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戰魂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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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虎族四王子死在聖武王朝, 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導致兩國開戰,到時候民不聊生, 生靈塗炭。

王皓軒亮出身份, “衆將士聽令, 亂臣賊子擾我邊境, 殺無赦。”

雪城士兵以王皓軒馬首是瞻, 勇猛的將四王子帶來的人全部誅殺。

看着滿地的屍體,王皓軒揮袖,王族的貴氣霸氣展露無疑, “爾等今天誅殺的是亂臣賊子,根本沒有四王子這個人。從現在起, 嚴加盤查出入人員, 不可放走一個可疑之人。張統領你拿着我的令牌, 帶人將碧江侯給我綁了。”

“是。”衆將士得令,快速的打掃戰場, 退下。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王皓軒命人將雪狼和王翔擡下去。

王翔的傷口看起來猙獰駭人,但是卻完全沒有生命危險。上藥,簡單的包紮就好。但是雪狼問題不小,姬莫麟拿出了壓箱寶底, 各種好藥都用在了雪狼身上, 姬莫麟再一次和閻王奪命, 贏了。

姬莫麟長舒一口氣, 邊擦額上的汗邊道:“好了, 死不了了。”

聞言,王皓軒眉目一喜。手搭在姬莫麟肩上, 幫他按摩放鬆。

“王城主說說吧,爲什麼雪狼誰都不咬單咬你?”王皓軒問。

王翔跪下,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請王爺責罰。”

“你何罪之有?”

“屬下知道碧江侯和四王子欲害厲大哥的計劃,但是碧江侯許我高官厚祿,再加上我的私心,我眼睜睜的看着厲大哥喝下那碗毒粥。”

“那你現在又以什麼身份爲厲行報仇,你如今這樣做不覺得是一種諷刺嗎?”姬莫麟冷笑。

王翔垂首,沉默不語。

啪!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李捕頭狠狠的扇了王翔一巴掌。“王翔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沒有厲大哥,那年冬天你早就被狼咬死了。我怎麼會和你這種人成爲兄弟,我真是瞎了狗眼了。”一腳將王翔踢到,狠狠的踹着。

聽着李捕頭的話,王翔雙眼緊縮,最後陷入黯淡。垂眸,任李捕頭拳打腳踢。

……

“王爺,我等去捉拿碧江侯的時候,碧江侯已經攜私出逃,屬下立即追趕,在雲落崖阻截了碧江侯的人馬,但碧江侯抵死反抗,在打鬥間碧江侯不慎掉落深淵。屬下有辱皇命,請王爺責罰。”

“張統領嚴重了,快快請起。”王皓軒親自將人扶起來,不僅沒有責罰還好生安慰,張統領受寵若驚。

“張統領,此事比較嚴峻爾等看看有沒有小徑通往谷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這就去辦。”

“王爺。”

“墨先生,請進。”墨翟,王翔的軍師,非常有才的一個人。

“這是碧江侯通敵賣國的罪證,這是蠻虎族四王子殘害皇朝忠臣良將的罪證,有了這些王爺可以對聖上交代了,聖上就可以對蠻虎族交代了,王爺請過目。”

王皓軒認真的看了一遍,稱讚道:“先生高才。”回身,將罪證遞給姬莫麟。

“王翔即將被罷官,先生可有去處?”

“暫時還沒。”

“先生高才偉略更有鴻鵠之志,何不入皇朝,報效祖國。”

“我在等機遇。”墨翟看了王皓軒一眼,笑吟吟的說着。

王皓軒淺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這是一封推薦信,先生拿着它,皇上定會重用與你。”

“謝王爺賞識。”捧着信,恭身告退。臨至門口又道:“下毒的主使找到了,但是王爺別忘了,下毒之人也是可恨之人。”

“有膽識,知進退,懂的把握機遇,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人才。”姬莫麟環住王皓軒的腰道。

“恩,皇朝不需要死讀書的書呆子。”

之後,王皓軒將四王子、碧江侯的屍體及他們勾結的罪證一併送往京城,王翔被革職發配邊疆,墨翟帶着王皓軒的推薦信上京,李捕頭將厲行的牌位帶回他的家鄉,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

“莫先生,不好了!”小竹急匆匆的跑進來,神色慌張。

“發生了何事?”

“雪……雪狼……失蹤了?”

“什麼?!”姬莫麟大驚,放下手中瓶瓶罐罐,匆匆奔出去。

看着姬莫麟遠去的背影,小竹一改平時的唯唯諾諾,表情乖戾,只要一雪狼死,他就可以安枕無憂了。拿了幾瓶化屍粉,小跑着向後院的柴房跑去。(害過厲行的人,雪狼一個都不會放過)

打開門,擡頭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小竹大驚,忙斂心神,但是聲音仍然有些發顫,“王公子,你……你怎麼在這?”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還是你以爲我應該在後山?”

“不,沒……去死吧!”整瓶的化屍粉,劈頭蓋臉的扔到王皓軒身上,王皓軒揮袖,風向逆轉,化屍粉撒了小竹一臉。

小竹的臉瞬間紅腫,並有腐爛的徵象,小竹疼的淒厲慘叫。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姬莫麟從門外走進來,“你當真以爲這個世上沒有人認識你了嗎?”

“啊……救我……我不想死……”腐肉、血水不斷的從他身上掉落。

姬莫麟和王皓軒冷眼旁觀,“你爲什麼要害厲行將軍?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啊——同樣……同樣是孤兒,爲什麼他能成爲人人敬仰的大將軍,而卻我始終是被人打罵的下人,不公平……他該死……該死……救我……救我……我還不想死……”

嫉妒,讓人瘋狂!

姬莫麟和王皓軒轉身離開,任由小竹在裡面痛苦嘶吼。

“爲了一己之私害死那麼多人……雙兒?你怎麼在這?”轉過拐角,突然看到臉色慘白的代雙,姬莫麟驚訝。

“神狼將軍真的是小竹害死的?”咬脣問道。

“恩。小竹貼身伺候厲行,出征之前只有他有機會下毒,何況厲行死後,厲府的人被牽連,全被處死,但屍體裡面獨獨沒有小竹。”

“啊——救我……”小竹中的化屍粉是□□,全身腐爛要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半個小時對於小竹來說,可謂之人間地獄。

“他……”女兒家總是容易心軟。

姬莫麟攬着代雙,將她帶離,“他罪有應得,不值得別人同情。”

……

“莫大哥,王大哥你們保重。”代雙不捨的和他們道別。

“雙兒,別哭,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若有緣他日自會相見。”王皓軒安慰。

“恩,我不哭。”代雙笑着擦掉眼角的淚痕。

“不好了不好了!”一小奴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代老爺訓斥。

“雪狼失蹤了!”

姬莫麟挑眉,王皓軒蹙眉。

姬莫麟握住王皓軒的手,道:“它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王皓軒幽幽一嘆,心中縱有不捨也不可奈何,“也罷,走吧。”

兩人騎上赤風馬,離去。

“王大哥,莫大哥——你們保重!”代雙揮着手,遠遠的喊着。

二人扭頭看了一眼,驅馬,飛馳而去。

*****

因爲昨天剛下了一場大雪,馬在雪地上行走舉步維艱,時至傍晚二人一馬纔來到雪峰腳下。

將雪堆成一面牆,遮擋寒風,王皓軒道:“今晚就在此夜宿。”

“好。”

午夜,空曠的大地突然傳來狼吼,且聲聲悲壯。姬莫麟和王皓軒驚醒,擡頭看到雪崖上的雪狼,雪狼站在高崖,幽幽的看着厲行將軍征戰沙場的方向,長吼。

嗷嗷嗷——

一聲較一聲悲壯,它在用自己的方式祭奠自己的主人。

白狼用自己的吼聲,譜寫了一曲戰魂歌!

嗷嗷嗷——

……

第二天,兩人上路,白狼在後面跟隨。十天後,一行離開北疆,白狼總是默默的跟在王皓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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