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一個閃身便躍到了關大哥的身旁,也不及仔細查看便呼道:“你們還愣着幹嗎?快些過來救人——”
王五聽她召喚第一個飛撲了過來。
王林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出對方眼中的無奈,王林更是在心中將關大哥家裡的女人問候了個遍,孃的,死也不死的乾脆點,如果他現在死了的話,他們幾個不敵對方就此離去,江湖上的朋友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還有那麼句話叫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事情過後,他們儘可痛心疾首的大呼要爲關大哥報仇。
但現在人沒死的話,情況便不一樣了,臨陣脫逃,棄下兄弟不顧,這叫不義,在道上這可是人人唾棄了重罪。
再加上關大哥本來就是他們這幫人的頭,棄大哥不顧,那跟是不忠。這不忠不義之名如果傳開了,那麼他們以後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所以,三人雖然心中懼怕對面那個長相英俊,但看起來如同奪命惡鬼般的年輕人,可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靠了過來。
三人雖然靠了過來,卻只是站立在洪夫人的身側,併爲俯下身去查看關大哥的傷勢,而是時刻注意着嶽少安的動向,就怕在他突起發難時不急逃脫。
嶽少安看着眼前的五人心中一是驚嚇不已,雖然不明白這幾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見他們一個個身帶兵器,神色不善看着自己,便知道這幾人要對自己不利。
再看那幾人靠近先前偷襲自己那人時,身手乾淨利落,便知這些人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他本想就此離開,卻見那幾人雖然盯着自己,但眉眼中滿含着警惕之色,料想他們肯定是被自己剛纔那一腳給鎮住了,此時急着走,反而不好。
嶽少安定了定神,裝作隨意的道:“我不想傷人的,剛纔那位偷襲的兄弟出手太快,我也是迫不得已纔出手的。你們快些帶他離去吧!”說着,他轉身緩步朝外面行去,同時頭也不會的擺了擺手。
王林三人見他離開,相互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長長吁了口氣,心下都感慶幸,這個煞神終於走了。
嶽少安一邊故作鎮定的緩步而行,一邊警惕的注意着身後幾人的動向,行了一氣,見身後的幾人沒有追上來的意向,心下也是暗自慶幸不已。
正當他打算疾步離開時,忽然身後一聲嬌喝傳到了耳中。
“站住——”洪夫人緩緩站起身來,滿臉憤恨的盯着嶽少安道。
“洪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帶着關大哥走?你要把大家全都撂在這裡才甘心麼?”魯橫眼見洪夫人面色不對,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待她說出之後,不由得大怒道。
“洪姑娘,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那位小兄弟既然無心結仇,我們還是帶着關兄弟快些離開吧!我吳老道本不該插言,但此時救人要緊,我也不得不倚老賣老的說幾句了。”五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此時也忍不住說道。
他在這幾人中的年紀最長,五十多歲的模樣,面上幾縷鬍鬚已微帶花白,一身灰白的道袍裹身。
他本不是一個道士,但爲了行動方便,經常扮作遊方的道人模樣,所以久而久之道上的人便送了他一個吳老道的稱呼。
他和洪夫人他們幾人本不是一路的,抓嶽少安這件是本來是他的主子交與他的任務,那關兄弟是他尋來助拳的。
而洪夫人、王林、王五和魯橫這幾人本是關兄弟帶來的人,所以他一直不便多說,但見着洪夫人依依不饒的模樣,怕她將嶽少安逼急了大家都走不了,任務失敗了頂多被主子責罵,但命丟了卻大大的不划算了,所以他才忍不住也出來發言。
“吳叔,你是綠林中的前輩,我本該聽您的,但是、但是……”說到這裡,她眼圈一紅,顯現落下淚來,強忍了一下才又道:“但是關大哥他死了,我怎能嚥下這口氣,關大哥和我亦師亦友,這些年來對我照顧有加,此仇不報,我洪夫人以後還怎麼面對道上的朋友。”
吳老漢一聽,面色一怔,卻不知該如何搭話了,如果說出心中的想法,大聲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死了又不是我死了,死道友莫死貧道。
恐怕還沒說完洪夫人便要上來找他拼命了,如果敷衍着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出來,他又怕弄巧成拙,火上焦油,更助漲了洪夫人氣勢,那麼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思索再三,覺着此時自己不該再說話了,便求助似的看了王林一眼。
王林此刻恨不得將那關大哥救活再踢死,該死的時候不死,不該死的時候又死了,洪夫人的那張俏臉現在在他眼中也變的極度討厭,但是卻又發作不的,他看到吳老道投來的目光,頓時會意,壓低了聲音道:“洪仙子,我們還是先走吧,關大哥的仇是要報,但不是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再做打算!你看可好?”
他的話音剛落,還未待洪夫人說話,王五看了看洪夫人的臉色,知她不打算走,爲了討好她,王五對着王林冷哼一聲道:“哼——貪生怕死!”
王林被他幾番嗆駁,早已氣惱,此時關係到生死大事,更是一點都不含糊,雙目一立道:“你不怕死,那你上,你去給關大哥報仇去,仇人便在面前,你去殺了他——”
“去便去!”王五氣血上涌隨口便道。可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雖然他對洪夫人癡情不已,但這上去九死一生,人都死了還要娘們兒何用,所以話雖然放了出去,但卻依然站了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王林看出了他的怯意,冷笑一聲道:“怎麼?你不是不怕死麼?你不是要去麼?爲何光說不動?”
王五被他說的臉色一紅,反駁道:“我獨自去有何用,我死不足惜,可只是恨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爲關大哥手刃仇人,我們一擁而上,那人又不是又三頭六臂,定能取他首級。”
王林望着他只是冷笑,不在言語。
洪夫人看着幾人的嘴臉,鄙夷的撇了撇嘴,繼而秀美一蹙道:“不要再爭了,我自去報仇,你們好生看管關大哥的遺體,如我不敵,也不必管我,直接帶着關大哥的遺體回去好生安葬,招集兄弟,以圖他日報仇即可。”
她話一說完,也不待他人作何反應,手中長鞭一甩,便舞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之後,“啪——”的一聲甩在了地面之上,身體隨着一甩之勢而起,柳腰後折,足尖與肩膀成掎角之勢,整個人飛舞在空中,月光灑下淡淡的銀光環在她的身上,一副嬌軀直如落月的嫦娥,脫塵的仙子,胸前的傲人高峰聳立顫抖,那動人的溝壑發出無盡的媚態。
手中的長鞭再次舞起,恍然間直甩而出,鞭尖如同離弦的利箭,激射着奔着嶽少安直刺了過去。
她此刻出手,已然抱着同歸於盡的打算,所以並不留下招,全身功力灌注下,鞭身更是繃的筆直,宛如一條長龍一般,化做一條銀光,和月光相互輝映,煞是美麗壯觀。
在她身後的四個男子,包括那個半百的劉老道在內,都是微張着嘴巴,被這美的勾人心魄的一幕給驚呆了。
一時間,除了長鞭狂甩中的破空之聲,竟然沒有了其他任何的聲響。長鞭的速度極快,就在眨眼間,依然到了近前,直奔嶽少安的後心刺了過來。
嶽少安覺出身後的危險,猛然回頭,那一絕美的姿態他此刻卻沒有福氣去欣賞了,就在他回頭之際,已然感覺到勁風迫的後背生疼,長鞭距離他的後心已經不足半尺的距離了。
千鈞一髮之際,嶽少安猛地一個扭身,就勢在地面一滾,堪堪的躲了開來,長鞭側着他的肩膀刺了過去,肩頭的衣衫被劃破了一條口子,肩膀更是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否受傷流血,他此刻保命尚且不足,那還有心思顧及肩頭的狀況。
側身而過的長鞭“砰——”的一聲,便插入到了地面的泥土之中,入底竟有半尺有餘。
嶽少安死死盯着那長鞭,心有餘悸,冷汗如雨,霍霍而下,這要是稍稍晚那麼一點,自己現在便已被當做糖葫蘆穿了過去。
但是他還未及多想,那長鞭“嗖”的一聲,便又被抽了回去,接這又是“啪——”的一聲,前面一尺左右的鞭身橫掃在了地面,洪夫人即將落地的身體又是一個借力,驟然又飛了起來。
飛及嶽少安的頭定上方之時,長鞭在空中忽地狂舞一圈,再次化做一道銀光直奔嶽少安的眉心刺落了下來。
嶽少安雙眼緊緊盯着那疾刺如風而來的長鞭,只覺的眉心隱隱作痛,激射而來的勁風更是讓他連睜眼都變的困難了起來,再想躲開,已然是來不急了……
【哇——寫這章的時候,小墨是一口氣碼下來的,自己覺的都覺的眉心疼的厲害,不知道嶽少安現在有多痛苦,大家放心,嶽少安肯定是死不了的,不過他會不會被暴揍一頓,而導致心神殘疾,半個月起不來牀呢?小墨現在也不知道,風雨不便的時間,下午5點30分,爲您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