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誰了。”菊月淡然的一句話卻引起周圍氣氛的異樣。每個人的神色都有所差異,然而都一同屏着氣息,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兇手是你……”她擡頭看了一眼某人。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靜。
“手爲什麼一直動來動去呢。”
矮小男瞪大了眼睛,“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沒殺虎哥。我沒有!”
“沒有你那麼激動幹嘛。”紋身男冷笑道,“早就覺得你奇怪了。人家又沒說是你。你就那麼激動,不打自招。”
“你是想抽菸吧。”菊月朝他一笑。矮小男這才點點頭。
“要抽就抽,幹嘛動來動去。”紋身男瞥了他一眼。
“這不有警務人員嗎!”他低下頭。紋身男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你一點後都幹了些什麼?”她把眼睛投向一直波瀾不驚的某人。
“在快活林啊。所有人都知道。”
“你爲什麼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在快活林?”菊月反問道,瘦長男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泛着鐵青色。
“因爲你一點其實還在酒吧。然後就利用這時間殺了黑斑虎。”
“一點時,黑斑虎不是還叫了酒?”有人說道。
“但是那瓶葡萄酒完好的放在櫃子裡。你覺得會是死者做的嗎?”
“誰知道。”紋身男小聲嘟囔。
“酒吧不是他的,酒要點來喝,會收起來嗎?而且,”菊月頓了頓,“你的老相好做僞證了。你們是一同合謀的嗎?這一點,我沒想明白。”
“她不是共犯。跟她沒關係。”瘦長的眼裡落進異樣的光。有些孤寂。
接着,葉明賢就抓着他回警察局了。
走前,他在她耳邊說道:“要是我得獎金,明天請你吃飯。”
菊月笑了一下,說:“從你開始做警察到今,不知道都欠了我多少頓了。”
凌晨一點十二分。
今天是黑斑虎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他終於要嫁女兒了。然而也是他最痛苦的一天,養了那麼大的孩子,就要這樣嫁到別人家,成爲別人家的人。
把所有人都叫走,就剩自己一個。這樣,就算哭也沒有人知道。
“嗚嗚……”他哽咽着,又飲下一口紅酒。
“虎哥。”一個人突然走了進來。高高瘦瘦的影子,讓他一眼就辨認出來人。
“喔,是你啊。你怎麼還不走?”
“虎哥。娟子要嫁了。”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淒涼。
“我說過,娟子不喜歡你。我不會把她嫁給你的。”
這時,他像發了瘋的獅子緊緊抓住黑斑虎的肩膀,“你爲什麼不把她嫁給我?爲什麼?”
“都說了,她不愛你。”
突然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用紙包着。
“那是什麼?”黑斑虎伸手去搶。兩個人掙扎着,粉末一些撒在了彼此身上。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黑斑虎的心腹。他的武技早早超過他。再加上黑斑虎已經年高,醉得沉。那包粉末很快又回到他手裡。他將剩餘的都灌進酒裡。用手撐開黑斑虎的嘴巴。
“要嘛把娟子還給我,要嘛就去死!”他將紅酒舉得高高的。
“就算我死了,娟子也不會嫁給你。”
他笑道,“你死了。我就是當家。祖成那個孬種不敢跟我爭!”然後狠狠灌進黑斑虎嘴裡。
“虎哥,是你逼我的。”說完,他打了一通電話。
“喂——”
“記得我跟你說的。你不用說什麼。只要證明我在你那就好。”
“嗯。我說過。我願意爲你做一切的事。”
掛掉電話後,他將黑斑虎的屍體放在地上,讓他趴着。這是他睡覺喜歡的方式。
“虎哥,希望你在下面能舒服一點。”然後又打電話要了一瓶葡萄酒酒。服務員來時,只讓他放在外房的桌上。最後將葡萄酒藏起來後。就只等指針指到四點。
換上清潔工的衣服。
大喊道:“死人了。”
不久屋內就亂成一團。趁時,就繞了出去。
撞見一個經理。
“唉,你是哪個?這麼匆匆忙忙。”
“我是小何。”他調查過,小何是這裡的清潔人員。
經理便不懷疑,而是趕去看發生意外的VIP包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