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後。
街上熙熙囔囔。來往的車子,行人無數。都跨着匆匆的步伐。紅綠燈下,是不斷鳴起的汽車的喇叭聲。
“叭——”突然一輛上海大衆剎住了車。司機打開車窗,露出一個頭,對着車前的人一陣怒吼,“你有病啊!沒看到紅燈啊!闖什麼闖!等下撞死活該!”
“對不起真對不起!”踩着淺色高跟鞋的女性一臉歉意。她的面容姣好,一頭短髮顯得幹練許多,清新的裸妝,還有今早剛剛塗上的透明脣彩更顯水嫩誘人,讓她即使身處這個美女如雲的大城市中,也能有所奪人眼球的基底。
“會說對不起,就算了……”司機看着她一臉的愧疚,也不好說什麼。不一會兒,就開走了。
尚菊月看了一下手錶,眉頭擰成一團。
完了。這下肯定遲到了。
也不管穿着細高跟鞋和緊身的短裙,拼命跑了起來。在大學時,自己可是蟬聯四屆的短跑和長跑冠軍。
跑過人羣,跑過一個個街角。心裡卻想了很多。
曾經的理想。還是沒有成爲警察。反倒學了金融。17歲說過的話,全都不算數了。17歲遇到的人,全都不一樣了。
母親在知道父親離世的消息後,果然不堪打擊,而長病不起。就在前年,撒手人寰。如今。可謂真剩自己一個了。
連葉明哲那傢伙的父親都說可惜。可是,尚菊月就是沒那個命。
那年的背部燒傷。讓她一輩子也完成不了自己的夢想。
也沒有嘗試偵探。畢竟國內未開先例。之前爲了照顧母親,連大學都是就近選擇,怎麼有精力去做一些特殊的事?而如今,父親留下的資產爲了母親的病和自己的學業,已經所剩無幾。
菊月突然對着公司的玻璃門倒映出的自己,輕蔑的一笑。
尚菊月啊,尚菊月。你清高那麼多年,結果也是輸給命運的可憐人。
刷了一下工作卡,她走了進去。
回頭看了一眼玻璃中的自己。嘴角泛起一抹淺笑。
不過,我始終不會放棄。洛藍,終有一天,你會毀在我的手裡。
K酒吧。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幾乎要炸掉菊月的耳朵。她捂着耳朵,走近吧檯。
那兒正坐着一個男人。穿着不菲。從菊月這裡看去,僅僅是側臉,就散發着英人的傲氣。完美的輪廓,和帶有男性特徵的喉結緩緩地上下移動。他的嘴脣一張一合,驚豔身旁所有有異性。
同樣是蓮。
七年前的純白色。清新帶着不染世俗之美。
現在的淺紫色。泛着妖冶的光。
“幹嘛約在這?”菊月過來就是一記白眼。“來一瓶威士忌。”
“別,”葉明哲揮了揮手,“阿林,不用。|”
那個叫阿林的調酒師看了一眼菊月。菊月只好搖搖頭。
“怎麼?”
“我找你來破案。喝昏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