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左右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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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這下學精明瞭,拉着韓大山退後了兩大步,先行堵了楊若兮的後路:“你們要寫欠條是你們的事,可別把我麼家給扯進來
。”
楊若兮沒起身,用一種我見猶憐的姿態對着劉氏:“舅母,咱們畢竟是親戚,爹孃在青州三年身邊哪裡有半分銀子?思睿的俸祿養家都難,要是你們不幫補一點,這五百兩欠條何時才能還上?”
“你爹回京後可是三品大員,這五百兩還不是伸伸手的事情!”說來說去,這劉氏又心疼銀子,又怕真的斷了楊家這門親以後得不到什麼好處。
楊若兮的用意楊思睿算是看明白了,也學着她的樣子對劉氏的方向行了一禮:“舅母是不知道御史是幹什麼的吧?御史是專門監察官員行賄受賄的,要是爹爹敢伸手,怕立即就大禍臨頭!逍遙王府和穆府可還盯着我們呢。”
不說這個劉氏都幾乎忘了!楊家留在京城那肯定是逍遙王府的眼中釘肉中刺,楊家還有什麼可蹦躂的?這麼一想,劉氏便下了決心:“對了!我記得三年前咱們和楊家就已經劃清了界限,咱們可是攀不上你楊家這門貴親!今兒我們來就是想說與你們知道,等你爹孃回京要記得交代一聲,別以爲咱們還是親戚可以予以予求!”
前後不到兩個時辰,劉氏便將來意給來了個天翻地覆吾家小妻初養成!韓大山幾次張了張嘴,許是想到了楊家一倒臺他在內務府的差事就處處受制,最後還是目光無神的縮了回去,躲躲閃閃根本不敢看韓千手吃人一般的眼神。
“既然舅母都說得如此決絕,那我們姐弟再往前湊倒是自取其辱了!”楊若兮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鳳目上揚,眸子中的神色讓劉氏有一剎那的遲疑。紅脣微啓,接下來的話也讓劉氏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三姥爺作爲韓家長者、吳老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就由你們爲我們姐弟做個見證!韓家這門親戚和我楊家就此斷絕來往,榮辱尊卑各不相干,也絕不上門叨擾相求。”
韓千手倒是毫不猶豫的便點頭應了下來:“吳老爺也幫老夫做個證,等老夫這雙外孫寫了欠條後,老夫就算是楊家家奴,榮辱尊卑也和韓家無關!”
劉氏心裡突然又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一時又說不上來!
倒是一直沒被人注意到的韓芳盯着韓千手和楊思睿姐弟倆來回看了幾遍:三爺爺不是說纔剛剛追着我們找來這邊
。可爲什麼他似乎和若兮表姐和思睿表哥很熟悉的樣子?想清楚此節後,韓芳反倒是閉緊了嘴巴,眼神也不再亂動。靜靜的站在角落像是個沒人注意到的佈景板。
“說得這麼嚴重作甚?大家都是韓家血脈,打斷骨頭連着筋。再說了,你姐弟倆在京城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也可憐!如今是舅舅無能爲力幫補不了你們什麼,日後要是舅舅理順了府上事務還是不介意拉你們一把的。”劉氏母子再絕情決意,韓大山最後一點良知倒也沒喪失。這話說得倒是好聽。可並不是楊若兮想要的結果。但她作爲小輩,又是女子,要是再執意說什麼斷絕親戚關係的話來倒是惹人詬病,一時倒真的找不出個好理由來反駁過去。
“誰說若兮和思睿無親無故啊?老身就是兩個孩子的親人!”門房處,金夫人扶着雙蘭的手臂迤邐而來,花白的髮絲在陽光下閃耀着點點銀光。
金夫人因爲身份原因。除去特定的場合,一向穿着打扮以低調爲主,今日身邊只跟着身着素色布衣的雙蘭和兩個青衣小丫鬟。怎麼看也不過是一般的普通老太太。
“若兮和思睿都是好孩子,別人不屑要你們,姑婆要你們,啊?”金夫人越過了韓大山一家人,鄙視的眼神紅果果的刺激着劉氏脆弱的神經。
劉氏雖然震懾於金夫人雍容的氣質稍稍有些怔楞。但當她對上金夫人這諷刺的眼神之時還是覺着心裡的某根弦一蹦而斷,當下便跳了出來自動送上門:“你誰啊你。在這邊充什麼好人?”
“老身從來就不充好人,只是看不慣你們夫妻二人一個恨不得若兮他們撇清關係,另一個又要抓着楊家可能的富貴不放手!韓老師傅爲人僕役不好說話,老身倒是不介意幫着楊家姐弟掌掌眼,要是說錯了什麼他們父母兩個回京只管找老身便是!”
金夫人坐到了楊若兮先前站立的陰涼處,安慰的對楊若兮姐弟慈祥的笑了笑,對劉氏和韓大山說話可沒那麼客氣,隱隱帶着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威儀。銳利的眼神盯着劉氏和韓大山,一句一句的說道:
“你二人爲人子侄,看着長輩受苦而不救是爲不孝;爲人長輩,不給小輩以身作則是爲不慈;如此對上不孝、對下不慈的人還奢望別人把你們當菩薩供着嗎?若兮說得對,這門親戚不認也罷!如果要是覺得斷了這門親戚惹人笑話,這事兒倒是簡單了!你們兩家大可在今日之後見着了可以招呼一聲,但在錢財和人情上最好就別往來的
。”絕親這事情深說起來還是挺嚴重的,楊若兮和楊思睿年紀小不曉事也就罷了,金夫人卻是不能讓他們真的背上個無情無義的罪名。
“對對對,我們家就是這個意思!親戚歸親戚,錢財歸錢財,人情最好還是別往來了!”說白了,只要別讓劉氏出錢,讓她怎麼樣都好;現在金夫人的建議正好,也免得今後被人說嘴,至少,這門親戚並不算斷絕。
“這就好都市俗醫!”金夫人點了點頭,“今日可不止我一個人見證,吳青你也算是一個見證人吧。”
吳青在金夫人出現之時就小心的躬身退到了一邊,聽金夫人提起了他的名字,忙誠惶誠恐的推辭道:“小的怎能和夫人一道做這個見證!若夫人實在是想找人同你一道給楊家小姐少爺和這位韓老爺子做個見證,小的可以去請路公子出面。”
金夫人也不勉強吳青,畢竟身份的差距就不能讓兩人平起平坐,便同意了他的建議:“老六在別院嗎?那請他過來做個見證吧。”
金夫人聽了手下轉述了楊府這邊發生的事情。對吳青如此識相還是給了幾分好臉色,讓吳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被皇帝賜給了御史楊府他還覺得委屈,可現下看來,這楊家竟然能得到長公主如此支持,今後想不騰達也難!作爲楊府第一批倚重的奴才,只要好好做事,還怕入不了長公主的眼?而且吳青常年守在皇帝養病的清心殿,對於皇帝的心思不說知之多少,揣摩個十之七八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別看朝廷上大皇子和二皇子爭得頭破血流,真正得聖心的還不是孝順又中庸的那一位;據他所知。長公主和那一位的關係可是好得緊吶。
路悠冥在隔壁可是聽了半晌,再結合着玉瑾然偷聽到的情況,他本來怒火上來就想直接將韓家人給送官法辦的。也幸好吳青來得及時,將長公主的意思那麼一說,路悠冥也只有忍氣吞聲的同意了,只是那臉色句有些難看了:“咱們順和朝以孝立國,如此不孝子孫還留在世上作甚?”
玉瑾然正往輪椅上坐。聞言動作頓了頓,“那你也把我殺了吧,我就想和姓玉的脫離關係!”
“……”路悠冥瞪了玉瑾然一眼沒說話,轉身句跟着吳青往外走去。
玉瑾然沒得到迴應,又見路悠冥竟然不等他就徑直離開了,不禁傻了眼。快步跟了上前:“喂,你等等我呀,我也要去看看!”跑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站住腳吩咐李全道:“快點,把輪椅給爺擡到這邊來!”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別人知道他的腿傷已經恢復了大半。
路悠冥和玉瑾然是一前一後踏進的御史楊府,此時在院中暴曬的衆人已經移師到了前院寬闊卻是空曠的正廳,金夫人一人毫不猶豫的便坐了主位長者的位置。吳青和雙蘭一左一右的侍奉在她身後。
劉氏母子倆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得通身貴氣的路悠冥、長相俊逸的玉瑾然進門不禁雙雙眼前一亮!路悠冥今日是從宮裡直接出來的。身上穿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的書生棉袍,而是一襲鴉青色暗雲紋的貢錦,青色髮帶束着的髮髻上簪了一支楊家送上墨翡如意簪,貴氣中又透着溫潤。
玉瑾然雖然是坐在輪椅上,可那難得一見的俊帥五官還是讓人看呆了眼!因爲長得太過於完美,面上的飛揚傲氣也不會讓人覺着厭惡,如墨發上的紅色髮帶有些許鬆動,幾縷調皮的髮絲垂在臉側,微風一過,髮絲飛舞,襯着別人都穿不出來的硃紅袍子更顯妖魅惑人。
如此得天獨厚、鍾靈毓秀的翩翩佳公子在兩刻鐘便到了御史楊府,也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金夫人見着玉瑾然之時微微眯了眼,隨即便像是沒看見似的招呼了路悠冥道:“吳青將事情給你說了吧?咱們順和朝以孝立國,這家子人還真的讓老身長了見識,韓師傅倒是心慈不願計較,可老身卻是管閒事看不慣,不想若兮和思睿有這麼一門親戚影響以後的議親。這才讓吳青請你和老身一同見證下,今日他們不讓若兮姐弟求教上門,日後他們一家可也得斷了佔小便宜的心思。”
劉氏這時候才從見到路悠冥兩人的震撼中回神,訕訕的駁道:“這位老夫人說的是什麼話,如今咱們韓家只是無能爲力罷了,和小便宜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無能爲力?”楊若兮勾起了嘴角:“舅舅和舅母在樂康坊的宅子要是賣了何止千兩,用不了一半就能讓三姥爺免去奴役之苦,剩下的銀錢在東市買兩座宅子也是綽綽有餘!”楊思睿可是在韓府住過一段時日,韓家說起來落魄,家底卻是豐厚,這作爲可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心寒,楊若兮一口便道破了曾經做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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