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麼牛,你咋不上天呢?
看着騷包的李郎君在那裡玩說唱音樂,老張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崔娘子不要這時候出來砸場子就好!
到時候廣大漢陽人民羣衆一聽這特麼幕後黑手是來自長安的樑豐縣男,那往後還能愉快的做朋友嗎?很顯然工科狗要在本地坑蒙拐騙偷的計劃要大打折扣啊。
作爲一個工部水部司員外郎,老張跟本地縣令們的關係已經堪比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要是在潔白無瑕的友誼上染個小黑點兒,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我去……你特麼還不如唱大悲咒呢!”
張德偷摸地縮在了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遠遠地看着李德勝在那裡袒胸露乳,有類南朝名士。
就算是謝玄那一家子,估計都沒他現在浪,王羲之一家子也只能望塵莫及啊。
他李德勝就是牛!
左擁右抱之際,時人都在那裡說大煞風景之類的話。李德獎更是臉黑的好比木炭,恨不得讓人直接打死自己這個堂兄,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李德勝既然能夠在河北大殺四方,來漢陽也不全是爲了給張德搖旗吶喊。
只聽老李嘻嘻一笑,一副有道高僧狀,悲天憫人悲憤交加悲痛欲絕地看着兩個漂亮美眉:“噫吁戲……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mua~”
“……”
“……”
李德獎表示我很想罵人,但是我覺得我堂兄很屌。
圍觀羣衆紛紛表示你堂兄確實屌的沒朋友。
於是很多才子佳人默默地記下來這一幕,有好事者寫了一本傳奇,名曰《我的朋友很少》……
沒錯,不負如來不負卿的人,一定是沒朋友的,有的都是後宮,是肉x器!
扶額的張德成了gay倫,默默地躲在草叢裡沉默。唐朝版的“男默女淚”其精髓就在於,一首詩好不好,全看撓不撓得到內心的爽點。
這些衣冠楚楚的才子,以及蹁躚可愛的佳人,其荷爾蒙不比發情期的母貓好多少。好歹母貓只是***這些才子佳人那是逮着個機會就開幹,然後跑老丈人親爹那裡玩什麼傳出一段佳話。
李德勝的震撼演出是張德需要的,首先他得讓本地的土鱉們知道,長安權貴之所以是權貴,那是因爲他們不僅僅是風月場上的浪翻雲,更是名利場上的陽頂天。
大、粗、粗大、粗暴……然而行之有效。
本地名流乃至那些四十來歲的名士第一次感覺到這種風流不羈上的衝擊力,恣意縱情之餘,李德勝展現出來的,不全是紈絝放肆,而是瀟灑不羣。
裝不出來的大氣。
名士們更有一個好,他們會思考,李德勝在河北幹了什麼,廣大長安人民羣衆當然會說他在河北搞“羊吃人”運動,後來被董事長李世民嚴肅批評,並且發帖子鞭屍。
然而稍微上點檔次的權貴們都知道,當時李董不過是迂迴了一下,祭出幽州都督兒子的腦袋,拿下了那些在河北遼東圈地的范陽盧氏。
當年范陽盧氏浪的飛起,大有“學會了哥的運營,剩下的就是a過去”的意思,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長安人民羣衆紛紛以爲李客師的兒子躺着也中槍的時候,范陽盧氏的運營被李董一波流打成殘廢,十年以內是不敢在伸出手指去碰觸那些草場、田地以及嬌嫩的母羊……
故事在李德勝被吊起來打之後,彷彿是畫了個圈。
但是,正所謂明君是明君,那就是因爲明君要臉。李董殺哥宰弟且爲樂,然後給自己的黑歷史塗脂抹粉,這是人之常情,更像個人而不是機器乃至禽獸。正常人都會爲自己的黑歷史羞愧,然後去遮掩一下。
於是明君內心上是覺得有點對不住躺槍的李德勝,畢竟,當時要狙擊范陽盧氏,能下手的自然是當時圈地的典型性人物。
所謂“階級鬥爭一抓就靈”,不外如是。
誰特麼和你范陽盧氏一個鍋裡吃飯?!
當時南方的士族紛紛表示俺們這裡山山水水不是很好放羊,所以俺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直到有一天,一座座鐵杖廟拔地而起。
你說我一個前隋的宿國公,怎麼就死後成神了呢?
當文官們想要迂迴讓李董出讓點政治權力的時候,勳貴們也不傻,讓你們這些老世族雄起,那我們還要吃飯嗎?我們的子孫後代,總不見得被你們這幫“詩書傳家”的罵成“老兵”乃至“賊配軍”吧?
老張雖然歷史不太好,但當時真心覺得這羣勳貴腦子不差,太特麼有遠見了。你們不僅僅是“老兵”,你們幾百年後,真的都是“賊配軍”啊。
李德勝說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菊月登高會”……我是主角!怎麼地……也得先亮個相嘛。
然後老李就把張德的小心肝給嚇住了,不僅僅是他,連本地名流都震驚了,他們本來一看李景仁那慫樣,心說這還郡王之後呢,就這檔次?矬成馬啊。
後來吧,又來了個聞名遐邇的長安及時雨,樑豐縣男張德張操之。這可是名人,他叔叔是鄒國公,他嬸嬸是琅琊公主,他老師是陸圓朗,他姘頭……好朋友是太子,這絕對是名士中的名士,風流中的風流。
結果一看:納尼?!那個在工地上風裡來雨裡去的黑皮小哥,就是傳說中的樑豐縣男張德張操之?
更有震驚的:媽賣批,那個包工頭就是工部工部司員外郎協理水部的張德?
荊襄名流紛紛表示:啷個醜哦。
其實才子佳人們想說的一句話是:工地狗滾粗……
作爲工地狗,老張表示老子要不是爲了小霸王學習機,一定“張德斗酒詩百篇”,流芳百世接着流芳百世乾的你叫爸爸。
但是工科狗工地狗機械狗不能這樣幹,所以得有人來幹。
原本,這個活最合適的是張大象,然而這位兄長整天想着平康坊把妹,老張也很無奈啊。
後來他覺得李奉誡可以試試,然而李奉誡因爲爸爸被打壓,早特麼不想跟這羣老世族老貴族打交道。
再後來他覺得崔慎崔季修也不錯,然而反社會份子表示老子忙着禍害蒼生,沒空玩風花雪月。
一咬牙,江南土狗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當年單槍匹馬就勇闖京城,並且憑藉自己一條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他投資。
老張作爲大唐最牛逼的風投,在李德勝身上投資之後,河北的回報率沒有讓他失望。一本萬利啊!
於是,老張知道,李德勝這個人,他勇敢奔放,並且很有想象力。
最重要的一點,他不要臉。
較之洛陽銀槍小霸王柴令武不同,李德勝是肚子裡有乾貨,腦子裡有想法,左手錦囊妙計,右手神機妙算,腰間纏着陰謀詭計,頭上帶着人畜無害的撲頭。
要不是投錯胎跑李客師那裡做兒子,扔皇室哪有暖男的活路,李泰這個文青死胖子,只配在崇文館玩弄同學的妹妹。
荊襄要的是風流,要的是不羈,要的是魏晉作風,最好是嗑藥的作風。李德勝別的不敢說,袒胸露乳比南朝名士好看,畢竟南朝名士都是什麼狗屁玩意兒,八塊腹肌都沒有,你露給誰看?
老李心說老子八塊腹肌古銅肌膚,雄壯之餘,更有文采,輪誰都要說一聲好男兒。男的見了自卑,女的見了***這是風流的最高境界!
老張跟李德勝早就有過默契,只是演員上臺了,劇本有點串!
老李一步到位,直接砸的漢陽江夏南方士族的年輕小朋友們紛紛目瞪狗呆,大呼過癮之餘,更是心中狂叫:狂士風範,真是太特麼帥啦!
然而知道底細的,自然就知道,這裡面有***而且是一條常州來的土狗,禍害他們沔州鄂州的貴賓犬。
原本沒人知道底細的,可惜老李心說老子漂洋過海全靠浪,張兄弟的密碼本給自己朋友的女兒翻番,這是很合理很科學很符合邏輯的事情吧?
然而老李大概也是不清楚崔娘子跟工科狗曾經有過一段不堪的回憶。
以至於老張這條工科狗蹲草叢裡準備給李德勝來一刀的時候,一陣香風傳來,更是一聲幽幽:“操之兄長竟也擅長佛理?不知拜的是哪個佛?”
“南無機械工程佛……”
老張一臉抑鬱地沒過腦子回答道。
“……”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
“呃……”老張蹲那裡跟老農似的,有些慫逼地擠出一個微笑,“崔娘子好久不見啊。”
“是啊。”
只一剎那,老張當時就想起了一首詩:牀前明月光。
唉,媽的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小妞居然閨中小字明月?
崔珏崔明月,好聽是挺好聽的,可你爸爸崔弘道也不好好管着自己的女兒,連個人也不派出來,就讓自己閨女一個人在外面跑?太不負責任了!
“兄長還是和以前一樣……”
老張嘴角抽搐,什麼叫還是和以前一樣,搞得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慚愧,慚愧……”
很是虛僞的張德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張鬆白,瞪了他一眼,心說老子都蹲草叢了,你特麼作爲一個跟班,連個娘們靠近都不知道吱一聲?
“吱。”
張鬆白攥着手裡的松鼠,有些尷尬,他剛纔看到一隻小動物掉下來,就去撿了,誰能想到這時候會有小妞過來找自家郎君搭訕啊。
而且這也不符合科學道理啊,一個良家婦女,她能隨隨便便找個草叢找漢子嗎?
“郎君!”
正當時,突然張鬆白臉色一變,指了指不遠處,卻箭李德獎怒不可遏地帶着人,怒氣衝衝地正要拂袖而去,而崔珏,小半個人會被人瞧見在草叢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