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得不啓動點球大戰。
前五輪,五比五依舊戰平。
最後是一球決勝,李家先罰玩一球,結果尉遲家也罰失一球,然後李家再上場,卻一球打進,艱難的奪得了季後賽首場比賽的勝利,先拿一分。
這場比賽,原本一個半時辰比賽時間,最後卻踢了兩個多時辰。
現場的觀衆看的是極其過癮,今天的比賽,雙方都是全攻打法,極具觀賞性。尤其是那點球大戰,更是充滿戲劇性。
包廂裡,李璟一羣小子都喊啞了聲音。
比賽結束,李家的球員們騎着馬在球場上繞圈奔馳,引來無數的歡呼讚歎。
李超一高興,每個球員賞了二十畝地,今天球隊進的九個球,每個進球的球員加賞十畝,打進最後決勝球的,李超再賞十畝。
別人家球員進球,賞的是球,李超直接賞田。
尉遲家今天輸了,雖然七場比賽才輸一場,可畢竟是輸。只不過尉遲恭也沒惱,今天尉遲家雖然輸了,但輸人不輸陣,打出了尉遲家的氣勢,四冠球隊又如何,他們尉遲家照樣逼他們點球大戰,要不是最後那一個球打到了門框上,今天這第一場的勝利者就是他們了。
尉遲恭當場宣佈,全隊球員各賞二十貫,進球的球員再賞二十貫。
球場門口,尉遲恭衝李超道,“下場,一定擊敗你們!”
“下場還是我李家主場哦!”李超呵呵笑道。
主場的氣勢可是非常強的,今天的場上,球迷就以李家的球迷爲主,四分之三的觀衆席上,都是披着李家白色白鹿隊旗的球迷,而尉遲家的球迷也來了不少,但披着黑色隊旗的球迷四分之一都不到。
比賽的時候,鋪天蓋地都是爲白鹿隊加油鼓勁的聲音。
秦瓊幾個也只是在一邊笑看。
“如今這賽制一改,確實比過去的馬球比賽更具觀賞性,爭奪更激烈刺激了。”老程道。
以前的馬球比賽是分節,有些類似籃球比賽的小節制。但現在卻是上下半場,還有裁判的紅黃牌,也還有罰球,還有加時賽,更有點球大戰。
“文遠,今天你說的那個分封的事情,我覺得很不錯。回頭我們聯個名,上書陛下如何?”牛進達對西域也是操碎了心,現在發現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也是不肯放過。不過他這個安西大都護人微言輕,還是想借助李超這位太師的影響力。
“沒問題。”李超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球鎮上,到處都是興奮的球迷們,他們三三五五的成羣結隊,高聲議論着今天那精彩激烈的比賽,討論着哪個球員的精彩表現,說着哪個球進的最經典。
鎮上穿着皁袍的聯防隊和治安隊都嚴陣以待,衙門捕快也都全部上街。
球鎮上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每次精彩的比賽過後,總容易出事。興奮的球迷極容易鬥毆,若不加派人手看着,可是容易出大亂子的。
貞觀六年,總決賽之後,李家白鹿隊對長孫家的白雕隊,李家奪冠。結果兩家球迷就打起來了,有人說李家是靠裁判奪冠的,李家的球迷則罵長孫家的球員喜歡出陰招傷人。
結果鬥毆迅速升級,最後成了上千人捲入的大混戰,引得京城都驚動了,南衙迅速派出了金吾衛,北衙都派出了羽林軍,出動了好幾千軍隊。
自那以後,重要的比賽日,球鎮都是全力戒備,生怕再出亂子。誰敢鬥毆,馬上就會有治安隊或聯防隊的人亂棒把人砸開,然後捆了扔到牢裡去清醒一天。
不過每當這個時候,鎮上的酒館、飯店,也是最熱鬧的時候,尤其是酒館,球迷們痛快了之後,總是要結伴去喝上幾杯的。
其實來看球的,多數還是普通的百姓,許多甚至是些京城和周邊那些工人們。平時也沒什麼娛樂活動,看球成了一個極好的消遣。尤其是看球的時候,可以盡情的嘶喊,那麼多的球迷,甚至能找到不少同樣喜好的球友。
李超也沒急着回家,這樣的日子也是一個不錯的社交日子。
對於普通的一人、百姓來說,這是個難得的發泄放鬆的日子。而對於李超他們這樣的貴族來說,這也是個社會的機會。
李超早已經在醉仙樓定下包廂。
李超、秦瓊、程咬金等一羣人開一個大包,而崔鶯鶯則跟秦瓊夫人長廣長公主、程咬金夫人崔氏等一羣女眷一個大包。
這也已經成了慣例,每年末大家都入京朝集在京期間,遇精彩比賽時,各家攜家眷來看球,看完了再聚餐聊天。
醉仙樓如今的生意可謂是越發的興盛,在餐飲業中,那是與福滿樓執天下牛耳的。這家酒樓如今全國有上千家分號,遍地開花。
酒樓照老例,李超的門生都有機會入一股,最初只有崔琰、程處默、尉遲寶琳、李感、牛見虎幾個合夥人,現在卻已經有了三十多個股東,李超門下學文學武的親傳弟子,都在這裡有一股。
李超的股份越稀越少,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靠這個。
右軍大都督蘇定方、鎮北大都護李感、安東都護尉遲寶琳、鎮南都護程處默、安南都護崔琰、定南都護牛見虎。
李超的這幾位大弟子,如今也算是一個個都成長起來了,都已經開始獨擋一面。
他們也算是如今勳戚里混的最好的二代了,除了蘇定方,其餘五個,都做上了都護。都護這個官職比較特別,都是設在邊地,處於蕃漢雜處之地,都護雖爲武將,但職權卻較大,上馬管軍下馬也能管民,算是半個都督。
當然李超弟子裡混的最好的還是蘇定方,這位比李超還大不少的首席弟子,如今也是爵封絳郡王,官授右軍大都督。崔琰五個,如今一個個爵位也都是郡公,可謂是做到了許多人羨慕的位置。
沒辦法,他們有功績,有背景,也有能力。
就連王玄策、劉仁軌等一批後入門下的弟子,如今也一個個都是五品將領了。
“玄策,如果朝廷給你一塊西域的封地,你願不願意要?”李超問王玄策。這位學生如今是正五品上的定遠將軍武階,爵位是子爵。
以他的功績,運作一下,到西域去拿塊封地不成問題,甚至如果運作的好,還能升個伯爵什麼的。
王玄策他們倒也聽說了吐火羅的事情,那地方確實遠,但如果能得到一塊世襲領地,地方還不小,那麼他還是很願意的。
他們錯過了前幾年朝廷大封功臣的時候,也錯過了花錢買遼東封地的時候,現在想得爵位不難,但想得一個有領地的領主爵位可不容易。
“如果朝廷真能允許我們招募領地騎士,當然願意。”王玄策笑道。
“你也別太高興,就算朝廷允許,想拿吐火羅封地,也是得交筆錢的。而且你招募的領地騎士,肯定也得向朝廷交錢。”再怎麼說,吐火羅也是大唐的疆域,拿出來分封也不是白給的,尤其是給王玄策他們這些,本來不夠資格實封的人。
“錢不是問題。”王玄策豪氣干雲的道,跟着老師身邊多年,不但仕途通暢,而且財運也好,老師經常提攜一下他們,他們賺到的錢已經不少了。
聚餐,聊天。
歡快的氣氛中,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結束聚會時,李璟他們還和各家的大哥哥小姐姐們玩的不願意分開呢。
“以後多聚聚,讓小些小傢伙們也多親近親近。”
崔鶯鶯抱着玩累了一上車就睡着的十一郎,“我們也應當給十一郎尋個姑娘了,你看魯郡王家的姑娘如何?”
十一郎寧遠縣公,李家的嫡四子,其實是平陽的孩子,只不過一歲時就帶回府中,由崔鶯鶯收做嫡子。
要說,崔鶯鶯對十一郎確實很用心,打小視爲已出。
家裡的孩子們也都以爲十一郎李琮是嫡子,府里人倒是知道,但早下過封口令,是沒人敢亂說的。
轉眼間,十一郎也快五歲了。
“魯郡王家的老七嗎?那丫頭不錯,很靈性,還是嫡出。不過,輩份是不是不對,七娘可是你姑母的嫡女。”
崔鶯鶯拿着手絹細心的替李琮擦拭着汗水,“這有什麼。”
世家大族互相聯姻,根本算不清具體的輩份關係,反正是剪不斷理還亂。
李超想了想,倒也是這個理。
“這事,是不是也問下平陽意見呢?”
十三娘臉色一下子不好看起來,如同發怒的母獅子。
“十一郎是我兒子,他的親事當然是由父母做主,問平陽做什麼?爲何要問她?”
“她畢竟是···”
“住口。”崔濛濛一下子喝止李超,“我不想你在十一郎面前說這個,也不想他聽到那些。既然你們當初把孩子帶回來,她也答應了,還讓我收這孩子做了親生嫡子,那這事情早就已經了斷割裂了,我不希望現在舊事重提。”
“她跟十一郎也早就沒有半分關係了。”
李超沒料到十三娘會突然發怒,想了想,陪笑道,“好吧,以後我不提就是了。”