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活死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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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臉嬌羞的埋入男子懷中,輕輕點頭,答應了男子的求婚。男子高興的彷彿得到了全世界,緊緊的抱着懷中的佳人,笑的幸福。

兩岸垂柳輕輕飄蕩,不遠處的一棵柳樹後站着一個人,這人和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子長的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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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扁舟輕帆卷,暫泊楚江南岸。……煙斂寒林簇,畫屏展。天際遙山小,黛眉淺。江南風景真是美不勝收。

畫舫的門窗都打開着,微風夾帶着花香輕輕飄進來,聞之沁人心脾。姬莫麟仰躺在貴妃椅上,愜意的欣賞船外美景。

王皓軒放下書,揉着眼,問道:“忠臣比干剖心能活,是真是假?”

聞言,姬莫麟快速扭過頭來,嘴角勾起,笑的很有深意。

王皓軒被他笑的頗不自在,“怎麼了?”

“你也有好奇心了。”笑意擴大。

“無聊。”王皓軒白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看書。

“呵呵……”姬莫麟心情好的不得了,“聽說跟着什麼人就會學什麼人。”

“……一派胡言。”

“不要否認,皓軒,你就是那最有利的證據。呵呵……”

王皓軒轉身背對着他。

午時,兩人下了畫舫,去江淮最大的酒樓未明居用餐。未名居建在水上,遠遠望去就像一座豪華的水上宮榭。

“兩位客觀二樓雅座請。”小二的服務非常到位,殷勤而不諂媚,入眼頗爲舒服。

“不用了。”姬莫麟擺手,“在大堂爲我們制個桌就行。”客棧中的普通大堂是消息流通最廣的地方,他可以在此收集到他想要的消息。

“好,二位爺請稍等。”

小二利索的在大堂爲他們制上一個桌,酒水也很快端上來。

“都快趕上五星級服務了。”端起竹葉青小口品嚐。

‘五星級服務’這個詞王皓軒知道,他大哥說過幾次,也給他解釋過。就是服務非常好,非常到位的意思。

“服務是挺不錯的。”王皓軒接了一句。

……

“喂,聽說了沒有碧峰山莊的少夫人突然病倒了。”

“咦?!你也聽說了,看來傳言是真的。”

“什麼傳言不傳言的,你們兩個真是孤陋寡聞。”第三個人無奈的搖頭。

“怎麼說?”那兩人異口同聲詢問。

“用過餐之後你們去外面轉轉,城中都貼滿懸賞榜了,廣招醫術了得之人替少夫人看病。上面還寫着如果有人能治好碧峰山莊少夫人的病,碧峰山莊的少主人願將一半的碧峰山莊作爲報酬送與那人。”

“真的?半個碧峰山莊啊。”兩人驚歎。

“對了,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少夫人嫁給碧峰山莊的少主人時鬧的那場風波啊。”

“當然記得了,雖然碧峰山莊和宋家人當年極力壓制,但是那樣的醜聞,呵……”男人搖頭笑。

“也是,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嗎。”

幾人對視,瞭然的笑。

“八卦無處不在。”王皓軒道。

“噗……咳咳咳……”聞言,姬莫麟一口酒水哽在喉嚨,喉頭一癢,劇烈的嗆咳起來。

“怎麼了?”

“你知何爲八卦?”

王皓軒點頭,他大哥二哥經常這樣說。

難道八卦這個詞很早就有了嗎?姬莫麟揉着嗓子,滿頭狐疑。

“用完餐我要去拜訪一位友人。”王皓軒道。

“好,誰?”

“宋恩玉。”

兩人說話沒有刻意的壓制,所以附近的吃客都聽到了。聞言,衆人滿臉臉驚駭的看着兩人,彷彿兩人比厲鬼還要可怕。

“小二結賬!”

衆吃客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撂下銀子紛紛離開。小二也一臉爲難的踱過來,站在遠遠的位置看着兩人,道:“兩……兩位客官,我們要……要關門了……請……請移座……”

姬莫麟擡頭望了望窗外,好一個豔陽天。找理由都不會找一個好點的。

兩人不理他,繼續用餐。等小二的臉皺的快要哭出來時,兩人這才起身放下銀子,慢悠悠的離去。

見兩位大神離去,小二登時腿軟的坐在地上,顫着聲音道:“要死了……我要死了……老闆我那八十歲的老母就託您照顧了。”

“好……好,你放心的走吧。”客棧老闆忙點頭。

小二面色死灰的離開客棧。

第二天,小二的屍體在河岸邊被人發現,據仵作檢查,此人除了腕上有捏痕外,身上沒有任何別的傷痕,死者面目猙獰,雙眼暴凸顯然是被嚇死的。

小二死亡方式和兩年前的鬧的沸沸揚揚的活屍殺手殺人的手法一模一樣,頓時整個潿洲城再次被恐懼所籠罩。

昨天在未名居談論宋家和碧峰山莊的那三個男子,回到家之後也是戰戰兢兢,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但是宋恩玉仍是禁忌,昨天一時口快,結果禍從口出。三人在得知未名居的小二被活屍殺死之後,頓時膽寒驚懼,忙招來家人安排後事。三家揚白幡,掛白綾,主屋內擺滿了棺材。

“看到沒?”姬莫麟指指下面的文家。兩人現在在文家對面的客棧二樓,昨天去宋家拜訪王皓軒的那位小朋友,結果被宋家人拿棍子趕了出來,今天一大早天剛亮就聽說昨天在未名居見到的那個小二被嚇死了,兇手是兩年前的活屍宋恩玉,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聞文家、王家、田家都掛起了白幡,三家哭聲震天,哀嘆命不久矣,邊哭還邊咒罵造孽的活屍宋恩玉。姬莫麟和王皓軒覺得事情古怪,前來查看。

“恩玉成了人人懼怕的惡魔。”王皓軒蹙眉,他真的很難想象那位可愛的少年居然會變成讓人聞之色變的惡魔。

“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姬莫麟那旺盛到多餘的好奇心被輕易挑起。

王皓軒點頭同意,他想弄清事情的根由。

夜幕悄悄降臨,王皓軒帶着姬莫麟躲在文家的主屋上,凝神留意四周的動向。夜深人靜,偶聞幾聲狗吠,文家所有的院落都沒有點燈,黑漆漆的莫名的有些滲人。

嘭……嘭……嘭……

遠處傳來嘭嘭聲,在寂靜的夜中傳的很遠。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近在咫尺。一個黑影翻牆而入,它的身形雖然很僵硬,但是速度倒是極快。兩步閃身至文府主宅,手輕輕的一碰,門扉竟無聲自開,跳進去,僅眨眼功夫又跳出來,依次走過所有的院落、居室。當黑影從最後一個屋子走出來時,仰天望了望,閃身離開文家。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姬莫麟和王皓軒看的霧煞煞。

“去下面看看。”姬莫麟示意王皓軒帶着他下去。

兩人來到主臥室,卻見文老爺和文夫人已經死去多時,二人身體冰涼僵硬,肢體也出現屍斑。死者面目驚恐,雙眼暴凸,典型的被嚇死之相。

見到此景姬莫麟和王皓軒大驚,他們剛纔趴在房頂上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受到驚嚇起碼得有個驚慌失措的尖叫吧。太奇怪了……

“他們絕不是被嚇死的。”姬莫麟斷言道,上前檢查文家二老的屍體,看能否發現什麼。忙活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姬莫麟擰眉,“去別的院子看看。”

其他人的情況和文家二老一樣,看似全部被嚇死的。姬莫麟臉上是濃濃的不解,剛纔那黑影從出現到離去,僅一炷香的時間,這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文家百餘口竟全部被嚇死,且沒有發出一點聲息。不對勁!

“今天早晨在河岸邊發現的小二的屍體呢?”姬莫麟問。

“應該是在義莊。”

“帶我去。”

王皓軒攬着他的腰,閃身離開文府。

剛走進義莊就聞到嗆人的腐臭味,兩人蹙眉以手捂鼻。姬莫麟從懷中拿出兩粒醒腦藥丸,給王皓軒一粒,自己含一粒。

“惡……”

“臭死了,惡!”兩名衙役慌張的從裡面跑出來,扶樹大嘔。

“真tam太臭了,剛死的人居然能臭成這樣。”

“是啊,惡~~~”

聞言,姬莫麟和王皓軒對視一眼,旋身來到側面從窗戶進入義莊,義莊裡面的臭味更重,怪不得兩名衙役吐成那樣。

王皓軒揮掌將棺材打開,裡面躺着的人身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但是從他穿着來看是小二無疑。

姬莫麟戴上手套,在小二身上找尋可疑的地方。“咦?!”姬莫麟突然輕咦一聲。

“怎麼了?”

小二的人中處略顯暗紅,姬莫麟用銀針探入,再緩緩抽出,銀針上裹了一層淺淺的藍。“驚閻?!”姬莫麟驚呼,這可是失傳已久的劇毒。

“喂,裡面好像有聲音。”莊外的一名衙役說道。

“是嗎,我沒聽見。進去看看。”

聽着緩緩接近的腳步聲,王皓軒攬着姬莫麟閃身離去。

“怎麼突然颳起了風?”兩名衙役剛走進門口,就覺周身涼颼颼的,頗感奇怪。

“喂~~你……你看。”另一名衙役指着被打開的棺材顫聲道。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俱看到了驚恐,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

“驚閻是什麼?”

姬莫麟面色凝重,“驚閻是一種劇毒,早已失傳多年,據說它是從塞外傳過來的。驚閻和別的毒不同,使用的量不定,藥效也就不一樣,所以驚閻沒有絕對的解藥。此毒邪惡非常,對於慣於施毒之人也是一種禁忌,因爲在接觸驚閻的時候也會中毒,接觸的次數不同中毒量也就不確切,那句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用此毒害人的人最後也會中此毒,且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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