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 我成了瀞靈廷另類出位的名人:
先是當衆向藍染惣右介告白,往後不止一次地調-戲他;一人斬殺15只虛,被更木劍八親自點名對K;櫻花奶茶、御靈手鍊、甜點把我和朽木家聯繫在一起;K虛戰上大放光彩, 涅ET也對我表示了認可;再次被更木劍八點名;被隱秘機動隊請去喝茶;暗地裡被藍Boss挖角……
要命的是, 現在交往不叫交往, 約會不叫約會, 叫談天氣, 而只要遇到有對象的人,見面就問:擦香水了嗎?
——我不是故意這麼高調噠!實在是事情的發展總是超出預料……
現在,我這個名人, 揹着1.3m高的Q版布偶野醬,一口氣衝出穿界門, 站在現世的陽光下, 生命氣息撲面而來。
衝脫牢籠, 自由的感覺……
雖然靈子稀薄,但心情說不出的順暢。
我下意識做個深呼吸, 大踏步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看什麼都新鮮。
鬼宿嚷嚷, [媽媽,去找浦原奸商!我要和紅姬決鬥!我要打敗她!]
[放心,有的是機會, 太急切就落了下乘。]若我主動找上門, 代表我有求於人;人來找我, 我自然更有話語權——不過, 還是不要和浦原奸商玩心眼了吧。
高樓林立, 很現代感的購物中心,還有很多洋文招牌。
啊, 是四輪車,什麼牌子的?
那個車門開在車身中央的,是六十年代的公車吧?
烏泱烏泱的人羣,更多的是西裝革履、白襯衫A字裙的工薪階層。
一個挎着小洋傘的和服美女搖曳而來;與此同時一名穿着無袖連體蛇紋長裙的美女婀娜多姿地從我身後走上前。
——口牙,大城市真好!
相比較下,我盤頭髮、死霸裝+木刀+棉襪+草鞋,還揹着一個超大布偶包包的造型,非常不倫不類,再加上170cm(長高了)的海拔,引人側目。
不過,每個人看起來都忙忙碌碌,目光自然不可能在我這個明顯是外鄉人的身上停留太久。
“Hello,美麗的Girl,第一次來空座町嗎?”一位飛機頭、亮皮衣的飛車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饒有興趣地打量我。
肆無忌憚地炫耀他的美式口音,想必是喝過西洋墨水的吧。
我問:“你在和我說話?”
“Yes,就是你這位美麗動人的Girl。”飛車黨道。
阿拉拉,上某被搭訕了,對方是六十年代的飛車黨!
鬼宿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媽、媽!]
[嘛,嘛,正好可以拜託他幫忙辦點事。]飛車黨剛興起的時候可是非常純正的褒義詞,且叛逆歸叛逆,他們之中的大部分,可是很有辦法的。
“揹包很特別也很可愛,裡面裝着的是行李?夠用嗎?”
我微笑,“夠的,多謝。”旅行嘛,當然以簡便爲主,一套換洗衣服,一些水和食物,其他的,孔方兄解決。
飛車黨自來熟地行了個紳士禮,“初次見面,我是……”
懷裡的警報器滴滴作響,我拿出一看,三點鐘方向,距離此處800靈米左右,10多隻虛,其實不用警報器,我也感覺到了靈壓。立即示意過飛車黨然後跑了。
到達事發地點,發現已經有人收拾好了局面。
無框眼鏡,白色斗篷,溫潤豁然的氣質,我腦子裡立即蹦出一個名字。
他收好銀嶺弧雀,轉向我,微微一笑,“初次見面。石田宗弦,是滅卻師。”
我也微笑回禮,“初次見面。上野一美,是剛被派來駐守空座町的死神。”
“聽到是滅卻師,你並沒什麼特別反應啊。”
我笑容不減,“看到死神來了,你不也沒有特別反應?”沒辦法,對溫柔型的特沒抵抗力,以前甚至包括明知道假得冒油的藍染惣右介。
石田宗弦的笑容多了幾分親切,“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一樣。”
二人相視而笑,他正要開口,一個女音突兀地橫插-進來。
“石田宗弦,你又穿成這樣出來丟人現眼!”
我轉頭,看到一個盤頭髮、淺邊眼鏡、藍色職業套裙的美女,正用侵略性的目光打量我,不由脫口問:“那位是……”
石田宗弦走到那位美女身側,“我來介紹:我的未婚妻茉莉夏子。夏子,那位是剛被派來駐守空座町的死神,上野一美。”
未婚妻啊……我想我知道爲什麼爺爺和藹,兒子孫子卻一身犀利的精英氣質了。
我躬身,“初次見面。”
茉莉夏子也禮節性地回禮,轉向石田宗弦,“一直搶別人的本職工作,不知道這樣會被討厭嗎?還丟下病人跑出來,醫院就這麼讓你痛苦?”
石田宗弦好脾氣地笑笑,“嗯,我知道了,不過我並沒有……”
“知道什麼,我看你一點也沒在反省對不對?”
“倒不是……”石田宗弦還想說什麼,被未婚妻一瞪,又笑了,“嗨嗨嗨——”
“你!”
原來石田雨龍的奶奶是這樣的人,那他對(女)服裝的敏銳觸感,莫非遺傳自母親?
茉莉夏子沒好氣地問:“上野,你笑什麼?”
“失禮。”我忙道,“茉莉桑和石田桑,意外的般配呢。”難得難得,這個60年代的島國男人,竟然有點妻奴屬性;而茉莉夏子,則很新時代的感覺——這和我印象中的島國居民完全不一樣。
不過,我穿來的是動漫世界,這種事情,就不要深究了吧。
茉莉夏子賞我一對衛生眼,“別以爲說奉承話我就會喜歡你!再見!”說完提起石田宗弦的耳朵,昂首闊步地走了。
……呃,女王陛下!
我循着靈壓找到那位飛車黨布萊恩,胡亂編了個藉口,在他的幫助下很快辦好住民票,並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一棟據說鬧鬼的帶花園和噴泉的三層樓小洋房。
一上午搞定,不得不佩服這裡的工作效率。
已是中午,我道:“今天真是太感謝了,一起吃飯吧?我請客。”
布萊恩一手撐住牆壁,擺出個自認爲酷酷的Pose,兩隻眼睛直勾勾放電,卻因爲身高的緣故不得不仰視,“怎麼能讓如此年輕美麗的Girl破費,不介意的話,請賜予我這份Honor。”
好吧,60年代中期,島國的國民經濟已進入全線騰飛階段,且民衆普遍崇洋媚外,尤其這名飛車黨應該挺受歡迎,但是……
“嗷曲!”布萊恩哀嚎。
我白他一眼,“你應該慶幸我沒穿高跟鞋。”自顧自出門。
布萊恩忙追上,“Sorry, I'm so sorry!竟然對一位如此體面的Girl失禮,Please forgive me!”
從空座町昂貴的西餐廳出來,布萊恩帶我隨便逛逛熟悉環境,還帶我認識他的飛車黨朋友們,玩得超High。日子持續地進行,直到半個多月後,某個男子突然闖入眼簾:亂糟糟的鬍渣,一臉頹廢相;再加上他招牌的木屐帽子,紙扇手杖,鬆垮垮的浴袍加披風……
我腳步一頓。
他用他獨特的有點飄高的語調道:“哦呀,只是出門散步,沒想到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立志和藍染談天氣的,上野一美是吧?”
鬼宿開炸,[媽媽,問他當年爲什麼不迴應我!]
[鬼宿,冷靜。]正煩惱着如何找他,他就主動找上門來,正好免了我的尷尬。我笑容溫婉,“正是我。初次見面,浦原大叔。”
浦原喜助一噎,隨即給自己呼啦啦扇起風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哪有隨隨便便就叫人家大叔的。”
“你的歡迎辭也不是什麼讓人歡悅的內容吧?”不過以眼還眼罷了。“浦原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浦原喜助一擺扇子,“請。”
“當年,遇上紅姬前,有另一把刀呼喚過你,爲什麼不迴應?”
“……原來那個缺乏關愛的小鬼找到了上野。”浦原喜助壓低帽沿,紙扇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彷彿永遠也睡不夠的眼睛,“很多時候,是刀選擇死神;但大家是不是都忘了:死神,其實也有選擇刀的權利。”
一席話激怒了鬼宿,[媽媽,PK他!PK他!叫他不選我叫他不選我!]
[鬼宿,別激動。]我握住僞裝成木刀的Ta的刀柄,掛上彬彬有禮的微笑,“失禮,現在的我正是那個缺乏關愛的小鬼的主人。介意進一步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