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好像一個小怨婦似的,冷眼看着剛回來的兩個人,朗櫟和如煙倒是像兩個被捉的偷情人,一時間有些發愣。
“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玲瓏聲音冷冷的,眼神銳利的盯着朗櫟二人。
“我……們出去轉轉,嘿嘿……”朗櫟笑嘻嘻的說着。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你可是我未婚夫,你們倆沒揹着我做什麼不好的事吧。”玲瓏雙臂環抱,死死的堵住門口。
如煙紅着臉,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玲瓏,我跟如煙就是出去走走,沒別的,真要做什麼能這麼早就回來嗎?嘿嘿……”
朗櫟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他這一說,如煙的臉更紅了。
“哎呦,你這麼說好像我還是壞了你們的好事嘍?”玲瓏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有點驚悚。
“哎呀,好玲瓏,我們錯啦,下次出去一定帶着你,好不好!”如煙雙手扶着膝蓋,低下頭笑嘻嘻的說道。
“那……那你們真的會帶着我?”玲瓏好像做錯事的孩子,撅着嘴小聲道。
“那是肯定的啊,玲瓏這麼可愛,我們怎麼不帶着你呀,是不是。”如煙捏着玲瓏肉乎乎的小臉兒,親暱道。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們了,再有下次,哼哼!”說着,玲瓏握起小拳頭,威脅道。
嘿嘿……
朗櫟和如煙一對兒笑嘻嘻的樣子,反倒是他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玲瓏沒走幾步又回過頭,眯着眼睛道:“今晚你們兩個給我老實點,別又趁着我不在,你們在房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說完,玲瓏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兩個人。
“如煙,玲瓏真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嗎?”
“應該是吧……!”
百味居不光是一座集天下美味的酒樓,同時也是一間有名的客棧,當四個人來到酒樓時,一層餐廳已經坐滿了人,無奈之下,他們又返回二樓,好在二樓還是很安靜的。
四個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朗櫟公孫雲良也不怎麼說話,只有如煙和玲瓏像兩隻小燕子似的嘰嘰喳喳。
幾人正閒的無聊,一個身着白衣面色薑黃,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幾位可不可以讓個地方,我跟這位姑娘有話說。”說着那人看了一眼如煙。
其餘三人均沒說話,如煙皺着眉頭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嘿嘿,不認識不要緊,這不已經認識了嗎!”說着,一隻手向如煙抓去。
“放開我!”啪……如煙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臉上。
“呦呵!小娘們兒還挺野,不過爺我就喜歡這一口。你們幾個怎麼還他媽的不滾蛋,找揍呢!”
那人說着,眼睛又瞟到如煙身邊的玲瓏,“這個小姑娘也不錯,雖然小點兒,但是嫩啊!哈哈……”說着那賊手又去摸玲瓏的臉蛋兒。
朗櫟氣急,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剛要起身卻被一旁的公孫雲良攔住,只見公孫雲良眼神冷的嚇人,但是臉上卻是笑呵呵的,那意思是告訴朗櫟不需要他出手。
那人的賊手剛要碰到玲瓏的臉,玲瓏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左手握住他的中指,卡吧一聲,硬生生的把那人的中指掰斷。那人吃痛,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可是玲瓏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把那人的手一把按在桌面上,在桌子上隨手拿來一根筷子,照着那人的手背噗的一聲,直接穿透了桌面。那人疼的上串下跳,滿手都是血。
那人趕忙抽回手,張牙舞爪的跑了,並留下一句狠話,說是他還會回來的。
朗櫟和如煙看了看玲瓏,不免打個冷顫,倒不是因爲玲瓏的身手如何,而是因爲她這小小年紀下手就這麼狠,長大了那還了得。
公孫雲良像是沒事人似的,依然有滋有味的喝着他的茶,眼皮都沒擡一下。
“玲瓏……你好厲害呀!”如煙都沒敢說她狠,生怕哪句話再把這個小姑奶奶惹毛了。
“這就是欺負我的下場,懂嗎?”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朗櫟,後者緊接着就是一哆嗦。
他們搞笑的問答好懸沒讓公孫雲良一口水噴出來。
“剛剛那個人是誰?你們認識嗎?”玲瓏左看看右看看,朗櫟和如煙搖搖頭,只有公孫雲良沒有說話。
“老頭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
看着公孫雲良那冷淡的樣子玲瓏就氣不打一處來。“老頭子,剛剛你女兒被人欺負了,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啊!”
“他不都被你打跑了嗎?”公孫雲良頭也不擡的說着。
“他是被我打跑了,可是你總得安慰安慰我吧,我可是你女兒啊。”
“嗯!好了,別怕,沒事了。”
公孫雲良說完,朗櫟和如煙差點被石化,玲瓏氣的小臉兒通紅,狠狠的白了一眼公孫雲良。
朗櫟心裡暗歎道:“都說公孫雲良是個怪人,這話一點不假,不怪時怎樣都好,要是怪起來可真要命吧。”
朗櫟和如煙也不敢笑,玲瓏沉着小臉兒誰也不理。
這時一個面相憨厚的青年人來到他們近前。
“各位,我勸你們快走吧,那個人不好惹啊!”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爲什麼這麼說?”朗櫟抱拳問道。
“在下姓江名叫江天達,是江南本地的一個小門派劍南派的弟子,剛剛那人我知道,他是魔宗青龍堂堂主嶽清霖的外甥,生性貪淫好色,仗着他舅舅的勢力無法無天,沒人敢惹他們,所以你們還是快走吧。”
朗櫟點頭稱是,又問道:“你是劍南派的,又怎會認得魔宗的人,你們江南不是從來不加入魔宗或者劍宗的嗎?”
“這位小哥說的是,我怎麼可能認得魔宗的人,只是他們一個月之前就來了,到了江南便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想要不認識他們都難。”
“多謝這位大哥,我們會離開的。”朗櫟跟江天達道謝,回過身又看着公孫雲良問道:“公孫老頭,你知不知道什麼魔宗青龍堂啊?”
公孫雲良眯着眼睛道:“魔宗有四大分舵,分別是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和玄武堂,這四個分堂分別位於魔宗勢力的四個角,彼此都有獨立的管理權,又稱魔宗四堂或者魔宗四小宗主,其地位僅次於刀主。”
公孫雲良簡單的說着,朗櫟認真的聽着。
“那這四位堂主都是誰啊?實力如何?”
“剛剛說的青龍堂主嶽清霖,是個中年人,白虎堂主穆白鳳一個長得像個女人的男人,朱雀堂主秦朱雨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玄武堂主孔玄武,一個又黑又高的大漢。至於他們的實力嘛,我覺得跟無心和尚差不多吧。”公孫雲良淡淡的說着。
“那我跟他們比如何?”朗櫟兩眼冒光,很期待的看着公孫雲良。
“你?”公孫雲良斜着眼睛看着他。“一百五十招之內你不死,你就贏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一百五十招內不死我就贏了?”
“哎呀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再不走人家可就追過來了。”公孫雲良不耐煩道。
該來的總要來的,他們剛起身,一羣面色兇惡的人就把二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舅舅……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把我的手弄成這樣的。”那人手纏着繃帶,緊忙介紹着。
嶽清霖看了看這四個人,又特地看了一眼如煙,心裡就明白了究竟,肯定怨不得人家,定是他這好色的外甥先惹事的,不然不會這樣,但是即便如此,這些人出手也太重了。
“你們四個是誰傷了他的手?”嶽清霖陰聲問道。
“是我!怎麼了?”玲瓏小脖子揚揚着,對上嶽清霖那冷冰冰的眼神一點懼色都沒有。
“你?小姑娘,真的是你?”
“是她,就是她弄的。”那人急忙肯定道,生怕嶽清霖放了他們。
“小朋友,我知道,肯定是我外甥有錯在先,你打他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下手也有點太重了吧,他的手幾乎廢了,你說該怎麼辦?”嶽清霖聲音很溫和,並沒有多兇狠的樣子。
公孫雲良站在一旁也不說話,靜觀事情的變化,朗櫟沒有他那麼好的定力,急忙上前道:“這位大哥,你也知道是你外甥有錯在先,我們給了他教訓,如果把我們換成別人,你外甥欺負了我們,甚至對我們的人動手動腳,我們吃虧了,你又會怎樣呢?難道當着我們的面向你外甥給我們要個說法?”
朗櫟話說的柔中帶剛,任誰也會聽得出其中的不滿,更何況魔宗青龍堂主嶽清霖了。
“你又是誰?”
“我是這孩子的父親。”
“既然這樣我是不是就得找你問責了?”
“這是當然,不過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這裡人多嘴雜,觀之不雅,如何?”朗櫟針鋒相對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嗎,我可以給你改變主意的機會。”嶽清霖很不屑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廢話有點多!”朗櫟閒着道。他跟公孫雲良學的功夫,一直都沒機會試試,很不幸,嶽清霖成了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