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宇冷冷的說道:“告訴本將,這條路是否通向後院?”
聽到這裡,程積善心裡一緊,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將軍大人問這個要幹什麼,他只是在心中轉念一想,根本就不敢耽擱時間。⊥頂點小說,..o
老實的回答道:“將軍大人,這裡的確可以通往後院。只是、只是……”
李飛宇冷冷的道:“說!”
“是!將軍大人!小人這就說。”
程積善再次說道:“這條路通向後院是沒錯!但是,路上卻不會很平靜,會遇到一些麻煩。”
李飛宇道:“你是說有人會對本將一行人不利?”
“是!是!是!”
程積善不敢再賣關子,趕緊說道:“這條路原本是由小人負責,帶着府中一干家丁奴僕駐守在這,從這條路進入後院,首先要進入外院,外院正是小人負責把守。而且,從這裡進入後院,也只是後院的一道側門,想要到正院去,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
“哦。”
李飛宇淡淡的應了一聲,平靜的目光望了一眼被兩名親兵甲士按在地上的程若文,眼中寒芒一閃,心中徹底動了殺念。
李飛宇繼續問道:“本將再問你,如果你回答的滿意,本將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啊!謝謝將軍大人,謝謝將軍大人!”
程積善吃驚過後,一個勁的道謝。
李飛宇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廢話,問道:“那些被你們抓來的女子都關在什麼地方?”
“啊!”
程積善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位將軍大人居然問的是這個問題。
驚愕之後。愣神好一會纔回過神來,迎上李飛宇那雙冰冷無情的面孔。心裡一哆嗦,刷的一下。直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他哪裡還敢再繼續耽擱,趕緊說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她們被關在哪裡。”
“說!她們被關在什麼地方?如果你膽敢欺騙本將,後果你是知道的!”
“將軍大人,小人哪裡敢說半句假話,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啊!”
看見李飛宇沒有吱聲,程積善趕緊說道:“那些被抓來的女子,都被關在外院之中,在外院的西邊,離後院有段距離。”
李飛宇反問道:“是嗎?你可想清楚了回答。”
聽見李飛宇陰陽怪氣的話聲。程積善想也沒想,便說道:“將軍大人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將軍大人您大可以拿小人是問。”
李飛宇冷哼一聲道:“本將諒你也不敢!”
“是!是!是!將軍大人說的極是。小人又豈敢說謊。”程積善一個勁的陪着笑,身上卻在忍受無比疼痛的折磨。
就在程積善以爲就這樣完了,意外卻突然發生。
兩名將程若文按在地上的親兵甲士,身體向後一仰,手掌一滑,很不“小心”的讓程若文給掙脫了出去。
程若文被兩名親兵甲士死死的按在地上。聽見程積善將他心中的計劃,一dian一dian的說出來,他在失去復仇的希望,整個人變得更加瘋狂。
身體雖然被死死按子地上。但程若文從未放棄過掙扎,臉色憋紅,眼睛發紅。狀若瘋狂,使出身上的所有力氣。不知疲憊的掙扎向外掙脫。
突然,程若文覺得肩上的那股逾越千斤重力突然一鬆。身體爲之一輕,他心裡狂喜,按耐不住衝動,連滾帶爬從地上一溜煙的爬了起來。
目光中閃爍着兇狠,望着被兩名親兵甲士押着的程積善,瘋狂的衝了上去。
“我要殺了你這個狗奴才!”
程若文怒吼一聲,身體一躍,撲在程積善的身上,轟的一下!將他壓倒在地上,瞬間掙脫了兩名親兵甲士的鎖拿。
兩名押程積善的親兵甲士,似乎也被程若文這突然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身體向後面主動退去,留下一大片距離供他們倆自由發揮。
瘋狂中的程若文已經忘記了自己眼下所處的環境,也忘記了周圍的一大羣敵人,他整個人整個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這對臭不要臉的賤/人。
雙手使勁的掐住程積善的脖子,程積善剛纔在花叢後面偷/情,身體就已經被朱靈和馮七打成重傷,四肢基本上被廢,不過他卻是硬仗着自己堅實的練樁基礎,這才硬撐了下來。
他這會兒怎麼也沒有想到,程若文居然能掙脫兩名虎狼般的禁軍控制,撲過來向自己行兇。尤其是擒拿他的兩名親兵甲士表現,更是將他內心推向了谷底。一個大膽的猜測憑空從腦中冒了出來,他、他該不會是想借程若文的手來要我的命吧?
想到這裡,程積善越覺得李飛宇有這個可能性。
面對死亡的威脅下,程積善雖然還沒有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但他根本就不敢出手。他現在只有一次搏命的機會,如果在現在出手,周圍的虎狼甲士,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衝上來將自己亂刀砍死。
所以,程積善不敢反抗,只能無奈不甘心的面對死亡的到來,他心中在期待!期待會有奇蹟發生。
“啊!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奴才!你他孃的瞎了狗眼是吧!竟然敢勾搭老子的女人!老子我要殺了你!”
程若文此刻已經狀若瘋狂,看樣子,整個人已經着了魔。
程積善就像一具躺屍一樣,四肢張開,好像軟綿無力的癱瘓在地,脖頸被程若文死死的掐住!隨着程若文每一次的力量增大,臉色快速變紅。
李飛宇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在內。或者說,這一切,根本就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的。
剛纔,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他們之間的打鬥,但是朱靈和馮七倆人的身手他還是非常清楚的。倆個人對付一個,又是在偷襲的情況下,還用了些許時間,可見此人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既然他摸不清此人的底細,與其留着養虎爲患,不如藉機將他除去。這樣一來,威脅的機率又下降不少。
程積善感覺自己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雖然還有一擊之力,可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不動手是死動手還是死,與其那樣被亂刀砍死,至少這樣還能留個全屍。
但是他心中並不想死,相反,他還非常怕死。
眼看自己喘氣越來越困難,只要再有一會兒功夫,自己就會被活活的掐死,程積善不甘這樣的死去,努力的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的叫喊道:“將、將軍、救命……魂、魂兒,救我……”
李飛宇站在那裡仍然是 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但是畏縮成一團的畫魂,心裡卻掀起驚天巨浪。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救程積善,她此刻心中非常迷茫,而且又非常害怕。
害怕此事被程處明知道後,會將自己當做花肥剁成肉片埋進後花園當養料。她又怕,程若文在殺了程積善之後,會掉過頭來殺自己。
同時她又害怕周圍的這些虎狼甲士,害怕他們突然出手,將自己的“清白”給毀了。
就在她心中迷茫的時候,究竟要不要出手救程積善。
程若文此刻心裡志得意滿,眼看就要殺掉這些最可恨的仇人之一,他仰天瘋狂的大笑起來。
在聽見程積善口中若有若無的求救聲後,面上更是難掩心裡的那抹瘋狂神色,猙獰的大叫道:“狗奴才!你別指望那個小賤/人,等老子殺了你之後,再回頭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等老子解決了你們,再將你們大卸八塊,剁成一塊塊肉片,邁進後花園的花叢下面,充當花肥!”
說到這裡,程若文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激動,竟毫無忌憚的仰首哈哈大笑着。
“哈哈……”
畫魂本來心裡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出手,在聽見程若文的瘋言瘋語,心裡突匹一緊,平衡的天平快速傾斜下去。
她眼神一冷,此刻已經容不得她在遲疑。
她畢竟也是在青/樓中待過的女子,迎來送往,昧着客人多掙一些財帛之事她平時也沒少幹,哪怕就是嫁入程府後,她也沒有收住性子。反而在私下裡,和程府長的英俊的下人多名有染。
既然程若文不放過自己,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趁着現在這個機會將他殺死。隨後老爺就算來了,也可以將這個責任推卸到李飛宇等人頭上。她相信,憑着自己的手段,完全有把握做到這一dian。
她慢慢的擡起頭,緊張不安的偷偷望了一眼李飛宇,看見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注意自己這邊的情況,目光望着後院的方向,好像已經着了魔。
她又偷偷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兩名親兵甲士,看着他們並沒有注意自己,望着對方腰間懸掛的百鍊鋼刀,心裡瞬間有了決定。
霍的一下!
她快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冰冷,眼神中毫無一dian感**彩,兩隻白皙嫩滑的手掌快速抓住一名親兵甲士腰間的刀柄,心裡坎坷不安的迅速一拔。
鏗的一下!
刀光一閃,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這名虎狼甲士腰間的百鍊鋼刀就已經被她抽了出來,雙手抓住,目露兇光,她不是第一次殺人,也不是最後一次殺人,一旦她心中做出決定,輕易絕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