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昕與墨淑嬪紛紛走回了宴桌之上,看着一個個嬪妃對自己頜首,蔣昕心中卻蕩不起一絲的漣漪,現下,蔣昕最疑惑的就是自己的容貌這件事,按理說,蔣昕身爲太僕寺少卿之女,而傾芸是最近幾年纔沒落的鎮遠大將軍之女,怎麼會,怎麼會如此相像,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個男人看向自己的那種眼神,是鄙夷,是嫌棄,是漠視。
爲什麼,額娘明明與他相愛,又爲何?爲何他對自己的女兒竟這般,蔣昕現在絕不相信他會在意嫡庶之分,那麼……
一個恐怖的想法萌生在蔣昕的腦海裡,可蔣昕立馬否決掉了它,不可能,絕不可能,雖然這樣想,可蔣昕的這個念想還是存在在心靈深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昕又想起了自己眉梢若稍稍用眉筆上挑,便有一股西域女子的灑脫與豪爽,可是自己怎麼會擁有那種感覺,難道,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樣?
心中的想法愈發堅定下來,卻又一種讓蔣昕無力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蔣昕的臉色因爲她的想法而有了些蒼白,在灼灼燭光之下,更顯慘白,尤其是那一縷烏黑的髮絲順着臉頰一路下來,那烏黑的青絲更讓蔣昕的臉顯的慘白,而蔣昕似乎也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卻硬撐着,她絕對不能缺了席,絕不能讓別人見縫插針,先發制人。
可是越這麼硬撐着,臉色就越蒼白,最終敵不過那沉重的眼簾,就這麼暈了過去,陷入一片黑暗,只在最後一刻聽見一旁的絮昭訓火急火燎的喊了幾句“皇上,太后娘娘,貴姬娘娘暈倒了。”
還沒來得及聽下去,就神志不清了。
這場宴席自是讓蔣昕的暈倒攪了的,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子看向那昏在桌上的翎貴姬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恨意,要不是她暈倒,又怎麼會害得我們連飛上枝頭的機會也沒有。
太后看向蔣昕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這好似不像裝的,只是,蔣昕攪了自己的局,總叫她有些不悅的,但浸染宮闈這麼多年,早已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這時候也一臉關切的看向蔣昕,輕輕的問了一句“這孩子怎麼了,怎的剛剛還好端端的,一會兒就暈了,還不快傳太醫。”
可宜琰卻是直接向蔣昕走去,徑直將蔣昕打橫抱起,摟進了裡屋,還不忘大聲的喊了一句“快傳太醫。”便就沒有理了衆人,直接走向了裡屋。
而宜琰懷中的蔣昕卻因爲不適而蹙緊了眉,此時感到一陣溫暖,又嗅到一股淡淡龍涎香的味道,龍涎香有安神作用,蔣昕的眉也稍稍舒展開來一些,原本一臉不安的神情此時也稍稍平和下來。
宜琰小心翼翼的將蔣昕放在了裡屋的榻上,做完了這一切,才發覺有些不妥,太后還在那兒,顯得有些失了禮,可不知爲何,看着她昏倒,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浮現心中, 讓他一時失了分寸,看着榻上那個昏迷的俏人兒,此時緊緊閉着眼,黑色的睫毛也微微顫抖着,好似還有些溼潤的水氣。
宜琰一想到蔣昕那蒼白的面色,就不禁有些擔憂,這太醫怎麼還沒來,就這麼擔心着,在房中來回渡着步子,袖中的手指也漸漸的收緊了。宜琰浸染朝廷多年的直覺告訴他,好似有些不平常的大事要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