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也, 由於你是女人的天性,力氣肯定大不過男人,所以猛砍不是對你而言最好的戰鬥方式。
亞也, 你身材偏小, 輕盈, 所以在速度方面必須加強你的優勢, 特別是在起跳攻擊方面。
亞也, 在戰鬥的時候,不要光想着用刀做防守,有時候反攻恰恰是最好的防守方式。不斷的攻擊, 佔主導性的優勢。
亞也,浦原的紅姬所發出的紅光類似於虛閃, 所以如果他遠距離攻擊你的時候, 你亦可以用虛閃去抵消。不過你要記住, 就你的力量而言,每次虛化至多發兩次虛閃, 如果面具出現破裂,就萬不能再嘗試發動虛閃,那會急劇縮短你虛化的時間。
銀如是所說着,亞也聽得很認真。
可是銀知道,這些戰鬥技巧就算亞也丁點沒有掌握, 照樣可以殺了浦原。只要她的慾望很強烈, 浦原定不會與亞也爲敵。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 浦原喜助厲害, 就厲害在他會在戰鬥的時候迅速分析對手的招數和弱點。從而使得別人對他的攻擊無效化。所以, 亞也。”銀微笑,亞也的表情甚是嚴肅, “你可以在虛化前先嚐試用卍解。因爲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浦原是無法躲過的。”
亞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沒有實戰練習啊。”
銀握着斬魄刀,使斬魄刀在手腕處轉了一個圈,“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練習對象。不過,我口渴了。先去喝點水,亞也在這裡等等。”
“嗯,好。”
亞也抽出腰間的斬魄刀,隨意在空中揮了幾下,心中默唸銀方纔說的話語。
待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亞也的視線裡,亞也的身邊突然冒出了另一股強大的靈壓,她回頭,眉頭條件反射地皺起。
小溪旁,銀伸手往臉上潑了點水。他看着水裡自己的倒影有些出神。
猛然間,他睜開了雙眼,暗紅色的瞳孔微微收緊。銀起身,瞬步向亞也呆得地方趕去。
亞也握着斬魄刀的手掌不斷地滴着血,“可惡,這傢伙的皮是什麼做的。”
她單手拉下面具,迅速從地上跳起,想利用身體下墜時的加速加重攻擊的力度。對方完全沒有逃開或是擋下那一擊的意思,他揮動手中的大刀直逼亞也的喉嚨處。
亞也咬牙側過身,狠狠摔在了地上。
——果然銀說的沒錯,不斷的攻擊比防守更有效。
她單手撐地站起身,看着眼前笑得一臉囂張的破面。
——亞也,由於你是女人的天性,力氣肯定大不過男人,所以猛砍不是對你而言最好的戰鬥方式。
那……我該怎麼辦。
對方沒有給亞也更多的考慮時間,一轉手中的大刀像亞也跟前衝去。
亞也側手,將斬魄刀橫放於胸前,紅色的靈子迅速凝結在拳頭上。就算虛閃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起碼可以暫時矇蔽對方的視線,從而進行近身攻擊。
“呵!”破面冷笑着伸出舌頭,虛閃迅速在舌頭上凝聚起來。
亞也站在原地,忘記了逃跑。
忽然一隻手將她攬入了一個寬闊的臂彎,瞬步移到了很遠的地方。
被虛閃擊中的地方沙塵四濺,一時間濃霧滾滾。亞也嘆氣,如果自己剛纔站在那裡,也會變成一縷煙塵吧。
她擡頭,撞見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眸。
“射殺他,神槍。”銀站到了亞也的身前,解放了斬魄刀。
破面響轉到另一側,笑容裡有些恨意。他轉身向虛夜宮走去,嘴裡嘀咕着,“下次一定會找好機會殺了她的。”
“如果你再靠近亞也,我會把你寫着數字的舌頭割下來,諾伊特拉。”
“呀類,真是不像話地警告呢。到那個時候我會把你們兩個全都殺了,一起殺掉。哈哈哈哈……”諾伊特拉囂張地笑聲傳遍了整個空地。
銀垂眸看着亞也受傷的手掌,“先回去包紮一下吧。”
“嗯。”亞也傻笑了幾下,“那傢伙的皮還真硬。”
“你要記住,遇到硬的東西,刺得破壞力遠遠大於砍的效果。”銀輕聲的話語縈繞亞也的耳畔。
亞也摸摸耳朵,笑着躲了開去。
***
“葛力姆喬。”亞也叫住了正準備離開虛夜宮前往現世的一行人。
葛力姆喬回頭看着亞也,“你想告發麼?”
“帶我一起去。”
……
“如果被藍染大人發現,我承擔一切責任,只要你們現在可以帶我去。”
葛力姆喬注意到了亞也受傷的雙手,他咧嘴笑道,“女人,我可不是□□奇奧拉,我不會管你的死活。”
亞也發現,破面對於女人的稱呼好像是統一的,她扁扁嘴,嘟囔着,“我巴不得你不要管我的死活。”
葛力姆喬沒有回話,打開了異次元。
“那麼,先再見了。”亞也衝他們揮了揮手,“如果沒有戰死的話,我們等會兒還在這裡碰頭。”
言畢,她迅速朝浦原的靈壓處探去。
***
浦原坐在商店的門口,靜靜地凝視着夜空。漆黑的蒼穹,慘白的月光。
今天……是滿月呢。
“嗨,亞也。”浦原看着身前的人影,“你是來殺我的麼?”
亞也面無表情地坐到浦原的身邊,“我現在不殺你,不過你若要戰鬥的話,我絕對奉陪。”她看着浦原,目光很冷,“還有,無論用什麼方式去考慮,我都覺得你應該叫我淺川比較適合。”
“呀類,你難得那麼一本正經的。”
亞也脫下手腕上的手鍊,放在了浦原的面前,“這個,是你的吧。”
浦原怔住。她記得手鍊,她的記憶沒有被抽空。
“還給你。”
“亞也還記得這條手鍊的意義麼?”
“是淺川。”亞也把手鍊放到了浦原的手心裡,“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這條手鍊是你給的。不過我倒是很鄙視以前的自己,爲什麼會收下這種東西。”
浦原看到了亞也纏繞着繃帶的手,眉頭微微皺起,“你的手怎麼了?”
“不用你操心,爲了能成功殺掉你,我正在努力的提高自己。”亞也的眼神有一股道不明的執着,“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浦原再次怔住。
她記得,記得他的身份。她的記憶似乎沒有問題。
“我說過,當亞也以後不再需要我的時候,就把手鍊扔了。”
“所以我才說想不明白當初的自己爲什麼收下手鍊,爲什麼會認爲自己需要你這種人。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現在不需要,將來也不需要。”
她說,你這種人。
她說,我不需要你。
“那你還記得你以前是什麼身份麼?”
“在你手下打雜的,你叛變以後便成爲了藍染大人的手下,直到現在,我只認可我是藍染大人的下屬。”
她說,叛變。
“亞也爲什麼要那麼恨我?”
……
亞也看着身邊的浦原喜助,久久沒有回上話來。
她蹙眉,手背輕抵了一下額頭,“沒有爲什麼。”
“不對哦。”浦原脫下帽子,認真地看着亞也,“如果你現在恨我,就表明之前你有多愛我。”
亞也像在看怪獸一般看着浦原,彷彿他剛纔說了一個很令人作嘔的故事那般。
“愛?”亞也冷笑,“你覺得有哪個女人會愛上一個拋棄自己不下五次的男人?真是笑掉大牙了。浦原喜助。”
……
浦原看着眼前神情和以往大不相同的亞也,心底隱隱作痛。
是麼?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拋棄了她那麼多次。
原來,自己在自認爲對的情況下,把亞也傷害得體無完膚。
“你的同伴陷入苦戰了,你不去幫忙麼?算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吧?畢竟對你又沒有直接的利益可言。”
……
亞也起身,“那麼,下一次見面。請讓我們刀刃相向。”
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而那道陰影,同樣落在了浦原的心裡。他看着身邊被亞也扔下的手鍊,眼眸裡的失落感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