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弦倚醒來之際,才昏昏沉沉的張開眼,還瞧不太清眼前的景象,但單從眼前的顏色來看,她看見了一角明黃色的衣袍,果然,宜琰果然不出她所料,秘密來尋她了,還想秘密的審問她一番,不過,這樣秘密的審問,反倒讓弦倚更有幾分勝算,畢竟,先發制人。
弦倚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慢慢睜開了眼,看清了眼前坐着的人,連忙爬起身來,欲給宜琰行禮,卻不料腳下一軟,渾身無力,纔剛剛站起來,身子立馬又墜落地面,難以爬起。
宜琰見她這番模樣,便知道剛剛胡太醫的話沒有半分誇大,果然渾身無力,爬不起來,若不是宜琰私下派人仔細尋着的話,等弦倚活活虛脫死了的時候,都未必有人會發現弦倚。
正是因爲那處有林子,兩個小太監擔心會有人藏在裡頭纔會進去看看的,若不是因爲這個,就算是打掃的宮人都未必會進那陰森森的林子裡。
弦倚只能勉強支撐着坐在地上,半閉着眼虛弱的言道“皇上恕罪,奴婢實在無法給皇上行禮,皇上,救救奴婢,有人想置奴婢於死地。”
宜琰看着弦倚因爲被下了藥,而十分虛弱導致很是蒼白的臉,又想起胡太醫的話“這宮女若非及時發現,必定是死路一條,若這宮女幾日不醒,便真是就這樣昏死了過去,若是她醒了,也絕無法子逃出林子求救,她會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就算是醒了,最多也只能勉強的支起身子,但絕對站不起來,此藥七日必解,但是,沒有人能在七日之內不吃不喝也能活下來。”
此人,當真狠毒無比,看來,想要害弦倚的人,也就是了想要害蔣昕的人,只是,爲何此人會想害死一個僅僅只是想去催太醫的宮女,這是在令宜琰想不通。
“弦倚,你詳細回想一遍當時的情況,最好是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宜琰低沉而又冰冷的話語在弦倚耳邊回想。
弦倚緊蹙着眉,身體的不適讓她頭也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弦倚還是斷斷續續的言道“那時,奴婢見太醫還未又到,一時擔心娘娘的身體,便想去太醫院的路上催促一番……
可是,可是未有想到,奴婢才走到林子那頭,就見林子一旁的假山後有晃動的人影,奴婢以爲是白溧和太醫,奴婢……奴婢一時心急就徑直向那兒走了去,就被人從後頭捂住了嘴,只聽着那人好像說了一句‘她聽見了,怎麼辦’然後奴婢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宜琰仔細聽着弦倚的話,看來,弦倚是不小心,碰巧撞見了什麼不該知曉的東西,偏生弦倚也只是撞見了,根本不曾聽見,不過,由此時看來,在假山的那邊,很有可能有什麼人在秘密的談話。
宜琰不禁又想到胡太醫說這原本只是慢性的毒藥,漸至癲狂,只不過因爲蔣昕身子敏感,又遭受了刺激,纔會有如此明顯的症狀,看來下毒之人並不知曉蔣昕已經有了症狀,請了太醫,纔會在很是隱蔽的假山後議事,才被弦倚誤會以爲是白溧與太醫。
但下毒之人應是不知曉蔣昕有了身孕,胡太醫經常悄悄前去請脈,就算此次蔣昕沒有昏倒,不久後,一樣可以診的出來。
好生狠毒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