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龍萱驚道:“現在天色已晚,你見師傅做什麼?有什麼事明日在見也不遲啊!”
“不是,我是要確定一件事!很着急!”嶽少安急道:“那日爲我醫治之時,當真只有她一人麼?”
“這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周龍萱秀美微皺道。
“那她最近可離開過劍派?”嶽少安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我許久沒有回來了,來時也是同你一起來的,這事我得問問小師妹了。”周龍萱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很着急麼?如果急的話,我找小師妹來問問。”
“嗯!好!快叫她來問問!”嶽少安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痠軟無力,掙扎着坐了起來,這可急壞了周龍萱,她急忙跑過去將他按住又躺了回去,嬌嗔道:“你這人怎地總是這麼不知好歹,身體還沒復原便要起來,快躺回去,我於你叫來便是了。”
嶽少安點了點頭,默不作聲了,腦海中思索着,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不過,等郭霜怡到來之後,最起碼便可以確定蕭樂兒是不是洪玉若了,本來眼睛的失而復明,應該讓他欣喜不已。然而洪玉若的事,卻又讓他內心糾結,連眼睛復明的喜悅也被沖淡到令他忽視了。
周龍萱出去後不久,便返了回來,身旁還跟着郭霜怡,她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嶽少安便驚叫了起來,美眸連閃,小手捂着嘴道:“哇,你眼睛能看見和以前怎麼大不一樣了?”她說着仔細瞅着嶽少安,上上下下看了幾遍,只見那雙眸子有了神采後,整個給人的感覺全和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嶽少安也疑惑的望着她,聽着聲音熟悉,卻是有些不敢認,先前他眼睛看不見,印象中郭霜怡應該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扎着兩個小辮子,嬌小可愛的模樣,可眼前的女子,身高卻和周龍萱差不多,而且皮膚白皙異常,一雙大大的眼睛機靈非常,小鼻樑挺翹着,薄薄的嘴脣櫻紅恍似透明一般,修長的睫毛在每次眨眼間恍如能扇起風來,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挽起,遺漏下的髮絲柔順的披在肩後,身材玲瓏有致,酥胸、細腰、翹臀,竟然發育的異常良好,整個人美的居然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嶽少安吃驚的道:“你是……小、師、妹?”
郭霜怡正興致高昂的打量着他,忽然聽到小師妹三個字,笑容立刻收了起來,小嘴噘着氣惱的走了過來,揮舞起小拳在他的面前道:“不是說過了麼?不許叫我小師妹!”
“呃——霜怡小姐,你怎麼長的這般模樣?”嶽少安愣了一下道。
“哼——”郭霜怡哼了一聲道:“怎麼了?是不是沒你想象中的好看,我很難看麼?”她說着,剛剛放下去的小拳頭便有舉了起來,彷如嶽少安要是敢說半個不好聽的詞語,便要打他個滿面桃花一般。
“不不不!”嶽少安急忙搖頭道:“好看的,比想象中好看多了!”說着嶽少安抹了一把汗,別說是本人的確很好看,即便是難看此時也不能說出來啊。
周龍萱走了過來拉住郭霜怡道:“好了,小師妹,別鬧了,我問你,前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師傅出去過麼?”
郭霜怡又瞅了嶽少安一眼,回過頭來,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有過吧!”
“什麼時間?”嶽少安猛然又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你這麼着急幹嗎?”郭霜怡疑惑的看了看他道:“就在前不久,哦,就是你們來之前她纔回來!”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嶽少安慌忙跳了下來,可腳剛挨地,一個不穩便跌倒在地,郭霜怡和周龍萱急忙跑過來又將他扶回到了牀上,周龍萱望着他道:“你的身體還這般虛弱,前幾日昏迷都沒進食,怎能下的了牀,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要去見樂兒師傅,我要去見她!”嶽少安雖然被她們摁住了,可還是掙扎要下去。
“這般急切的找師傅有什麼事啊,你這人還真是奇怪!”郭霜怡瞅了瞅他道:“現在天色已晚,師傅是不會見你了,再說你這個樣子怎麼走的過去,還是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
“是啊,有什麼事,你和我說,我幫你去問過師傅就是了!”周龍萱又道。
兩女七嘴八舌的總算是將嶽少安安穩了下來,最後,郭霜怡拿了一些吃的過來,嶽少安胡亂吃了幾口後,便躺到了牀上,周龍萱和郭霜怡見他已經無恙,便各自回房去了。
兩人離去後,嶽少安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時間緩緩的流淌着,直到深夜,他卻依然沒有一絲的睡意,不過身體因爲吃過了東西,卻恢復了幾分的力氣,他緩緩的坐了起來,下地慢慢渡了幾步,便勉強的可以走路了。
他輕輕推開房門,四下靜悄悄的,沒有般個人影,滿是心事的他覺着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吧。隨後,他便走了出去,
夜色濃濃,天空中掛着半輪明月,照在地面上白生生的一片,恍如灑下了一層寒霜,周圍的景色怡人,別具風味,他卻無心觀賞,徑直朝着一條小路走去。
因爲身體剛剛痊癒,還沒有太多了力氣,所以行了一會兒,他便覺的睏乏不已,找了一處乾淨些的石臺,便坐了下去。
稍歇了一氣,他緩緩的站起了身來,放眼望着前面的花圃,一簇簇嬌豔非常,讓人不由得心情大好,就在這時,忽然前面的花圃中站起了一個女子,猛然出現嚇了嶽少安一跳,他定睛觀瞧,卻見那女子一身白衣長裙,身材完美修長,滿頭的黑髮順肩而下,宛如墨灑宣紙。
雖然那女子是背對着他,但依稀可見她那恍如脫塵般的氣質,嶽少安輕咳了一聲道:“姑娘深夜獨自一人站在此處做什麼?可是也和我一樣有着心事?可否一起來坐坐?”
那女子聽到他說話,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卻不能曾回過來了,也不曾言語。
嶽少安想了一下,覺的自己的言語也許太多突兀,讓她不敢說話,便又道:“這位姑娘,在下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這些時日發聲了一些事情,讓我覺的對不起一個人,她不辭而別,讓我十分懊悔,卻又心中忍不住想起她來,深夜難眠,故而出來走走,看姑娘的神色彷彿有有什麼不寬心是事,所以想和你聊聊。”
那花間的女子便是蕭樂兒,她心中難過,一直蹲坐在此處,直到此時,方纔打算回去,可剛剛站起了身來,卻被碰巧經過的嶽少安看着,給叫住了,她聽着嶽少安的話語,卻不敢回頭去望他,聽他說到那人不辭而別,他覺的對不起她,心中懊悔,卻又忍不住想起她的話,蕭樂兒猛然一怔,心中動盪不已,他是在想着我麼?她這樣想着,小手攥成了拳頭,緊緊的握着,不知是緊張,還是想起被他強吻的事而羞愧,心中只求他不要再說了,快些離開,口中卻不敢發一言,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卻不知道爲什麼,對於他,她卻是覺的不敢面對。
嶽少安等了一氣,見她沒有言語,微嘆了一聲,想她是不願意與自己說話,便搖了搖頭道:“打擾姑娘了,既然不便,那麼在下便就此離去了。”說着,他便朝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等等——”蕭樂兒不知怎地,剛纔還想着讓他快些離去,但聽他一說要走,便不由自己的喊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