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鍾文奔襲出了長安城後,一路可謂是快馬加鞭,一刻都不想耽擱。
說來,長安到隴州最方便的路徑那是走水路。
但是,鍾文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走什麼水路,直接奔往咸陽,過了渭水,再一次的飛奔上馬。
渭水之上少有橋。
有的也只是船隻代勞。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一路的耽擱,着實讓鍾文花了不少的時間。
一直到了奉天縣之後,這才棄馬開始施展起踏雪無痕,往着隴州方向而去。
到了亥三刻左右的時間,這才趕到了隴州。
可當鍾文一到隴州後,就開始尋着百騎司的人馬開始探要消息了。
但是,隴州百騎司的人員並沒有什麼消息給到他,最終鍾文只得依着影子的話,往着涇州奔襲而去。
到達涇州安定縣後,已是子夜時分了。
一個縱身,就已是落於安定縣城去了。
又是一通的尋找,找到了百騎司的人員後,所到的消息,依然是無。
這着實讓鍾文無奈。
一連兩天,鍾文從隴州,到達涇州,隨後又往着原州而去。
兩天裡,除了原州那邊有着幾天前的消息之外,一直也沒有追尋到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人的消息。
無奈之中,鍾文只得放棄,返回長安城。
……
又是時過幾天后,鍾文終於是回到了長安城。
“道長,你回府了,可有用飯食?”一回到侯府的鐘文,徐福就迎了過來問道。
幾天前,徐福他們一行人早已是從長安縣大牢裡放了出來,雖無傷,但卻被驚嚇到了。
但好在沒有啥事情,到也免去了一些小麻煩。
徐福雖說到也被嚇到了,但他在長安生活了這麼久的人,又深知鍾文的能量,自然也只是受到了一些小小的驚嚇,卻並未有着過多的害怕。
反到是任竹的祖母和母親,到是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有着徐福的安撫,到現在已然是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去了。
“嗯,多準備一些,我這幾天一直也沒飽餐一頓。”鍾文瞧着徐福迴應道。
至於前些時日的事情,鍾文也不多說。
而且,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況且,這幾天裡,長安城中傳出的一些事情,他徐福也早已是知曉了,哪裡還需要鍾文去解釋什麼。
“好的,道長,你稍待,我這就去準備。”徐福應了一聲後,奔向後廚去了。
鍾文回到自己的房間,又去了浴室洗漱了一遍後,徐福已經把飯食準備好了。
鍾文的飯量,徐福是知道的。
所以,每一次鍾文在府裡的時候,徐福都會依着最大的量來烹製菜餚與飯食,到也沒有多少好奇之心。
就這樣的情形,他徐福都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好奇心。
飯後,鍾文又去了一趟宮城之中,與着影子說了一會話之後,在天黑之前返回府中。
“哥,哥。”打鐘文剛回到侯府大門前時,小花就已是在大門處等侯着了。
下午的時候,鍾文向着徐福說過,今天之後,會回到侯府里居住,不會再去宮城裡云云的。
所以,徐福到是把這事直接告訴了小花她們。
這纔有着小花坐在大門前等着他的這一幕了。
“最近可有好好讀書?”鍾文伸手摸了摸小花有腦袋,一臉疼愛般的問道。
“當然有了,夫子可是很喜歡的。”小花一臉傲氣的迴應道。
着實,小花讀過不少的書,識得不少的字,就連一些道文都背過好一些,論讀書什麼的,必然比任竹來得快。
可是,這年紀也是放在這兒了,其實說來,也沒啥可比的。
只不過,這個時代,女子讀書本就是一件難事,更何況還是要把書讀好的程度。
“夫子喜歡你,你也不能太調皮了,多讀書纔好,走,回去吃晚飯。”鍾文牽着小花往着飯廳方向走去。
此次,任竹到是沒有跟着小花在一起等着鍾文。
畢竟,任竹的一家人都來了,自然與着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那纔是最爲合適不過的事情。
一連幾天,鍾文一直在侯府裡呆着,偶爾會去酒樓看看。
其實,酒樓到現在爲止,一樣是限賣,照樣是限三百份。
“道長,你看,這調料的原材料西市買不到多少,我們只能限賣,道長,你看這事怎麼解決啊?”鍾文一到酒樓,徐福就向着鍾文抱怨道。
而這兩天裡,徐福沒少向他抱怨。
“你組織一些人,或者僱一些人,前往沿海一帶看看,如果合適,尋一個地方,專門曬制這些東西,更或者組建一個運輸隊也行。”鍾文並不怎麼關心酒樓的生意。
但對於徐福提出來了,自然也就需要給他一個建議了。
“好,那我今天就着手去找人手去。”徐福得到了鍾文的應承,放下心來。
其實,他早就想派人去沿海一帶去了,只不過沒有得到鍾文的話之前,他可不便做主。
況且,酒樓需要的調料原材料,無非就是一些海製品,只不過需要的量大一些罷了。
而且,這個時代的人,雖說會把一些海制口曬乾,但卻不會烘乾研磨成粉,更是不會加入其他的東西來製作調料。
當天,徐福招了不少的人手,組建起專屬於酒樓的隊伍。
而當天晚上,鍾文卻是向着徐福交待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侯府。
鍾文此次離開侯府,可不是去宮城什麼的,而是去終南山。
前幾日去隴州一直沒尋到三大宗門的人,此次去終南山,自然是去探一探太虛門了。
至於侯府上的安全,自然早已是與着影子說過了,也就無須另外去請求了。
鍾文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去太虛門需要多久。
雖然太虛門位於終南山,離着長安並不遠,最多也就一兩個時辰的路程罷了。
但一切都是未知的,誰又是否知道,太虛門有沒有請外援呢?
真要碰上一位先天十二層的高手,鍾文都不一定能應對。
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他只能把自己小妹以及侯府的一切安全事宜交給影子。
而且,鍾文自認爲影子是絕對可信的。
離開侯府的鐘文,運轉踏雪無痕以及梯雲縱,往着長安城外而去。
所過之處,無人可見。
離着這麼高,縱身的速度又那麼快,誰又能瞧見呢?
……
兩個時辰後。
鍾文已然到了終南山之中了。
一通的尋找,終於是確定了太虛門的所在位置。
可當鍾文來到太虛門所在位置之時,卻是發現,太虛門內,早已是空空如也。
人去樓空。
是的。
人去樓空,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了。
木屋,石屋什麼的,到是有着不少。
但人卻是一個不見了。
當鍾文見到這一幕之時,心中開始有些悔恨自己當時爲什麼不早些時間來。
而如今,來到了太虛門所在之地後,連一個仇家都不見,這着實讓鍾文心中氣憤不已。
他鐘文氣的不是太虛門的人,而是氣的自己。
“唉,如果當時突襲完了太宗門之後,直奔太虛門而來,想來這太虛門的人應該還在吧?我真是蠢得死啊。”鍾文瞧着空空如也的太虛門,悔恨不已。
可再悔恨已是如此了。
隨即,鍾文開始在這空無一人的太虛門,開始尋找起來。
什麼地方都不想放過,哪怕暗格所在,鍾文也不放過。
又是花去了半個時辰後,鍾文終於是確認。
這太虛門走之前,連一粒糧食都不曾放過。
別說糧食了,估計連帶着老鼠都給一起帶走了。
“別人說,賊不走空,看來這太虛門比賊都厲害啊。”鍾文望着這空空的太虛門,自言自語道。
隨後,鍾文拿出火石,尋了不少的乾草乾柴出來,點燃後,站在不遠處瞧着這場焰火。
可是,就在鍾文把這太虛門點着之後,他卻是不知,就在離着太虛門二十里之外的一座山頂之上,有着一老一少正坐在那兒打着坐之時,卻是突然發現太虛門所在的位置突然起了大火。
隨即,那一老一少起了身,站在那個山頂之上,遙望着太虛門所在之地。
“太虛門這些崽子們不是都走了嗎?怎麼着了火呢?難道有人故意放的火?”那位老者遙望着太虛門的方向,思索道。
“師傅,太虛門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當時他們走的時候,好像還挺着急的,此時太虛門着了火,不會是有什麼仇家前來查看見沒了人,這才放火毀了太虛門的駐地吧。”那少年站於老者的一邊,輕聲的說道。
“嗯,有這種可能。”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他們這師徒二人,在這終南山也有一些年頭了。
他們所居住的位置,與着太虛門所在位置,也就離着三五十里遠罷了。
平日裡,他們師徒二人到是經常見到太虛門的人進進出出。
只不過,他們師徒二人從未去打擾過太虛門。
況且,他們師徒二人也只不過偶而來終南山一趟,爲的就是感悟,就如此次一般,再一次的來到終南山,好讓他的那個弟子能好好感悟一番。
這一老一少師徒二人是何人?
其實這一老一少,乃青玄門的人。
只不過,青玄門屬於南派,且人數又少的可憐,僅有十餘人而已。
但要說在江湖之上,報上青玄門的話,估計沒幾個人聽過。
如要是報上於禮之名,估計江湖之中絕大部分的人也不知道,但這江湖中的絕世高手們,絕對聽過於禮這個名字。
爲何?
因爲青玄門門主於禮之名,放眼江湖之上,乃有數的幾位絕世高手之一。
何爲絕世高手?
那可是高於先天之境的高手,乃是先天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