別人是黑的看不到自己的黑。”見柴慕容這樣直白的指責,楚揚也沒法解釋,索性冷下臉來,和她胡攪蠻纏:“自從那天你說讓我給你當司機後,我第二天就搬出了旅館。可你呢,是不是放我鴿子了?只允許你耍我這個法律老公,就不許我去追求別的女孩子了?”
“這事我已經和你解釋了啊,你怎麼老是念念不忘的?”很想再說一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可柴慕容見楚揚好像真的有些想急了的趨勢,就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周舒涵就行了。”
“我要是說喜歡她,你是不是就和馬劍那小白臉再去吃燒烤啊?”楚揚彈彈菸灰:“如果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約他了。”
“楚揚!你要是不當着我的面去吻周舒涵,就馬劍那種廢物,他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去和他出去吃燒烤?其實……我答應和他出去,就是爲了報復你。”柴慕容伸手攏了一下發絲,還是實話實說了:“不過那傢伙的確不怎麼樣,竟然在燒烤攤上和人要拉菲,當時我都感覺丟人。”
“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是恩恩愛愛一起出去的,那麼多人看着呢。”
“我都說了,我和他是逢場作戲。”柴慕容白了楚揚一眼,有些垂頭喪氣的說:“算了,至於你和周舒涵的事,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問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只在乎你說的那個女人,你這樣做勢必會傷害周舒涵,這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
“唉,我知道,現在我正爲這事頭疼呢。”提起怎麼解決和周舒涵的關係,楚揚可就真的苦惱了:“昨晚我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竟然會當衆親吻了她,這讓我怎麼和她解釋呀。”
看出楚揚是真的苦惱後,柴慕容心中一喜,接着就幸災樂禍的笑着說:“依着楚大爺您的風流倜儻,想甩開一個如周副總那樣的天真女孩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啊?”
“我現在很忙,還有許多工作等着我去做呢,沒空在這兒和你閒磨牙。”楚揚說着站起身:“我要回去工作了。”
“是啊,你真的很忙,不但比我這個董事長要忙,而且忙的九點半纔來上班呢。”見楚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柴慕容冷笑着說:“楚揚,以後在我面前少演戲,以爲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嗎?”
她怎麼知道我九點半纔來的?楚揚眼珠一轉,還沒有說什麼,就聽柴慕容又說:“好了,我也不去追問你那條糾結手鍊是怎麼來的了,更不屑管你怎麼處理和周舒涵之間的關係。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得跟着我一起住。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晚上你就知道了,記得下班後等我。下班後要是看不到你人的話,小心我把你是有夫之婦的女事告訴周舒涵……你瞪什麼眼?想咬我啊?”
“我……”
“你什麼你?你快出去吧,我得工作了。”柴慕容說完,不再搭理他,坐在椅子上戴上防輻射眼鏡開始敲打起了鍵盤。
要不是看在你價值一千萬美金的份上,你以爲我稀罕在這兒晃悠嗎?哼,你可別把我惹急了,不然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有你好受的。楚揚對埋頭工作的柴慕容揮了一下拳頭後,這纔來到門口拉開房門,卻驚訝的看到,田柯正側着腦袋做傾聽狀的站在門口。
“啊!”正在傾聽裡面有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田柯,沒想到楚揚會忽然把門打開,大吃一驚下低呼出聲。
“田秘書,在門外沒有聽清我和董事長說什麼吧,要不要我再和你彙報一下?”楚揚不輕不重的諷刺了田柯一句,然後擦着她的身子出了辦公室,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